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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案情明了,可怕的女人

098

王梅艷在最後走投無路的時候還是找了喬家。喬子謙怎麼也沒想到喬芸和他三叔還有這麼一腿,就算是他這個自認變態的也覺得他倆之間的關系有些惡心。

「是我舉報的怎麼了?難道我做的不對?」喬芸高傲的看著喬子謙,她就是要讓喬家身敗名裂。

「對,非常對,你是懲奸除惡的英雄。」喬子謙氣得把杯子摔得粉碎,「我只問你一句,三叔的死跟你有沒有關系?」

雖然在喬院長的指甲里查出安眠藥的成分,但是也可能是他自己服用安眠藥時留下的,根本不能說明什麼。爆炸又把現場給破壞掉了,簡直是無從查起。

「他是唯一一個庇護我的人,他死了,我有什麼好處?」喬芸臉上露出哀戚的神色,「你們喬家人,有幾個真正把我當家人的?呵,現在出了事,倒是先找到我頭上了,所謂的喬家也不過如此,只會拿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開刀。」

喬芸憤憤地說道,眼楮瞥到在辦公室外徘徊的肥胖身影,聲音驀地變得尖銳起來,「你想從我身上知道什麼?因為三叔指甲里有安眠藥,你認為是我殺的他?呵,我倒是可以告訴你,三叔給母夜叉的水里下了足量的安眠藥,煤氣爆炸也是為她準備……」

「夠了!」喬子謙看了一眼窗外捂上喬芸的嘴,陰狠的威脅道,「我不管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今天的話我不希望听到第二次!」

被捂著嘴的喬芸發出桀桀的笑聲,「怕了?看,只有三叔是真心對我好的。」

「瘋女人!」喬子謙嫌棄的擦了擦手,推開門出去。等在外面的王梅艷迎上來,面露焦急,「子謙,怎麼樣?」

喬子謙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地搖搖頭,三叔正是因為與三嬸兒的婚姻才跟他家鬧翻的,喬芸說的話,他信了一半。可是,要他承認他的叔叔為了佷女殺老婆,他感覺難以接受。

「三嬸兒,以後你就住家里吧。」言外之意,喬家人是不會插手王家的案子,能做的,也就是收留王梅艷。

王梅艷有些懵懂的點頭,她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現在一切都依靠喬家了。

她曾偷偷听過喬家家長的談話,喬家長輩說過,父親的案子影響惡劣,想要扭轉,是不可能的,所以,對今天來找喬芸,也沒報多大希望。

喬子謙斂了眼中的愧疚,這個時候,沒有誰會把自己牽扯其中,家長會議時的談話,是故意透露給三嬸兒的。

「那小芸……」雖然寵唯一一再提醒,她還是難以相信,對老公下手會是喬芸,先不說他倆的那層關系,畢竟老喬對小芸照顧有加。

「以後這事兒就別提了。」喬子謙為她拉開車門。喬家長輩知道這件事,差點氣得進了醫院,當下就要發聲明與喬芸斷絕關系,好在被人給制止了。

現在和喬芸斷絕關系,這不是在激怒她嗎?萬一她不管不顧了,把她和喬院長的事兒公開出去呢?那喬家哪還有臉面在社會上立足?說喬芸不是自個兒家的人,算不上**?可二十幾年前,喬家被戴綠帽子的事兒又會給扒出來……這丑聞一個接一個,喬家離沒落也就不遠了。

所以,現在能做的,就是穩住喬芸,或者……斬草除根!

不過,喬芸也不傻,她在舉報案件的時候就申請了警方保護,所以,喬家現在還不能輕舉妄動。

王梅艷心里多少閃過點什麼,卻也沒再多話。她跟著喬院長的時候,跟喬家本家來往就不密切,現在喬院長死了,她更像是一個外人。

……

寵唯一想清楚和寧非的關系後,少了很多顧忌,她現在只看眼前,不想想以後會怎樣。

倒是寧非來醫院的次數少了,據說他在負責北街項目的時候采取蠶食政策,慢慢把人脈關系挖到自己這邊來,現在基本佔據了主導權。

「媽,別等了,他這幾天忙,哪有時間天天來。」寵唯一給母親盛好飯菜端到她面前,她怎麼覺得寧非才是她親生的,她反而是撿的呢。

「我這里也不用你天天守著,你有時間就去多陪陪他,他現在這麼忙,一定沒時間吃飯,你做女朋友的應該多上心。」倪詩顏教導道。

「他有秘書呢,用不著我操心。」寵唯一說道,藏在床底下的手還是忍不住給寧非發了條短信。

倪詩顏把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也沒再多話,低頭去吃飯。

吃晚飯,寵唯一收拾碗筷去洗刷,前方吵吵嚷嚷的鬧個不停,隱約還有身穿制服的人在人群中央。

寵唯一好奇的走過去,奈何圍觀的人太多,她只隱隱看到大蓋帽,卻不知道在干什麼。隨手拉了個小護士問道,「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還有警察?」

