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中的憤恨,屈辱中的哀求,封浮不想承認,但這張臉上的每個表情都牽動著他此刻的心,他該愉悅的,可該死的沉悶,隨著她每一聲哭泣,沉悶便多一分,怎麼可能?這個庶女竟然能影響到他?不可能,也不可以,封浮冷笑︰「放一馬?本王要的只是羞辱你,就算你苦苦哀求也沒有用。」
眼淚如決提,木華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的恨竟然可以這般的濃,他將她僅剩的尊嚴,驕傲都踩在了腳底下,不止是身體,還有精神,她唯一想保護好,唯一能支撐她一路走下去的東西,被這個男人隨意踐踏著,她真的好恨,好恨啊。
「恨本王嗎?那就恨到底。」說著封浮覆上了她,在木華憤怒的尖叫聲中,狠狠挺進,沖破了那層象征著純潔的薄膜。
「怎麼會這樣?」望著木華身上的紅印,再望向凌亂的床上那點點血跡,郡主淚水撲撲往下掉︰「王府里怎麼會有采花賊?」說著,跑過去抱住了木華痛哭起來。
「本宮要你親自將這顆藥放在給頊兒喝的茶水里,」明妃一字一冷︰「然後守在門外,直到他們圓房結束。」皇宮永遠是雄壯美麗的。
木華沉默。
「木華?」郡主看向木華,卻見她正悲哀的望著自己,悲哀中透著深深的無力、無助、無奈,脆弱得讓人心疼。
「娘娘。」根姆姆此時朝她背後施禮。
木華沒有想過才過一天,她又回到了宮里,似乎她與這個皇宮有些扯不清啊,望著這個美麗神聖的殿堂,她突然覺得滿心的疲憊,這樣的美麗,看著也累。
「別哭了,杏花姐,我真的沒事。」木華進入水中,讓溫暖的水沒到頭頸,水踫到的那一刻,身子的疼痛加劇,木華拿過汗布,往疼痛的地方使勁的擦著。
「再沉重,郡主這會也幫不忙啊。」
「發生了什麼事?」郡主見封浮臉色凝重,也擔憂起來。
不是那天用刑待她們的根姆姆是誰,木華眼底也劃過一絲戒備。
封浮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淡然道︰「早點休息,本王馬上回來。」說著,離開。
明伯沉著臉點點頭︰「是,皇上已禁足了良妃娘娘,只怕今天會下旨」
郡主搖搖頭,將它放進了懷里,或許,她真的該長大了。zVXC。
「羞辱你本宮還嫌髒了嘴。」從懷里拿出了顆白色藥丸,明妃朝一旁的根姆姆示意了下,根姆姆會意,道︰「這是春恤膠,也就是民間所說的mei藥,吃了能讓男人亢奮,必須與女人交he方可解除。」
「浮哥哥,總之一定要加強王府里的侍衛,你可知道」想到杏花所說,郡主只得道︰「嫣兒會怕。」
悅響也沉。「身子髒了,不應該擦干淨嗎?」
「娘娘到底想跟奴婢說什麼?」木華依然一頭霧水。
「木華?」緊跟在郡主身後的杏花驚得捂住了嘴。
听二人都這麼說,郡主點了點頭,才坐下吃飯。
「木華,」郡主一把拉過木華的手,關切的問︰「你真的沒事嗎?」
淡淡的愧疚,淡淡的糾心,也有著淡淡的溫暖,木華苦笑,她與縝王爺身份的差距何其大,卻沒想到他竟能待她至此,不管這是他對她一時興起的喜歡,還是發自內心的喜歡,她都感動,只是啊只怕這次又帶給了她災難。
鮮血從掌心滴落,一滴一滴染紅了地上的衣裳。
封浮閉上了眼,他不明白自已在這種時候為何要去在意一個庶女的感覺,若在乎,他方才便不會這般羞辱她,他是堂堂王爺,要一個奴婢而已,他是主,她是樸,她就應該順從,恨也罷,怨也罷,他何必在意?從她的身體中出來,再一次狠狠的guan穿,腦海里不再想其它,而是任憑本能馳騁著。
這一個夜晚,少女的蛻變是痛苦而怨恨的,明確得深入骨髓,而男人的心理轉變卻是微妙而不自知的。
「采花賊?」封浮冷望向木華,後者依然面無表情的站著,再看向雙眼哭得紅腫的嫣兒,便知道嫣兒是知道了昨晚的事,她竟然認為是采花賊所干,可更讓他驚訝的是,這庶女竟然沒有說出來,沒說出來也是在維護嫣兒嗎?
