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拉帶著蘇心暖走在唐景瑞的身後,自然來人沒能看見蘇拉,只看見了唐景瑞,極為自然的走上前,和唐景瑞打起了招呼。請使用訪問本站。舒睍蓴璩
「唐總,你好。」程征的話語里,帶著幾分的諂媚。
中等身材,不算小的眼楮,在此刻蘇拉的眼里竟然覺得散發著種種猥瑣的光芒。蘇拉第一眼就認出了來了。
眼前的程征不是別人,正是齊飛這次投標案的幕僚之一,也是知道底標的尾數不多的人。而此刻他竟然如此自然的和唐景瑞打著招呼。
那態度和話語之中,蘇拉看的出他和唐景瑞絕非只是商場上的泛泛之交,至少也是有一定認識和來往的。
「程總,您竟然和景瑞這麼熟稔?」蘇拉突然從唐景瑞的身後走了上前,冷冷的對著程征說著。
程征看見突然出現的蘇拉,嚇了一大跳,立刻搖了搖頭,當即否認了蘇拉的猜測。
「蘇小姐,我想您是誤會了,唐總在商場上誰不認識,我只是看見唐總來打個招呼而已。」程征急忙忙的對著蘇拉解釋著。
程征畢竟是混社會許久的老江湖,在初見蘇拉的那一瞬間被嚇了一跳,很快就恢復了冷靜。這解釋,在外人听來天衣無縫。
是的,一個商場里,誰都知道,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這一次可以仇深似海,下一次也許就會聯手合作。
那麼,打一個招呼並不為過。
只是,蘇拉在程征的眼神里讀懂的信息卻遠遠不是如此。唐景瑞看著蘇拉沒給任何的解釋。而程征似乎在蘇拉這樣的眼神下也變得有些心虛,匆匆的打過招呼後,就朝著前方走去。
但蘇拉卻在程征那極為細微的動作里,看見了程征眼角的余光是對著唐景瑞的,而後才匆匆收回,離開此地。
「你和他很熟?」蘇拉沒繞圈子,直接開口問著唐景瑞。
「我和他沒往來。點頭之交而已。」唐景瑞給了蘇拉意外的答案。
「沒往來?」蘇拉有些質疑的問著。
「恩。」唐景瑞再一次的肯定,「正確說,他還沒到能和我來往的資本。明白?」
蘇拉的眉頭皺了起來,而唐景瑞卻不再說話,繼續朝前走著。但蘇拉對唐景瑞的了解,似乎唐景瑞的這話里,帶著幾分的深意,話中有話。
「蘇姐?」蘇心暖奇怪的看著仍然在原地不動的蘇拉,開口叫著。
蘇拉這才回過神,說著︰「抱歉,我走神了,我們跟著爹地進去吧。」
「你在想爹地那個話的意思?」蘇心暖倒是看出了蘇拉的想法,開口問著。
蘇拉挑挑眉,彈了下蘇心暖的額頭。蘇心暖吃痛的看著蘇拉,一臉的不滿,說著︰「其實很簡單,爹地的意思不就是那人沒資格和爹地來往,那麼,若是要想和爹地做些什麼,只能通過麥克叔叔啦。」
有時候,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而蘇心暖則是那最簡單的旁觀者。沒太多復雜的想法,只是把唐景瑞平日會做的事情如實的表達出來。
這話,頓時讓蘇拉有些恍然大悟了起來。
唐景瑞話里的意思其實就是提醒蘇拉,程征這個人,和唐景瑞沒關系,但是可以和麥克有往來。而麥克在唐氏,則是唐景瑞最為信任的人。
蘇拉低斂下的眉眼,沒再多說什麼。全程和唐景瑞的飯局里,盡是蘇心暖在不斷的說話,似乎久了沒和唐景瑞見面,蘇心暖的話題可以很多。
倒是蘇拉和唐景瑞沒什麼交談,一直到飯局結束,兩人說的話也不過匆匆的寥寥幾句而已。
「爹地……」
吃完飯,三人出了餐廳,在餐廳門口分別的時候,蘇心暖顯得有些舍不得。因為蘇心暖知道,和唐景瑞這一次再見後,那就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見了。
這樣的氣氛看起來不免有幾分傷感。