小護士伸長了脖子張望,頭也沒回的說道,「還不是景醫生的那個投毒案,據說景醫生是替他的助理小王頂罪呢。我就說景醫生人那麼好,怎麼會做出那種天理不容的事情來。」

「景修澤的案子?」寵唯一微微皺眉,景修澤的助理?當時她和寧非審問過,當時,她沒有看出助理有撒謊的跡象,而且,助理小王跟她和母親根本就不熟,也不存在作案動機。

噪雜的人聲里傳來小王喊冤的聲音。寵唯一擠進人群,表明自己受害人家屬的身份,向警察詢問情況。

「我們在王助理的家中發現了N—二甲基亞硝胺,而且,景修澤也供述說王助理在之前有反常的跡象。」警察簡單的說了一下,並沒有透露太多的信息。

警察帶著助理小王從寵唯一身邊走過,小王帶著手銬的手伸手去抓寵唯一,「寵小姐,真的不是我,真的,我沒有理由要害你們。」

「走,快走。」警察喝了一聲,帶著小王離開。

「在看什麼?」令人溫暖的聲音響起,寵唯一依賴的向後靠過去,反手環住男人的腰身,「警方說,投毒的不是景修澤。」

外面傳來警車刺耳的聲音,寧非了然,難怪他來的時候,醫院外停了一輛警車。

「景家要幫景修澤洗白?」寧非不慎關心的道。

「你認為是景修澤干的?」寵唯一轉過身來看著吃驚的看著他。

雖然景修澤親口承認了是他做的,可是寵唯一仍是不相信。雖然從種種動機來看,景修澤是最可能的嫌疑人,可是……若真是他,他不會那麼輕易的認罪。

「不,但是,他一定知道凶手是誰。」知道真正的凶手,卻不說出來,還替凶手隱瞞,這跟他就是凶手,有本質上的區別嗎?

「這件事不需要我們來操心,景家會找到合適的替罪羊。」等了這麼久才動手,他的好母親一定是為她心愛的兒子把路鋪的天衣無縫。

「替罪羊?」寵唯一驚詫,所謂替罪羊,那不就是找無辜的人來代替真正的凶手伏法嗎?

寧非倒是沒有寵唯一的良善之心,誰是替罪羊,對他來說都無所謂,不過,看著寵唯一糾結的小臉,他還是心有不忍的出聲安慰,「也許是大家都滿意的替罪羊。」

以他對他那個精于心計的母親的了解,這個替罪羊絕對不是一個小小的助理那麼簡單。

……

監獄內,景修澤痛苦地揪著頭發,「媽,非得要這麼做嗎?」小王平時表現不錯,是個很有潛力的醫生,他不能為了自己而毀了一個年輕人的前途。

「阿澤,媽媽向你保證,小王不會有事,媽媽現在只是想救你出去。」景母臉上極快的閃過一抹笑容,快得讓人覺得是自己看錯了。

「可是他已經因為我的話被警方帶走了!」景修澤無比後悔自己的決定。自從上一次母親來,他一直處于糾結中,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做。怎樣做,才可以讓雙方都不受傷害。

可是,最終,他還是自私的選擇了自己,選擇了自己的家人,把小王給推了出去。

「媽,我們為什麼要害別人?」景修澤無奈的問道。

景母眉頭一皺,沉聲說道,語氣里滿是不被兒子信任的受傷,「阿澤,你還是認為,是媽媽調換了藥,給那個女人下的毒?」

「我……」景修澤張了張嘴,沒有反駁,從理論上說,那天,只有母親在家,母親有充分的作案時間。

「阿澤,媽媽知道你不相信媽媽,你以為媽媽是為了救你無所不用極其,甚至罔顧生命。既然你已經給我定了罪,我不想辯解什麼,等案件水落石出,你自然會明白。但是,你要相信,媽媽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景母以手握拳敲了敲自己的腿,低嘆一聲,「唉,老了,只是撞個車,過了這麼多日子,腿上還是沒好。」

