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飛看向蘇拉的身後,似乎臉色里的焦躁已經不見了蹤跡,笑的有些疲憊,說著;「沒什麼。商場有得有失。」
簡單的一句話,涵蓋了所有。
蘇拉沉默了下來。齊飛對法國這次投標案的重視蘇拉一直都知道的。齊飛也不曾瞞過蘇拉什麼事情,對這個投標案,齊飛是勢在必得。
齊飛眉眼之間的自信,蘇拉知道,齊飛早就已經有了底。而如今,情況發生了大逆轉,確實出乎了齊飛的意料。
但是,齊飛不願意解釋這些的時候,蘇拉並不會多加詢問。只是,不免的看向齊飛的眼神里有了幾分的擔心。
「總裁。」安以杰有些猶豫的開口叫著齊飛。
齊飛只看了安以杰一眼,便示意安以杰離開。安以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後無奈的轉身離開了套房。
「沒事,別多心。恩。」齊飛站了起身,走到了蘇拉的面前,把蘇拉輕輕的擁在自己的懷中。
今天的事情,任誰都沒想到,齊飛的在投標揭曉的那一瞬間,臉色驚變。就連跟在齊飛身邊多年的安以杰,都沒見到齊飛這般不自然的神色。
在投標會上的一幕幕,仿佛清晰可見的不斷在齊飛的腦海里重復播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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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準備好了嗎?」齊飛邊走邊問著安以杰。
在齊飛的身後跟著李氏的諸多高管,每一個人的臉色里都帶著嚴肅和勢在必得的決心。
「萬無一失。絕對不會出錯的!」安以杰肯定的對著齊飛說著。
齊飛笑了起來,飛揚的眉眼,嘴角掛著自信的笑,一步步的朝著會場里走去。今天的投標,李氏付出了極大的努力,無論是公關還是資金,都彰顯著李氏勢在必得的決心。
齊飛不允許自己在這樣的情況下還失敗。所以不遠萬里,親自從中國飛到法國坐鎮。而帶著蘇拉,齊飛是想在第一時間和蘇拉分享這樣的喜悅。
齊飛走進會場的時候,諸多聞風而來的記者已經急急忙忙的包圍了齊飛,都想從齊飛的身上探听到最新的消息。
「齊總裁,李氏對這一次的投標有幾成的把握?」
每一個人,都急欲的想從齊飛口中得到確切的答案,那麥克風越靠越近,閃光燈閃個不停。而齊飛始終保持微笑,卻不曾出任何答案。
「各位,麻煩讓一讓。等一下投標結果揭曉的時候,各位就會知道最後的得主是誰了。現在詢問我們齊總裁,也是無濟于事。」
安以杰跟在齊飛的身後,公式化的對著在場的記者說了起來。而齊飛的保鏢也快速的上前,攔住了記者,讓齊飛可以順利通過,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齊飛才坐定,安以杰立刻把相關的資料都遞到了齊飛的手中,齊飛仔細的查閱起了這些參與投標的名單。
里面不乏齊飛認識的一些老對手,但是齊飛卻有極大的把握,當看見最後一個公司的名字時,齊飛的眉頭皺了起來。
「恩?怎麼沒听過?」齊飛指著最後一個公司的名字,問著一旁的安以杰。
「也可能是哪個大集團注冊的子公司,也可能是炮灰。這個是資格審查快要截止的時候突然冒出來的,各個方面都符合,注冊資金也達到,但是,卻始終差不多和任何一個相熟的集團有關聯的。」
安以杰徐徐道來這個公司的來歷,「我們也注意了這個公司很長的時間,但沒任何的動靜,一直到今天,它都在我們的監測內,不曾有任何的異常。而標底基本昨日都已經最後封曉,若是到現在還沒結果的話,那就太匆忙了。除非他們有內線,知道了最新情況。」
安以杰解釋的很詳細。
這個憑空冒出來的公司,在安以杰看來就是一個空殼子公司。相較于平日能和齊飛競爭的對手都在名單上出現了,這個空殼子的公司,安以杰卻是沒多大的在意。
沒太多在意並不代表不關注動態,一直到昨天傍晚,最後一次高管會議結束的時候,安以杰才放松了對這個公司的監視。
「恩。」齊飛點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會場內再度傳來一陣騷亂,不免的,四處都傳來驚呼聲。
齊飛也自然的轉過頭看向了門口。當看清楚來者是誰的時候,齊飛的臉色也變了變。安以杰則直接站了起身。
「怎麼可能,根本就沒唐氏出現在名單上的!」安以杰不敢相信的說著。
而在場的李氏的高管也錯愕的看著來人。不僅僅是李氏的人,所有的人都有些懷疑自己看花了眼。
「唐總,今日您怎麼會出現在投標會的會場?」
