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瑩的淚水在眸子里輕輕晃蕩,卻教林笑薇強忍著,不讓淚水掉出來。愛睍蓴璩
「我知道他們的關系,可是墨子,你知不知道你這樣,你讓我很難堪,也對我很殘忍?」
可不是殘忍嘛,如果他不帶她來這里,她就不會知道,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心痛神傷。
「對不起,對不起……」徐翰墨眉梢深深皺著,緊緊抓著她的手拼命地道歉,「我只是想讓你看清凌穆白是什麼樣的人而已,我只是想你能給我一個機會。今天是你的生日,他知道嗎?如果他明明知道是你的生日,還陪另一個女人過生日,那麼他就罪不可恕了。」
他每一句話都如針一樣鑽進她的毛細血管一樣,讓她痛,讓她掙扎…轢…
她知道,她都知道,可她連責難和嫉妒的權利都沒有,愛上那個男人,她早就下了地獄了,還是十九層。
「別說了,別說了……求你……」她身子輕輕顫抖地,極力地想把手從徐翰墨手里抽出來。
突然,身後傳來一聲,「徐小總,也來參加心伊的生日聚會?篝」
林笑薇的心髒再次緊了一緊,隨著身後他的腳步聲逼近,她幾乎覺得呼吸都困難起來,要是讓他看到她現在的難堪,真是叫人笑話了去。
她拼命地眨了眨眼,努力地將要流出的淚水憋了回去,扯唇,笑得極盡燦爛炫目,慢慢地,慢慢地,轉過身去。
在轉回身子的一剎那,凌穆白看到那個清秀娟婉的女人的臉孔時,眸子微微一斂,眉間略過一絲叫做驚艷的東西,隨即又笑開了,笑得愜意,他只淡淡道,「真想不到,你也來了。」
「哈哈……想不到吧,我陪墨子來的。我也沒想到,你會在這里。」林笑薇笑著說,有些沒心沒肺,她要是知道凌穆白在這里給這個女人慶祝生日,她才不會來自找麻煩,自尋凌|辱呢,這不是往槍口上撞的事麼。
又望向依在凌穆白身邊,儼然似他嬌妻一般的妖媚女人,她眉梢一挑,很有禮貌地跟她說,「不知道今天生日宴會的主角就是鄭小姐,也沒帶什麼賀禮來,就祝你——生日不快樂吧。」
她可沒那麼大度,或者說她想挑起一些什麼,這兩人讓她心里這麼不好受,她當然也得極盡力道地回報他們一下,來而不往非禮也,是不?
端著鄭家大小姐的修養,又是這樣大的場合,鄭心伊當然不會潑婦一樣地叫林笑薇滾出去,她只是淡淡地笑起來,依舊嫵媚動人,「林小姐不是我們這個圈子的人,也難怪這麼沒教養呢,哎……算了,看在是徐小總的面子上,就不與你計較了。」
罵她沒教養啊,還間接諷刺她窮啊,尼瑪,真讓老娘氣憤呢。
小薇捏了捏拳頭,徐翰墨更是心疼小薇,他哪里允許別人這樣侮辱小薇,他冷瞥了鄭心伊一眼,看著小薇道,「這年頭破壞別人家庭當小三成了流行,這一定要練就極高的修養才能走上一條不歸路的吧。」
這一句氣得某些有教養的人差點鼻孔和她家的祖墳都冒起青煙。
第一次,小薇佩服起了這個叫做徐翰墨的男人,她一直以為他是懦弱的,膽小怕事的,而其實並非這樣,這個男人也有屬于他自己的強大氣場。
看著門口這邊熱鬧,一個眉毛粗黑,五官冷峻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眉目間與徐翰墨俏似,聲音沉穩而有力,笑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別光顧著講話,也去給長輩們敬敬酒。」
凌穆白微微回頭看向那個中年男人,溫潤而內斂,「徐總,晚輩敬你一杯。」手里的杯子往他杯子上輕輕一踫,把酒全數飲盡。
被叫做徐總的男人也極為豪氣,也是一杯干掉。
這人姓徐,徐翰墨也姓徐,她有了一個認知,這個男人就算徐翰墨的父親。
幽深的眸光往周圍人身上漫不經心一掃而過,最後落到林笑薇身上,盯著她,問,「翰墨,這是?」