唐景瑞半蹲子,看著蘇心暖,這才說著︰「暖暖,可以來美國找爹地,好不好?以後暖暖考到美國的大學來。恩?」
「好。暖暖會想爹地的。」蘇心暖的小臉一皺,就這麼看著唐景瑞。
「隨時可以給爹地電話,好不好?無論什麼情況,暖暖都是爹地的小寶貝,永遠不會變。」唐景瑞溫柔的撫模著蘇心暖的腦袋,安撫著蘇心暖。
「好。」很難得,話多的蘇心暖也顯得安靜了下來。
唐景瑞這才站了起身,看著蘇拉,說著︰「一個擁抱,不過分吧。」
蘇拉沒矯情,給了唐景瑞一個大大的擁抱。唐景瑞在蘇拉的耳邊認真的說著︰「蘇蘇,記得,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在你身邊。恩?」
「景瑞,謝謝。」蘇拉的話語也變得幾分傷感。
「傻瓜。路上開車注意安全。」唐景瑞松開蘇拉,仔細的交代著。
「恩。」蘇拉匆匆應了聲。
唐景瑞一路送著蘇拉和蘇心暖取了車,才轉身朝著自己的車子的方向走去。而蘇拉發動的車子,看著唐景瑞的背影好一陣,才驅車離去。
「蘇姐。」蘇心暖叫著蘇拉。
「恩?」蘇拉應了聲。
「我覺得,爹地好寂寞,那背影看起來就很寂寞。」蘇心暖的鼻頭有些酸,一直趴在窗戶前看著唐景瑞離去的身影。
「傻暖暖。」蘇拉一時半會不知道繼續說些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黑色的路虎從蘇拉的身邊開過,正巧搖下車窗,車里的人正在抽煙。蘇拉看清了車內的人,那眼神變得幾分銳利了起來。
「暖暖,你如果困了就暫時在安全椅子上睡覺。媽媽今晚有點事,可能會晚一點點到家。但是,你回家不準和爸爸說任何事情,明白嗎?」蘇拉快速的交代著蘇心暖。
蘇心暖皺了下眉頭,雖然覺得奇怪,但是並沒多說什麼,只應著︰「好,我知道了。」
蘇拉沒再多言,快速的開車,小心的跟著前面的黑色路虎。因為黑色路虎里開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程征。
那種預感,就是女人天生的第六感,異常的靈敏。
蘇拉直覺的認為,程征在離開會所後,會去再見唐景瑞,似乎在之前遇見唐景瑞的時候,程征就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但是,一路上,蘇拉跟著程征的車,程征也始終沒發現自己被人跟蹤了。但很快,蘇拉就發現,程征似乎並不是去唐景瑞別墅的方向。
而蘇拉可以肯定的是,唐景瑞回國,若能選擇在別墅居住的話,是絕對不會去酒店的。因為唐景瑞從來不喜歡酒店這樣的地方,就算唐氏集團的名下有麗島酒店這樣的超六星的酒店。
「去麗島?」蘇拉看著程征的路線,有了幾分了然的神情。
但蘇拉並沒放棄追蹤,仍然跟著程征,一直到了酒店的門口,蘇拉才放下了車速,在不遠的地方,就這麼看著程征的舉動。
程征很自然的把車交給了泊車小弟,車子被開走後,蘇拉竟然看見了麥克的身影出現在程征的面前,兩人一路交談的走進了酒店。
下意識的,蘇拉條件發射的拿出手機,拍下了這一幕。
麥克在國內並沒居所,一直是住在麗島酒店的套房內,這個事情蘇拉一直都是知道的。而程征來麗島絕非是偶遇麥克,兩人的言行就看的出,是早有預謀的。
而之前,唐景瑞的話里的意思似乎也得到了證實。
這就是一個循環。程征沒資格和唐景瑞談事情,但是他可以和麥克談事情,那麼,最終唐景瑞自然也知道。
蘇拉可以百分百的肯定,李氏集團出現的內線不是別人,正是程征。只是,這是蘇拉表面上看見的。
若只是說程征和麥克來往,並不能說明程征就是叛徒,她還需要的是證據。但,眼前這樣的情況,就足夠讓蘇拉提醒齊飛要注意程征,避免讓李氏蒙受更大的損失。
