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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亂的現場夾雜著刺鼻的血腥味,凌峰下意識的奪去舒情手里的槍。

救護車很快趕到,凌峰乘著混亂將手里的槍踢到一旁。

因為情況緊急,同一輛救護車上送上來三個傷者。其中一個就是喬英,舒情看著這個臉色慘白的同父異母的哥哥心中卻沒有半點同情。

無論是上一次還是這一次,這個所謂的親人已經觸犯到了她的底線。舒情絕不可能會原諒!

一路飛馳趕往醫院,凌峰幾度哽咽。他萬萬沒有想到最後替他擋這一劫的人居然是離家好些日子的母親,看著那血流不止的中槍處凌峰心如刀割。

沉默,緊張的氛圍讓人壓抑得呼吸苦難。

好不容易趕到醫院,莫瀟雲被推薦手術室,凌峰整個人都快要虛月兌。

「先生,請您這邊做取彈手術。」醫生護士站在一邊干著急。

「老公,媽一定會沒事的,你先去包扎傷口,我在這里守著媽。」舒情輕拍凌峰的肩膀安慰著。

「為什麼中槍的不是我!」凌峰靠在牆上遲遲不肯接受手臂的傷口處理。

「媽一定不希望看到你這樣,老公你可千萬不要辜負她老人家的用心良苦。」舒情看著快速低落的血水心里萬分焦急。

哭鬧了好一陣,凌峰才被醫生護士強拉進隔壁的手術室。舒情從來沒像現在這樣慌亂,如果婆婆有個三長兩短,這一輩子他們也不會安心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舒情不斷的劃著十字架求主保佑。

「剛才有位傷者大出血,但是血庫里並沒有o型的陰性血,如果在找不到合適的血源只怕是凶多吉少了。」走廊上經過的護士擔心的談論著。

「我是o型的陰性血,請馬上帶我去獻血救人。」舒情相信與人為善,必能為婆婆積福。

「太好了,小姐快跟我來。」護士趕緊帶路。

「由于病人情況失血過多,小姐你不介意跟我們去手術室捐血救人吧。」護士回頭確定。

「不介意,我們趕緊過去吧。」舒情反而比護士還著急的催促到。

手術室的門一開,舒情徹底傻眼了,需要捐血的傷者不是警察正是她無法原諒的哥哥。

猶豫片刻舒情轉身就走,主刀醫生追了出來。

「小姐,里面的傷者,是生是死全憑你一念之間,你真的決定眼睜睜的看他痛苦的死在你面前嗎?」

「那個人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醫生你另找血源吧。」舒情頓了頓繼續向前走。

「王醫生,病人快不行了!」身後傳來護士慌亂的叫喊聲。

堅定的腳步變得遲疑,舒情立刻回頭朝手術室跑去。

「醫生快救他!」舒情迅速挽起袖子方便抽血。

主刀醫生欣慰的連連點頭,在生死一瞬間,舒情放下了仇恨救下了自己本該痛恨的哥哥。

也許是血濃于水,與生俱來的親情,舒情再看到喬英恢復正常心跳的那一刻欣喜的流下淚來。

冷血無情的壞人都能從鬼門關搶救回來,婆婆一定也會沒事的。抽完血之後的舒情不顧護士的阻難,踉蹌的回到莫蕭雲的手術室旁。

手術燈一滅,舒情看見走出門來的醫生滿臉欣慰的笑容總算放下心來,虛弱的她再也無力支撐瞬間倒地不起。

一直陪伴的護士急忙將舒情送到病房休息,醒過來的莫瀟雲緊張的打听兒子的情況。當她得知凌峰手臂中槍時,幾度激動得要起身看兒子。

而這時昨晚手術的凌峰正好趕到了母親的病房,歷經生死的母子相擁而泣,醫生護士無不動容。

「護士,我太太呢?」凌峰看不到舒情有些擔心。

「她剛獻完血,太過虛弱正在隔壁病房休息。」護士微笑著坦言。

凌峰的第一反應是妻子為了救母親而獻血,莫瀟雲的直覺也是如此,急忙催促兒子去看看兒媳婦。

病床上,舒情面若白紙的躺著一動不動,凌峰心疼得落下淚來。

「老公,咱媽呢?」舒情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打听婆婆的情況。

「媽的手術很成功,老婆謝謝你為媽捐血。」凌峰感動的致謝。

「對不起,老公我並沒有為咱媽獻血。」舒情深深的埋頭不敢看凌峰。

「那你的血是獻給誰?」凌峰緊張的看著那烏青的手臂。

「喬英!」舒情長嘆一口氣最終決定坦白。

「你,你讓我說什麼好呢?」這一刻,凌峰真的沒有辦法認同舒情此刻的善良。

「老公對不起啊!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見死不救,看著他在我的眼皮底下死去。」舒情握住凌峰的手嬌嗔道。

