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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 不過一個破玩具而已(7000+)

而她失聲笑了,「如果我告訴你,我喝醉了,我把他當成了你,你信嗎?」

凌穆白的手指頓時一僵,她把徐翰墨當成了他嗎?真的嗎?心里微微的欣喜,又不覺可悲。愛睍蓴璩當他站在門口,看到林笑薇主動去吻那個男人時,他心里閃過一個想法,就是把林笑薇和徐翰墨都撕碎了。

要知道,他從來都沒有那麼憤怒過,那種憤怒就如驚天巨浪,能湮滅萬物。

後來,他們兩個很順其自然倒了下去,在他眼皮子底下,苟且起來。

要有多麼大的克制力,才能不沖過去,將他們分開來轢。

理智告訴他,不能!

他捏緊了拳頭轉身,不去再看他們一眼。

喝了很多酒,回到家里,本來想狠狠揍一頓這個女人,可是到最後,他卻只想吻她,狠狠地狠狠地吻她,他真是瘋了呢簌。

而現在,她卻告訴他,她把那個男人看成了是自己。

究竟是這個女人說謊太高明,還是他也是這麼期待的,因此他波濤翻滾的心一下子就平靜了下來。

凌穆白沒有說話,手慢慢松開她的下巴,心里有著不相信,但卻想裝一次糊涂。

「你不信,是不是?在你看來,我就是那種不堪的女人,是不是?」

小薇喉嚨一哽,眼里有熱浪洶涌而瀉。

想听到他一句肯定的回答,可是卻听不到,凌穆白沉默著,沒人知道他內心的想法,忽然,他起身,要離開。

小薇急急地從身後一下子抱住了他,淚水打濕了他背後的衣衫,她聲音哽咽沙啞,「如果我跟你說,我愛上你了,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明明知道他們不過是契約關系,可還是沒擺正好位置,一不小心,就愛上了這個男人。

猛的,凌穆白高大的身形一晃,只一會兒,他淡淡的聲音,就波瀾不驚,「你不該!」

一根根掰開她纏繞在他腰月復上的手指,往衛生間走去,小薇頹然地倒在床上,渾身血液一下子結成了冰。

愛這回事,哪有該與不該,若能控制了情感,這人哪里是人,而是神!

*

被拒絕過後,小薇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平復下來的,依舊能照常去上班,照常微笑,也不知道別人能不能看出她的笑里有一絲勉強。

下起了綿綿的小雨,天邊暮色陰暗,空氣里透著微微的涼。

沒想到這麼快就入秋了,她記得她來時還是春暖花開的日子呢,這時間可過得真快啊。

下班回來後,看到蘇慧妍在家里,這個囂張跋扈的女人,她才不待見呢,只與她打了個招呼,便走到後花園里去。

惹不起那個女人,總躲得起吧。

到了後花園,挑了個愜意的位置坐下。

這里後面一面牆上爬滿了的爬山虎,雖說已經轉秋,還是綠油油的,旺盛得很,充滿了生命力,淋了一場秋雨後,更顯得青翠欲滴。

而再瞧瞧她自己,哪里有什麼朝氣,正如這天,滿身的烏雲,散不開。

無人的時候,不想強打精神,軟軟地如無骨的蛇,趴在欄桿上,一看上去就是病懨懨的樣子,這心里生了毛病,世間可有良藥?

這剛坐下,凳子還沒被捂熱,後腳蘇慧妍就跟了上來,真是陰魂不散啊。

「喲……林笑薇,你這是生病了啊?怎麼看上去灰頭土臉的樣子?」

听到了刺耳尖銳的笑聲,小薇斜眼看了她一眼,她潔白的洋裙,外頭罩了一件鵝黃色的針織衫,頭發盤成優雅的發圈,發上嵌著閃閃發亮的鑽石發夾,遠遠看去像個高貴美麗的公主。

這個驕傲的公主正向小薇一步步走來,可小薇沒力氣去理會她,依舊趴在欄桿上,無精打采。

「我奉勸你還是主動一點,離開慕白哥。別再這麼繼續纏著他了,我會叫他給你一些分手費,你要是不識抬舉的話,我叫你最後一毛錢都撈不著。」蘇慧妍走到她面前,趾高氣揚地看著她。

她不由地想笑,什麼叫做一毛錢都撈不著,難道這個女人以為她是為了錢才和凌慕白在一起的嗎?