思及此,蘇拉快速的調轉車頭,朝著公寓的方向飛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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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姐,那人是壞人,對嗎?」下了車,蘇心暖才開口問著蘇拉。
「是。現在暖暖要做的事情就是乖乖
睡覺,媽媽和爸爸有事要說,可以嗎?」蘇拉邊和蘇心暖走著,邊仔細的交代著蘇心暖。
「好。」蘇心暖點點頭,沒多說什麼。
兩人才開門走入公寓,蘇媽就迎了上來說著︰「暖暖,回來啦。」
「恩,姥姥,姥爺,我回來了。」蘇心暖恢復了那甜美的笑容,對著蘇媽和蘇爸打起了招呼。
而蘇拉則環視了公寓一眼,眉頭皺了起來,問著︰「媽,齊飛還沒回來呢?」
「對啊,齊飛說出去應酬,還沒回來呢。」蘇媽答的理所當然。
蘇拉怔了怔,一句話也說不出口。齊飛的態度有些轉變的莫名其妙,毫無任何征兆一般,齊飛就突然變了臉。
電話不回,短信不回,但是卻有時間給蘇爸蘇媽打電話。
這似乎也是兩人回到公寓一起住後,齊飛第一次沒和蘇拉說,他晚上去干什麼,甚至超過十點鐘還不曾出現在公寓內。
若是以往,齊飛最晚在十點前一定會回到公寓,正常來說,沒推諉不掉的應酬,那麼齊飛就一定會回家吃飯。
這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
「怎麼了?齊飛沒和你說嗎?」蘇媽有些敏感的問著蘇拉。
蘇拉楞了下,說著︰「今天我們都很忙,我都沒來得及給他電話。媽,你也知道,報紙上出了那些事,齊飛要解釋的人很多。」
「也是。」蘇媽想了想,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而就在這個時候,蘇拉的電話響了起來,蘇拉看見是齊飛的來電,這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但很快,蘇拉接起電話的時候,就愣住了。
「蘇拉?」電話那頭傳來的不是齊飛的聲音,而是帶點熟悉卻又顯得陌生的男聲。
「我是司全澈。」司全澈很自己的報了名字。
「怎麼會是你打的電話?」蘇拉快速的問著自己的疑惑。
司全澈倒是答的很利落︰「齊飛醉了,你自己來把人領回去,我沒空。」這話是說的一點都不客氣。
「人在哪里?」蘇拉並沒多廢話。
「在parda酒吧。」司全澈給了地址。
蘇拉直接掛了電話,和蘇媽交代了一下,立刻就走出了公寓。蘇媽奇怪的看了眼蘇拉,倒也沒說什麼。
不到二十分鐘,蘇拉已經出現在酒吧內。酒保似乎早就已經得到消息,在門口等著蘇拉,一看見蘇拉立刻走了上前。
「蘇小姐,請跟我來。」說完,酒保就在前面快速的帶著路。
蘇拉皺著眉,一路跟著酒保走進了極為隱秘的一個包廂,若不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這里還有一個包廂,只會讓人認為,這是一面牆。
酒保快速的打開了包廂,蘇拉走了進去,酒保盡責的帶上包廂的門。
「來了?那我就走了。」司全澈看見蘇拉,直接把西裝外套勾在自己的肩膀上,想也不想的就朝著門外走了去。
「喂……司全澈!」蘇拉叫住了司全澈。
司全澈轉過身,微挑眉看著蘇拉,問著︰「怎麼?你有事?」
「齊飛怎麼會找你喝酒喝成這樣!」蘇拉直接問著心底的疑惑。
「簡單。因為李氏失利,所有的證據都指在你頭上。而齊飛相信你,但是,外界諸多的人都把矛頭指向你,齊飛要交代要解釋的人太多。壓力大,就會自然逃避的喝酒,明白?」
