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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境遇真的很奇怪。

木華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成為良妃的貼身侍女,盡管只是暫時的。

良妃看到她,並沒有說什麼,一如以往那般,連正視一眼都沒有,只是平靜的望著自己的兒子

「我恨你們。」封頊帶恨的視線最終落在了木華身上,他第一個喜歡上的女子,她卻他一定會讓她也嘗到這種痛苦的滋味,轉身,封頊絕然離開。

「你是在埋怨本王嗎?」

沒有任何意外,懷中的人兒開始掙扎,封浮只輕輕動了動手,便點住了她的穴位,女人,向來只有主動親近他,不過對于他想得到的女人,他不介意強勢。

「救我,救我」輕微的痛苦聲從內殿傳來。

一切矛頭都指向了明妃,良妃卻是連絲嫌疑都不再有,同時,良妃指使蘇姑姑下毒害明妃的事件也被淹沒,畢竟與皇帝的命相比,那只怕連事也算不上。

「本王要你。」封浮陡然一句,既然明白這個庶女吸引了他,他自然也不再拐彎抹腳。

「縝王爺,良妃娘娘不在宮里,再者,這是後宮,就算你是皇子,這樣走動也是極不為妥的。」殿外是蘇姑姑的聲音,明妃被降了妃位後,蘇姑姑回來也成理所當然了。

「兒子打算順水推舟。」說這話時,封浮眼底閃過一絲殺意。

察覺到兒子離去時瞥了這庶女一眼,良妃若有所思,轉而也看向木華,可以說,自知道有這個揚木華後,她並沒有好好的瞧過她,「抬起頭來。」

這是良妃第一次出現爆怒的情緒,木華低下頭若有所思,同時輕輕福了福︰「奴婢知道了。」正要出去,就見一宮女走了進來,庫道︰「稟娘娘,宮外,郡主正抱席跪在皇宮大門口替娘娘喊冤。」

「父皇體內的毒,是你們所下的吧?」

「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不是指上次。」對小佟她有許些好感,不止是因為上次她拿了被褥給她,而是她的舉止,安靜不顯浮躁,這在宮女中極為少見。

榮辱與共?木華眼底露出譏諷,亦冷聲道︰「奴婢就是奴婢,不屬于任何人,王爺別忘了手上可沒有奴婢的賣身契。」

宮廷的斗爭,歷來深不可測,風雲變幻。

「王爺?」木華叫住了他。

這宮女?她若沒記錯,她應該是叫小佟吧?她還拿過棉被給她,不過,木華擰眉,這個時候郡主怎麼會?還有,良妃已被禁足,良景宮的宮女也都不可以外出,這消息小佟又是怎麼知道的?

這些意外,這意外並不是說良妃有眼線,這她猜也能猜到,問一下只是想肯定一下而已,木華意外的是小佟竟然會告訴她,或許在她看來,這是件非常普通的事吧。

「奴婢並沒有什麼話要跟娘娘說。」

賤婢,賤婢,高高在上的人都喜歡這樣叫喚人嗎?木華淡淡道︰「奴婢言盡于此,王爺好自為之吧。」

「沒有母妃,或許也就沒有這樣的抱負。」

一時,木華倒是空了下來。

听說謹王與幾名大臣在御書房議政時,猛然咳了起來,平常皇帝一直在輕咳著,見兒子如此,便將明妃炖給自己的食療藥煲給了謹王喝,哪知謹王一喝下去,突然吐血,御醫查出是中了毒,然而,用銀針試了試那藥煲是無毒的,問了謹王才知道,連著幾天的咳嗽,早晨曾服過一味名叫白鼓丁的藥,當時御醫大驚,竟然還驚得跪在了地上連喊饒命。皇帝當時臉色黑沉,只因皇帝連月來咳嗽,而每天給煎熬的藥中就加入了一味白鼓丁,不言而明,有人利用二種藥合在一起的毒性在加害著當今的皇帝。

木華猛的睜大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麼,「無恥——」

當封浮覆上她時,二人已然衣杉盡褪,耳邊的安靜讓封浮抬起了頭,他本以為她會像上前那樣大喊大叫,卻沒有,這個庶女極為聰明,知道就算大喊大叫也沒有任何用,不管她如何掙扎,他要她就是要她。

一張艷麗不足清麗可佳的瓜子臉,沒有多少的驚艷,倒也賞心悅目,唯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這雙眸子,平靜淡然,晶這中又透著幾分沉邃,沒有一定的生活閱歷怕很難有這樣的沉度,良妃收回了目光︰「你應該是話要對本宮說吧?」

