所有的事仿佛都告一段落,冥冥之中,卻只是一切的開始……、
自那日雙方老人定下了訂婚的日子,凌亞斯來往皇甫莊園的次數便多了起來,中午晚上時不時帶安小夏出去吃飯,幾次午夜而歸,安卿仲的臉色就不好看起來,嚷嚷著凌家小子帶壞他的寶貝孫女兒,要找凌老爺子算賬雲雲。
安小夏總是極快的奔回房間,以免被爺爺發現她染上可疑紅暈的雙頰和微腫的唇……
已是深夜,揉搓著濡濕的長發坐在梳妝鏡前,鏡子里出現的女孩卻讓她有種微微的陌生感,到底是哪里呢?
似乎眉宇間總是帶著不自覺的笑意,淡淡的幸福盈動在大大的眸子里,似乎要溢出來,原來的青澀只剩點點,竟是一副嬌羞小女人的模樣……
她猛地甩甩頭,捂著燙起來的雙頰懊惱起來,胡思亂想什麼!
驀地,電話悅耳的鈴聲響起,上面是連名字透著生人勿近的某人,她不由揚起玫瑰色的唇,接起來聲音下意識的溫柔,「喂……這麼晚還不睡呀?」
電話那邊靜了一會兒,能听到午夜劃過的涼風,「滿腦子都是你,怎麼睡得著。」
低沉的嗓音在夜里听來有獨特的魅惑,安小夏呵呵的笑,爆出一句很煞風景的話,「你不是在意婬我吧。」
「引誘我的下場,不是你能受得了的!」低沉的壓抑著什麼,從嗓子里鑽出來的聲線帶著惱怒,卻無可奈何。
安小夏得意的一笑,「逗你玩兒啦,快睡吧,不然明天你的員工看到的將會是個大熊貓哦。」
「呵呵,就算是熊貓,也是好看的熊貓。」
「自戀狂。」
氣氛突然沉寂下來,沒人說話,只有淡淡風聲,安小夏心中一凜,竄到窗戶前輕巧的撩起,果然在遠處的大門外看到兩束亮光,車子一旁站著一個人影,黑漆漆的看不清臉。
「你……在哪兒?」她試探的問,按捺住狂跳的心。
「在家,不然還能在哪兒?」
「是嘛?我家門口有個騙子,我要報警把他抓走!」
一聲幾不可聞的輕笑,才沉沉說道︰「倒不是笨的不可救藥。」
「你……不會是想我了吧?咱們昨天剛見過呀。」
「剛見過嗎?明明有二十四小時了。」聲音不大不小,卻似自言自語,可安小夏的心卻瞬間軟成了水,輕哼一聲,「等我!」
便穿著拖鞋睡裙一路飛奔到莊園大門前,便看到凌亞斯斜倚著車身,目光深深的望著她。
安小夏站在他身旁,身高的距離微微揚起下巴,「你干嘛不直接進來找我?」
他狹長的鷹眸含著深不見底的溫柔,拉著她的手臂拽進懷里,輕輕的擁著她,下巴擱在她依然濡濕的發頂,聞著她身上散發的淡淡幽香,眉宇間開了一天會議沉積的疲憊也終于化開。
「小夏,我們結婚吧。」
她一怔,光滑白女敕的臉頰倏地紅了,喃喃道︰「凌爺爺說要我二十歲生日才可以結婚呢。」
凌亞斯突然煩躁起來,最後只能擁著她深深的舒了口氣,這世上他可以反抗任何人,可偏偏爺爺的話他不得不遵,只能懷抱著未來的小嬌妻,望梅止渴。
然而,當晚凌亞斯還是留在了皇甫莊園,當然,是分開睡的,兩人隔著一道牆,卻睡得無比安穩美妙。
第二日一早,安卿仲起來晨練時,驀地被一道尖利的女聲嚇了一跳,只見一名女僕慌慌張張的跑下樓來,驚慌的指著樓上的房間說︰「小姐,小姐的房間里有個男人!男人!」
是安卿仲面色一冷,刻不容緩的跟了上去,怒火中燒的推開門,只見安小夏像只貓兒般蜷縮在一個光果著上身的男人懷里。
老頭子剛想發火,男人悄悄的將食指放在唇上做個噤聲的手勢,小心翼翼的將懷里的小女人放在床上,輕輕的下床關門,俊美無儔的五官,還有一身健碩卻不夸張的肌肉,讓在場的女僕紛紛臉紅的躲到一邊。
他轉頭對安卿仲不疾不徐的道︰「現在,我是否該叫您一聲爺爺。」
安小夏不知道怎麼回事,她醒來時發現女僕們看她的眼神都不太對勁,客廳里房間里都不見爺爺,最後在後花園的秋千旁見到了發愣的老人。
這種悵然若失的表情,從來不適合精明從容的爺爺,心里驀地一疼,跑過去從後面抱住了爺爺。
「您怎麼又跑這兒來了,讓孫女好找。」
老人欣慰的拍拍她的手,「沒事,不過是在想你小時候的模樣,轉眼都這麼大了。」
若放在平時,安小夏也許囔囔一句,您怎麼又來了,然而現在,她卻不想說什麼,因為,在她二十歲生日之後,便會嫁與他人為妻,再不能像現在這樣與爺爺享受天倫之樂。
努力咽下突然哽咽的喉嚨,圈住了爺爺的脖子,像小時候做過N次的動作,「不管走到哪兒,我都是您的孩子,我要隔一天回來住一次,就算凌亞斯都攔不住我!」
「傻丫頭!」安卿仲哭笑不得,「嫁出去的孫兒潑出去的水!」
「不嘛不嘛,我有手有腳,想去哪兒去哪兒!」
此時的安小夏也全然不知昨晚有人悄悄潛入了她的房間,又在一大早宣布了她的所有權,只當爺爺是有所感觸呢,沒臉沒皮的纏了爺爺一上午,中午吃上了爺爺親手做的雞蛋羹,唇齒間滿是濃濃親情……
------題外話------
昨晚雲卿回家吃過飯就困得睡了,然後十點老公叫起來碼字…然後碼完字睡不著了……兩點才睡…上班族真心傷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