這大概是司全澈認識蘇拉以來說的最長的一句話。
蘇拉听著司全澈的話,微斂下眉眼,而司全澈卻朝著蘇拉走了幾步,說著︰「齊飛很愛你。」
說完,司全澈就不再看向蘇拉,直接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包廂,獨自留下蘇拉一人。蘇拉看著在沙發上顯得迷迷糊糊的齊飛,快速的朝著齊飛的方向走了去。
蘇拉才靠近齊飛,就聞到了齊飛身上極為濃烈的酒臭,而那滿桌子的酒瓶,讓蘇拉的眉頭皺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包廂內傳來敲門聲,酒保探
了腦袋進來,問著︰「需要幫忙嗎?蘇小姐!」
「要,麻煩你幫我把他扛到車上。」蘇拉快速的交代著。
「好。」酒保立刻走上前,把齊飛帶了出去,從酒吧的後門離開。
而蘇拉則快速的開著車子到酒吧的後門,酒保把齊飛放到車上,而蘇拉則快速的開著車朝著公寓的方向開去。
開了會,蘇拉轉念一想,調轉了車頭,回了別墅,順便給蘇爸蘇媽打了一個電話,免得他們擔心,但是蘇拉卻什麼都沒多解釋。
回了別墅,齊飛吐的一塌糊涂,直接癱軟在沙發上。
「呼……」蘇拉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才認命的開始給齊飛收拾起來。
一點點的,等蘇拉收拾完,時間早就已經過了兩小時,蘇拉累的動彈不得,直接就這麼靠在沙發上,大口的喘著氣。
似乎齊飛在這樣的酒醉之中有些回過神來,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但齊飛輕微的一個動作,就讓蘇拉立刻的睜開了眼。
「怎麼樣?哪里不舒服?」蘇拉快速的問著齊飛。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齊飛看見蘇拉的時候,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滿臉的歉意。
但是,那醉後醒來的疼痛,讓齊飛呲牙咧嘴的叫了聲。蘇拉見狀立刻站了起來,齊飛想也不想的抓住了蘇拉。
「你生氣了?」齊飛有些緊張的問著蘇拉。
今天去找司全澈喝酒是齊飛邀約的,但是齊飛也沒想到自己喝的這麼爛醉如泥。平日,齊飛的自控力很好。
仔細想完,齊飛在心里不斷的咒罵著司全澈。
似乎,司全澈是有意的在灌自己酒,把自己灌的爛醉如泥。
「沒有,我去倒水!」蘇拉沒好氣的對著齊飛說著。
「真的?」這表情都顯得可憐兮兮的。
「再廢話,那就是假的。」蘇拉威脅著齊飛。
齊飛嚇得立刻松開了手,半天不敢坑一句。蘇拉這才滿意的朝著廚房走去,快速的給齊飛倒了一杯水,遞到齊飛的面前。
齊飛把水喝完,那種口干舌燥的感覺少了許多。
「我發誓,我不是故意喝成這樣的,是司全澈灌我酒。」齊飛想也不想的就對著蘇拉解釋了起來。
蘇拉挑著眉看著齊飛,擺明了不相信齊飛的話。齊飛的表情立刻又變得可憐兮兮,說著︰「我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
「哼。」蘇拉冷哼一聲。
「老婆……」齊飛小心的湊近蘇拉。
「哼。」蘇拉還是繼續冷哼一聲。
「我知道我錯了。我不應該不回你電話,不回你短信的。」齊飛立刻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齊飛又不傻,當然知道蘇拉的不滿在哪里。除了自己喝醉酒之外,自然就是白天的時候不接蘇拉電話不回蘇拉信息。
「理由?」蘇拉問得很簡單。