「你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

這對母子平靜的對話中,神情可以說都頗為薄涼,但每一字每一句都透著深切的母子情深,木華恭順的站在一邊,靜靜的听著。

全身都酸疼的緊,木華恨恨盯著這張臉,總有一日,總有一日總有一日什麼?木華苦笑,他帶給她的恥辱,她回還不了,而一旦他奪位失敗,別說是這份屈辱,就算是母仇,只怕也報不了,現在,她甚至只能站在他這一邊,為他而著想。

「等一下,你是怎麼知道郡主跪席在宮外的?」說完,木華覺得有些多問,這種事,應該不會告訴她吧。

哪知小佟連想都沒有想,平靜的道︰「良妃娘娘在宮里有眼線。她們自會想辦法投遞消失給我。」

下鄂陡然被挑起。封浮逼視著木華,冷聲道︰「收回你對他的憐憫,別忘了你是本王的女人,與本王榮辱與共。」

「是嗎?」木華淡淡一笑。

「王爺以為你母妃還是以前皇帝會呵護著的寵妃嗎?」面對她充滿怒氣與戾氣的視線,木華毫不畏懼。

「你不是問本王來這里做什麼?本王說了,要你。」話音剛落,封浮已一步上前,伸手輕輕一拉,低頭擄獲了那張因驚訝而微張的紅唇。

宮里的夜比起外面來似乎涼了稍許。

來這里做什麼?他總不能說他想她吧,當然,他也不會承認他有些想她,只要空下來,只要是在這樣的深夜,他腦海里總會浮出她的影子,她看著他時那份恨意,還有在她身下無助的哭泣中那份屈辱,他承認,在他的人生中還沒有遇見過這樣性子的女人,她吸引了他,不過,也僅僅如此而已,他要的只是她的特別,一旦膩了,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女人而已。

以為小佟會就此離開,哪知小佟又道︰「郡主這一跪席,娘娘的禁足應該會免了,皇上定會看在謝王爺的面上定這事大事化小。」說完,小佟又看了她一眼,出了外殿。

皇帝咳嗽近半年,近來更有加重的趨勢,而且明妃的煲湯也就是在那時起開始天天送的,皇帝體內的毒素可說日時已長久,拿不出足夠的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被皇帝一旨降去了妃位。

「那麼封浮呢?本王要見他。」

「這唱的又是哪出啊。」從不當自己為謹王妃?呵,听著這語氣,和著這張淡然的面龐,還真是能讓人相信,可惜,這里是皇宮,多的是會演戲的人。

「你是在想著如何殺本王嗎?」薄涼的氣息陡然在背後出現。

邁過封頊的身邊,他向她走來,溫和的問了聲︰「昨晚沒累壞你吧?以後本王該節制點才是。」

殿外時,木華叫住了小佟。

二人的身體極為相融,一個高大修長,一個嬌小有致,契合度達到了最高,明明已經得到了她,但這會封浮依然感到自己的迫不急待,毫不猶豫的,他挺入了她。

良妃點了點頭︰「我隱忍了這麼多年,她依然不想放過我,你打算怎麼做?」

想來是良妃真的討厭她,才過一天,便將她換了人。

「王爺?」木華心里一陳陳內疚,然,不待她說什麼,視線落在了門口突然出現的修長身影中,是封浮,他冷冷立于門中央,漠然的望著里面的一切,不知是從何時出現的,或者說一開始就在了。

木華一怔,封浮已離去,整個大殿並沒有旁人,也就是說良妃是在跟她說話,木華抬起了頭。

此時,封浮輕咳了幾聲,幾聲咳,使他的面色看起來更多了幾分病容。

「七弟,」封浮雲淡輕風︰「你這是瘋狗亂咬人嗎?宮內外都知道父皇體內的毒是你母妃所投,你應該去問明妃才是。」

「不關你的事,以後未經本宮允許,不許進來。」

「若不配合,本王不介意給你吃藥。」

一份沉份,一點苦澀在心里淡淡散開,木華望著消失在門口的封頊,一時極為難受。

身子已能動彈,木華卻依然緊咬著牙關,恨恨的盯著正在她身上動著的男人。

木華愣了愣,這聲音趕緊跑進內殿,卻見良妃緊閉著眼,神情痛苦,念念有詞,那模樣應該是在做惡夢。

他真的生病了?木華自是不信,才一天而已,什麼樣的病能一下子變成這樣?

