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東方杰是四年前詩會比賽的勝出者,實力自然是比薛靈芸的強,不久之後,薛靈芸便敗陣了下來。
凌希妍正在听著凌宇浩,跟她講著,他在邊關三年的奇遇,忽然,被台下的爭吵聲打斷了,微微的轉過眸子,望向台下,台下卻是混亂一片,想著自己是不是錯過了什麼好戲。
雪兒在一旁看到凌希妍的疑惑,輕輕的靠在凌希妍耳旁,緩緩的解釋著,為何會台下會起哄的原因。
原來薛靈芸用了求助機會,而且被求助對象還是自己,然而會台下的觀眾一半說,薛靈芸求助錯對象,一半的觀眾卻是支持自己的,因為各有各的意見與看法,導致最後意見不合而吵了起來。
凌希妍沒想到的是,以薛靈芸的實力竟然會輸,輕輕地拍了拍衣裙,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跟凌宇浩說了原因後,緩緩地走向薛靈芸的身側,輕聲的安慰道,「芸兒,沒關系的,畢竟你已經盡力了,付出過就沒有遺憾可言了。」
希兒她果然是最懂自己的,薛靈芸激動的看著凌希妍,一切盡在不言中。
看著薛靈芸坐在剛才自己坐的位置上,凌希妍這才慢慢的轉過身,微微抬頭,只見鳳炎杰一襲淺藍色的錦袍,腰間束著白玉腰帶,黑色的長發被松松的綰起,光潔白皙俊俏的五官,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光密,濃密的劍眉,高挺的鼻梁,絕美的唇形,手上拿著一把白色的折扇,腳上一雙黑色的靴子,他渾身都散發出溫文爾雅的氣質,淡淡的轉過美眸望向康老夫子,「老夫子,可以繼續比試了。」
自從凌希妍從位置上站起來那一刻,鳳炎杰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凌希妍的身上,今日凌希妍身穿逶迤拖地淺橙紗裙,裙裾上繡著潔白的點點的茉莉花,淡雅除卻多了出塵的氣質,墨玉般的青絲,簡單的綰個碧落鬢,鬢上簪著一支清雅淺白色瓖紫色邊的桔梗花簪,一條淺橙色緞帶圍在腰間,縴腰不足盈盈一握,先出玲瓏有致的身段,一雙燦然的星光水眸,美目盼兮,雙睫如扇般撲閃撲閃,三千青絲扇垂縴細腰間,面帶橙色的輕紗,微風輕輕吹過,給人一種清新淡雅的感覺,讓人的目光很難從她的身上移開。
康老夫子見周圍的目光,全都聚集在凌希妍的身上,再次輕聲的咳了咳,「現在你們誰都沒有求助的機會,各憑本事,你們先從諺語開始比試,好了,現在老夫宣布,詩會比賽最後一輪比試,現在開始!」
「歲月知松柏,患難見交情。」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好好。」台下的觀眾再次紛紛的鼓起掌。
「接下來比試的是成語接龍。」康老夫子接過另一個夫子遞過來的簿子,輕輕地翻開,看了個頭,「第一個成語接龍是,學而不及。」
「及瓜而代,代馬望北,北窗之友,友風子雨,雨愁煙恨,恨海愁天,天崩地解,解衣衣人,人才濟濟,濟河泛舟,舟車勞頓,頓挫揚長,揚長而去,去暗投明,明白如畫,畫餅充饑,饑不逞食,食辨勞薪。」台上的兩人都飛快的接著詞語,不帶半點的思索,接的飛快。
台下的觀眾,看到台上的精彩對弈,都忘了要如何反應,全都呆呆愣愣的看著台上對弈的兩人。
薛靈芸與凌宇浩對視一笑,對于凌希妍的實力,他們兩人都一清二楚,而雪兒也是目不轉楮的看著凌希妍。
然而鳳炎彬此刻唇角微微的一扯,眼眸望向凌希妍,不敢相信此刻在台上,與鳳炎杰對弈的是凌希妍,眼眸中有著太多難以看清的情緒,而他身旁的鳳心婷,指甲深深的嵌進肉里,卻渾然不知,原以為在鳳羽國,除了自己以外,再也沒有要比自己更加出色的女子,雙眸之中,滿是狠毒的看著在會場中央的凌希妍。
而在酒館二樓中,之前那個散發寒氣的男子,嘴角微微地揚起一抹優美的弧度,而在他身旁的女子並沒有注意到男子的異樣,目光依舊看向會台上精彩的對弈。
「好好好,看來一時半會在這接詞上,景王爺與凌姑娘,是很難的分出勝負,所以這次的題目換成對聯,由景王爺出上聯,凌姑娘對下聯。」康老夫子的聲音再次大聲的響起,一臉欣喜的往自己位置坐下,安靜的看向在高台上的兩人。
聞言,凌希妍與鳳炎杰,同時的點了點頭,「那好,由本王出上聯。」鳳炎杰的眼眸望向在高台下的桃樹,隨口一出,「山桃紅花滿上頭。」