「有些受了刺激,想不明白。」齊飛沉默了下,這才說著。
「說。」蘇拉很淡定的問著。
「那個投標案,唐氏那邊,所有的文件都是你簽字確認過的,包括最後一份底標的內容。」齊飛如實的說出了原因。
而後,齊飛就這麼看著蘇拉,一動不動。蘇拉的眼神並沒回避齊飛的眸光,就這麼看著齊飛。
「因為這樣,所以你覺得我也是內線?」蘇拉想從齊飛那得到肯定的答案。
「不。我永遠都相信你,無論發生什麼情況。」這點,齊飛把自己的態度表達的很清楚。
蘇拉沉默了下,說著︰「若是我告訴你,我簽字後,其實根本不知道文件里的內容是什麼呢?」
「什麼?」齊飛的聲音不免揚了幾個調,不敢相信的看著蘇拉。
「是景瑞交代我代替他簽字,說這些內容他都已經審核過了。我只需要簽字就可以。」蘇拉如實的把情況告訴了齊飛。
br>這一次,齊飛沒說話,沉默了很久,突然咒罵了起來,說著︰「都是唐景瑞搞得鬼,他就是想我們之間有間隙。」
「為了讓我們之間有間隙,他費這麼大的力氣,值得嗎?」蘇拉淡淡的問著齊飛。
齊飛突然沉默了下來,而蘇拉卻繼續說著︰「我想,他一定有原因。而且我知道,你也知道這個原因。你們兩人都有事情瞞著我,卻沒一個人願意和我解釋,不是嗎?」
「我和他的私人恩怨。」許久,齊飛才這麼對著蘇拉說著。
蘇拉沒再說話,安靜的看著齊飛,但是嘴邊的話語已經轉移了話題。
「那麼,你的內線找到線索了嗎?」蘇拉問著齊飛。
「再查。我和安特助是絕對不可能的。那麼只有可能是程征和林宏這兩個人高管。」齊飛說著自己的懷疑。
「那我告訴你,是程征。」蘇拉肯定的對著齊飛說著。
「你怎麼知道?」齊飛立刻緊張了起來。「我不準你做任何危險的事情。听到沒有。」這話語里帶著警告和不安。
蘇拉看了速的把今天和唐景瑞吃飯踫見程征,而後出門看見程征去找麥克的事情完整的告訴了齊飛。
齊飛听著蘇拉的話,眉頭皺的很緊,安靜了會,齊飛立刻拿起手機,撥打了安以杰的電話。
安以杰真不愧是齊飛的特助,二十四小時待命。就算現在已經過了凌晨,安以杰仍然可以在第一時間接起電話。
「總裁。」安以杰的聲音快速的從手機那端傳來。
「查程征這段時間所有的動態,包括銀行的走賬,海外銀行及他老婆父母的賬戶,一個都不要放過。」齊飛仔細的交代著安以杰。
安以杰楞了下,問著︰「總裁,您懷疑程總?」
「不是懷疑,是肯定。」齊飛說的很肯定。
安以杰沒說話,安靜了下,應著︰「我知道了,明天傍晚我會全部確認完。」
「很好。」齊飛說完就收了線。
蘇拉看見齊飛收了線,繼續說著︰「我害怕他會有所動作,畢竟昨天他看見我了。肯定覺得我懷疑他了。」
「那也來不及,安以杰的速度比程征快得多!」齊飛對安以杰很自信。
「恩。這樣就可以了。」蘇拉這才放下心。
很快,齊飛變了變臉有些後怕的看著蘇拉,說著︰「蘇蘇,以後絕對不可以自己去跟蹤任何人,若是出了事,怎麼辦?」
「一個連我電話都不接的人,還怕我出事?」蘇拉發現自己也有些小心眼。
「蘇蘇……」齊飛無奈的叫著蘇拉。
「哼,今晚自己睡客房,明天自己想辦法和我爸媽解釋。再見。」蘇拉再度冷哼一聲,直接上了樓,不再打算搭理齊飛。
齊飛立刻站了起身,三步並做兩步的牽住蘇拉的手,把蘇拉拉在自己的懷中。
「不生氣,是我不好,以後再也不這樣了。」齊飛對著蘇拉不斷地道歉著。
「我沒生氣,我很困,快放手。」蘇拉沒好氣的說著。
「有,你在生氣。」齊飛很肯定。
「我要睡覺!」
「我和你一起睡覺。」
「我不要。你好臭!」
「我可以洗澡。」
「我不要,我現在很困,要睡覺!」
「那你就是生氣了!」
……
蘇拉覺得自己快崩潰了。帶著幾分醉意的齊飛始終顯得有些胡攪蠻纏,不論蘇拉說什麼,齊飛都可以繞回一個死胡同。
「齊飛!」最後蘇拉用吼的!