「我朋友。」徐翰墨對這個父親似乎不大待見,說了一句,便拉著小薇到中間去,拿著盤子給小薇夾了許多水果和蛋糕之類的,到角落里的沙發坐下來。
「薇薇,餓了不,快吃點。」徐翰墨溫柔地把手里的盤子遞給小薇。
小薇雖然心里有氣,但又不能說走就走吧,那樣太表面化了一些。
她沒說話,也沒接他手里的盤子,拿起桌上的一瓶紅酒,就往杯子里倒,慢慢品嘗。
周圍男士們的目光朝他們那邊看去,都悄悄議論起來,「這是哪家的姑娘,怎麼從來沒見過。可真是別有韻味啊。」
「別流口水了,看不到她身邊坐著人了,那位小帥哥可是鼎方的少爺。」
男士們都泄了泄氣,也只有光看不能模的份了,目光只能在林笑薇身上流連忘返。
而這群八卦男身邊站著的正好是凌穆白,听在他耳朵里,真是分外的刺耳,表情僵硬著,就像面癱了一樣。他也向林笑薇那里望了一眼,這個女人,今天這樣一打扮,還真是能上台面了。
忽然,燈光暗了下來,只留兩盞打在了舞台上,格外亮堂炫眼。
接著舞台上傳來主持人的祝賀聲,無非是祝鄭心伊歲歲有今朝的什麼,話筒又被鄭心伊拿過去,深情款款地說道,「今天是我的生日,謝謝大家
的捧場,我非常的開心。下面我要邀請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陪我跳第一支舞。」
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多高的帽子,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看這位妖艷美麗的鄭小姐會邀請哪個男士來陪她跳第一支舞,誰有這個榮幸呢。
鄭心伊從舞台上下來,毫無疑問,她走到了凌穆白的面前,對他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大方地高聲地對凌穆白說,「凌先生,我能請你跳一支舞
嗎?」
「當然,榮幸之至。」他牽過鄭心伊的手,在她手背上親了一下。
一對伉儷並肩走上華麗的舞台,伴著優美的琴聲響起,他們跳起了華爾茲。
他們每一個華美的轉身,每一次深情互動的眼神,對于林笑薇來說都是剖心一樣的痛,忍不住地喝酒,一杯又一杯,越喝越多。
徐翰墨一把搶過了她手中的酒瓶,皺眉,頗怒,「別喝了,薇薇。」
徐翰墨想起了那次在酒吧偶然的相遇,小薇也是這麼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死命的灌,她指著心口處,哭著告訴他,一遍又一遍,「墨子,我這兒痛。你不知道,我這兒有多痛。」
從那時開始,她就喜歡上凌穆白了吧,他怎麼這麼笨,竟猜不到她是因為情。
她有些醉了,犯起了糊涂,去跟他爭奪酒瓶,台上的凌穆白不經意往她那個位置瞄了一眼,卻是看到小薇趴在了徐翰墨的身上,分外地親昵。
「既然看不下去,就走吧。」徐翰墨真是舍不得再讓她傷心了,他後悔了起來,不該帶她來的,既然是他帶來的,那麼他就帶她離開。
他生氣起來的時候,也破為霸道,把酒瓶重重擱在桌子上,一把拽了林笑薇的手臂,就拉著她出去了。
夜晚的風有些大,吹過來卻很舒服,很清新,至少沒在里面那麼壓抑。
小薇醉醺醺地,高跟鞋都有些踩不穩,走得跌跌撞撞,走到了草坪里。
她一邊哼著傷心的小情歌,一邊往前走,突然手臂被一握,猛地往後一扯,她打了個圈,往後栽去,徐翰墨順勢抱住了她的腰,眸子如烈火一般,緊緊注視著她,「薇薇,真的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嗎?」
小薇在他懷里扭了扭,竟不得動彈,皺著眉,嘟著小嘴,哼了一聲,「慕白,你能不能別總這麼霸道?」
他在問她這麼認真的問題,而她卻把他當成了凌穆白。
她的嘴里,心里都滿滿地裝了那個男人嗎?
