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海陵抿著唇,喉嚨猶如塞了一團棉花,想說卻又說不出口。
原本在她看來還是清新的空氣,如今也變得壓抑。
她突然不想听到他說什麼。
從認識到現在,無論發生什麼事,他一直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現在,渾身泛著冷意,這是她從來沒看到、感覺到的。
好幾次,差一點就要落荒而逃。
終于,在靜默了一會後。
戰海陵沉沉的開口「如果,真的那麼難以忍受的話,那……」揪著自己的胸口,仿佛用盡畢生的力氣,咽了咽口水,看著她有些閃躲的眼楮,聲線中帶著痛苦與無奈「我送你回國。」
有那麼一刻,井顏是不希望他說下去的,可是她卻又不好阻止,隨著心悶悶的。
搖搖頭,咬著下唇,聲音很淺「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好。」
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被絞住,被撕扯開。他不知道自己的怎麼點頭答應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
留下她一個人,獨自欣賞漫天的花海。
井顏走的時候,蕭九九並沒去送她。
方以恆執著她還在生病,不方便出去。蕭九九只好作罷,並囑咐機長一定要送她安全到家。
井顏下樓的時候,瞥見吧台前擺滿幾個空瓶,而那個剛剛還很冷漠的男人,則倒在地上,腳隨意的掛在椅子上,身上的襯衫也開了幾個扣子,酒杯里的酒灑在身上、地上,整個大廳彌漫著嗆鼻的酒味。
心下一緊,蹲在他身邊「喂,戰海陵,醒醒……」拍了拍他醺紅的臉頰。
井顏連續喊了好幾句,身下的男人就像死了一樣,沒反應。
本來想讓他在這自生自滅的,可是眼見著空空的大廳,外面的風漸起,卻也舍不得他自己在這。萬一感冒生病了怎麼辦?
吼,她真是事媽來的,關她什麼事,生病就生病唄。
想是這麼想,還是用力把他扶起來。
這男人看起來瘦巴巴的,怎麼這麼重。
井顏咬牙,他整個身體都壓在她身上,她只能一步一步的慢慢移動。
走到走廊,問題來了。
他的房間在哪?
井顏不禁扶額,推了推壓在身上的男人「喂,你的房間在哪?」
天殺的,一百多斤的體重壓在她瘦小的身上,而且她還是穿了高跟鞋,這不是要她小命嘛。
戰海陵低笑著,手指往走廊的盡頭左右搖擺,井顏被他搞得頭昏腦漲的。
NND,真想撇開身上這個死男人。
不管了,進了哪間就哪間。反正這里是他們家。
走到盡頭,用腳踢開右邊的門。
房間黑乎乎的,窗上的窗簾四處翻滾,冷風吹在臉上,井顏不禁瑟縮,這房間太詭異了,太可怕了。
扶著他走到床前,掀開被子,小心翼翼的把他放在床上。
手微微有些顫抖,真的要幫他月兌衣服嗎?
糾結了好一會,才伸手解開他身上濕透的衣服。
吼,這男人看起來瘦巴巴的,沒想到身材這麼好,跟她以前跟她們YY的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嘛,還有六塊月復肌。
忍不住,手指在上面戳了戳。嘿嘿,手感好像還不錯。
她是爽了,戰海陵嘴角抽搐,覺得自己快憋不住了,要是現在就笑出來的話,等下鐵定穿幫,那想留住她就更難了。
幸好,她沒在繼續,只是好像要走了。
戰海陵心下一急,咩裝發酒瘋,手緊緊的抓著她,嘴里念著不要走之類的話。
井顏停下腳步,也不知道怎麼了,坐在床邊,手慢慢的在他的臉上勾勒著。
突然,戰海陵長腿一伸,勾著她的腰身倒在他身旁,長腿就這麼掛在她身上,井顏開始懷疑,這男人到底是不是裝的,哪里有人醉了動作還那麼敏捷的。
「戰海陵,你醒醒,別以為裝酒醉就可以亂來。」井顏推搡著身邊的男人。
亂來?他也想啊,要不是怕嚇走她,她以為她現在還能完整的躺在他身邊嗎?
翻身,手緊緊的扣住她的腰,這樣,他就不信她還能走得掉。
他也想過就這麼讓她回國,可是他不甘心,憑什麼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喜歡的人,說放走就放走。
他看得出,從她眼里偶爾的遲疑,她對他,多少還是有感覺的。
既然彼此都有感覺的話,為什麼不嘗試著在一起。
井顏多次推搡無效,索性作罷,反正她今天也很累了。
冷風呼呼的吹,在外的肌膚浮起一層淺淺的雞皮疙瘩,伸手把被子蓋在兩人身上。
第一次跟一個男人睡在同一張床上,感覺、也沒那麼糟糕嘛。
幸好,他是醉了,不然,這情況還挺尷尬的。
戰海陵等她真正睡熟了,才撐起身子,俯視著她。
真好,她還沒走,還沒那麼狠心,撇下他不管。
這樣,是不是代表著,他還是有機會的?