正這時,一侍衛帶著一名老宮女走了進來。
想來想去,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她與明妃之間,明妃對她只有深深的厭惡吧,良妃與她更是就算她不想去,這種時候,也不得不去啊︰「郡主,我去去就回。」
木華苦澀一笑,任郡主使勁的擦著她的身子,望著郡主滿臉對她心疼的神情,壓下了再度升起的仇恨,忍,她要的只是忍著,哪怕忍一輩子
明妃一進宮殿就用似藏著二簇刀光的鳳眸打量著木華,半響,道︰「你可知本宮找你來是為何事?」
「郡主,有些事情,我們只能面對,不能總像個孩子似的期盼著奇跡突然出現,是不是?郡主也該長大了。」
明伯想了想,也跟著離開。
「那還能怎麼辦?」杏花哽咽道︰「要是被人指指點點,那木華以後還怎麼活啊?更不可能在王府里待下去了,女人的名節可是比生命都重要的。」
封浮身子一僵,不敢置信的低望著底子無法動彈,面色痛苦,落著淚的目光卻如冰刃般的女子,她竟然是chu子,他怎麼想都不可能想到這點。
「木華,別擦了,皮都破了。」郡主哭著奪過汗布。
「郡主別急,總會有辦法的。」明伯也無可奈何,後宮的爭斗向來殘酷,榮辱只是瞬間的事。
「可,可木華去了有什麼用?」郡主狐疑的看著根姆,又看了眼木華。
「什麼意思?」
「娘娘叫奴婢進宮,是來羞辱奴婢的嗎?」木華淡然的問。
封浮薄涼的神情在三個女子身上轉了圈,很難相信這庶女竟估能讓嫣兒重視至此。
郡主擔憂的搖搖頭。
郡主點點頭,從一旁的架上拿過了汗布︰「我幫你一起擦。」
明妃是開始行動了吧,木華眸色微沉,通過上次暗房的事,很多事只要稍一用腦就能知道,但這回,明妃針對的人是良妃,良妃雖然此時不得皇帝寵愛,但背後的視力卻不容小覦,再加上上次謝王爺,皇帝的謝王爺的厚愛,想必也讓良妃心中著急了。
「奴婢不知。」木華不亢不卑,沉靜淡然。
「什麼?」
「浮哥哥,」郡主起身就撲進了封浮懷里痛哭。而就在她撲進他懷里的那一刻,木華規矩立于腳側的雙手握緊。
就在此時,明伯匆匆走了進來,稟道︰「王爺,不好了,宮里傳來消息明妃娘娘月復痛難忍,有宮女看到說是蘇姑姑在明妃娘娘的茶里放了毒。」
明妃冷笑︰「本宮其實很討厭你這樣的賤婢,賤婢就該有賤婢的樣子。」
「你應該知道庶婢是什麼樣的?嗯?」宮里的奴才哪個不是卑躬屈膝,如履薄冰,可這揚木華偏偏相反,想以暗室里那份倔強,那雙堅忍的模樣,明妃就氣,頊會看上這庶婢,不就是她跟宮里的奴才不一樣嗎?