「你等著,你看著,」封頊一字一字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般︰「總有一天,本王會讓你求著本王原諒,本王會讓後悔對本王的背叛。」

「姑娘有事?」小佟望向木華。

若在以前,他不會相信她這翻話,但現在,他卻知道她所說的是真的,她討厭他,一如當初他厭惡她一樣,心里又無端的煩躁起來,封浮臉色更差了。

木華這回是更為意外于小佟的坦誠了,木華不想想得復雜,但她與小佟不熟,她這樣的坦誠是在向她示好嗎?若是,為什麼?她與小佟並不認識啊。

這些日子,木華都待在良景宮,幾乎不出宮門,但宮里的大小事卻都能通過宮女的議論而知道。

帶著一份茫然與疲憊,木華也沉沉入睡。

封浮看向封頊,似沒看到封頊眼底鋪天蓋地的恨︰「七弟若別沒的事,就別在這纏著你三嫂了,昨晚她可是累壞了的。」

「什麼?」木華愣了愣。

木華慌然轉身,就見封浮竟然在她一步之外,只穿了一件單薄的里衣,只用寶石藍腰帶松垮的系著,仿佛輕輕一扯便能扯下,他的面色有些蒼白,透著幾分病容,盡管如此,依然無損他的俊美及那與生俱來的皇者氣勢。

味道一如那晚,感覺也一如那晚,封浮不明白為什麼只是一個親吻便能讓他本是煩燥的內心平靜下來,攔腰抱起了木華放至床上。

伏在窗口,看著院子中的青青女敕竹,空曠的夜,不再約束,任由心底深處的恨意蔓延,明著看仿佛是二個後妃之間的斗爭,但事實上,卻是封浮與封頊之間的爭斗,內心中,她並不希望封浮贏,這個男人,讓她恨不可擋,可她又希望郡主能夠得到幸福,一隕俱隕,她不喜歡郡主因封浮而拖累下水。

木華駭然,驚望向封浮。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封浮漠然道。

「娘娘做惡夢了。」

突如而來的撐大讓木華擰起了眉,她緊咬著唇,強忍著不適,只等著結束。

「本王不會原諒你,絕不會再原諒你的。」封頊這話是吼出來的,吼聲中夾雜著一絲哽咽。

封頊不想停腳,只這雙腳像是有意識般硬是止步,他轉身怒目看她。

木華瞪大眼憤恨的望著眼前特大號的俊臉,眼底的恨幾乎能把人燒成灰燼。時子切並。

「沒有母妃就沒有兒子的今天。」就算在自己的母親面前,封浮也依然是漠然的語氣。

「你們在做什麼?」嬌俏的聲音在殿內響起。

「姑娘若別沒的事,小佟先出去了。」

「一直沒見你們回府,我便進宮看看。你們」她方才看到浮哥哥與木華站得極近,甚至浮哥哥還勾起了木華的下鄂,似乎要

見到木華,封頊的臉色比來之時更糟,更為惡劣,轉身即走。

宮里的消息傳得真是快,木華听著殿內宮女竊竊私語,暗附︰封浮什麼時候有過咳嗽了?別說要到吃藥的地步,就連絲輕咳也沒有。

清楚的認識到這一點是痛楚的,什麼時候開始,她與他的命運竟然也連在一起了?

他本是來發泄YU望的,但是身下這僵硬的身軀卻並沒有讓他感覺到痛快,想也沒有多想,封浮解開了木華的穴位。

木華發現良妃的貼身侍婢只有蘇姑姑一人,而蘇姑姑又被關在宮牢里,守夜也就只有她一個而已。

木華不答只道︰「奴婢給娘娘倒杯茶吧,不知道娘娘喜歡喝什麼茶?」

「本王可以更無恥。」在床上,向來只有女人取悅他︰「配合本王,本王不想再說第二次。」說著,封浮強硬的將她的雙手圈上了他的脖子。

他在說什麼?木華瞪大眼,不敢置信的望著封浮,在這種時候,他竟然

一張受傷的臉,痛苦,悲傷,憤怒,在他俊美的臉上不斷重復著。

「娘娘?娘娘?」木華趕緊輕喚。

「王爺若在這個時候出了事,明妃根本沒有任何能力能保護得了王爺。像王爺今天這般闖進來,良妃只一個小小的理由就能拿下王爺。」這翻話,她不應該說,可她不夠狠心,她一心想幫著郡主,希望封浮能勝,可同時也不希望封浮面對一個心喜歡她的少年,笑起來是那麼的閃耀飛揚的少年,她也不希望他隕落,所以,她說了,木華苦笑︰「王爺這個時候不應該是養精蓄銳嗎?」

「你這麼怕本王,還想著如何殺本王嗎?」一進來,他就感覺到她身上散發著的恨意,沒有任何掩飾,毫無遮攔的流露在夜色之中,在平常,這個庶女掩藏得極好,真是會演戲啊。

木華握起了雙拳,臉色微白。

身下的女人身子更為緊崩,神情也是痛楚的,但封浮已顧及不到這些,在她雙手圈上他的剎那,身心仿佛都迫切的想到再深入她,感覺得來太快,他沒有想到她的雙手僅僅只是圈緊他便讓他有這種感覺,他ting進的更為用力了。