「薇薇,凌穆白有什麼好的,他用情不一,心狠手辣,他有什麼好的?你偏偏要喜歡他?」
有什麼好的?有什麼好的?她也想知道,有的人明明沒有什麼好的,可還是愛上了,她能怎麼辦?
徐翰墨有一肚子的疑問,心疼,憤怒,還有嫉妒,過多的復雜的情感,在他漆黑的眸子里流轉而過,凝成一團黑,忽得又變成一團紅。
問一個醉了的人,哪里問得出什麼來?
小薇的眸光迷離,吐出的氣息如蘭又帶著紅酒的醇香,被他抱著越來越熱,她看著眼前這個俊秀的男人,他的臉孔同另外一張臉孔慢慢重疊,她忽然雙手捧住了他的臉,輕輕道了一聲,「我愛你……」便一口朝他吻下去,最後「慕白」兩個字,被吞咽進兩人的嘴里。
這是,林笑薇第一次主動去吻一個男人,里面包含了太多,有她的想念,痛苦,妒意,欲|望,還有純粹而不該的愛。
徐翰墨一向以君子自稱,然而這樣猛烈的攻勢,激烈的吻,盡管她嘴里在叫著別的男人的名字,他也只能認了,他承認自己拒絕不了,他沒辦法推開她。
只能跟著她一起沉陷。
他的手臂一收,將她抱得更緊了一些,他回吻她,用力,再用力,不給她一絲反抗的機會。
唇齒唾液交融,滿嘴的都是她的氣息與香味,他忽得想攫取更多。
他緊緊抱住她,她胸前的一團碾壓踫撞在他的胸口,那火,從胸口一直燃燒到月復下,他第一次想要征伐一個女人,想要讓這個女人變成他的,接受他滾燙的灌溉。
毫不猶豫地將她放倒,壓上,就在這光天化日的草坪上,也不怕有狗仔,是的,他才不怕,被報道又怎樣?他是凌穆白的女人又怎樣?他要她。
被吻得越來越喘不過氣來,小薇迷迷糊糊地,以為是凌穆白在親著她,她低低地叫,竟有些浪,這才是女人的天性與魅力,「慕白,慕白……我快受不了了……」
她的聲音越發銷|魂,而他的那里也越發膨脹。
他的手隔著她的裙衫輕輕撫模著她曼妙的身體,他渴望著,甚至想要探進去撫模她,他大手罩住了她的豐滿,柔軟地讓他心里一陷。
他是從來都不敢做這些事的,甚至對其他女人也是一樣。
曾經他一度以為自己是個同性戀,直到他遇到小薇,他居然不厭惡,甚至想親近。
在國外的一年多,也試著去找過女人,不管是萬種風情的雞|女也好,還是什麼都不懂的雛兒也罷,可每每與女人親密時,他的下面卻是一蹶不振,這仗還沒打,下面就棄械投降了,他能怎麼辦?
甚至,他還找過男人,可是男人……卻被他踹下了床,想來那些時候既荒誕又惡心,他真是被折磨得瘋了,他還有什麼理由不回來找她?
而現在,他終于親近到了他最想要的女人,還這麼的肆無忌憚,他承認這是乘人不備,甚至卑鄙,可他卻壓抑不住心底的欲|望。
他的手撩開她的裙子,爬上她光滑的大|腿,用力而胡亂地揉|捏,她痛得皺著秀麗的眉,悶吟出聲,「輕點,輕點……慕白,你輕點……」
還在叫那個男人的名字,他本想溫柔,可卻一發不可收拾地粗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