記者快速的反應過來後,立刻問著唐景瑞。頓時會場內除了細碎的議論聲外,再也听不見任何的聲響。
倒是唐景瑞揚起極為性感迷人的笑,意外的,毫不吝嗇的給在場記者及所有人答案。
「來投標會的會場,自然就是參與方。難不成我是來看熱鬧的嗎?」唐景瑞淡淡的開口,眸光之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但是在與會公司的名單里,並沒有唐氏集團?」記者尖銳的問出了疑點。
唐景瑞輕笑出聲,看著問問題的記者,說著︰「唐氏集團這麼大,下面全資的子公司很多,為什麼一定要是唐氏集團的名義呢?」
這話說完,在場的人恍然大悟。
「那是唐氏的子公司?為什麼我們一點消息都查不到?」安以杰不敢相信的說著。
在名單上那間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若是唐氏的子公司,李氏集團不可能得不到一點的消息。那公司從法人,到代表,到所經營的任何一項業務,全然都和唐氏集團無關。
而如今,唐氏集團卻站出來說,這是他們的子公司,這豈能不讓安以杰震驚不已。
就在安以杰震驚的間隙,唐景瑞已經一步步的朝著齊飛的方向走了過來。沒一會,唐景瑞句已經在齊飛的面前站定。
齊飛的臉色仍然很冷靜,並沒因為安以杰的話,和唐景瑞的動作而發生任何的變化。就如同一個王者一般,在他的位置上安靜的坐著,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唐景瑞。
「好久不見,齊總裁。」唐景瑞主動伸出手,對著齊飛打起了招呼。
齊飛沖著唐景瑞笑了笑,那笑不帶一絲的溫度也不帶一絲的情緒,伸出了手,說著︰「好久不見,唐總裁。」
兩人之間的囂拔弩張,在平靜的表面下卻再清晰不過的體現著。在場的人輕易的可以感覺都這種激烈的火花的踫撞。
交握在一起的手,彼此緊了緊,眼神之中盡是挑釁。
「唐總裁真是出乎我的意料,竟然還有這麼一個全資子公司。」齊飛嘲諷的對著唐景瑞說著。
但是,齊飛的心里卻不如大家所看見的這般冷靜。這個公司莫名的和唐景瑞有了關系,這讓齊飛的心里漾著極為不安的預感。
「那齊總裁不知道的事情多了。難道齊總裁以為這世界上的每一件事情都在您的把握之中嗎?」唐景瑞也不客氣的回著齊飛。
齊飛沒再說話,而唐景瑞卻不以為意的接了句︰「我們拭目以待,齊總裁。」
說完,唐景瑞就朝著自己的位置走了去,麥克緊緊的跟著唐景瑞的步伐。在兩人坐定下來後,齊飛才看向了安以杰。
「總裁,就算那公司和唐氏有關系,也不可能發生任何的逆轉,除非我們中間出了內賊。之前他們無任何的舉動,之後,有我們李氏標底的,就只有你,我,還有兩個高管而已。都是自己信得過的人,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
安以杰說的很肯定也很自信。
齊飛微微頷首,不再多言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投標的主辦方已經拿著一疊的文件走了進來。在場的人頓時安靜了下來。這是揭曉投標的結果,在今日一早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投遞了自己的底單。
那最後的結果,就在主持人的手中。不免的,在場的氣氛多了一絲的緊張和凝結,都不由自主的看著主持人手中的文件。
就連安以杰都顯得緊張了起來,這份緊張更多的是因為唐景瑞的出現,但唯獨齊飛微斂下眉眼,不動聲色的坐在原位。
但是那眼角的余光卻看向了唐景瑞的那一頭。
「準備好了嗎?」唐景瑞淡淡的開口問著麥克。
「萬無一失。」麥克笑著答著唐景瑞。
「很好。」唐景瑞不再多言。
唐景瑞和麥克結束了交談。主持人也從密封的文件袋中取出了文件。就這幾秒鐘的動作里,除了紙張翻頁的聲音外,現場鴉雀無聲。
「最後得標的公司,是來自中國的嘉德實業公司。」主持人朗聲宣布了結果。
在場頓時一陣議論,本最有可能的李氏集團卻意外落選,讓這個最無可能的嘉德實業得了標,這結果,太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怎麼可能!」安以杰猛地站起了身,全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所有的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根本不可能出任何的差錯,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這樣的問題?