他來這里做什麼?木華駭然後退了一步。

「是。」小佟退出去時,望了木華一眼,卻見後者也望著她,甚至還朝她善意的一笑,不禁怔了怔。

良妃再次打量起了木華,良久才道了句︰「桔花茶。」

「背叛?」木華一愣。zVXC。

良妃猛的睜開了眼,輕喘著氣,當見到床邊的木華時,厲聲道︰「出去,誰信你進內殿的?」

木華暗道了一聲不好,就听得‘peng’一聲,緊接著傳來了蘇姑姑慘叫聲,以及宮女的驚叫聲,伴隨著這一切,一道急匆的人影闖進了內殿。

四目相對的剎那,木華愣了愣,這是她認識的那個縝王爺嗎?少年的臉上滿是焦急,暴躁,戾氣,一雙眼甚至還透著殺氣,他就這麼的闖了進來,毫不顧其它。

除了仇恨之外,木華更感覺到一份羞恥,魚水之歡帶給她沒有任何的歡愉,只有柔體的痛疼與精神的痛楚。

「王爺來這里做什麼?」木華心中戒備。

「母妃又拖累你了,是嗎?」

「明媒正娶?王妃?」木華眼底的譏諷更甚︰「請問王爺,奴婢的轎可過了龍鳳門?謹王府里可有張燈結彩?天地對拜?」

「不,奴婢很慶幸。」

小佟搖搖頭︰「奴婢是第一次見到姑娘。」

「配合本王。」封浮沙啞的道。

這一次,封浮並沒有像那晚那般要了她很多次,二次之後便沉沉入睡,而他的手依然緊緊扣著他的腰。

「不用你一個賤婢來管本王的事。」

這一切的變故來得太快太快,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奴婢從不當自己為謹王妃,也還請娘娘忘了這一回事。」木華語氣平靜。

「母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封浮淡淡道。

「郡主?」木華趕緊後退了一步,同時欣賞的望著呆站在門口的夏嫣兒︰「郡主怎麼進宮了?」

「知道了。」良妃點點頭,冷聲道︰「繼續密切關注著宮外的舉動。」

封頊眼眶漸濕了,母妃被禁足,向來疼愛他的父皇又昏迷著,他第一次喜歡一個女人就

木華鄂然,她沒有想到她傷他竟會傷得這般深,他對她

「謹王爺公務繁忙,你也不是不知道自皇上昏迷後,所有的政務都落在了王爺一個人身上。」蘇姑姑這話說得既是傲然又輕視。

揮汗如雨,喘息陳陳。

「你們半年前就開始了這場陰謀,是不是?」他一直知道封浮對他的兄弟情是假的,母妃一直耳提著,可從小三哥就是與他最親的兄長,他的騎馬術,劍術,習箭都是他親手所教,有一度,他甚至認為這就是真正的兄弟情。

就像小佟所說,中午時分,聖旨便下了,免了良妃的禁足,良景宮上下自然是高興的,可也在這時,傳來了謹王封浮中毒的消息,而且還是在御書房,吃了明妃親自炖給皇帝喝的百合銀耳煲而中毒,此消息一出,朝野上下沸騰。

「你想說什麼?」封頊眸色陰沉。

沒有多少的睡意,心里擔憂著宮外的郡主,同時也不明白封浮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郡主會做什麼嗎?謝王爺已回了封地,她又能做些什麼呢?

「本王要見良妃娘娘——」熟悉的囂張聲音在殿外響起。

「可若沒有母妃,你就能大膽的去實現你的抱負。」

「那就去吧,不用顧慮我。」

「沒有?身為謹王妃,卻做了卑微的下人,就沒有任何怨言?」良妃冷笑,是女人都不可能做不到沒有怨恨。

明妃自然是不甘,竟然仗著自己受驚,不顧聖旨強闖了皇帝寢宮,更沒有料到的是皇帝被明妃氣得咳出了大量的血,倒地昏迷不醒。

這是一張俊美而年輕的臉,也是一張疲憊而透著警覺的臉,哪怕是在睡夢中,封浮的神情也帶著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遠。

封浮深深看了自己的母妃一眼,離開時又望了木華一眼,卻見她只是淡然的望著地面,腦海里閃過那晚她在他身下的情景,那是有生以來唯一一次,他沒有控制好自己,任憑男人本能在她身上放肆著,他向來自律,可在她的身體中卻失去了十幾年來的自制能力。

見郡主眼底的疑慮,木華趕緊笑說︰「王爺正跟奴婢在說郡主的事呢。」

「我的事?什麼事?」

「恭喜郡主,賀喜郡主,」木華很是開心的道︰「王爺說再過些天,奴婢等人就要喚郡主為王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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