一陣涼風吹來,打得她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可是她捏了捏手掌,直起了腰背,眸子直直地注視著蘇慧研。

「蘇小姐,你可真無聊,你不去勸他說跟我離婚,到這里來煩我。就算我跟他在一起是不是貪圖他的錢,最後又會不會得到錢,那都與你無關。」

背後爬山虎的翠綠襯得她笑姿明媚而多嬌,她又懶懶地伸了伸腰,站起來,瞥了一眼臉色氣得發綠的蘇慧研,往屋里走去,決定到房間里去加件衣服。

她才懶得理會這個找茬的臭女人,她喜歡這個後花園,那麼她就大方一點讓給她好了。

可一走進房間,環顧了四下,哪里空空蕩蕩的,就好像少了點什麼。

眼楮搜尋了一會,猛地望向床上,少了那個又肥又大的玩具狗。

她的小白呢,小白不見了。

沒來得及多加一件外套,她就開始里里外外地找起來,陽台,沙發,衛生間,洗衣機里,能找的地方都找了,沒有看到,又下樓去問姥姥姥爺看見那只白色的玩具狗沒?都說沒瞧見。

會不會是凌慕白給丟了?可今早他們是一起離開的,也沒瞧見他拖她的小白走啊。

不得不打了個電|話給凌慕白,查詢一下。

那頭一接通,心里忐忑極了,「那個……慕白,你看見我的小白沒?它丟了。」

對方眉頭擰了一下,口氣不太好,「沒注意過那東西,你自己再找找看。」

「哦,那我再找找看。」小薇嘆了一口氣,想想也是,怎麼可能是凌慕白拿的。凌慕白沒有理由丟掉小白啊,那還是他送給她的呢。

可是,小白是一只玩具,總不會自己長出腿腳來,跑了吧?