這一次,就連先前冷靜自若的齊飛也頓時有些慌了起來,但是,齊飛很快調整了自己的情緒,看了眼安以杰,安以杰立刻坐了下來。
很快,主持人公布了所有投標公司的標底,以示公開公正公平。
當標底出現在大字幕上的時候,安以杰的臉色鐵青的難看,因為,嘉德實業的標底就比李氏集團高出了一萬歐元。
這簡直就是一個大笑話,狠狠的在李氏集團的臉上甩了一個巴掌。也讓在場的人的目光不免的看向了齊飛這個方向。
「齊總擦,對于此次失利,您有什麼看法?」
記者立刻圍了上來,詢問著齊飛。而一部分的記者則圍向了唐景瑞。安以杰才想推開這些記者,倒是齊飛淡淡的開了口。
「商場上,勝敗乃兵家常事,我需要說什麼嗎?」齊飛說完,就直接朝著灰常外走了去。
而相對在另外一邊,記者問著唐景瑞同樣的問題時,唐景瑞的回答卻顯得挑釁的多,說著︰「這是齊總裁承讓了。」
說完,唐景瑞也不再繼續停留在原地,快速的朝著會場外走去。而記者則是被保鏢給攔了下來,不再讓他們靠近兩人分毫。
在會場的出口,唐景瑞和齊飛再度的撞上。
「承讓了,齊總裁。」唐景瑞挑釁的對著齊飛伸出了手。
齊飛就看了眼唐景瑞,並沒握住唐景瑞的手,說著︰「唐總裁的手段真高明。」
「過獎了。」唐景瑞也不以為意的收回了手,嘴里的挑釁從不曾落下。
齊飛沒再理會唐景瑞,快速的朝著電梯口走了去。而唐景瑞則站在原地,雙手插在口袋中,看著齊飛離開的方向,嘴角有著若有所思的笑意。
「麥克,可以開始準備收網了,很讓人期待,對嗎?」唐景瑞笑著問著身後的麥克。
「是的,總裁。」麥克回答的很恭敬。
唐景瑞的笑意不減,轉身朝著另外一部電梯走了去,回到了自己所在的樓層。
電梯里
「一定是出了內奸!」安以杰快速的對著齊飛說著。
齊飛沉默了會,問著安以杰︰「一共就四個人,你我,還有兩位高管,你認為會是誰?」
這一次,安以杰答不上來,沉默的站在原地。電梯抵達齊飛所在的樓層時,安以杰的眸光突然沉了下,看向了緊閉的套房門。
「總裁。」安以杰叫著齊飛。
齊飛立刻明白了安以杰所想的,說著︰「不可能,她不知道標底。」
安以杰沉默了會,才說著︰「但是,標底在總裁的電腦里有。」
「反正絕對不可能。」齊飛想也不想的回著安以杰,「這個事情到此為止,不準在她的面前提及。」
「我知道了。」安以杰頓了下,才應著齊飛。
齊飛沒再理會安以杰,快速的朝著套房內走去,安以杰也跟了進去。顯然,蘇拉才起床沒多長的時間,安以杰看著蘇拉的神情總是有幾分的怪異。
太過于巧合的情況,不得不讓安以杰懷疑。
齊飛和自己,是絕對不可能透露任何的底價。而兩個高級主管那絕對是自己的親信,可能性微乎其微。
在安以杰看來,唯一有可能的,就只是仍然還在唐氏上班,和唐景瑞保持夫妻關系的蘇拉。