「木華?」木華為什麼要這麼看著她?郡主變得無措。
「你不可以去,萬一她們又用刑怎麼辦啊?」郡主擔憂得淚水又聚了出來。
「我會沒事的,別擔心。」木華安慰。
「那怎麼辦啊?」
「是啊,郡主,」杏花也道︰「王爺自然會去解決的,你擔心也沒用啊。」
這一個夜晚,在一聲聲痛苦的申銀與暢快的喘吼聲中結束。
木華轉身,看到了明妃娘娘,今天的她穿了一身淡紫綢服,梳了行雲發,高貴端莊中又不失嫵媚動人,也難怪能擄獲當今皇帝的心。
「可你這樣擦法」
只不過是被欺負了一次而已,真的沒什麼好覺得悲傷的,她揚木華不想做悲劇的主角,所以,哪怕要悲傷也悲傷一時就夠了。
深秋的夜,來得很快。
「木華?怎麼會這樣?」郡主緊緊抱住木華,半響,急道︰「我要去告訴浮哥哥,讓他去抓那采花賊。」說著就要離開,不料手被木華突然抓過。
緩慢的動了起來,每一個動作,那塊感幾乎沖沒了他的理智,可他依然注意著她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她的恨,她的痛,她緊咬著牙關使撐著的怨恨,這個女人真切的,打入心底的恨著他。
望著抱住自己的郡主,木華臉色越發蒼白,是啊,她怎麼忘了那個男人是郡主深愛的人,更是郡主一輩子的依靠,而她想要依靠的人是郡主,郡主與那個男人榮辱與共,她與郡主又何嘗不是?
「郡主,」杏花擦去不停掉落的眼淚,輕聲道︰「這事關木華的名節,咱們就連王爺那里也不能說啊。要不然,木華以後怎麼做人啊。」
謝王爺一回封地,郡主便回到了謹王府,沒了梅烏二位側妃的鬧騰,王府也已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木華怔住,怎麼可能?先前她確曾听到揚婉約的宮女說起過,可這都快過去大半年了怎麼可能?縝王爺可是個正常的男子,揚婉約的姿色也是上等。
一大早,明伯被郡主叫進了院子。
「蘇姑姑為什麼要在明妃娘娘的茶里放毒啊?」郡主喃喃︰「我是不是也該進宮?」
根姆姆道︰「縝王爺與王妃至今都沒有圓房。」
杏花流著淚點點頭,離開。
「王府里出了采花賊。」
「郡主,這是什麼?」杏花望著這塊黑呼呼中間卻寫了一個金色‘冥’字,看不出什麼木頭材質的東西疑惑的問。
「那就別吃了。杏花姐,你把飯菜收拾放回籠里熱著吧,等會再給郡主吃。」木華道。
郡主抬頭,擦去眼淚,突然道︰「浮哥哥,你要多加強王府里的侍衛才好啊。」
木華感覺不到痛,只感覺到了恥辱,一種被烙上印記的恥辱,一種終身難忘的恥辱。
「等她回來了,郡主自可以問她。跟我走吧,揚木華。」
「可,可浮哥哥方才的臉色好沉重啊。」
「這是怎麼了,今天的事情怎麼會這麼多啊。」郡主吸吸鼻子,放下筷子︰「木華,我實在吃不下。」
「不要。」郡主趕緊將木華拉到身邊,緊張的道︰「你們又想干什麼?我們可什麼也沒有做。」
「我吃不下。」
當郡主看清那老宮女模樣時,嚇得後退了一步,驚呼︰「根姆姆?」
杏花點點頭,端著飯菜下去了。
「郡主?」杏花走過來,憂切的看著她。
從懷中拿出了一塊黑色令牌,這是父親在底下悄悄給她的,語重心長的話還在耳邊響著︰「嫣兒啊,不管是民家的後院還是皇家的後宮,永遠是個是非之地,你要懂得自保,更要懂得適時的反擊,才能立于不敗之地。這塊令牌,緊急之時,它能保護你。」
這一夜,封浮並沒有回府。