「是。我立刻去洗澡!」齊飛知道自己玩的過了頭,二話不說的就朝著客房的浴室走了去。
蘇拉看著齊飛快速離去的身影
好氣又好笑。但是這樣帶著孩子氣的齊飛,讓蘇拉的眼底漸漸的染上了笑意。
搖了搖頭,蘇拉朝著臥室走了去。當蘇拉沖洗好,正準備躺下來的時候,齊飛也盯著一頭濕漉漉的發絲,走了進來。
他的身上就隨意的套著睡袍,肌理分明的胸膛微露在外,顯得格外的性感。
蘇拉有些不自在的轉過眼,干脆直接躺下,蒙上被子睡覺。齊飛輕笑了聲,沖澡後,酒意是完全的消失不見。
「不生氣了,好不好!」齊飛上了床,溫柔的問著蘇拉。
「你好煩,一直說!」蘇拉覺得自己已經瀕臨崩潰,被齊飛逼的。
「好,我不說了。」齊飛很自己的閉了嘴。
齊飛安靜下來後,這氣氛頓時顯得沉默了起來。蘇拉不自覺的在心里月復誹了齊飛好久。
本蘇拉去見了唐景瑞,而唐景瑞給了蘇拉想要的離婚協議,這本是一件很好的事情,蘇拉會在第一時間和齊飛分享,結果齊飛卻完全不懂搭理自己。
這讓蘇拉也生了悶氣,選擇拒絕告訴齊飛這樣的消息。
「蘇蘇。」最後,仍然是欺負率先打破沉默。
但是蘇拉把自己埋在棉被堆里,不理會齊飛。齊飛失笑的看著蘇拉,俯子,把自己的臉湊到了蘇拉的面前。
「你讓開,我要睡覺!」蘇拉吼著齊飛。
「今天你找他,說的如何了?」齊飛這一次沒拐彎抹角,倒是很直接的問著蘇拉。
「不告訴你。」蘇拉擺明了就不想讓齊飛那麼痛快。
齊飛的臉色抽了下,看著蘇拉,好聲好氣的繼續說著︰「我知道我錯了,你就告訴我唄!」
「不告訴你,我就是不告訴你!」
「真不告訴我?」
「不說!」
「好,那不說我們就做好了。」
說完,齊飛稍微用了點力,蘇拉就被齊飛壓在了身下,那大手不安分的在蘇拉的身體上游離著。
齊飛是典型的說做就做的類型。
「齊飛!」蘇拉立刻甩掉了齊飛的手。
「那你說唄。」齊飛顯得很痞子。
蘇拉微眯起了眼,猛地把齊飛從自己的身上推了開,就這麼看著齊飛。齊飛楞了下,知道蘇拉是真生氣了,立刻聰明的躺下來,把自己埋在被子里,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哼。」蘇拉這才滿意的哼了一聲。
這一哼,齊飛立刻關了電燈,二話不說的閉眼裝睡。
但是,卻在這個時候,蘇拉突然開了口,說著︰「他同意離婚了。離婚協議也已經給我了。只要找個時間去美國簽字辦個離婚手續,我和他就不再是夫妻關系。」
「你說什麼?」齊飛跳了起來,興奮的看著蘇拉。
「好話不說第二次。」蘇拉沒好氣的瞪著齊飛。
「明天我們就去美國。」齊飛顯得有些迫不及待。
「不現實好嗎?這段時間很忙,下個月再說。」蘇拉想也不想的拒絕了齊飛。
蘇拉明白,若是和唐景瑞離了婚。那麼唐氏集團卻是也不是久待之地。何況,蘇拉要是真的和齊飛在一起,唐氏集團里的人,恐怕反彈的會極為嚴重。
所以,在為數不多的時間里,蘇拉勢必要做清楚這些事情,做好一切工作上的交接。至少在唐氏服務了六年,蘇拉對這個地方還是有著很深的革命感情。
思及此,蘇拉不免自嘲的笑了起來。
六年前,唐景瑞開創了航空部,蘇拉來到了唐氏,而六年後,航空部結束,蘇拉也從唐氏離開。
是一個起點,也是一個終點。是一段緣分,也是一段緣分不夠的情緣。
有些人,就算是錯過了,也會再繞回相識的原點,有些人,就算是在一起,也終究走不到最後。蘇拉和唐景瑞,就是典型的後者,和齊飛,則是前者。
