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看他一臉期待.不忍拒絕.真的拿著個小勺子你一口我一口地喂了起來.
看兩個人打情罵俏地很融洽.昨晚的不快也在不知不覺間化為烏有.
也許此時此刻這兩個家伙早就忘了為什麼鬧別扭吧.真是天生的一對呢.
小陸在家沒去學校.一面照顧靈兒一面等著神秘女人的消息.時間過的不快.也算是有滋有味了.
總熬夜.陸羽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看靈兒好得差不多了.這小子鑽進被窩準備補上一覺.他是很困.可靈兒不困.把小陸的腦袋搬過來說什麼都要跟他聊天.
「你說吧.」仰躺在靈兒的懷里.馨香撲鼻.小陸狠狠地嗅了嗅.差一點就陷在溫柔鄉里不能自拔.
迷迷糊糊地听靈兒訴苦.足足持續了半個多小時.這時候的陸羽才知道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
像之前說的.這事兒真的不能怪靈兒.
事情的起因還在陸羽身上.誰讓早上吃飯的時候自己說今天校慶.還要靈兒去看來著.
靈兒去了.真的去了.和幾個小姐妹一起去的.不過她們去的比較晚.先是踫見秦嵐這個頗有些風姿的女人.後來又看見陸羽在舞台上激吻小花的惡劣行為.當著好多熟人.靈兒覺得很難堪.一跺腳走了.氣鼓鼓地回家躲起來.情緒還沒平靜下來.再一次踫見了離開水晶酒店把一些做任務必須帶的東西統統送到的秦嵐.不僅是她.小秦雨也在.
听他說到這里.陸羽就明白怎麼回事兒了.高度月復黑的秦嵐.牙尖嘴利的小秦雨.這對姐妹在一塊兒那才叫天下無敵呢.
靈兒被奚落了.被冷嘲熱諷了.
肯定的.
「你沒動手吧」陸羽仰著頭.抓著她的小手趕忙問.
「沒有.」說話的時候.靈兒的聲音很小.「我知道那樣會壞了你的事.要不然早就弄死她們了.你可好.什麼也不問就要做那種事情.你把我當什麼了」
「當老婆啊.」小陸側身.扶著靈兒的大腿溫柔道.
沒多久.小陸的呼吸逐漸平穩.眼看著是要沉沉睡去.就在這個不該有事發生的片刻寧靜中.自己的手機開始瘋狂地震顫
「喂.誰啊.」靈兒把手機遞過來的時候.陸羽接通.看那表情最少寫了一百多個不情願.
「羽哥.吳二狗子帶人去找你了.」電話那頭.有人說.
「什麼時候的事兒.」打著哈欠.陸羽問.
「就在剛才.我看見十幾個人上了車.手里還拿著家伙.好幾把沙噴子呢.」對方又說.
「知道了.謝謝.」說來慚愧.飛魚堂的眼線實在太多.到現在陸羽都不知道電話那頭是誰在報信.
「怎麼了.」靈兒撫著陸羽的腦袋.輕聲問道.
「有人要殺我喲.」陸羽說了一句.接著睡.
這吳二狗子咋就這麼牛逼呢.這才好了幾天啊就來找茬.一出院就來尋仇.簡直是復仇者的種勞動模範了
有些朋友可能不知道.在北方.有人把「霰彈槍」這東西稱為「噴子」.沙噴子的名稱大體來源于此.但它跟前者根本不是一回事兒.
沙噴子是用來打獵的.跟明清時期用的那「火銃」有一拼.打出來的都是相對均勻的沙粒.屬于一種很粗糙很低檔的武器.一槍打過去.打得對手一身的窟窿.疼.很疼.傷口處理也麻煩.
從威力和射程上看.這東西和「霰彈槍」差得不是一星半點.打個兔子野雞什麼的綽綽有余.可要殺人.傳說中的「五連發」都比它強不少.
在80年代的流氓火拼中這東西還是很常見的.對著人群開一下.一打一片還不死人.群毆利器.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張女乃火急火燎地跑上來敲門.「小陸啊.門外來了很多陌生人.」
「啊.您上樓吧.別出來.」陸羽說著.起身.
「用我幫忙嗎.」靈兒坐在床頭.拉著陸羽輕聲問.
「你說呢.」陸羽伸出兩根手指.輕輕將她按倒.「老實待著.一會兒我就回來.」
陸羽晃晃悠悠地走下樓.先打了個電話給0.說明了情況之後小陸開門.他準備正當防衛了.
「陸羽.我草你媽.」吳二狗子眼楮都紅了.抬手一指.嘴唇勒在牙床上像是條滿身怨氣的癩皮狗.挺囂張挺嚇人的樣子.
「哼.」陸羽冷冷地笑著.一臉鄙視.
他沒出去.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子前擺弄著張女乃買回來的一筐西紅柿.又在口袋里掏出一包瓜子.撕開包裝.慢慢吃.
陸羽知道.首先.他們應該沒膽子弄死自己.俗話說的好.咬人的狗不叫.真想弄誰還哪有那麼多廢話.就像帶二黑和姚靖捅他一樣.沒那零零碎碎的活兒.
其次.陸羽知道.自己不能出去.他要等吳二狗子進來.他們拿的都是沙噴子.最少能有五六把.這東西一齊噴開.那急速飛出的沙粒躲都沒法躲.可是沙噴子的有效範圍太短.對方不進來就打不了自己.話又說回來.他真進來.弄不弄死他就要看小陸的心情了.
拿著凶器進人家里.就算被剁成碎肉也是正當防衛.這都是有先例可循的.就算他哥哥吳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拿陸羽怎麼樣.
套用一句阿修羅對陸羽做出的準確評價.「十步之內.生死由他」.
「你過來啊.」小陸朝圍欄外面的人挑了挑眉毛.淡定從容.灑月兌自信.
「我不進去.你出來.」吳二狗子不傻.他覺得這里頭有蹊蹺.吃虧吃得太多了他對小陸的人品持懷疑態度.此時的他就好比西城城下的司馬懿.一看諸葛亮跟沒事兒人似的在那兒玩.他的心里實在很沒底.
這柵欄是不是通了電
院子里是不是有地雷
屋里頭是不是藏著五百多個彪形大漢
好家伙.越想越復雜.越想越害怕.還沒干起架來自己先把自己給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