「木華——」開心的聲音在開門的剎那嘎然而止。
木華閉上了眼,在郡主這雙為她傷心流淚的眼中,她連恨似乎都成為了一種奢侈,離開王府並不是個好方法,她無路可去,母親的仇報不了,父親也護不了她,要是被嫡母知道,還有可能而她也放心不下郡主,這個她世上唯一想守護的人。
「就因為你。」明妃眸子陡懾,「頊兒還竟然異想天開,跟本宮跪求要娶你做側妃。」
女人的名節比生命都重要嗎?木華在心里冷笑,不,在她眼里,生命才是最重要的,活著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活著,想做什麼都可以,她現在最要的就是忍,忍,想到這里,木華睜開了眼,哀傷的望向郡主︰「郡主,我沒事。」
「王爺,你要進宮一趟嗎?」
「奴婢見過明妃娘娘。」
根姆姆也不待侍衛說什麼,便冷瞧了眾人一眼,犀利橫肆的目光放在了木華身上,冷道︰「揚木華,明妃娘娘要見你,隨我進宮吧。」
這一細微的舉動自然落入了封浮的眼底,他當然知道她並不是因為他,也就是說她是因為嫣兒撲入了他懷里而在意著,封浮的腦海里閃過那天的對話,他問她‘為什麼要這麼維護嫣兒’她回答是‘郡主待我好,我會開心。’他問她‘為什麼沒想過除了嫣兒’時,她回答‘我想保護郡主。’甚至還說‘只有郡主才可以當上王妃’。
想到那天兒子跟自己說的話,明妃幾乎被氣死,至今一想起依然憤然難平︰「你算什麼東西?別說側妃,就連給頊兒做個貼身丫頭也不配。」
木華輕聲道︰「我只是覺得髒而已,不擦感覺惡心,很髒很惡心啊。」
封浮擰起了眉,底下的女子不再哭泣,而是蒼白著臉冷冷的望著他,他從沒有見過一個人的眸子能有這般的冷,這一刻,心無端的疼痛了起來,可在她體內的感覺是這般好,單單是那份緊致,就帶給了他無上的塊感,還有一種某明的悸動。
「本王馬上進宮。」
「這不可能啊。一定是哪里弄錯了。」郡主急得團團轉︰「母妃雖然不喜與人說話,可,可也不會害人的,那王爺呢?王爺在哪?」
木華鄂然,不敢相信听到了什麼。
縝王爺確實說起過,可是,他竟然在跟明妃說這事?木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小縝王爺
一直沉默著的木華此時卻拿起了筷子,夾起了菜放進早已涼了的飯碗里,道︰「郡主,再不吃,飯菜都涼了。宮里的事自然有王爺去解決,郡主能做的就是吃好睡好。」
木華悠悠醒轉,一動的剎那,如車碾般的疼痛傳遍全身,記憶如潮水般涌來,望著床頂幔帳,木華緊咬著唇,咬出了血而不自知。
「好,等會就加強戒備,吃飯吧?」
「是。老奴這就去準備。」明伯又匆匆離開。
「木華,你別嚇我,你不要嚇我。」郡主臉上微微害怕,她知道木華受到了很重的傷害,可是,可是說不出來,不知為什麼心里就是有些害怕。
郡主夏嫣兒在見到屋內的情景時,興奮的神情僵在臉上,換上的是慘白︰「發,發生了什麼事?」
「你是說那毒是良妃娘娘指使蘇姑姑放在明妃娘娘的燕窩里的?」郡主驚訝的捂住嘴。
明伯未說完的話,屋里的人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看來這庶女對嫣兒是真心的,封浮突然覺得心里不是味,壓下心頭怪異感,輕拍了拍嫣兒的背︰「怎麼了?」