>「怎麼了?」齊飛看著蘇拉自嘲的笑,頓時緊張了起來。
齊飛知道蘇拉是重感情的一個人,對唐景瑞六年不可能做到無動于衷的冷漠。也許不是愛情,但絕對是親情,這樣的抉擇自然會讓蘇拉痛苦。
「沒事。只是覺得呆了這麼多年的地方,要離開,總是有些不舍得。」蘇拉這話一語雙關。
齊飛立刻听明白了蘇拉的意思,說著︰「你要從唐氏辭職了?」
「恩。和他離婚了,我在唐氏變得沒立場了。所以,不合適。」蘇拉沒多做解釋。
「回來我身邊。若是想工作,那麼李氏隨時歡迎你,若不想工作,那麼我也可以養得起你。」齊飛讓蘇拉自由選擇。
「暫時休息吧。」蘇拉笑了笑,說著。
「好。你想休息多久都可以。」齊飛摟著蘇拉的肩膀,溫柔的說著。
「恩。」蘇拉輕應了聲,沒說話。
似乎,很多事情到這里,落下帷幕,但是,也似乎很多事情從這里,才真正的拉開帷幕。蘇拉說不上那種感覺。
一直到了天空犯了魚肚白,齊飛和蘇拉才沉沉的睡著。
——空姐誘惑,染指機長——瀟湘書院首發——
翌日,齊飛的生物鐘讓齊飛在六點半的時候準備醒來。看著身邊一直在沉睡的蘇拉,齊飛笑了起來。
蘇拉有些迷迷糊糊的看著齊飛,問著︰「幾點了?」
「還早。你繼續睡,我要去公司處理下程征的事情。恩?」齊飛對著蘇拉交代著自己的行蹤。
「好。」蘇拉應了聲。
沒一會,蘇拉又昏睡了過去。而齊飛小心的從床上起了來,快速的梳洗好自己,在廚房里替兩人做著早餐。
齊飛快速的吃完早餐後,把蘇拉的那份保穩在微波爐里,留下字條,仔細的交代後,並給蘇爸蘇媽打去電話,這才開車回了公司。
齊飛出現在公司的時候,安以杰已經在辦公室,看見齊飛安以杰立刻迎了上來。
「查的情況如何?」齊飛問著安以杰,一點時間也不浪費。
「正在進行。但是目前的情況看來,程總的賬戶並無任何的問題。現在就等海外的賬戶信息傳來。在國內的話,我讓征信社調查他這段時間來往的人員。唐氏的幾個高管及唐景瑞的特助麥克確實都在名單之上。」
安以杰如實的匯報了情況。
程征的調查報告出來的時候,安以杰也顯得有些不敢相信。程征在安以杰的印象里,一直都是一個鞠躬盡瘁,為李氏死而後已的人。
但是,卻在這樣的時候,扯了李氏的後腿。
「你現在還懷疑是蘇拉嗎?」齊飛再度問著安以杰。
「抱歉。我想我的懷疑出現了錯誤。」安以杰很直接的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不要打草驚蛇,讓人看著程征,別讓他跑了。證據一旦齊全,立刻報警。」齊飛交代著安以杰。
「放心,我會處理好。」安以杰點點頭,快速的退出了齊飛的辦公室。
李氏集團內顯得風平浪靜。董事會在李德生的出席下,對齊飛的微詞也逐漸的消失不見。這個投標案是很重要,是李氏進入法國市場的關鍵。
但是這並不會影響李氏什麼。只是推遲進入歐洲市場的時間而已。有些打亂了集團的年度計劃,僅此而已。
所以,董事會在李德生的出面下,也消停了下來。而如今,凶手浮出水面,這對于齊飛和蘇拉而言,都是利好的消息。
報紙上,那些對蘇拉的評價,自然就會扭轉筆鋒,畢竟沒人願意得罪齊飛。這也可以順利的讓蘇拉名正言順的回到齊飛的身邊,到李氏幫忙。