只是,礙于齊飛在場,這些問話,安以杰沒說出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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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沖個澡,一會陪你出去逛。我們還是按照原計劃,恩?在歐洲呆一個星期再回國,好嗎?」齊飛許久才放開蘇拉,溫柔的對著蘇拉說著。
「好。」蘇拉沒多說什麼。
齊飛笑了笑,輕輕撫模著蘇拉的雙頰,而後看向了仍然在屋內的安以杰,快速的說著︰「安特助如果沒事的話,你可以先離開了。」
「好。」安以杰二話不說的朝著套房外走了去。
安以杰離開後,齊飛才轉身進了浴室。而蘇拉看著齊飛走進浴室,快速的走出了套房,在門口把等電梯的安以杰給攔了下來。
「發生了什麼事情?安特助?」蘇拉叫住了安以杰,問著具體的情況。
「蘇小姐不是應該知道的嗎?為何還來問我?」安以杰面對蘇拉的時候,口氣好不起來,有些嘲諷的對著蘇拉說著。
蘇拉的眉頭微皺了下,看著安以杰有些困惑,但仍然再度開口問著︰「我也是剛剛才听你們說的,投標失利,除此之外,我還應該知道什麼事情嗎?」
「呵呵。」安以杰看著蘇拉的鎮定自若,笑的極為的嘲諷。
「安特助,有話你可以直接說。我知道齊飛不會把這些說給我听,讓我擔心,但是我知道,你會。」蘇拉的語氣很冷靜,問著安以杰。
「想知道?」安以杰的笑容越發的嘲諷。
「說。」蘇拉很堅持。
安以杰看著蘇拉,才一字一句的說著︰「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最後只比李氏集團高一萬歐元奪得標底,你說奇怪不奇怪呢?蘇小姐?」
蘇拉楞了下,而安以杰則繼續說了下去︰「最重要的是,這個小公司的幕後大老板是唐氏集團。您認為,這是怎麼回事呢?」
「你說什麼?」這下,換成蘇拉震驚了。
「哼。」安以杰冷哼了一聲,沒再多言什麼。
他就這麼站在原地,看了蘇拉許久,看著蘇拉臉上的每一個細微的變化。那全然不知的神情,在安以杰的心底,卻成了極佳的演技。
許久,安以杰才說著︰「需要我再重復一次嗎?當然,蘇小姐,總裁在這個事情上是無條件信任您,那麼,我不相信,我就一定會找出證據的。」
說完,安以杰不再給蘇拉任何說話的機會,轉身進了電梯,電梯門快速的關上,把蘇拉隔絕在了電梯之外。
蘇拉就這麼一直站在原地,出神的想著安以杰的話。
想到了前一天在樓下踫見唐景瑞的事情,這讓蘇拉的眉頭皺了起來。唐景瑞來法國是文了這個投標案的嗎?