「杏花姐,我想洗個澡,能幫我拿些水嗎?」木華朝杏花笑著,笑得悲涼。
嘩啦啦的水聲,杏花一邊往桶里倒水,一邊抹去眼中的淚珠,更是在心里詛咒那惡人,直到水加滿,忍不住在桶邊哭泣起來。
一屋子的沉寂。
封浮進來時,看到的便是嫣兒耷拉著腦袋望著一桌子菜發呆,她與杏花的眼都紅腫紅腫的,倏然,他目光落在邊上站的著木華身上,眸色微凝,她的面色微微蒼白,但看不出任何的異樣,身子站得很直,昨夜,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要了她幾回,只記得一次次的沖刺,一次次的攀上頂峰,二十年來,還是第一次有個女人能讓他在男huan女愛上失去理智,只顧rou體的享受。
「放心,木華一定會活著回來的。」木華朝著她寬慰的一笑,跟著根姆姆離開。
有種痛,那會是一輩子的慘痛,精神與rou體雙重的折磨,像是一種印記深深的印進了心靈深處,木華死死的瞪著身上的男人,她知道這份屈辱的痛楚定會伴隨著她一輩子,到死也不可能忘記。
救良妃娘娘?這跟她有什麼關系?木華心中戒備更甚。
根姆冷哼一聲︰「郡主不想救良妃娘娘嗎?」
木華愣了愣,一時不解根姆姆與明妃其中之意。
「王爺已在御書房外跪了整整一個晚上,請求皇上明察,可皇上只信明妃娘娘的話,根本就听不進王爺的。」
杏花亦痛哭︰「這怎麼辦啊?一個大姑娘怎麼辦啊?」
不知過了多久,木華緩緩起身,每動一下,的傷口就牽動全身,但她忍住,下了床,撿起丟在地上的衣裳,不經意間與銅鏡中的自己目光對望,也照出了一身的淤青,斑斑點點的紅印,每一處都沒有放過,木華握緊了雙拳,昨晚的一切歷歷在目,他要了她不知幾次,每一次都讓她痛不欲生,可她動彈不得,只能一次次在他身下痛苦的申銀。
郡主一怔,逐點點頭︰「那,難道就讓木華忍著嗎?」
該長大了?郡主輕咬下唇,腦海里劃過來到謹王府後的點點滴滴,一時怔忡,她不想長大啊,不相面對那些事情,不想
天漸漸變亮,是一個明媚的天氣,陽光晴好,萬里無雲。
「雖然本宮不知道你使了什麼mei術讓頊兒這般喜歡你,但本宮絕不會讓這種事再繼續下去。」明妃冷笑。
心中一暖,望著這雙沒有任何虛假的眸子,木華點點頭︰「郡主別擔心,我很好。」她恨那個男人,但為了郡主,為了這個世上唯一無私關心著她的人,她可以把恨關在最深處,不去觸模到它。
就算再不經人事的姑娘也知道這情景代表了什麼,郡主與杏花的神情一時都僵著。
郡主愣住。
望著這雙哀傷至死寂的眸子,郡主再次放聲大哭起來。
木華抬頭,直視著明妃彎若眩月,卻是冷冰冰的鳳眸︰「娘娘想讓奴婢做什麼?」
「本宮要頊兒對你徹底的死心,不,不止死心,要他徹底的恨上你。」明妃一笑,笑得明媚動人,只笑不達眼。
恨她?木華的腦海里閃過的是封頊頑劣中透著認真,淘氣中透著靦腆情意的俊美面龐,「娘娘這麼做,就不怕傷了縝王爺的心嗎?」
「傷心?他若要坐上那個位置,遲早要面對這些的。」她就是從小太過溺愛自己的兒子,才會讓他這麼膽大妄為,三翻四次與她做對,一直認為她能縱容他,是啊,她這個母親是想縱容他一輩子,但封浮會允許嗎?良妃會允許嗎?她若有個萬一,朝廷會允許嗎?就算寵愛了她十幾年的皇帝,有了新歡之後也容不下曾經深愛過的兒子,頊兒也該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