忽然,想到一個人,是她,一定是她。

跑到後花園里,正見蘇慧研泡了一杯熱咖啡,憑欄听雨,真是好不愜意啊。

「我的小白呢?交出來!」林笑薇走到她跟前,一雙明麗的眸子滿是怒氣地瞪著她。

蘇慧研瞥了她一眼,喝了一口咖啡,挑了挑眉道,「什麼小白,我听不懂。」

「就是放在我房間里的那只玩具狗。」

蘇慧研掩著小嘴笑個不停,「原來你說的是那只哈巴狗啊。你知不知道那種毛絨玩具上面佔了多少細菌和微生物,慕白哥最討厭那種不干不淨的東西了,所以我幫他扔了。」

氣不打一出來,小薇恨不得把她給暴打一頓,蘇慧研居然敢把她的小白給扔了,她知不知道那是她多珍貴的生日禮物。

「不管它是不是不干不淨,那是我的東西。你有什麼權利自作主張扔了我的東西?」

「哼……你有本事去跟慕白哥告狀啊,就說我扔了那只玩具狗,你看他幫誰?」蘇慧研驕傲地白了林笑薇一眼,目中無人。

林笑薇卻不依不饒,為了她的小白,她只好忍著不發火,「說,你把它扔到哪里去了?」

「不就是一個玩具麼?有必要這麼大驚小怪嗎?算了,算了,我跟你買下了。」說著,蘇慧研從錢包里拿出一疊錢,遞給林笑薇,「這些錢夠了吧?。」

「我不要你的錢,我就那只,你到底扔哪里了?」

蘇慧研被她問得煩了,把一疊錢砸在了她身上,「別煩我了,你就把這些錢撿起來,自己要想幾個就去買幾個」

這下真把林笑薇給惹怒了,她一咬牙,一跺腳,絲毫不買她的帳,一把揪起了這個壞丫頭,「走,跟我去把小白找回來。」

別看小薇個子小,人又瘦,卻是實打實地強壯,那是響當當地孔武有力。

蘇慧研被小薇拖了出來,手臂被這個壯得跟熊一樣的女人抓得生疼,破口大罵,「林笑薇,你就是個瘋子嗎?不就是一只狗嗎?我把她丟在山下的垃圾桶里了。」

「陪我去找。找不到,我絕不輕易饒了你。」小薇依舊拽著她,不松手。

「我都告訴你位置了,你干嘛還不放開我。為了一只狗,你有必要嗎?你這個瘋婆子。」

罵她瘋婆子,好啊,敢罵她瘋婆子,她就瘋給她瞧瞧。

小薇用了一把力,把她向外拖,「你最好閉上你的臭嘴!再叫,我就揍你!」

兩人拉扯著,蘇慧研看到了站在小薇身後不遠處的身影,眸光一閃,「哎喲」一聲,往地上一載。

從身後看去,就是是小薇把她給推倒在地上的。

「別給我耍懶,蘇慧研,你給我起來……」

冷不防地從背後傳來一聲,「林笑薇,你在做什麼?」

被一嚇,小薇心頭劇烈一跳,撒手松開了蘇慧研。

蘇慧研趕緊站起來,雪白的衣裙上滿是泥污,躲到了凌慕白的身後,哭起來,委屈地說,「慕白哥,我知道我有不對,不該不跟嫂子說一聲,就拿了她的玩具狗。可是我剛剛跟她解釋過了,我不過是喜歡那只狗而已,我會再買一個一模一樣的還給她的,她還要打我。慕白哥……」

凌慕白摟了摟蘇慧研,示意她別哭了,狠厲的目光逼向林笑薇,「林笑薇,你好大的膽子,還敢打人了?你揍一下她試試看?」

細雨蒙蒙里,小薇有些看不清對面的兩個人,一個俏麗的女人過于虛偽,一個輝煌的男人過于護短。

就算他再護短,她也得為自己爭一爭理。

她的眸子一眨一眨地盯著那個男人,「那是我的東西,她憑什麼不經過我的同意,說拿走就拿走?凌慕白,你告訴我憑什麼?」

他皺了皺眉,顯然對她的取鬧,著實很頭疼,「慧研已經說了,會給你買一個一模一樣的。」

小薇知道他最討厭就是過于糾纏的女人,她偏偏還要往他最不喜歡的死胡同里走。

「理」算什麼?在他眼里,沒有理,只有人重不重要,她怎可與蘇慧研爭?

涼涼的雨絲打在她眼皮上,飛進她眸里,刺痛,她飛快一揩眼角,把雨水和淚水一起抹掉,低聲笑起來,聲音沙啞卻倔強,「你還是搞不明白狀況。那是我的,我不需要另外一個一模一樣的。」

從他們身邊飛快跑出去,到倉庫里,推出那輛姥姥用來鍛煉身體的腳踏車。

姥姥正巧看到小薇騎了自行車就匆匆忙忙出去了,不知道這孩子是怎麼回事,就急急忙忙追出去,在後頭喊她,「小薇,外面下雨了,去哪里啊?要出去的話,讓慕白送啊。」

小薇停下來,朝姥姥一笑,大聲喊,「沒事,我找個東西,找到了就回來。姥姥,你快進屋去,別淋濕了。」

說罷,就騎上了自行車,一個勁地踩著往山下去。

為了老人家身體健康,凌慕白就在這地段最好、風景最優美,空氣最清新的虞山上買了這棟別墅。

別墅在半山腰上,平時坐汽車來來往往,也不覺得這段路有多長,這下自己騎自行車,才發覺這路好長。

還好這是下坡路,要不可累不死她。

一個勁地踩到了山腳下,蘇慧研說扔在了山腳下的垃圾桶里,這里隔一段路,就設置一個垃圾桶,不知道蘇慧研究竟把她的小白扔在了哪個垃圾桶里了,她只能一個一個地找。

姥姥回屋的時候,看到凌慕白和蘇慧研從後花園進來,蘇慧研裙子上髒了,身上濕濕的,一臉的淚水,估計又是跟凌慕白撒嬌了,這丫頭就慣用這招,哭一哭鼻子,慕白什麼都依她了。

姥姥見氣,瞪了她一眼,走過去跟凌慕白說,「慕白啊,我剛剛看到小薇騎著自行車出去了,外面正下著雨呢,她連雨衣都沒穿啊,雖說她這孩子身體一向很好,可要是淋壞了怎麼辦?」