「好了,只要你沒事就好。」凌峰並不希望在心愛的人身體虛弱的時候還去諸多責備。

這場血戰,幸運的是沒有人員傷亡。中槍的警察也全都月兌離了危險,凌峰守著舍身救自己的母親倍感溫暖。

喬英買凶組隊殺人,證據確鑿,已經被警方轉移到警力控制的醫院。

喬姿在得知哥哥中槍,並且拘捕之後,完全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她對喬姿的怨恨驟增,心里暗暗發誓,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不會讓舒情好過。

一場驚心動魄的較量最終贏得了勝利,凌峰心情大好,尤其是母親能夠重新回到這個大家庭里更是讓他倍感欣慰。

看著支離破碎的喬家,舒情的心卻怎麼都高興不起來。她守在生父喬鴻的病床前,哽咽的袒露她不曾表露的心聲。

「爸,如果有一天你醒來看見妻子兒子都被女兒送進了監獄,你的心里只怕也會恨我吧。」舒情苦澀的喃喃自語。

「爸,我真的不想要這樣的結果。我多想喬家人能夠也能夠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即使我沒有辦法做您的女兒,沒有辦法名正言順的回到您的身邊,我依然希望你們能夠幸福。可是今天這樣的局面真的是我無法控制的。當年您的妻子開車撞死我的母親,我真的沒有辦法視而不見。如今您的兒子開槍指著我的老公婆婆,我真的沒有辦法不管。

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劫數一樣,我想躲都躲不過去。我知道他們是咎由自取,可是為什麼看著他們只能在監獄里慘淡度過余生的時候,我的心里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快感呢?爸你快醒醒,你醒來告訴我好不好!」舒情也說月激動,最後哽咽的哭出聲來。

經過房間的季春祥看見女兒哭得如此傷心心中十分不忍。他推門而入希望能夠好好安慰這個女兒,卻發現一只昏迷不醒的喬鴻五指顫抖。

「寶貝女兒,你爸醒來!」季春祥激動的大喊出聲。

舒情破涕為笑的坐起身來,可最後卻只是空歡喜一場,喬鴻並沒有蘇醒過來。

「爸,你醒醒啊!」舒情不斷的搖晃著喬鴻。

「女兒,你別著急,我剛才真的看到喬兄的手在動,他一定會醒過來的。」季春祥柔聲安撫。

「爸,這是真的嗎?」舒情激動的確定。

「真的,我剛才看到他的手指在動。」季春祥連連點頭稱是。

「恩,爸一定會醒過來的。」舒情拭去淚水不斷微笑的看著義父。

生父在接回家一個月以來第一次有了肢體的反應,舒情的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如今喬英入獄,舒情不用擔心喬鴻會有危險。于是她決定讓父親重新回到醫院接受更專業的治療和照顧。

「情兒你的手機響了!」季春祥見舒情愣著沒反應提醒到。

舒情拿起電話一看是莫陌,心里又是一陣緊張。莫陌在喬英入獄後再也沒有來過電話,這一次怎麼會一大清早就打電話過來呢!

雖然和喬家有剪不斷的關系,舒情卻並不想過問喬家的事情,因為那樣只會讓她更難過。

「姐夫,你找我有事嗎?」舒情不冷不熱的問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當舒情準備掛電話的時候卻傳來喬姿一陣冷言冷語︰「誰是你姐夫,你說到底就是爸爸在外面的野種,你有什麼資格叫我老公姐夫!」

「怎麼是她!」舒情下意識的掛斷了電話。

莫陌的手機怎麼會在喬姿手里,並且會打電話過來不說話來試探。難道先前的暗中聯系被喬姿發現了嗎?舒情驚得一身冷汗。

不管爸爸有沒有危險,舒情都不希望他在沒有康復的情況下再會喬家別墅。畢竟那里有太多的不可控因素是她始料不及的,舒情只希望生父還活著的事實能夠瞞住喬姿。

沒過一會,電話再次響起。

舒情一看還是原來的號碼,遲疑過後還是強迫自己接起了電話。

「小賤人不要以為自己長得有幾分姿色,就想來勾引我老公。」喬姿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似地開口就罵。

「喬姿你是不是瘋了,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些什麼?!」舒情厲聲質問。

「死野種你給我听好了,從今以後我們不是姐們,不是朋友,只是仇人!」喬姿的辱罵越來越難听。

「好,我接受你的挑戰。以後我們就是仇人,希望你永遠不會後悔!」舒情氣得面紅耳赤的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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