顏顏,勇敢點。只要你肯跨越出第一步,其余的,就讓我來擁抱你,呵護你。
扶著她的頭,放在自己的手臂上,讓她睡得舒服點。
這一夜,看著她難得安靜且甜美的臉龐,一直到天微亮才入睡。
第二天,在樓下用餐的蕭九九跟方以恆就听見從樓上傳來一陣陣尖叫聲。
「誒,老公。我們這樣做,真的合適嗎?」蕭九九有些不確定的推了推他的手,一臉苦惱。
方以恆笑著給她倒了杯牛女乃,蕭九九不滿的蹙眉,又是牛女乃,這幾天老是喝牛女乃,她都快吐了。
「不會,陵不是這種人。」對這點,他還是很確定的。
蕭九九對他的話表示很懷疑,剛開始她也覺得他不是那種人啊,誰知道,男人都是狼,專門把女人吃干抹淨。
方以恆看出她的想法,模著她的頭「我那叫情不自禁。」
這話說得,天經地義。
蕭九九大有一種想滅了他的沖動。
房間里,井顏覺得自己快崩潰了。
抓著自己的頭發,小嘴哆哆嗦嗦的「戰海陵,你、你把手放哪呢?快給老娘拿開。」
見鬼了,昨晚睡著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
她現在真的深切懷疑,昨晚他就是裝的。
戰海陵眼底閃現一抹妖艷,下一秒,整個人顯得有些委屈「昨晚,明明就是你月兌光我衣服的。」
那委屈,叫一個天崩地裂,都快把她雷得里焦外女敕了。
「你還能再不要臉一點嗎?」井顏氣急。
好心沒好報,老祖宗的祖訓果真是**果的真理。
戰海陵笑著點頭,表示是可以的。
那樣的笑容,性感得無可救藥,迷人得驚心動魄。
井顏拍打著自己的臉頰,千萬不能被美色迷惑。
嗚嗚,美色誤人啊。
收斂好自己的情緒「好,就當昨晚是我錯了,對不起,行了吧。我可以走了吧。」
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嘛,老娘認輸,得了吧。
戰海陵不悅的皺著眉,她怎麼還想著走。
「誰說你可以走的?」
井顏站起身,細細的整理了因為睡了一夜而有些褶皺的衣服,瞥了他一眼「老娘我好歹也是有人身自由的吧。」
戰海陵也不急,從枕頭里抽出身份證跟護照,在她面前晃了晃。慶幸自己昨晚還好有留一手。
表情不敢太過張揚,其實心里早已笑作一團,不怕死的看著她,期待著她的反應。
井顏咬牙切齒,太無恥了,「戰海陵,你簡直刷爆了男人在我心目中無恥的程度。」
戰海陵挑眉「那也不錯,起碼在你心中,我現在還是一個有地位的人。」
井顏忍不住攥了攥手,撲身上去,跨坐在他腰間。手狠狠的撕扯著他的耳朵「還給我。」
絲毫搞不清楚狀況,兩人現在的姿勢究竟有多曖昧。
戰海陵表面大呼疼痛,實際上,他快爽翻了,送上門的便宜怎麼可能不要。
「不給,除非……」
「除非什麼?」
「你答應我,我們兩個試著交往。」
「我說了,我不要。」井顏有些生氣,臉頰都帶著酡紅。
「給我一個我能接受的理由,不然妄想。」
「我喜歡女人,夠充足吧。」井顏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戰海陵默,「老大不會讓你接近嫂子的。」
忽然感覺到後面好像有什麼東西堵著她的PP,轉身一看。
這才意識到兩人剛才的姿勢是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要多JQ久有多JQ。嚇得她趕緊跳離他身邊。
「戰海陵你這個變態,隨地發情。」
戰海陵無奈的攤攤手,一大早,男人本來就禁不起誘惑,更何況,她還在他身上扭來扭曲,沒反應那才有鬼。
「這是晨間的自然反應。」戰海陵勾著唇,帶著一抹芳華絕代。
心,抑制不住的狂跳,白皙的臉上也浮現一抹淺紅,深深的呼吸著,「自然你妹。快把護照跟身份證還給我。」
戰海陵起身,姿態優雅,慢慢的向她靠近。
井顏目不轉楮的盯著他,他要干嘛?
明知道**著上身就別出來亂擺,這禍害。
咽了咽口水,他進她則退,直至退到門板,無路可退。
戰海陵邪肆的笑著,一把拉過她的皓腕,摟著她的縴腰,抵在門板上。
井顏有些慌張,她都能听見自己的心跳聲有多大了。
戰海陵俯視著她,慢慢的笑了「顏顏,我實話說了吧,我是不可能放你走的。」
井顏心里氣急,卻又不敢表現出來,萬一等一下惹怒他,遭殃的還是自己。
小心翼翼的伸起手,抵在他的胸膛前,說話的聲線顯得起伏不蕩「那個,你先放開我,我們慢慢說、慢慢說……」
許久,戰海陵才微微抬頭,看著她慌亂的眼神,緩緩的開口「我只接受你說好。」
井顏猶豫了一下,微微點頭。
也罷,隨著心走吧。
戰海陵大喜,還以為要多花幾分勸說。
極力的隱藏著自己的**,內心的渴望,不讓自己嚇到她,可是還是忍不住的伸出手,慢慢的摩擦著她的皮膚。低著頭,看著她的眼楮。
井顏覺得呼吸越來越急促,有些慌亂的像推開他。
戰海陵豈會如她所願,低下頭,慢慢的吻上她的唇瓣。比他想象中的要甜蜜的多,不禁慢慢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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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兒跟衛理也快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