凌希妍的櫻唇,慢慢的溢出,「蜀江春水拍山流。」
鳳炎杰的眼眶中,滿是贊許看向凌希妍,口中再次溢出,「錦瑟無端五十弦。」
凌希妍眼眸一轉,「一弦一柱思華年。」
「鳳尾香羅薄幾重。」
「碧文圓頂夜深縫。」
「來是空言去絕蹤。」
「月斜樓上五更鐘」
「等,等。」康老夫子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走往高台中央,「老夫想到了一個更好的注意,兩位就以梅花為題,畫一幅畫與作一首詩。」四年前的詩會比賽的最後一場時,本是要景王親筆題詩,與畫梅為比試的,可還沒到比試的最後一場時,鳳炎杰早就輕輕松松的拿下第一名,讓他們這些想一睹,景王爺風采的老夫子的,心中形成了一個難以忘懷的遺憾,今日可找到了時機,自己怎麼都不會放過這次的機會,康老夫子滿是期待的看向鳳炎杰。
會場下的觀眾听到康老夫子的提議,場面再次沸騰了起來,「好,好,比試作畫與題詩。」雖然凌希妍在諺語和成語接龍與景王旗鼓相當,但這一場題詩作畫凌希妍的勝算反而不大,會場下的觀眾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
鳳炎杰自然是知道,這些老夫子打得是怎麼樣的如意算盤,听到台下的人群正在討論著一會的比試,眼眸微微抬起,只見她在台上樣子落落大方,優雅淡定的站著,心中想到了三年前的那個夜晚,不知她是否還記得三年前那個夜晚所說的話。
康老夫子輕聲一咳,「景王爺,凌姑娘,筆墨都已經準備妥當,請移步往兩旁的書桌。」康老先生的語氣中有點難以掩蓋的興奮,
聞言,凌希妍與鳳炎杰各自走往兩旁的書桌。
鳳炎杰從硯台上,隨意的挑了挑毛筆,看準桌前的備好的顏料,快速的下筆。
而凌希妍,看著硯台上的毛筆,玉手輕輕地撫著毛筆,隨意的取下一支毛筆,不緊不慢的提起筆來。
台下的觀眾,全都安靜了下來,眼眸不斷的投向,高台中在作畫的兩人。
此刻凌希妍,在認真的想著,畫一幅怎樣的梅花,梅花中有幾樣品種,但自己喜歡的是淡粉色的梅花,有了主意後,便增加些許速度,但她不知道,她此刻專注的表情,是多麼讓人很難,的將目光從她的身上移開。
微風輕輕陣陣的吹過,仿佛在風中揚起一絲的漣漪,鳳炎彬心中倒是有些幾分的暗喜,如果等凌希妍比試結束時,跑過來跟自己說,她是為了自己而去減肥的話,自己應該如何做決定,是重新將她接回王府,還是隨意的將她娶回王府呢,鳳炎彬的眼底閃過一縷笑意。
而在酒館二樓的男子,劍眉緊緊的蹙了蹙,他同樣也察覺到了周圍,與會台下人的目光,全都看向凌希妍,沒有任何的緣由,他突然很想要將凌希妍嚴嚴實實的藏起來,只有這樣,他才不會被其它人窺視到她美好的一面,可自己又有何權利那樣做呢?
過了半響,康老夫子看了看香爐中的香,快燃完,站了起來,往鳳炎杰的書桌走去,看到鳳炎杰早就畫好了,將畫輕輕地一移,移到書桌的正中間,康老夫子看到鳳炎杰作的畫與詩後,滿意的點了點頭,不愧是四年前詩會比賽的勝出者,「不錯,不錯,這畫與題詩,實在是妙。」其余的老夫子,都紛紛的圍了上來,「好詩,好畫。」另一個夫子不斷的稱贊道。
其余的老夫子看到鳳炎杰作的詩與作的畫,也都滿意的點了點頭。
台下的觀眾,看到眾多老夫子,看了鳳炎杰作的詩與作的畫後,都表示贊許,所以台下的觀眾個個把頭,伸得老高,希望可以看到一點。
看到台下的觀眾,個個把頭伸得老高,康老夫子將鳳炎杰作的詩,從桌子上拿了起來,輕聲的咳了咳,然後慢慢的念道,「梅花此日未生芽,旋轉乾坤屬畫家,筆底春風揮不盡,東涂西抹總開花。」康老夫子一念完,就把手中的畫一轉,讓台下听不清楚的觀眾可以看到整幅畫的畫功與題詩。
「好好好。」雖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還是可以看得個大概,加上康老夫子念出來的詩句,大部分的觀眾都紛紛的稱贊著。
面對眾人的贊許,鳳炎杰只是淡淡的一笑,因為他知道,凌希妍作的詩與作的畫,不會比他的差。
看完鳳炎杰的畫與詩,康老夫子慢慢地走向凌希妍的書桌那一方,凌希妍此刻還沒放下筆來,只是再次的點了點硯台上的墨水,快速的提起筆來,康老夫子看到凌希妍所作的畫,眼眸里滿是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