一听小薇被氣跑了,蘇慧研唇角揚了一揚,太好了,終于把她給氣走了,又下意識地看觀察凌慕白的臉色,凌慕白的臉色沉沉的,一雙眸子幽黑似深海。

姥姥擔心地皺緊了眉頭,催促凌慕白道,「還愣著做什麼?你快去,快出去找找她。」

凌慕白不走,反而坐下來,修長的雙腿交疊著,優雅而有風度,淡淡道,「腳長在她身上,她愛去哪里就去哪里?你能管得過來嗎?」

又抬頭看了蘇慧研一眼,她身上已被淋濕,冷得不停得打著哆嗦,不覺眉眼一擰,「慧研,你上樓去洗個澡。」

蘇慧研應了一聲,高興地上樓去洗澡,月兌下潮濕的衣服,赤|果光禿著雪白的身體,並沒有到衛生間里去,而是鑽進了凌慕白的被褥里。

拍了拍床,這里的全部現在可是她的了,包括慕白哥。

在這張大床上歡喜得打滾翻轉,待會她要去洗個澡,把自己洗得干干淨淨的,她要給慕白哥一個驚喜。

坐在客廳里的凌慕白,高大的身形嵌進了真皮沙發里,漆黑的目光眺向門外,盯著外面那一場下不盡的綿長細雨,好似人沒出去,心卻跟著出去了。

周姨琢磨了好久,才從後花園里走出來,手里捏著一疊東西,她遞過去。

凌穆白看著她手上的錢,並沒有接下,斂了斂眉,看向她。

周姨是個老實人,不敢造次也不敢撒謊,一五一十地回答,「這錢是蘇小姐砸在少女乃女乃身上的,少女乃女乃沒要,我撿了起來,過來交給您處理。」

慧妍用錢砸林笑薇?似乎這里面有內情。

「怎麼回事?」

「剛才蘇小姐和少女乃女乃爭執地時候,我正巧在後院里打掃,隱隱約約听到了一些。好像是少女乃女乃來問蘇小姐把玩具狗扔在哪里了,蘇小姐不說,說用錢買,但少女乃女乃不肯要,蘇小姐就用錢砸在了她身上。後來少女乃女乃一氣之下,就拉起蘇小姐去找玩具狗,後來您就來了……」

原來是他誤會她了。

凌穆白一急,立即站起來問,「听到蘇小姐說把那玩意扔到哪里去了嗎?」

「好像是扔到山腳下的垃圾桶里去了。」

剛說完,就看到凌穆白走向門口,腳步疾快,周姨在他身後高喊了一聲,「這錢該怎麼辦?」

「從哪里來就還到哪里去!」凌穆白冷冷丟下一句,沒有打傘就走出了門外,鑽進車里。

林笑薇這個女人究竟在想些什麼,他是越來越弄不懂了。

一個毛絨玩具而已,值得她這麼冒著雨沖出去嗎?

雨越下越大了,雨刷器不停地擺動著,就如他的一顆心,此刻在左右搖擺著,不安定。

一邊開著車,一邊注意著路邊的動靜。

不知道已經路過多少個垃圾桶了,突然眼前一亮,那輛熟悉的自行車歪倒在一邊,一個小小的身影趴在路邊的小水溝旁,不知道在干什麼?

一個急剎車,車子停下來,在車里他拿了一把備用的傘,就急忙下車去。

林笑薇並沒有注意到身後,天已經愈見暗了下來,她躊躇地看著水溝里的玩具狗,用手去夠又夠不著,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缺心眼的蘇慧妍,居然把它扔在了垃圾桶旁的小溝里,幸虧玩具狗脖子上的紅領巾勾住了岸上一塊突出的石頭,要不然都不知道被沖到什麼地方去了。

