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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聖湖林對木華來說早已是熟門熟路。

不遠處,皇宮的富麗堂皇的殿頂若隱若現,木華望著良久,一邊思索著這二天所發生的事,一邊暗附著做點什麼回敬一下那對母女。

不知不覺,已然來到了京城的大街上。

「首先第一步,我們要熟悉一下彼此。走吧。」說著,周文已上前就拉起木華的手往另一條道走去。

「做個佞臣。」周文已笑,笑得無邪。

周文已一臉無辜︰「我說的是事實。她來了。」

下一刻,木華拉過了周文已的手,還轉了個方向,好讓急步走來的明家小千金看到,一手撫上他的臉,親昵的說道︰「文已,我等了你好些時候了。」

「這幾年來,我一直在總結做佞臣應該做的事。」周文已轉身,神秘的朝她眨眨眼。

「你?你?」明家小千金氣得握緊了雙拳,對著一旁的貼身丫頭尖聲道︰「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快去查一下這個女人是誰?不,凡是周文已身邊的女人都要細查一下,他只能是我的,姐姐答應過我的。」

他是怎麼知道的?木華心底升起防範,突然覺得方才想拉攏這個人的是想法很冒險,確實,她對這個少年一點也不熟,相反,他對她似乎頗為熟悉,連她討厭哪些人都知道。

綠衣丫頭愣了愣,她家姑娘是明家最得寵的女兒,又不是朝廷的官員,哪有幾品之說啊?

這動作倒讓木華愣了下。就見周文已朝她眨眨眼,用嘴形說了句︰「幫幫我。」

這句話讓木華邁開的腳步停下,轉身望著他,目光有些犀利︰「你怎麼會認為我想與你合作?」

「我只是在道出一個事實。」木華冷哼一聲,不再理她,拉著周文已便離開。

木華再度挑高眉︰「不知你家姑娘是幾品?」

這下木華倒真驚訝了,要知道這周文已不過十五歲,天下人都在說這狀元郎未有家室,他若真有家室,只怕京城女孩子們早就沸騰了,明妃也不可能這般糊涂到讓自家女子來受這份辱︰「狀元郎是在說笑吧?」

周文已是謝王爺的得意門生,謝王爺是前任冥主,郡主的事他定已經知道,還會讓自己的門生去幫助封浮或封頊嗎?zVXC。

一見他們真要離開,小姑娘急了,不過出面的是她身邊的綠衣丫頭︰「等一下,我家姑娘還沒說讓你們離開呢?」

是幫封頊呢?還是利用封頊呢?

她若記得沒錯,明妃有個年芳十六的妹子還未許配人,難道眼前的少女……為了巴結這位狀元郎,這明妃連自家妹子都獻出了?

「什麼夢想?」問完,木華真想狠狠咬掉自己的舌頭。

「這不也正是你討厭的人麼?」

「周文已。」木華喃喃了句,一時不禁怔望,這個周文已的身影與封浮封頊的一樣傲岸,但卻比他們多了一份單薄與飄逸,沒有氣勢奪人之感,隨和的就像春風輕撫,也就是這份隨手,讓人覺得他極為可親。

那如果是她拉籠這位周文已呢?

「那是小事,我餓了才是大事。」

「木華?」周文已突然拉住了木華的手。

「你說,我做宰相如何?」周文已突然說了句不搭題的話,雲淡輕風,滿是笑意的望著她。

一轉角,木華就甩開了牽著周文已的手,後退一步,冷冷的望著他︰「記住了,你欠我一個人情,下回也得幫我一次。」

「吃飯。」周文已的聲音顯得頗為快樂,仿佛遇到了件大喜事似的。

周文已突然俯耳過來說道︰「這是個秘密,我只告訴你一個人哦。」

「成交!」

果然,木華沉默。

「佞臣?」他想做個佞臣?

