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的衣服並不是新的,而且一般人應該也看不上吧。」金燦真的是無語了,真的被偷了?她的那身衣服已經穿了有快一年了,能好看到哪里去?
「也許那只小偷的眼光是屬于比較抽象派的。」張菲得出結論,金燦則直接送了她一個大大的白眼。她這不是在暗罵自己沒眼光麼。
見她沉默,張菲以為她這是在難過,安慰道︰「好了,你也別傷心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要不等這個周末我們陪你去買衣服,如何?」
金燦搖頭,「不用了,我還有衣服穿的。」
「小燦,你這是看不上我的眼光麼?」一個輕快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待金燦等人抬頭,李小小已經來到她們面前了,以一副居高臨下姿態瞪著金燦。
「不是。」金燦表明自己的立場。
「那你就是在質疑我的審美觀了?」小小抬手撥弄了一下垂落在肩頭的卷發,狀似不在意的問道。
「沒有。」經常這段時間的相處,金燦也已經模清了幾位室友的脾性了,就拿眼前這個李小小來說,她越是表示不在意的事情實則心里就越是在意的要死。
李小小點頭。「那就這樣定了,這個周末我們三個就陪你去挑選衣服,你放心,以我獨特犀利的眼光,到時定能讓你大放光彩!」
金燦低頭,開始為自己作最後爭取的權利。低聲掙扎道︰「魚魚也許沒空,昨天晚上我還听她說這個周末要和她新交的男朋友出去約會來著。」
「誰說的?這個周末我很有空呢!」
金燦的頭垂的更低了,幾秒鐘過後,在她雙腳的正對面又多出了一雙穿著高跟鞋的大腳丫。
肩膀一重,她不用看也知道那魚魚定是又把腦袋放在她肩膀上了,唉…她不就是比她要矮一些麼?犯得著每次都以這樣的方式來壓迫自己?
「是你自己昨天晚上跟我說的,在你半夜起床尿尿的時候說的。」見她一臉的不相信,金燦又接著指出了地點。
「我昨天晚上有半夜起床麼?我怎麼不記得了?」魚魚晃著那張漂亮的臉蛋兒作思索狀,
「啊?難道是你夢游了?」張菲听後又是一驚!臉色一下子就變得慘白起來。李小小也是一臉八卦的看向于魚。
「你才夢游,你全家都夢游。你們別听小燦瞎扯,姐昨天晚上的睡眠好的很呢,夢游?這跟遺傳有關,我家祖宗三代沒有一個有夢游癥的。她之所以這樣編排我,就是在打著周末的主意呢。笨死了豬。」魚魚瞪了張菲一眼,隨後道。
「小燦,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編排誰也不能編排魚魚啊,這得多傷我的心啊?」李小小一臉傷心的道。
金燦則是一臉莫名的看著她,有些不明白她話里的意思。「小小你傷什麼心啊,我又沒有撒謊,我從來都不撒謊的。」這話听在其余三人耳朵里有些幼稚未月兌,可看金燦說的一臉認真她們倒也還笑不出來。
「小燦,那你的意思就是在說是我在撒謊了?」魚魚感覺好笑。
金燦沉吟了一會兒,接著一臉認真的道︰「書上說患有夢游癥的人,通常情況下在其醒來後都不知道自己之前所發生的事情。」
「我再重審一次,我沒有夢游!」魚魚咬牙切齒道。
「書上還說患有夢游癥的人的性格在與別人發生爭執會顯得很偏執,就像你現在這樣。」
小小和張菲見她說的跟真的一樣,就都紛紛把視線投向魚魚。
「我真的沒有、、、」
「這樣吧,你只要告訴我們你最近是不是新交了一個男朋友?我說是並不是之前的那個卷毛。就能證實我說的是真是假了。」金燦打斷了她的話。
魚魚的臉色變得怪異起來,糾結半晌還是點頭。「是新交了一個。」
「啊?魚魚你好花心哦。」張菲立刻捂臉道。
「魚姐不愧是魚姐!小妹我佩服。」李小小先是一本正經的沖于魚抱拳至敬,隨後就直接把她拉到自己身邊,低聲詢問道︰「你是怎麼把到那些帥哥的?快教教小妹我。」那臉上的興奮與張菲臉上的紅暈簡直是成了一道反正比的風景。
「好說,好說。」魚魚憨態可掬咧嘴笑道。
金燦呢則趁著大家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腳底抹油逃出了宿舍。出了宿舍樓,她重重的吐了一口氣,唉…她們三個越來越精明了,自己現在想要把她繞進去也越來越困難了,怎麼辦?看她們那節節上升的八卦精神,她都有些發怵了。
罷了,還是先去吃飯吧,總不能丟了幾件舊衣服就茶飯不思吧,她還沒有這麼懦弱。一路上看著身邊來來回回同學有的手里抱著幾本書有的騎著自行車背了一個包,是了,這學校這麼大,如果住的宿舍離教學大樓較遠的話就得騎自行車上學了。而金燦自然是不用的,她住的宿舍離教學大樓只有五分鐘的路程,離學校的食堂也同樣是五分鐘的路。