但很多凌亂的線索在蘇拉的腦海里卻怎麼也竄不成一條線,越發的混亂起來。
最後,蘇拉只能無奈的朝著套房內走了去。蘇拉才走進屋內,齊飛就已經從浴室走了出來。
但是齊飛的神情早就恢復了若無其事,很自然的對著蘇拉說著︰「等急了嗎?我們去吃午餐吧。」
「好。」蘇拉笑了起來,佯裝什麼都不知道。
齊飛當著蘇拉的面,快速的換好衣服,蘇拉怔了下,齊飛已經牽住了蘇拉的手,朝著屋外走了去。
「想吃什麼?」齊飛隨口問著蘇拉。
蘇拉沉默的看著齊飛,但是在齊飛的神色里,蘇拉看不出任何的情緒,許久,蘇拉才應著︰「都可以,你決定就好。」
「恩。」齊飛沒多說什麼,牽著蘇拉的手卻失蹤不曾松開。
兩人出了電梯,卻意外的看見了唐景瑞的身影。蘇拉楞了下,齊飛牽著蘇拉的手也明顯的緊了緊,臉色陰沉了下來。
「蘇蘇,又見了。」唐景瑞倒是鎮定自若的和蘇拉打著招呼。
蘇拉在唐景瑞細微的神情之中,看的出唐景瑞此刻的心情極好。
是因為贏得了投標,還是因為贏了齊飛,所以心情會這麼的好?這樣放松的唐景瑞,是蘇拉這麼多年極少見到的。
「恩。」蘇拉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就這麼輕應了聲。
齊飛沒阻止蘇拉和唐景瑞的招呼,但是臉色依舊難看,等蘇拉應完,齊飛立刻牽著蘇拉的手朝著酒店外走去。
但,兩人還沒到酒店門口,記者已經得到消息蜂擁而至,唯獨著齊飛和蘇拉。讓人意外的是,平日不太喜歡記者的唐景瑞,此刻竟然沒有離開,仍然在原地站著。
「蘇小姐,這一次李氏集團失利,不少猜測指向你是唐氏集團在李氏集團的奸細,對于這個事情,您是怎麼看的,請您和我們說說。」
圍堵的記者們看見蘇拉就立刻來了勁,飛快的對著蘇拉問著極為尖銳的問題。
蘇拉,唐景瑞,齊飛三人之間的關系本就是媒體之間最為津津樂道的八卦話題,只是礙于兩個男主角的勢力,這樣的話題才只在暗處,並不曾浮上水面。
但這一次,過于明顯的事實,讓在場的人不得不做了這些猜測。
李氏只輸給唐氏一萬歐元的底標,這證明,只有知道了李氏標底的人,才可能給出這樣挑釁的價格。
而唯一的可能,就是和齊飛在同一個房間內居住的蘇拉。偏偏蘇拉的身份又是唐景瑞的妻子和特別助理。
太多的巧合,不得不讓人把蘇拉和李氏的失利聯合起來做了猜測。
蘇拉听見記者的這些問題時,臉色也變了下,還來不及開口,齊飛已經冷冷的開了口,說著︰「收起你這樣的猜測,我會告訴誹謗。」
說完,齊飛二話不說的就帶著蘇拉離開了此地,記者楞了下,回過神還想再度詢問蘇拉的時候,已經被酒店的保全給攔了下來。
蘇拉和齊飛上了在外等候許久的車子,車子飛快的絕塵而去。
而唐景瑞則一直留在原地看著兩人上了車,才踱步而去。記者想上前詢問唐景瑞的時候,還沒開口,唐景瑞意外的主動說了起來。
「任何揣測,我希望各位不要帶上蘇拉。我不喜歡。」說完,唐景瑞離開了此地,不再繼續停留。
而尾隨齊飛而來的安以杰,一直在暗處看著這一切,眉頭越皺越緊,沉思片刻後,安以杰走向了酒店的保全部門。
「我要調閱我們入住以來,這三天,酒店大堂門口及齊飛先生居住的房間外面所有的視頻記錄。李氏集團遺失了東西。」安以杰冷淡的對著保全部門的負責人說著。
負責人只猶豫了一下,就同意了安以杰的要求。
今日在酒店發生的事情,自然鬧的人盡皆知。安以杰說的遺失東西,自然酒店部門也猜了個一二。他找不出任何理由拒絕安以杰的要求,何況,安以杰鬧上去,對他也沒任何的好處。
