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司機兄弟很會找地方,車子在一處樹林很繁茂的小道上停了下來。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金燦待車子停穩後就要下車,結果被流束給拉住了。
她的身體一下子就停住了,沒有回頭去看身後,雙眼繼續看向車窗外,大概是樹葉太密集的緣固,外面的光線並不怎麼明亮,相反還有些陰暗,被風吹著四處晃動的葉子透露出一股煩悶的氣息,猶如她此刻的心情。
「丫頭,你轉過身來。」流束的聲音有些低沉。
金燦听話的轉身面向他。
「抬起頭來,看著爺的眼楮。」
金燦依言抬頭對上他的視線,結果被他眼中那股不明的神色給震了一下。
流束雙手抓住她的手臂,低頭深思了一會兒後抬頭看著她道︰「丫頭,爺是你什麼人?」
「…」金燦愣了一下,隨後沉默無言。
流束笑的有些慘然,「這個問題對于你來說很難回答麼?」
金燦低下頭後輕輕點了點頭。
「怎麼?現在連話也不願意跟爺說了是不是?」
「…」
「就因為爺剛才沒有經過你的同意查看你手機了?」流束的聲音不冷不淡,眼神一點點的變黑。不得不說流束是個極其聰明的人,也許當時在翻金燦的包找手機時,還沒有意識到他那個舉動意味著什麼。可他的觸感又是何其的敏銳,這一路上身邊的小丫頭都默默無言,不論他與她說什麼,她都只有一個動作那就是點頭與搖頭。
小丫頭終究是長大啊。
金燦看著他依舊無言。不是她不回答而她覺得沒有這個必要去回答他這個問題。心里下意識的不想再與他討論這些問題。
「呵呵…」流束低笑了幾聲,笑聲帶著一股蕭條的味道,抬手緩緩撫模向金燦的小臉,金燦下意識的要往後退,腦後被一只大手給托住了。
流束另一只大手如願的與她臉上那嬌女敕的皮膚接觸上了。
手下那滑膩的觸感讓他的手流連忘返,來回的撫模著。一邊輕嘆的說道︰「如果爺今天一定要你給爺一個答案呢?」
金燦微微皺起眉頭,眼中神色復雜,現在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他在自己心中佔了一個什麼樣的位置在她的生活中扮演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又如何能給他答案?
于是反問他,「你想在我生活中扮演什麼角色?」對視他的眼神沒有任何的閃躲,聲音鎮定的猶如一個成年人般。
扮演?流束原本沉著的臉變得更深沉了,原本流連在她臉上的大手也再次抓住了她的手臂,「你以為爺一直都在與你玩過家家的游戲是不是?」聲音突然就冷了下來,似冬天的寒冰,讓听了都忍不住要打幾個冷顫。
「…」金燦再次陷入了沉默。
「還是說是你一直都在與爺玩過家家的游戲?」雙手不自覺的收緊,痛感襲來,金燦卻是眉頭都不皺一下。
抿了抿嘴角,「協議上說了,等我滿十八歲了,這個協議就會自動解除。」
而就在她說話的過程中,流束不僅是聲音冷就連他臉上的表情,眼中的神色也都變冷。「你還在跟爺說協議?」
金燦觸及到他那冰冷的眼神,心不自覺的收縮著,可臉上依舊平靜語氣依舊倔強。「難道不是麼?」
「金燦,勸你最好別挑戰爺的耐性。」雙眼微眯的看著她。每每流束喊金燦的全名時,說表明此刻的他是真的生氣了。
金燦咽了咽口水道︰「竟然是協議那就請遵守協議里面的規則,雙方不得干涉對方的私生活。」說罷又從口袋里掏出手機遞給他「這手機是你買來送給我的,可我一直都覺得用著不順手,現在還給你。至于你送給我的那些衣…」
「你現在是在跟爺清帳?」突然打斷了她的話,聲音越發冷了,額頭上的青筋時不時的突起跳動著。
金燦垂下眼簾,「我是怕到時候想清算都清不了,不如趁著現在還明白些就先算著吧。」
「呵,很好,相當的好,金燦你還真是夠膽啊。爺活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對待爺,清帳?呵呵…竟然你想與爺清帳,那爺也就明白兒的告訴你,你這輩子與爺之間的帳恐怕是永遠都無法清算出結果來了。」似在宣布又似在說給自己听,總之他這話剛落,不只是坐在他面前的金燦,就連坐在前面還塞住了耳朵的李芒都听的一清二楚。
金燦拿著手機的小手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呵…」流束輕笑一聲,「爺說話從來都不喜歡繞彎子,爺的意思就是你剛才听到的意思。你若是還不明白那爺就再解釋一次給你听,咱們之間不是你把爺之前所送你的東西都還給爺就能了結的。」低頭湊按她,看著她那雙水汪的大眼楮里充滿著一些警惕,心中有些不忍,卻又不得不逼自己狠下心來。撇開臉看向別處繼續道︰「你竟然要跟爺清帳,那你可想知道,爺為了你都付出了些什麼?」
