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下這邊不提.單說陸羽.警局里鬧得正歡.他倆可沒閑著.陸羽和姚靖騎著摩托一陣呼嘯.等老警察分派任務此二人已然到了地方.
「羽哥.你小心.」看陸羽跳下車.姚靖囑咐一聲.
「要小心的是你.」說著.陸羽在袖子里模出那把雙刃的「墜星」.手一扶將它留在了姚靖的車把上.
陸羽下車的地方.距那人要求的地點還有些距離.他手插口袋晃晃悠悠地走進居民區.然後繞過一個類似花壇的場所.人影一斜便消失不見.
時間不算晚.七八點鐘.老舊的居民區鬼氣森森地.一路下來也沒見著個把的活人.
陸羽憑著姚靖的描述.一點點地往里走.這地方是老城區的一部分.馬上就要拆遷了.殘垣斷壁掩映其中.左一個窟窿又一個豁口.所剩不多的牆體大多寫著大大小小的「拆」字.里面是小叉叉外面還套著些紅色的圓圈.
小陸從一棟樓盤後面走過.這里是必經之地.樓梯口黑洞洞地.沒有防盜門.沒有攝像頭.沒有任何的安保措施.在那個被人畫得不成樣子一樓樓體上還有些高度抽象的圖示和標語.「誰誰誰我愛你」、「某某某到此一游」.「什麼**濟世救人」之類的不勝枚舉.
老實說.這些東西沒什麼美感.倒是挺粗獷的.冷色的基調加上紅色的掩映還真有點街頭藝術的範兒.借著著零星的燈光不難看清.
陸羽套上衛衣的帽子.穩步走來.他轉動眼楮打量四周.很快就有一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嚴格意義上說.她是陸羽走過的這一路上.遇到的唯一的一個人.
那是個老太太.躺在花壇的長椅上.她仰著頭.張著嘴.花白的頭發散到了鬢角.滿是死皮的臉上全是皺紋.刀劈斧削地分外醒目.
她.一動不動.感覺不到丁點的生氣.還活著麼.陸羽偷偷瞄了好幾眼依然不能確定.
小陸硬著頭皮往里走.自然而然要路過她身邊.走進了才發現這老婦人其實是個拾荒者.她左手掐著一個編制袋子.右手拿著一個已然干癟了的塑料瓶.雙手重疊.眼楮向上翻起.如此之近依然看不見瞳孔.
臥槽.真的死了.此時此地.此情此景.大風大浪經過無數的陸羽也不自覺地咽了一口唾沫.這黑燈半夜地遇見個死人咋辦.
管還是不管.
鬧.關我毛事啊.
想到此處.陸羽把手插在口袋里.若無其事地走了過去.
可.二人擦肩而過的瞬間.小陸右肩一緊.隨即.一只慘白慘白的手搭在了陸羽的肩頭.
我草.心理素質超強的陸羽也驚出通身的冷汗.他猛地一縮身.呼地一下退出三米來遠.再看.那個老婦人已經沒了蹤影.
「人呢.」
「小伙子.你看什麼呢.」就在陸羽驚疑不定的關卡.他身後又傳來那老邁的聲音.有氣無力.邪乎得緊.
「你是誰.」這一次.陸羽並未回頭.因為按照鬼片的套路.身後出現的定然不是個豐乳肥臀的婆娘.回頭干嘛.找死.
「你真想知道麼.知道我的人.都死啦.呵呵呵呵」陸羽支起耳朵听.可那聲音像是從四面八方同時涌來.忽遠忽近.根本就辨不清方向.
「前輩.我有急事.不知如何冒犯了您.晚輩知錯了.還請您高抬貴手啊.」陸羽說著.舉起胳膊一拱手.
「呵呵.好說.好說.你.為什麼不回頭呢.」那老太太又問.聲音更加飄忽.
「我怕死啊.」陸羽說完.自己先笑了.
「呵呵.好小子你來這里做什麼.」對方問.
「救人啊.」陸羽面帶微笑.回答道.
「救的是誰呀.」對方又問.聲音血難听.
「我的一個小兄弟.」
「那你又是誰.」她又問.沒有起伏的腔調讓人不寒而栗.
「我叫陸羽.好學生一枚.」小陸說完.聳聳肩.看她沒完沒了的樣子.八成是個不大不小的麻煩.
「哦.我知道你.把值錢的東西都給我.然後說三聲我愛你.」那老太太說得還挺認真.
「臥槽.你說啥」听到此處.一萬多匹草泥馬在陸羽的心頭呼嘯而過.尼瑪了.咱不帶這麼玩的.
「哈哈.我愛你不會說啊.打劫的沒見過呀.還好意思當老大呢~」對方說完.咯咯一笑.
一听這動靜.陸羽氣得差點昏過去.他一轉身.照那家伙的就是一腳.「你個死丫頭.跑這兒來干嘛.」
「嘻嘻.我來幫你啊.」對方說完.在臉上一抹.老皺的表皮摘下來.一張俏臉立刻出現在陸羽眼前.這哪里是什麼干巴巴的老太太啊.分明就是那個古靈精怪的小秦雨嘛.
「哥.騙過你了吧.」她嘻嘻嘻地笑個不停.還用那髒兮兮的小手拍拍陸羽的肩膀.
「好意思說.挺好玩是吧.」看她那得意洋洋的樣子.陸羽忍不住捏捏她的小臉.「話說.剛才你是怎麼做到的.」
「你指的什麼.」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把秦雨問得一愣.
「你是怎麼跟上我的啊.剛才那一退可是我的獨門絕技.怎麼可能讓你跟上呢」陸羽沒說慌.剛才自己用的是「縮身」.是「懸狐六步」比較快的一招.從出道開始算.這麼多年還真沒幾個人能那麼輕松地跟上.
「你是不是又騙我了.學過功夫對不對.」深知此女的不靠譜.陸羽喝問道.
「呸呸呸.我要是會武功早就把你打成豬頭了.哪還用這麼麻煩.」秦雨說著.搬開陸羽的手.順帶著把那破舊的衣服也月兌了.隨後身子往先一搶立刻將陸羽抱在懷里.
「練武有什麼好.天天扎馬步最後扎成個大粗腿.本來胸就小.腿再粗點就沒人要了.唉都是一個媽生的.也不知道為啥姐姐的身材那麼好.而我唉」秦雨說著.低頭看看自己的胸口.要多幽怨有多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