「這些記錄都在這里,安先生可以仔細查閱。」負責人把安以杰要的視頻都拷貝了出來,交到了安以杰的手上。
「麻煩了。」安以杰有禮貌的說完後就拿著視頻,匆匆離開了此地。
而隨著齊飛上了車的蘇拉,有些小心的看著齊飛。齊飛的臉色始終掛著笑,讓蘇拉完全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那些記者太口無遮攔,別亂想,知道嗎?」蘇拉沒開口,反倒是齊飛安慰起了蘇拉。
「也沒口無遮攔,現在的情況,正常人都會這麼猜想,不是嗎?」蘇拉自嘲的笑了一聲。
別說是記者,就連蘇拉自己都要認為自己出了問題,是否夢游還是怎麼的,把這李氏集團的標底告訴了唐景瑞的人,不然的話怎麼會出現這麼離奇巧合的事情。
「傻瓜。」齊飛笑著模了模蘇拉的腦袋,不想讓自己的情緒影響蘇拉。
「你信我嗎?」蘇拉安靜了會,才開口問著齊飛。
「信。」齊飛的話沒有猶豫,立刻說著。
蘇拉沒說話,而齊飛自顧自的說了下去︰「若是你真的想要這個標底,那麼你直接說,我便會給,完全不需要用這樣的辦法。」
齊飛的話說的很直接,很明白的告訴蘇拉,就算蘇拉是唐氏的人,如果是蘇拉的意思想要幫唐景瑞得到這個投標的話,那麼,齊飛二話不說的就會把標底給蘇拉,絕不需要蘇拉做這樣的事情。
「如果真的是我,那你會如何!」齊飛的話,讓蘇拉很動容,沉默了會,問了一個極為敏感的話題。
「什麼也不會做。」齊飛依然沒猶豫給了蘇拉答案。
蘇拉的鼻頭微微的泛了酸,就這麼看著齊飛,半天沒說話。齊飛伸手模了模蘇拉的頭發,笑著說︰「傻瓜,想那麼多不可能的事情干什麼?」
「恩。不想了。」蘇拉笑了起來。
突然,齊飛湊近了蘇拉,蘇拉怔了下,齊飛這才一本正經的開口問著︰「那這麼全心全意的愛著蘇小姐的齊先生,向蘇小姐求婚,蘇小姐會同意嗎?」
蘇拉徹底的愣住,而齊飛竟然能認真的等著蘇拉的答案,一動不動的就這麼湊在蘇拉的面前。
蘇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下換成齊飛一臉不解的困惑。
「你笑什麼?」齊飛問著蘇拉。
「哪里有你這樣求婚的?什麼都沒有,兩手空空的來求婚?」蘇拉笑著問著齊飛。
齊飛楞了下,立刻反應過來,問著蘇拉︰「你的意思是,有戒指,有鮮花,你就答應嫁給我是不是?」
「我什麼都沒說!」蘇拉裝起了迷糊。
「蘇蘇!」齊飛叫著蘇拉。
蘇拉但笑不語。這時候車子已經停了下來,齊飛預訂好的餐廳就在面前。但是司機卻久久沒來給齊飛和蘇拉開門,這讓齊飛皺起了眉頭。
「好像吃不成飯了。」蘇拉突然開口說著。
齊飛順著蘇拉的視線看了出去,齊飛預訂的餐廳似乎記者也得到了消息,在餐廳的門口圍著諸多的記者,都在等著齊飛和蘇拉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之內。
「這些記者真是蝗蟲,無孔不入!」齊飛憤恨的咒罵著。
「回去吧。酒店里面吃飯就可以了。」蘇拉淡淡的開口說著。
「下午我們就飛往意大利。讓這些記者沒地方追。」齊飛想了下,快速的做了決定。
「好。」蘇拉沒意見。
很快,齊飛對著司機交代掉頭回飯店。而在餐廳門口苦等許久的記者,始終等不到蘇拉和齊飛的身影,算是撲了個空。
