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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一壺濁酒

牛驢又從竹林弄了些竹子來,這些竹子都很蒼翠,牛驢坐在躺椅上,用刀細心地削著竹子,牛驢無論是干農活還是做這種手工活,都是有兩把刷子的,他現在用刀削竹子,是為了做弓箭。牛驢做弓箭有講究,弓要結實,耐得住拉,箭要銳利,能刺穿目標物,牛驢細心削著竹子,快速地組合著竹子,不一時就做出三把弓來。牛驢又繼續用刀削竹子,他不停地工作,不長時間,又做出很多箭來。

為了慶祝自己做出這麼多箭和這麼精美的弓,牛驢取出那壺酒來,細細地喝著。牛驢這壺酒可不少,滿滿當當的,是他在桃花村打的,這酒是普通商鋪里出售的,制作粗糙,也無甚名字,牛驢當然是不在乎的,只是舉起壺來,一口口喝著。

看著這些青翠的弓箭,牛驢心中產生成就感,他不停地喝酒,漸漸微醺,他就想,我做出這麼好的弓箭來,卻不會射箭,會做不會用,難道不是悲哀麼。牛驢越想越覺得不是滋味,他自己對自己說︰「弓箭做出這麼多來,卻連使都不會使,可笑可笑。」

牛驢站起身,背起一袋箭,帶上弓,手中的那壺酒不斷地往口中倒,他漸漸有了醉意。牛驢看到前面有棵樹,那樹牛驢無法判斷自己認識不認識,現在牛驢的腦子就是糊涂,因為他喝了很多酒。

牛驢將箭搭在弓上,猛地一拉,上弦之箭。蘊藏著飽滿的力量,牛驢手一丟,青翠的箭月兌弦而去,卻沒有命中樹干,而是擦過樹皮,扎在地上了。牛驢很為自己的這準頭傷心,牛驢想,一定要多加練習,不然就太丟人了。

牛驢再次搭箭彎弓,丟手。箭噌地一下躥過去。這次箭還是擦過樹干,射到地上。牛驢又一連射了五箭,只有一箭命中樹干,但由于用力不夠。只是在樹干上停留了一下。就掉落下去。

牛驢跑過去。撿回自己射出的所有的箭。牛驢又一連射了幾十箭,他開始感覺到這箭的脾氣,也有了某種感覺。憑著這感覺,是容易命中目標的。

當牛驢終于有一次完好地將箭射到樹干上時,他歡呼了一聲,他看著箭扎在樹干上,心里有說不出的喜悅。牛驢走過去,見那箭入干並不深,也就是說,他的力道還是不夠,還是需要努力繼續練習射箭。

牛驢跑過樹干,撿拾起所有的箭,又拔下樹干上的那只箭。牛驢走到距離樹干三十米的地方,目光凝視樹干,拉弓射箭,拉弓射箭,又是拉弓射箭,還不錯,牛驢這三箭,已有兩箭扎在樹干上。牛驢在這兒不斷射箭,箭射完了,就跑過去撿回來所有的箭,然後站在離樹干三十米的地方,繼續射箭。這樣練習之後,牛驢已是很熟悉這弓箭。

牛驢練習射箭滿頭大汗時,就跑到泉子邊,用清水洗洗臉,然後爽快地找到一塊石頭,舒服地坐上去,望著天邊發呆。牛驢歇息到恢復體力,就又來到離那棵樹三十米的地方,又是練習射箭。不得不說牛驢是有射箭天賦的,他經過不斷地練習之後,射出十箭,就有十箭扎在那樹干上。那樹干並不粗,牛驢不滿足于僅僅命中,就加大了射箭的力度。

牛驢終于射出一箭,那箭呼嘯過去,不僅命中樹干,而且從樹干上穿過去。牛驢又歡呼起來,他這是為自己喝彩,那箭居然穿透了樹干,這箭的力道可見已著實驚人。

牛驢又繼續練習射箭,他射出的箭,已經有很多能洞穿樹干。牛驢又不滿足于緊緊以樹干為目標,他砍了一根枝葉,他站在百步之外,然後瞄準某片葉子去射,他開始還不能命中葉子,但是經過不斷練習後,他能射穿那小小的葉片了。