來到食堂大廳,拿著自己的飯卡去了二樓。一樓也有打飯的地方,但金燦手里這張飯卡則是被指定在二樓使用的。對于這點金燦倒也沒有放在心上,也許是一樓打飯的人太多了,所以她才被安排在二樓吧。
上了二樓,打好了飯菜就尋了處安靜的位置坐下來,正準備開吃呢,口袋里的手機就響了。听著那熟悉的手機鈴聲金燦的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
管他呢,即使他有再大的事兒也沒有她吃飯重要。掏出手機按了靜音扔在一旁,開始吃飯。在二樓吃飯就是有一點好處,吃飯的地方比較安靜,基本上都是隔間的,個人的私人空間比較大。
沒過多久,手機又開始響了,金燦看向屏幕,上面依舊顯示著老公來電幾個字。抬手再次按了靜音。
又過了一會兒,手機又響了一聲。是信息的鈴聲,金燦一邊往嘴巴里扒飯一邊拿起手機翻看信息。結果上面依舊顯示了老公兩個字。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把信息點開查看。
【臭丫頭,竟然敢不接爺的電話!爺告訴你,這後果是你不能承受的。你給爺等著。】
看完信息,金燦很直接的把手機關機,等著?傻子才會乖乖的等你,
把手機扔一邊,拿起筷子繼續吃飯。衣服被偷子,心情有些差,還是化悲憤為力量吃飽些吧。想著就把打來的菜全部都扒拉進飯碗里。五分鐘過後,金燦像沒有骨頭一般的坐在椅子上,一手撫模著肚子安撫著自己那撐的難受的胃。心想,果然是飽汗不知餓汗饑。這會兒就是有人給她擺上一桌滿漢全席,估計她看了也只有嘔吐的份了。
休息了一會兒,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碗筷,端起將其放到不遠處的用過餐具堆里,這是能在二樓用餐的第一特權,不僅給你提供碗筷,吃完後你還可以不用洗碗。
下樓途中,不勉又吸引了樓下大廳里大部分的目光,其中個中含義不是羨慕就是嫉妒亦或者是恨。金燦完全無視了那些視線,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比起她第一次來到餐廳從二樓下來時的目光待遇,今天他們已經是很含蓄了。
走出餐廳,她並沒有往宿舍的方向走,而是去了另一邊的林蔭小道。今天確實是吃的有些撐了,消消食去。
林蔭小道兩旁都是一些花圃與寬大的草坪,正值中午時分,太陽有些毒辣,兩邊的草坪上幾乎都沒有人。金燦想著,這倒好,一個人都沒有,這一大片的草坪如今就像只屬于她一個人的,她想往哪兒走往哪兒坐都行,再也不用去浪費時間尋找好位置了。
找了處有樹陰的地方坐下,隨後感覺就這樣坐著感覺胃里更是堵的慌,就干脆躺了下去,在旁邊揪了一根小草的女敕芽叼在嘴巴里,一手搭在額頭上擋著被樹葉遺漏的陽光,想著如今這個環境正好午休就緩緩閉上了眼楮。
正在進入夢鄉之跡,一個充滿邪魅的聲音在她的耳朵旁響起。「喲,爺還以為是一只豬躺在這里吃草呢。原來是爺的小媳婦兒啊。」
听到這個熟悉的聲音,金燦幾乎是下意識的從地上蹦了起來,結果就是。
「啊!」
「唔!」
金燦撫模著自己發痛的額頭怒視著眼前這個人,流束則捂著自己的下巴瞪著她。
「剛說你是豬,你還真往豬身上靠啊?」流束罵道。
「你才是…」金燦剛要回罵過去,卻突然轉臉微笑,「最近視力不太好,結果還真與一頭豬撞上了,看來我下次得減少看書的時間了。」邊說邊搖頭。
「自丫頭,你說誰是豬呢?」流束怒道。
金燦則一臉疑惑的看了流束一眼,「咦?這只豬是在跟我說話嗎?可是我根本就不懂豬的語言啊。難道是他餓了?」想著就在地上揪了一手的草屑遞到流束的嘴巴,「吃吧。」
吃?「小媳婦兒,爺看你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了是吧?」流束陰陰的看著她手中那幾根草葉。
「流束,我不許你再喊我小媳婦兒!」金燦怒氣沖天的道。
「呃?不許爺喊你小媳婦兒?那你是讓爺喊你什麼?大媳婦兒?這樣不太好吧?你現在這個樣子根本就還很小嘛。」說完還意味深長的盯著她的胸前看了一眼。該死的,不是說她現在的伙食很營養嗎?怎麼還是不見長?
「你才小,你全家都小,你小死了!」察覺到他的視線金燦第一時間拉緊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