說完,拿起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那個極力保持平衡的背影,著實讓景修澤傷心。

每次,看到母親打著石膏的腿,看到母親瘸著腿的背影,景修澤就難受到無以復加。

母親是因為他才會遭唯一報復,才會撞斷了腿。若是當時再凶險一點,車流再亂一點,母親是不是就……

可是,他是為了誰才進的監獄?是母親,他以為是母親下得毒,為了保護母親,所以他承認毒是他下的。

呵,因果循環。

雖然寧非不讓寵唯一插手,可事關母親的安危,寵唯一時不時的就往警局跑一趟。寧非睜一只眼閉一只地由她去。

「寧……寧非……」寵唯一氣喘吁吁的跑回來。

寧非給她倒了杯水,拍著她的脊背給她順氣,「跑什麼,慢慢說。」

寵唯一就著寧非的手咕嘟咕嘟喝了整整一杯水,喘了會兒氣才開口,「喬芸被警方帶走了。」

「嗯。」寧非淡淡的哼了一聲,沒表現出寵唯一預料之中的驚訝。

「你一點也不吃驚?」寵唯一不淡定了。

寧非放下手中的文件,拿手指揩去她唇邊的水漬,「你不高興嗎?」

「當然高興,可是……」可是這件案也太一波三折了點。難道景修澤認罪是因為喬芸?原來一開始的八卦推論是正確的嗎?而且,前幾天不是還剛把助理小王給抓走了嗎?這又是怎麼回事?

「說不定是喬芸指使小王做的呢?」寧非頭也沒抬的說道。

「呃……可是,那一開始景修澤為什麼要認罪?為什麼他現在又說出了真凶?」這一點是她一直想不明白的。

不管誰是凶手,景修澤前後迥然不同的做法都讓人非議所思。

寧非拿筆敲敲她的小腦瓜,「想不出來就別想,越想越笨。」

「喂,搞的好像你知道似的。」寵唯一不滿的抗議道。

這人真是無趣,一點好奇之心都沒有。

寧非但笑不語,手中的簽字筆轉了個漂亮的花樣,落在紙上,龍飛鳳舞的簽下他的名字,「真相很快就會被揭露。」因為,他親愛的母親已經等不及了。

而選定喬芸,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寧非勾起唇角,那個女人做事,果然還是一貫的奸猾狡詐。

寵唯一又追著寧非問了好幾次,就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而案件進行的很順利,之前沒有出現過的證據如雨後春筍般出現在法庭上。

法庭之上,助理小王指認喬芸是幕後主謀。就在喬芸反駁之際,警方又提供了一個有力的證據——一段監控視頻。

視頻上顯示的日期是十月二十六號晚上八點多鐘,也就是景修澤被抓的前一天晚上。

監控上,喬芸和景母坐在客廳里聊著天,後來,景母起身離開,而喬芸在等待了一會兒之後,獨自上了二樓,推門進入了書房……

視頻到此戛然而止,因為探頭只能監控到客廳,無法監控書房和各房間內。

看完監控視頻,再聯系小王的指認,調換藥物之人不言而喻,那邊是喬芸。

喬芸難以置信的看著坐在證人席上的景母,圓睜著眼,臉部變得扭曲,「你說謊,是你把我叫過去的,是你說要把倪詩顏的藥掉包,好讓修澤和寵唯一之間出現間隙,是你為了拆散修澤和寵唯一計劃了這一切!是你說,只要讓寵唯一認為是修澤給她母親下毒,寵唯一就會恨透了修澤,就不會和修澤在一起,而出了這種事,修澤也不可能再追著寵唯一不放!一切都是你!」

喬芸歇斯底里地拽著手銬惡狠狠地盯著景母,「是你說,只要我配合著你這麼做,我就可以和修澤在一起,修澤就不會想著寵唯一那個賤人,就會愛上我!是你說的——」

「肅靜——!」法官敲了一下驚堂木。

眾人也從唏噓中回過神來,寵唯一一臉無法置信的看著景母,小手攥的緊緊的。寧非搭在她椅背上的手攬過她的肩膀,勾唇看著端莊典雅的景母,薄唇微啟,「一石二鳥,很好。」

「什麼?」寵唯一不明所以的問道。

寧非挑眉,臉上閃過不屑一顧的表情。

審判席上,景母平靜的坐在座椅上,淡定的開口,「是,我的確不希望我兒子阿澤和寵小姐在一起,但是,小芸,你這樣污蔑一個母親,實在是太不明智了。我雖然不喜歡寵小姐,不希望阿澤和她在一起,但我也不會做出傷害我兒子的事情來。

試問,有那個母親會為了拆散一對戀人,會把兒子推上殺人凶手的位子?更何況,阿澤對寵小姐只是單戀,寵小姐也有自己的男朋友,我根本不需要這麼做。」

景母這一番說辭倒是合情合理,就算是再不喜歡兒子的女朋友,就算是真的為了制造兒子和女孩的矛盾,也不需要把兒子給弄成殺人凶手,這根本不是在幫兒子,而是在毀了自己的兒子。沒有哪個母親會做出這種毫無益處可言的事情來。

「你……你狡辯,這一切明明就是你策劃出來的!修澤,修澤,你不也是這麼認為嗎?要不然,你怎麼會主動認罪?你說話啊——你說,你是不是為了給你媽頂罪?」作為受冤者的母親,景母顯然是觀眾眼中的弱者,喬芸這個殺人凶手不管怎麼說,都討不了好。她明智的轉向景修澤求救。

景修澤頹唐的垂著頭,不敢去看喬芸,也不敢去看母親,更不敢去看台下的寵唯一,原來,這才是真相嗎?