這一次,齊飛和蘇拉也沒選擇從前門進入飯店,而是從後門進入飯店,自然也避開了那些守在前門的記者,順利的回到了套房內。
齊飛和蘇拉前腳才到套房,套房外就傳來了敲門聲。
「總裁,是我。」安以杰的聲音傳了過來。
齊飛皺了下眉頭,應著︰「進來。」
而蘇拉听見安以杰的聲音,頓時顯得有些不自在起來。看了眼齊飛,說著︰「安特助找你應該有事,我先進去。」
沒等齊飛給答復,蘇拉已經朝著房間走了去。安以杰進入套房的時候,已經看不見蘇拉的身影。
「有事?」齊飛率先開闊問著安以杰。
安以杰才想開口的時候,齊飛繼續說著︰「我正好也有事找你,把機票給改簽了,今天下午就飛意大利。至于法國這邊的情況,你在這里看著,按照原計劃返回。不要讓那些記者再度纏上我們。」
齊飛快速的交代著安以杰自己的安排,安以杰皺了下眉,才應著︰「好,知道了。」
「你找我有事?」齊飛這才繼續問著安以杰。
安以杰沉默了下,看向齊飛,說著︰「有些證據,不知道總裁是否有興趣!」
證據這字眼,讓齊飛的臉色微變了下,猛地看向了安以杰,問著︰「你找到內奸?」
「不是,就只是懷疑,這些證據讓懷疑變得更加明顯而已。」安以杰淡淡的開口。
他說話的間隙,眼神還不忘看向了一旁緊閉的房間門,一臉的若有所思。而安以杰細微的動作並沒逃過齊飛的眼神,齊飛看向了安以杰。
「就是總裁您想的那樣。」安以杰並沒說破,淡淡的對著齊飛開了了口。
「把東西留下來。」齊飛沉默了許久才說著。
「好。」安以杰沒再多想,把已經整理的好的視頻交到了齊飛的手上,「沒事的話,我就先出去了,機票我會幫您改簽。」
「恩。」齊飛點點托,安以杰就快速的退出了套房。
而齊飛看著在自己手心的u盤,一動不動。而在臥房內的蘇拉听見外面的動靜不見了後,才從臥房里走出來。
齊飛快速的收起了手中的u盤,放在了西裝口袋里,依舊帶著笑看著蘇拉。
「安特助找到內奸了?」蘇拉想也不想的問著齊飛。
「沒有,只是懷疑。」齊飛也如實的告訴了蘇拉。
但是齊飛並沒告訴蘇拉,安以杰懷疑的人是蘇拉。可,齊飛同時也不知道,蘇拉私下找過安以杰。
所以,在蘇拉听見齊飛這話的時候,臉色微變了下。在之前,安以杰威脅自己一定會找到證據的事情,蘇拉還記在腦海里,而就在這轉身的功夫里,安以杰就已經拿了所謂的證據出現在齊飛的面前。
「想什麼呢?」齊飛看著突然沉默下來的蘇拉,淡淡的開口問著。
「沒什麼。你覺得誰會是內奸?」蘇拉笑了笑,反問著齊飛。
「沒有確切證據的時候,我不會去懷疑任何人。因為知道這個消息的人,都是我最為信任的人。我不想傷害任何一個人。」齊飛給了蘇拉答案。
蘇拉沒說話,而齊飛笑了起來,說著︰「去整理東西吧。等下車子來接我們去機場,下午就去羅馬。」
「安特助效率真高。」蘇拉的話意有所指。
「他一直都是如此。」齊飛但是很贊同蘇拉的這個話。
蘇拉輕笑了起來,轉身回了房間收拾起行李。而齊飛的手始終放在褲袋里,那手心一直都是那被齊飛抓熱的v盤,一言不發。
不到一個小時,兩人已經再度離開了記者的視線,喬裝出現在戴高樂國際機場。這一次,安以杰等人並沒同行,只有齊飛和蘇拉兩人。
但是,齊飛和蘇拉的心情,卻顯得截然不同,都有些微變了樣。
——空姐誘惑,染指機長——瀟湘書院首發——
「總裁,齊飛和夫人去了羅馬。」麥克盡職的對著唐景瑞匯報著蘇拉和齊飛的行蹤。
唐景瑞的雙手交叉在膝前,若有所思的低斂著眉眼,許久才說著︰「齊飛沒懷疑蘇蘇嗎?」
