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恨我?」
「我不恨你,你有你的使命,我有我的宿命,我們本就不該走到一起,走到這一步,既然已經沒了回頭路,那麼我只能選擇盡可能的保護自己,只有你的性命被我/操控著,你才有可能保護好我的周全。」卿兒說出這些話,再看見折顏那臉上逐漸慘白臉色,心似乎有一些疼。
她不在相信自己了,折顏的心卻是如同刀子攪動一般的疼痛,以往的卿兒,不管遇到任何煩心的事或者開心的事,都會和自己說,在自己面前,有一丁點的小心思,都會被自己猜透,但是如今……她畏懼到要對他下毒來保護自己,她是真的對自己絕望了嗎?母後派人來刺殺她的那一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又或者……是風南瑾對她說了什麼?
折顏滑坐到馬車的木板上,頭仰靠著,不再和卿兒說話,似是在沉思什麼。而卿兒扭頭假寐,兩人就這麼以尷尬的氣氛相處著。
*
錦鈺國。
連續趕了很久的馬車,卿兒覺得自己的都快坐裂開了。
這一路上,折顏對她很照顧,只是兩人依舊不太說話,似乎都還沒找到好的台階。不然,說了,也只會更尷尬。
來到錦鈺的時候,真好路過首都的集市,市場人山人海,熱鬧極了。
家家都門庭若市,真熱鬧!這倒是讓卿兒突然想到兒時,自己的國家,也曾是這番景象。多美好,只是如今,那兒,恐怕也只是一片廢墟了吧,不然,便是被他國侵佔。
「再過幾日,便是中秋節了,到了晚上,這街道上燈火通明,紅紅火火,非常熱鬧,到時,我再帶你出來看看。」折顏說著,看著卿兒,有些擔心她不回自己。
「好。」卿兒喜歡這熱鬧的場面,自己的心情也會變好。卿兒突然又想到了什麼,補充道︰「入了宮後,給我安排個清淨點的地方,只需一個侍婢就夠。」
「好!」折顏點頭應允,只要卿兒還肯對他說話,他便總有一日,能讓卿兒和自己恢復到以往的狀態。
進宮後,折顏按照卿兒的意思,安排了一塊兒清淨的地方,倒是鳥語花香,這種環境還不錯,卿兒泛紅的臉上飛出笑意,像柔和的陽光在蕩漾。
折顏跟在卿兒身後,也笑了,一路來,從未見到卿兒笑,以前她的笑可是一直掛在臉上的。他不想這甜美的笑容因為他而消失。現在劍她笑得暢快!他也就舒心了!這笑像似一陣驅散愁雲的風,仿佛這一笑,天下就太平了。
走在前面的卿兒,突然回頭,看見了跟在自己身後的折顏,她的嘴唇動動,原本掛在臉上的笑容立刻像夏天雨後掠過田野的雲影,立刻在她臉上消失。
「在這兒,沒人會打擾你的。」
「那可說不定,我在風詔國都能被你母親派來的殺手刺殺,更別說在你母後的腳跟下了,你最好還是和你母後說清楚,現在你的命可是掌控在我手中,若是我出了什麼意外,她的寶貝獨生子,可就要隨我一塊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