牛驢在很短的時間里,通過自己的刻苦努力,使得射箭的本領大幅提高,這極大地鼓舞了牛驢的斗志。

牛驢又拿過那壺酒,往口中倒酒,牛驢酒量還算可以,但那一壺酒也是很多量的,牛驢居然喝光了那壺酒。當牛驢倒盡最後一滴酒,將空壺掛在腰間,他走路已是踉踉蹌蹌。

牛驢背後背著一袋箭,手中拿著青翠的弓,他走在野外的草地上,風大片大片撲打過來,直往他的骨頭縫里鑽。迎面跑來一匹狼,那狼奔跑過來,就要來撲牛驢。

牛驢心下大驚,自己只顧喝那一壺酒,只顧開心,卻忘了自己已深入曠野。那狼朝自己跑來,牛驢害怕得腿發抖。他趕緊拿出背後的箭,搭在弓上,用力拉弓,朝著奔跑的狼射去。那箭呼嘯過去,準確地扎在狼的身上。狼就在那里不動了。

牛驢不確定那狼有沒有死,他也不敢過去看,就拉弓射箭,又有一支箭扎在狼身上,牛驢還不敢過去,就又射了一箭,這一箭同樣準確地扎在狼身上。牛驢這才過去看那只狼,那狼已經死得無聲無息。

牛驢找來一根藤蔓,拴住狼,拉著狼走。可是當牛驢走在前面時,他不放心,怕狼活過來,就取出鋒利的刀來,割掉狼頭。

牛驢拉著沒有頭的狼在野外走,此時天色已暗,有種吃狼的動物出現了,牛驢很害怕,就割下狼的四條腿扔給那動物,這才月兌險離開。

野外的風真是肆無忌憚,簡直要把人吹走。牛驢忍受著風寒,拉著一堆狼肉。牛驢拉著狼肉向前走時,感覺拉不動了,回頭一看,只見一只動物正咬住狼肉不松嘴。

牛驢喝了太多酒,此時酒勁上來,牛驢只覺得迷迷糊糊的,好在此地離暗香洞已不是很遠,他看著那正在吃狼肉的動物,也無力抵抗。

牛驢正沒奈何之際,那動物吃了會兒狼肉,竟然朝遠處跑去了,原來遠處正有一只鹿,那動物追趕那只鹿去了。

牛驢一步步往前走,他的腿不好使喚,總感覺自己不是在走,而是在飄。牛驢經過一棵樹時,只听咕咚一聲,牛驢回頭去看,發現僅剩的那一塊肉掉在了離樹不遠的一個地洞里。牛驢手上,只剩了一條空空如也的藤蔓。

牛驢拉著空藤蔓走到暗香洞外,夜獨泓等人都在躺椅上躺著,孟海看到走過來的牛驢,問︰「你這人,手里拿根草鞭子,去放羊了?」

牛驢說︰「我長本事了,我能一個人對付一匹狼,過去我怕狼,現在我能殺死一匹狼,這是多大的進步啊。」

孟海說︰「你別吹牛,你說你能殺死一匹狼,你殺的狼呢,我怎麼沒有看見。」

牛驢說︰「沒了,沒了。」牛驢好困,喝了那麼多酒,出了那麼多力氣,走了那麼長的路,好累,牛驢丟下拿根藤蔓,一坐在地上。牛驢就仰面躺在草地上,他看到了滿天繁星。

夜獨泓說︰「今晚的星星好美,我真是被這浩繁的星空震撼了。」

香草兒說︰「要是能到那星星上面領略領略風光,該有多好。」

夜獨泓說︰「是啊,這麼美的星星,上面一定藏著讓人驚嘆的東西。」

香草兒說︰「那些星星離我們遠,我們可以先到那月亮上看看,有更高的本領了,再到那些星星上面瞧瞧。」

夜獨泓說︰「又何曾不想呢,做什麼事情都不是容易的。」

牛驢平躺在草地上,夜獨泓和香草兒的對話在風里變得模糊不清,牛驢此時大腦一片空白,他也不知道今天都做了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更不知道自己是誰。就這樣,牛驢靜靜地看著星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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