「什麼事?」身心一放松,木華也開始對這個話題有了興趣。

望著周文已快步朝她走來,木華自然沒有省過那少女眼中的驚訝與嫉妒之情。

「你是誰?」明家小千金一臉狐疑的望著木華,眼底積聚著怒氣。

此時,淡淡的夕陽已將整個京城都包圍,木華不禁轉身,望著威武如天神存在的皇宮,再看向手掌心那個金色冥字,冷冷一笑。

「做我的女人。」周文已曖昧的朝木華眨眨眼。

轉身離開時,木華目光陡然微眯,皇宮大門口,一個白衣修長身形緩緩走了出來,白衣勝雪,衣擺隨著他走動而微微輕揚著,夕陽勾勒出他略微單薄卻挺昂的身影,俊雅而飄逸。

他的肌膚……簡直比女人的還要光滑,木華突然發覺自己有些舍不得松開手。

「我還要回縝王府,我不見了這麼久,縝王爺該著急了。」木華想掙扎,但在見到他微揚起的嘴角時,不知怎麼的竟然不想甩開。

不守婦道四個字讓明家千金慘白了臉︰「你?你竟敢羞辱我?」

木華的目光卻停在轎子四周那塊隨風飛揚的墜子上,只見那上面寫了一個‘明’字,這轎是明府的,換言之這少女是明府的人,明妃的娘家人。

「緊,緊巴著?」明家小千金臉瞬間通紅,仰著頭,趾氣氣揚的道︰「我用得著緊巴著別人嗎?我可是明家人。」

木華微鄂。

這算調戲麼?這是他第二次這般光明正大的調戲她了吧?木華忍住翻白眼的沖動,「那狀元郎能回報我什麼呢?」

「我沒听到。」木華轉身就走。

也就在這時,一頂轎子出現在了皇宮門口,擋在了周文已的面前,橋簾翻開時,一位身姿婀娜,容貌艷麗的少女走了出來。

「因為我討厭封浮,也討厭封頊,還討厭明妃,皇帝,明相……」

「以身相許吧,我也就這副身子還是清清白白的。」這句話,周文已說得很是羞澀,還來了個小媳婦兒的表情︰「你要麼?」

「嗯,我要努力實現夢想,以彌補小時候吹過的牛。」

「明相這個佞臣做得太失敗了,要是我來做,一定做得更好。」周文已輕笑著,笑如春風劃過。

「去哪?」木華愣了愣。

木華心中一驚,當朝宰相是明妃父親,他若要當宰相勢必將將明家擠下台,明家一倒,也意味著封頊倒台,封浮登上皇位,他的言外之音是站在封浮這邊的?不過,在听到周文已接下來這句話後,木華額頭有種想抽蓄的沖動。

「噢?」木華點點頭︰「既然如此,明已,我們走吧。」說著,就要拉著周明已離開。

她很漂亮,跟明妃也很像,特別那一雙美眸,漂亮中帶著七分的犀利,配著古典的瓜子臉,俏鼻,菱唇,像是從畫中走出來似的。木華挑高眉,打量著這盛氣凌人的小姑娘,悠哉的說了句︰「我是文已很重要的人,姑娘又是誰?緊巴著我們家文已不放做什麼?」

「狀元郎要我怎麼幫?」

木華的眉又擰了起來,毫無疑問,她是不想封浮坐上皇位的,那勢必得借助封頊的力量,而她若拉籠周文已,不管怎麼說受益的是封頊,換言之,她現在就是在幫著封頊。

「是是,奴婢這就去。」綠衣丫頭忙答應著,同時心里暗道︰那女人惹誰不好啊,偏惹了她家的小姐,不慘也難啊。

可能嗎?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木華沉默,當做沒看到,這位狀元郎的某些出線舉動,在那晚餐上她已經領略過了,不過,她自然也不可能不要任何回報的幫他,因此道︰「我現在幫你一次,你以後也得幫我一次,如何?」

木華學著那小姑娘般仰起頭,一臉高傲︰「我家文已雖還沒入職,但可是堂堂狀元郎,怎麼也在五品之列,這尊卑有別,姑娘還是收斂一下的好。姑娘要知道在鄉下一般糾纏男子的女人是要被浸豬籠的,這與不守婦道之罪同樣。」

其實這個周文已身上,處處都有自由的影子,講話隨意,動作隨意,似乎這個世界沒有什麼能約束他似的,木華終于知道自己的目光為什麼總會落在他身上而移不開,是他散發出的那股子自由的氣息……

「實不相眶,在下已有家室了。」周文已一臉神秘的說著這句套,目光卻滿是希翼的望著她,仿佛在期待她能說點啥似的。

「你不是想與我合作麼?」

轎旁的丫頭上前在周文已面前說了幾句,少女隨即嬌羞的別過了臉。

木華沉默,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可該死的是,這句話怎麼就這麼讓她喜歡呢。

「明家千金難道不入周狀元郎的眼?」能與周文已套近乎的機會,木華自然不放過,不過在這之前,她還是得先知道這個少年心里是怎麼想的。

木華自然不會認這話是在跟自己說,可那名字這了她還有別人也叫木華嗎?

木華再度冷笑,現在她並不想與明家的人有任何牽扯,先回了縝王府再說。哪知轉身要走時,周文已興奮的聲音突然叢後面傳來︰「木華,你來接我的嗎?」

「斂財,這是重點,財有了,等我死後才能保證我的兒子穩座佞臣的寶座。」邊知然這。

僅剩的夕陽照射在這張略顯蒼白又極度有活力的年輕少年臉上,木華的白眼終于不文雅的翻了,敢情這位仁兄不只自己想做佞臣,而且還想讓他的子孫也接著這份差世襲啊。

PS︰這幾天電腦壞了,早上才修好。親們,偶會積極碼字滴。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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