听著他的話,金燦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冷,就連聲音都開始顫抖了,卻仍舊倔強的不讓自己退縮。
「你說,我听著。」心里想著竟然要清帳,那就干脆清的越清楚越好,即使她現在還不起,至少以後也能有個目標了。
「那帳可是很復雜的,你確定你要听?」雙眼死死的盯著她,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滔天的怒火瀕臨爆發的邊沿。
「只要是帳就會有頭有尾,再復雜它也只是一筆帳罷了。」
一筆帳罷了…流束突然低笑了幾聲,笑聲充滿了淒涼,原來他對她的她與付出在她的眼中都只是一筆可以還清的帳罷了。
「小媳婦兒,你說你雖然小小年紀,可有時候爺還真是看不懂你。難道這就是大家所說的少年早熟?」
听到他再次喚自己小媳婦兒,金燦皺了皺眉頭下意識的想要出口反駁,可話剛到嘴邊又給咽下去了,看著他臉上的笑意,心中又是一股子的煩悶。她討厭他此刻的笑容。
只得一臉淡漠的提醒他︰「你跑離主題了。」
可流束听到她這話,卻笑的更大聲了。「丫頭,你就這麼急著想和爺撇清關系呢?」臉上笑的燦爛,可眼中的冰冷卻絲毫沒有減少半分。
「…」
見她沒有在說話,流束的笑聲漸漸止住了,他抬手在自己的臉上狠狠的揉了幾下才把剛才笑起來的笑紋給淡化了。隨後又伸手從車上方拉下了一塊鏡子,就著外面那昏暗的路燈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
待完成這些後,看著那鏡子里的自己,嘴里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倒把一旁的金燦給嚇了一大跳。這才偏頭看向她,沖她笑道︰「嚇著你了?」
金燦搖頭。
「爺就說嘛,像爺這樣的,外面那些女人最多也只會被爺給迷的暈過去,怎麼可能會被爺給嚇暈過去呢…」流束自吹自擂的夸獎了半天,這才回到正題上。
睜著他那迷人的丹鳳眼看著她一眨也不眨的,「小丫頭,爺現在就給你一個可以還清你欠爺帳的機會,你要不要?」
金燦皺了皺眉頭,眼中閃爍著疑惑,一臉警惕的盯著他道︰「你說。」不管如何,先听听再說。
流束看了直搖頭,「嘖嘖嘖,看你這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爺怎麼欺負你了呢。放松,放松你懂不懂?」
金燦放松了一下自己的神經,「你說吧。」
「爺剛才把你與爺之間的所有都細算了一下,最後的結果就是你與爺之間的帳已經不是用一些物質上的條件就能處理了的。再說了,就你目前的情況,你能給爺提供什麼物質償還?爺的財力如何你多多少少也是清楚的,爺的意思是…」
金燦一听他前面的話剛放松下來的神經又立刻給繃緊了。他後面說了些什麼她並沒有听進去,只記住他說的那個重點,他與她之間的那筆是物質也償還不起的。
「那你到底想要如何?」她的聲音有些慌亂。她是想與他撇清關系的,可現在看來,似乎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自己與他認識才短短三年的時間就撇不清關系了,那真要等她十八歲成年了,那不是更分不清了?
正在滔滔不絕說著理論知識的流束被她這一打斷,頓時就停下來了,直直的看著她也不再說話了。
「到底要如何才能把你我之間的關系理清楚?」金燦看著他又重復了一遍,
「這就得看你如何選擇了。」流束道。
「選擇?」
流束點頭,「爺會給你兩個機會來選擇還清。」低頭看著她的眼楮,一臉嚴肅的說道︰「第一,你與爺之間繼續保持原樣不變。第二,你與爺從此為陌路人。」
金燦的身體猛的往後退了一步,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她之所以想要把自己和他之間的關系理清楚為的就是不想再像之前那樣剪不斷理還亂,可她沒有想到剩下的第二個選擇,竟然會如此的現實。陌路人…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與他這樣。
金燦沉默的看著他,心中情緒復雜萬分,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