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跑到麻辣燙的攤子上墊了點底.又跑到燒烤的棚子里弄了點肉.當晚最後一次出現在大媽眼里的時候.青衣正拿著個糖葫蘆吃著陀螺燒.看那滿臉是笑的模樣.大媽都替陸羽高興.
都說愛情可以滋潤女人.此話不假.有了笑容的青衣要比平時還要漂亮些.
當晚無話.第二天凌晨4點多的時候.那個領路的小弟便來敲門.
「羽哥.青衣姐.穿衣服吧.咱們要走了.」
「哦.」
此時的陸羽正摟著青衣睡得昏天黑地.聞听此言那叫一個不情願.可沒辦法啊.正事要緊.
相比之下青衣要干練得多.迅速地穿好衣服又拿著牙刷洗漱去了.等陸羽揉著眼楮坐起來.那妞兒已經清清爽爽地背起背包了.
「看什麼.還不穿衣服.」看他那懶散的樣子.青衣催促道.
可惜.讓他失望了.陸羽穿衣服的速度有如龜爬.慢騰騰.慢騰騰.簡直急死人了.
青衣看不慣.撿起衛衣就往他的腦袋上套.到最後連內褲都是人家幫著穿上的.
陸羽睡眼惺忪地看著她忙活.很滿足.等穿完衣服干脆張開大嘴等她來刷牙.
這下子可把青衣氣到了.這女人特爺們兒地一個過肩摔把陸羽砸在地板上.一下就把陸羽給摔清醒了.
「刷牙去.」她說著.對著陸羽的踢了一腳.
「唉」陸羽覺得挺失落的.一夜之間自己這地位怎麼下滑到了這種程度.氣鼓鼓地撿起牙具去洗漱.嘴里還嘟嘟囔囔地埋怨著.
看他那挫樣.青衣嬌笑.此時的她才終于體會到靈兒和陸羽之間的那種小幸福了.
等陸羽磨蹭完.打著哈欠上路.灰藍色的天空下已經站了五個人.
「誒.羽哥.咱走吧.」領路的小伙一擺手.眾人上車.
一看那車.陸羽就笑了.你說你弄個面包吉普什麼的好不好.非得搞了拉冷飲的小卡.這是把我們當成白條雞了還是怎地.難道稱霸一方的喬五爺就差這點錢.
「這樣安全.」見陸羽狐疑.領路的小伙子干笑道.
好在幾個人都沒金貴到那種「非竹實不食.非梧桐不棲」的夸張地步.對視一眼齊齊地跳上了車.也是.人家一個大美女都沒抱怨.這些糙漢怎麼好意思開口.
晃晃悠悠地過了很久.車子停了下來.車門一打開還覺得陽光有些晃眼.跟著那小伙兒往里走.進了一個很簡易的火車站.
這火車站已然簡易到了令人發指的程度.竟然連個安檢的口子也沒有.
用了幾個慣用的手法.五個人成功地避開了例行的盤查.因為行李什麼的都被喬五爺另行托運.所以幾個人的身上都沒帶著什麼重型的武器.張震的手槍.白頭翁的軍刀.越南人的指虎都藏得很好.而陸羽那三把短刀在哪里連跟他滾了床單的青衣都沒有發現.
這就是一流和頂尖的差距啊.要殺人就要把武器帶進去.對于陸羽那樣的近身殺手來講這是必修課.
進站的時候.那小伙子給了他們五張臥鋪的票.由于站點很小.所以火車停的時間非常短.陸羽他們連跑帶顛兒地上了車.驟然發現自己的床鋪被人佔了.
那幾個人也不像什麼善茬.一個個橫眉瞪目的不肯讓開.這時候.越南人和那叫張震的就派上用場了.
「你他媽的給我下來.」張震指著最囂張的一個人說.
「我草.我不下去你咋的.」話還沒說完.這活一蹬梯子飛身上去緊跟著拽住那人的脖領子就給拖下地來.撲通一聲.那人從上鋪摔下來.剛要怒罵就被越南人一腳踹在臉上.
真踹.一雙帶著花紋的登山鞋.還有一個厚底的軍靴對著那人一陣猛踩啊.那血腥場面當時就把另外幾個給嚇尿了.一個個灰溜溜地跳下床飛也似地跑出車廂.再也看不到那種牛逼閃閃的態度.
找到各自的位置.眾人上去.本來青衣和張震是挨著的.可陸羽往那兒一坐誰敢攔著.張震不傻.他不怕陸羽不代表他不曉得陸羽有著能夠瞬間秒殺自己的驚人實力.而且青衣和陸羽的關系他們早就知道了.尤其是昨晚.跟他倆住得最近的張震可是听了一宿的「交響曲」.小棍子站起來差點憋出內傷.見陸羽還算客氣地跟他換床.他只得干笑兩聲.跟著白頭翁他們***牌去了.
斗地主.三個人正好.象征性地邀請陸羽和青衣一下.毫不意外地被婉言謝絕了.
陸羽哪有那閑心.一下子跳上青衣的床跟這新出爐的小情人溝通起感情來.
青衣也不阻攔.自從昨晚的事兒發生以後.大有些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意思.除了在人前裝的不可侵犯以外.私下里很是溫柔順從.
那麼多人看著呢.陸羽也不方便多做什麼.那老實巴交的樣子很是討巧.
兩個人在上鋪你儂我儂地說著悄悄話.下面三個大老爺們在大喊大叫.一行人在向北疾馳的鐵路干線上各玩各的.
經過一天一夜的路程.五個人下了車.
下來的時候已然是後半夜兩點多了.跟隨著稀稀落落的行人往外走.一路上都是行李箱壓在路面發出的「咕嚕嚕」的響聲.
接站的人有兩個.他們一眼就把青衣認了出來.
「青衣姐.你來啦.」說話的是小禿頭一枚.錚光瓦亮.他個子不高.還很瘦.一雙大眼楮滴溜溜地亂轉一看就是個滑頭.
「恩.」青衣認識他.點了點頭.
「住的地方都安排好了.你們的東西一會兒找人送過去.五爺現在還好麼.好久沒見過他了呢.」小光頭說著.往前走.在路口有兩輛出租車已然等在一邊.
陸羽和青衣坐一輛.另外的三個人上了後面的另一輛.
「喲.這位大哥是誰.以前沒見過啊.你好你好」看二人的舉止.那小光頭就知道他倆的關系鐵定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