可是,讓他在喬芸和母親之間選擇,他該選誰?他會選擇誰?

答案不言而喻。

「喬芸,醒悟吧。」低沉的聲音,生澀暗啞,如銼刀銼木頭發出的噪音。

喬芸踉蹌了一步,雙手重重錘在桌子上,猩紅著眼怒吼,「景修澤,你這個幫凶!你才是殺人凶手!你和你媽才是殺人凶手!我不會放過你的,不會放過你!」

案子審完,喬芸被帶下去,經過寵唯一的時候,她停住腳步,布滿血絲的眸子緊緊盯著寵唯一,散亂的頭發亂糟糟的披在腦後,嘴唇干裂,滲出血絲,如一條索命的惡鬼湊到她的耳邊,「寵唯一,你高興了吧,高興了吧——!呵呵,哈哈,你要小心景修澤,小心景修澤!」

唯一瞪著水靈靈的眸子看著她,聲音淡定的問道,「是你給我媽下的毒?」

「第一次不是,第二次……哈哈,我說是景修澤,你信不信?」喬芸被警方帶走,法庭上空還盤桓著她淒厲的笑聲。

「走吧。」寧非擁過她向外走,走入停車場的時候,正好遇上景修澤和景母。

剛才在法庭上,寵唯一一直關注著案情的進展,現在才注意到景修澤的變化,許是在獄中待久了,他的下巴上生出青青的胡茬,頭發也亂糟糟的,樣子頹廢了不少。

看到寵唯一,景修澤立在車門處,幾次張著嘴,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景母看到兒子,徑自坐進車里。

發生了這麼多事,寵唯一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而且,她對喬芸的話還半信半疑,只是微笑著頷首,算是打了招呼,便跟著寧非上了車。

「你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寵唯一托著腦袋想了一陣兒,還是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哪句話?」寧非漫不經心的問道。

「一石二鳥。」听寧非此話,贏的是景母,那喬芸是無辜的了?

「喬芸不是在法庭上都說了嗎。」寧非淡淡開口。

「可是……」寵唯一想反駁,景母的話也很對啊,沒有哪一個母親會為了分開一對情侶而把兒子弄成是女孩子母親的殺人凶手。

「景修澤現在受影響了嗎?」寧非開口提醒道。

「他……」在他親口認罪之後,他的名譽的確受到了影響,可是,今天法庭的宣判公開後,加之媒體的有意渲染,不知情的民眾只會以為景修澤是惜才,才會為了助手背黑鍋,他的人格魅力似乎是又提升了一個檔次。

「那喬芸……」就算是要找替罪羊,景母可以隨便找一個人,為何要找同盟軍喬芸?

「當初喬芸和景修澤分手,她在其中起了不小的作用。」寧非口中的她,便是景母。

寵唯一霍地抬頭,「所以你說一石二鳥?」

「終于聰明了一回。」寧非空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寵唯一不滿的從魔抓下逃出來,有些不高興的指著自己的鼻尖,「我竟然是其中一鳥!」

「還是只傻鳥。」寧非補充道。

「我才不傻,傻的是喬芸好不好,給景母辦了事兒,到最後還被景母給陷害了。」寵唯一抗議道,她突然盯著寧非恍然道,「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

「沒那麼神,當警察找上喬芸的時候我才知道。」寧非很是自謙。

「這女人太可怕了。」寵唯一喃喃道,她有些慶幸,幸虧寧非和景母關系不好,不然,萬一她嫁給寧非,做了她的兒媳婦,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景母這一手不可謂不精彩。現實按喬芸在法庭上供述的,偷偷調換了給倪詩顏的藥,造成唯一和景修澤之間的嫌隙,消除了景修澤和寵唯一在一起的可能。又把事情家禍給喬芸,消除了第二個她不滿意的兒媳婦,不是一箭雙雕是什麼。

而喬芸,要怪只能怪她自己傻。幾年前,景母看不上她這個兒媳婦人選,幾年後就會降低標準看上她了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她不僅不喜歡寵唯一,也同樣不喜歡喬芸。所以,為了掃清兒子身邊的女人,她設計了這一出。既斷了兒子對寵唯一的念頭,又把覬覦她兒子的女人給送進監獄,精彩,著實是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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