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技術他們差得太遠.比智謀他們的大腦皮層又太小.比人馬.陸羽是有著數百號兄弟的飛魚堂主.還能比啥.
凶狠.
呵呵.
試想.一個以殺人做為職業的家伙.一只矗立在傳說中的真正傳奇.這種人還會對各種各樣的血腥場面產生畏懼嗎.不怕死的人大體分兩種.一種是不怕別人死.另一種是不怕自己去死.
很明顯.剛剛沖上來的是後者.而站在圍欄外面的是前者.
勇敢是一種非常值得稱道的品質.無須懷疑.
可不要忘了.勇敢和魯莽只有一線之隔.在陸羽看來.這兩個人不算勇敢.用魯莽形容也不夠傳神.作者翻了老半天字典也沒找到一個恰切的形容詞.最後還是在一個讀者的嘴里尋得靈感.
虎.
很精闢.很簡練.
「虎」這東西.本身是個多意詞.做名詞的時候很好.萬獸之王.斑斕猛虎.世界上最大也是最凶猛的貓科動物.西伯利亞虎甚至會捕捉黑熊作為食物.在世界各地都有極多的崇拜者.
可這麼個牛逼生物一旦做起形容詞來.就只能呵呵一笑了.
「虎」在東北很常見.屬方言.翻譯成標準漢語就是「莽撞、無所畏懼、做事只圖一時痛快而不計後果」.和山炮、傻吊類似.通常和「逼」聯用.
這個詞既是褒義.也是貶義.因為無論誰被稱作虎.都可足以證明此人打架勇猛.但同時.也說明此人無頭腦.
在過去.這樣的人是很難得的.戰斗力強還容易指揮.用到正確的地方可以發揮難以想象的大作用.相傳吳二狗子那個早就死了的另一個同胞兄弟就是這麼一種人.
假如這種家伙再多一些.陸羽就沒現在這麼悠閑了.
「還有沒有啦.」把沙噴子的槍管輕輕一搖.陸羽問.
「有.」
此話一出雷倒眾人啊.因為說話的是靈兒.她捂著個被子趴在窗口.正樂顛顛地看著小陸耍威風呢.
「別搗亂.」陸羽說著.扔了那只令人厭惡的沙噴子.又在籃子里拿出個不大不小的西紅柿.手一抖.飛了上去.
樓上的靈兒一探身接在手里.輕飄飄地.
「我草」樓下來尋仇的這幾個都給弄懵了.他們這一看.樓上那個靚妞兒的身手也是相當好啊出門沒看黃歷哪來這麼多的牛逼人.
要不撤吧.
此地有妖氣.不宜動手.
現在.手里還握著沙噴子的還有三個人.包括捂著下面直打滾的吳二狗子.他們還好.憑借著武器優勢可以冒險試一試的.可拿著幾把小刀撐場面的心里都在打鼓.這要是沖上去不是送死麼.
「老公.你快點啊.我還有話要跟你說呢.」靈兒不斷地顛著腳尖.一聳一聳地很期待.陸羽看她猴急的樣子心中一暖.霎時間便沒了和這幫傻爺們瞎鬧的意思.
他捏著手指.咳咳直響.「對不住了.自己媳婦病了.沒那麼多閑工夫招待你們.」
說完.人影一閃沖了上來.
砰砰
砰.
三聲槍響在山谷回蕩.傳出很遠.
最後這一槍是吳二狗子開的.此時的他離陸羽很近.陸羽也沒有躲閃的意思.可他一扣扳機立刻被震得虎口迸裂.大片的硝煙彌漫在四周眾人一陣咳嗽.
炸膛了,沙噴子炸膛了.
剛才的一瞬.那比胳膊還要長些的槍管竟然被陸羽折成了「v」字形.槍身打出的那點沖擊力全都留在了吳二狗子的手上.
十分鐘後.西郊分局的警察趕到.
聞訊而來的吳良也帶著幾個同事急匆匆地跑過來.
兩幫人下了車.都直了.
陸羽家的別墅關著門.圍欄里正有個鼻青臉腫的大漢在拖地.門前的地面全都濕透.血漬也被弄得差不多了.這大漢狠狠地把拖布插進水桶.再用力一攪.嘩嘩的水聲離著很遠就能听見.
「馬勒戈壁的.我就說不來.偏讓我來.你個傻逼玩意.打不過人家你跑這兒干什麼啊這回好.完犢子了吧」說完.他揮揮袖子.咧著嘴開始抹眼淚.一邊哭還一邊嘀咕.不過後面的話聲音太小.听不清了.
「誒.你干嘛呢.看見我弟弟沒.」吳良認得他.這小子天天跟吳二狗子一起混.也是個不學無術的料.
「喊個jb呀.在那兒呢.」那大漢早就看見吳良了.可他一肚子火.懶得理他.
「哪兒.」
「那兒.」
大漢一甩手.顯得十分不耐煩.
「我草.你特麼地吃錯藥了吧.」
吳良也不明白咋回事.很不爽他的態度.咬著牙說.
順著他的目光一看.一個巨大的、深綠的的、從表面上看和飯盒差不多的一個垃圾桶正擺在眼前.這是環衛部門特設的.每周都來人收拾一次.
在這兒.
吳良和身後的同事們都有點模不著頭腦啊報案的不是說.有一伙人拿著火器來傷人麼.人呢.
不會是在垃圾桶里吧.
有個年紀比較小的片警撿了一塊石頭丟過去.啪地一聲過後.那綠色的垃圾箱里傳出嗚嗚的聲音.緊跟著巨大的箱子也是一陣搖晃.
「臥槽.」
心知不妙.以吳良為首的這幫人趕緊跑了過去.掀開蓋子.一股很嗆人的臭氣混著奇異的血腥味兒直撲面門.
吳良被燻得一閉眼.蹲子哇哇哇地干嘔了好一陣子.
「哥」吳二狗子的腦袋在最上面.他咧著嘴叫了一聲.淒慘得不成人形.
「出來啊.還等什麼吶.」身後有人指指點點.做為當事人哥哥的吳良很沒面子.狠狠地踹了一腳之後對吳二狗子吼了一聲.
「我動不了」吳二狗子滿眼都是淚啊.晃晃腦袋繼續道.
這時候.過來幾個人.像拖死狗似的把他們從垃圾桶里抬了出來.等大家把他們擺成一排才發現.吳二狗子和他的兄弟們又要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