就只能這麼辦了,林笑薇心眼一狠,一咬牙,就跳了下去。

噗通一聲,泥水濺起來,濺了她滿身,滿臉,還好,這水溝不深,要不然她也跳不下去啊,她可不會游泳,就是有些寬,她的小白在水溝另一邊。

她這個驚險的舉動,也把身後的凌穆白給嚇了一跳。

他的心口一揪,忍不住開口,聲音頗厲,「林笑薇,你真他媽瘋了。」

林笑薇听到背後的聲音,怎麼凌穆白跟出來了?她回過頭去看,看到不遠處撐著一把藍色雨傘的他。

雨幕下,他白色昂貴的襯衫,絲光布的西褲, 亮的皮鞋,干淨整潔,一絲不苟,依舊那樣如帝王一般高高在上。

她勉強地笑了下,「一會就好,你就站在那等我,這里髒。」草坪里的泥土已經爛了,要是粘上他的鞋褲就不好了。

沒有再顧及凌穆白,心里只惦念著幾步之遠的小白。

水里的泥土很滑,不得不小心翼翼地一步步走過去。

彎下腰,把勾住石尖處的紅領巾扯開,抱起了她的小白,幸好,幸好,又回來了,這種抱在手里的感覺真踏實。

雙手抱著這麼大一個玩具狗,往回走時,有點吃力。

誰料腳被一根長而韌的水草絆了一下,噗通一聲,連人帶狗,跌在了水里。

凌穆白的心也是噗通一下,也跟著掉到水里去了,他破口罵了一聲,該死的,一把扔了傘,飛快沖過去,跳到了水里。

拖泥帶水地拉起了她,她已是渾身泥水,臉上頭上身上,沒有一處不髒,沒有一處可以見人。

她用髒兮兮的手胡亂擦了擦自己的臉,卻把臉糊得更髒更丑,緊緊蹙著眉,不解地望著他,「你下來干嘛?我自己一個人可以,快上去,快上去,這里髒死了。」

他卻沉著眉頭,眸光一暗,劈手奪過了她死死抓在手里的那只已染成黑色的玩具狗,又毫不可惜地把它扔回了溝里。

她好不容易找到的,卻又被他扔了。

她忍著心潮翻滾,只得重新彎腰去撿,他卻強勢地抓住她的雙臂,偏偏不讓。

「你放開我,干嘛不讓我撿?你不是送給我了嘛,它就是我的了,我要它,我要它。你有什麼權利不讓我撿?」看著她的小白隨著水流要流走了,她就大聲吼了起來,可吼著吼著,又不禁失聲哭了出來。

她這一哭,他就慌了,只皺眉道,「不過一個破玩具而已。」

一個破玩具?被他抓著的身子不禁一顫。

她的聲線也越來越嘶啞,「是啊,它對你們來說不過一個破玩具而已,隨便丟點錢就可以買到,可對我來說,它不是用錢就可以買到的。你知不知道,它是你送給我的生日禮物,也許這一輩子就這麼一次能收到你的生日禮物了。所以你永遠也不明白,它對我有多彌足珍貴。」他們本來不過露水之緣,她明年生日還會有他在身邊嗎?

他的手像觸了電一樣,不禁一縮,她得以月兌身,快速往前跌跑了幾步,重新撿起了她的小白。

把小白抱在手里,就慢慢往岸上爬。

凌穆白看著她個笨拙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忙走過去幾步,又把她手里的玩具狗搶了過來。

小薇又要發火,卻見他這回沒扔到水里去,是扔回了岸上。

忽然身子一輕,被他抱了起來。

從水里上來,小薇示意他把她放下來,撿起了地上的小白,往前面走去。

「你還要去哪里?」

她指了指前面垃圾桶旁的自行車,回頭瞥了他一眼,他看到潮濕骯髒的劉海間,唯獨她那一雙水汪汪的眸子依舊黑白分明,听得她低弱的聲音,「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你也濕透了,快到車里去吧,回家跟姥姥說一聲,我一會就到家了,叫她別擔心。」

她可不可以不這麼善良好心?有時候她越是這樣,就有越多的內疚感涌上來。

「關心別人之前,先關心下自己。」

小薇這才得空看自己一眼,渾身髒得已經沒法形容了,也正是因為自己和小白太髒,所以不好意思上他的車,想要自己騎自行車回去。

她尷尬地扯了下嘴角,趕緊別開臉去,被他看到這麼狼狽不堪的自己還真是心情不爽.

女人麼,總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在自己心愛的男人面前,而她總是這麼的狼藉。

「沒什麼。」她已轉身往前走,聲音也是輕得不能再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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