齊飛收起自己的這些想法,低頭看起了文件,快速的在已經確認過的文件上簽字。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著,安以杰再度出現在齊飛的辦公室時,是傍晚四點左右。安以杰一站在齊飛的面前,並沒說話,而是把資料擺在齊飛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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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齊飛只撇了一頁,立刻打了電話,讓人把程征叫到自己的辦公室,而後對著安以杰點點頭。
安以杰立刻退了出去。
不到五分鐘,程征就已經滿面春風的出現在齊飛的面前,顯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總裁,您找我?」程征的話語里對齊飛還是顯得幾分的恭敬。
「听說程副總昨天在會所踫見我女人了?」齊飛倒是很直接的做了開白場。
程征是一只老狐狸,齊飛突然這麼說的時候,讓程征不自己的緊張了起來,立刻看向了齊飛,說著︰「是,正巧遇見了蘇小姐。」
但是,程征卻什麼都沒再多說下去,似乎也在打探著齊飛的意圖。就只是上來問問情況,還是別有它意。
在程征看來,主動曝光自己劣勢的人,是傻子的行為。而他是絕對不會做這樣傻子的事情。
「程副總。」齊飛突然再度開口叫著程征,「你在李氏也服務了三十幾年了吧。」
「是啊,整整三十五年了。」程征也順著齊飛的話,說了起來。
「也是李氏一個不大不小的股東了,對吧。」齊飛繼續說著。
那骨節分明的指關節在桌面上敲打著節奏,就這麼看著程征,程征怔了下,仍然點點頭,說著︰「是。」
「那程副總覺得李氏的工作環境,福利待遇如何呢?」齊飛不痛不癢的繼續問著。
「自然很好。」程征仍然答著,但很快,他轉念一想,問著︰「不知道總裁今天叫我上來,問這些有什麼問題嗎?」
「什麼問題?」齊飛冷笑了聲,看著程征。
這個冷笑,讓齊飛的眉眼之間染上了狂風暴雨,那種怒意清晰可見。這讓程征驚了一跳,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
「這是什麼?能和我解釋下嗎?程副總?」齊飛把桌上的文件直接甩到了程征的面前,等著程征給自己解釋。
調查報告里,程征國內的一切賬戶都沒任何問題,包括國外的賬戶也顯得極為的正常。但是程征老婆和爸媽的賬戶卻不斷的有大額的金錢轉入帳中。
而最近,程征的生活是明顯的奢侈更甚。
在人際交往的調查之中,和程征往來最多的是唐景瑞的特助麥克。還有這一次投標案里幾個表面上的負責人。
這就證明,程征早就知道這個空殼公司和唐氏有關,也早就在預謀給李氏下套。甚至利用這樣的下套,毫不客氣的把一切都栽贓在了蘇拉的身上。
齊飛記得,在李氏失利的第一時間,除了安以杰外,程征就是第一個跳出來,指責蘇拉是內線的人。
現在想來,這才是典型的做賊的喊抓賊。
而程征撿起齊飛遞過來的資料,只看了幾頁,那臉色就大變了起來,立刻看向了齊飛,仍然在狡辯著。
「總裁,這里肯定有誤會。」程征的話語快速,卻顯得慌張的對著齊飛說著,但那意思里,似乎還在企圖的把一切責任都推月兌的干干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