「也許懷疑,也許沒懷疑。但是目前的情況看來,這件事情,似乎對齊飛和夫人沒構成任何的威脅。」麥克把自己所觀察到的事情說了出來。
現在事情演變的情況有些出乎了唐景瑞的意料。
在唐景瑞看來,齊飛對這個投標案的勢在必得,若是懷疑了蘇拉是這中間的內奸外,必然的會有所反彈。
而唐景瑞對齊飛的了解,也不可能在這麼長的時間都沒任何的動作。但是,如今看來,顯然,唐景瑞的猜測出現了問題,蘇拉和齊飛之間,顯得風平浪靜,沒一絲的波瀾。
看來,是他這火點的不夠旺盛。
「你的內線那,有問題嗎?」唐景瑞問著麥克。
「沒有任何問題,做的萬無一失,所有的證據都悉數毀滅,任齊飛有通天的本事,也無法找到證據的由來。」麥克很自信的對著唐景瑞說著。
唐景瑞點點頭,贊賞的看向麥克,而麥克卻繼續說著︰「齊飛的特助安以杰找過飯店的保全部門。」
「噢?」唐景瑞有意思的挑起了眉,看著麥克。
「我若是沒有猜錯的話,那麼安以杰是懷疑了蘇拉。而去找保全部門要的應該是蘇拉這三天來的視頻影響。畢竟我們和齊飛是住在一個飯店里的。」麥克說著自己的猜測。
「拿到這份視頻。」唐景瑞很快開口對著麥克吩咐著。
「我明白了。」麥克點點頭,立刻退了出去。
唐景瑞的意思,完全不用他明說,麥克就可以領會在心。若眼前的情況顯得有些躊躇不前的話,那麼,需要的是外力的推波助瀾,而不是讓這些事情原地不動,繼而越變越小。
若想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那麼就要把這些事態完全的擴大化。
在麥克離去後不久,唐景瑞的手機響了起來,唐景瑞看見手機里的來電時候,那眼神微眯了下,才接起了電話。
「媽。」唐景瑞淡淡開口叫著岳笑薇。
「事情進展的如何?」岳笑薇問著唐景瑞,語氣里沒一絲的溫柔。
「媽難道不看新聞的?」唐景瑞反問這岳笑薇。
岳笑薇冷哼了一聲,說著︰「你覺得我問的是這個問題?若是這個都做不好的話,那麼,你也沒資格是唐氏集團的總裁。」
「正在進行,收尾了。」唐景瑞的手心攥了拳頭,給了岳笑薇答案。
岳笑薇安靜了會,便轉移了話題,問著︰「你給了蘇拉10,唐氏的股權?」
「恩。」唐景瑞沒隱瞞岳笑薇。
何況這麼大的動作,唐景瑞也不認為可能瞞得過岳笑薇。與其在這樣的事情上動手腳,不如多花點心思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你這是給蘇拉鋪了一切後路,你?」岳笑薇意外的笑了起來。
「有備無患,不是嗎?」唐景瑞回答的很冷淡。
「果然是我養出的兒子,懂得反擊我這個做媽的。」岳笑薇的語調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緒。
唐景瑞听著岳笑薇的話,沉默了會,問著︰「媽,你說,一個親媽會像你這樣咄咄逼人的逼著你兒子一步步的走著自己不喜歡的路嗎?」
「你……」岳笑薇被唐景瑞的話刺激的有些來了火。
「前輩的恩怨,為什麼要帶給下一輩呢?」唐景瑞卻繼續追問著岳笑薇。
這樣的唐景瑞已經越發的月兌離了岳笑薇的控制,讓岳笑薇的神色陰沉了起來。
「你太放肆了!」岳笑薇略帶警告的對著唐景瑞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