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金燦心里一直都憋著一股氣,端著的飯碗在餐桌發出重重的一聲,流束趕緊坐好,把其中米飯移到自己面前來,然後又從旁邊拿過兩雙筷子,那雙較新的筷子給了金燦,自己則用那雙有些舊的。
順嘴還說了一句︰「丫頭,快吃吧,一會兒飯菜涼了就要影響口感了。」
金燦翻了個白眼,他這倒還比她這個主人還要主動了,好似自己才是來做客的客人一樣。
見一口一口的開吃著,金燦突然想起一件很嚴重的問題來。
手里拿著雙筷子也不開動,喊了他一聲︰「流束。」
「呃?」正常做扒飯動作的流束停頓了下來,嘴里不停的嚼動著。
「你不是不吃自來水麼?」金燦手指著面前的飯菜道︰「喏,這些菜包括你吃的那碗米飯我都是用自來水清洗過的,這米飯更是,直接就是用自來水來煮熟的。」
流束微微一笑,「原來丫頭你還是滿關心爺的嘛。嗯,越來越有做爺媳婦的自覺性了。」說罷還點了點頭表示肯定。
金燦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流束收斂笑意,一本正經的點頭說道︰「爺是不吃自來水,因為爺嫌它髒。」
「那你還…」
「這是因為這些飯菜都是你做的,」
金燦叫囂的話咽進了喉嚨,她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因為是她做的,所以就安全了是不?一種被人信任的感覺充斥著她的內心。
流束又繼續道︰「你都不介意了那爺再介意就是爺的不對了,爺身為你的未婚夫,自然要做到與你同甘共苦,吃你做的飯菜這是爺邁出的第一步。」
這翻直白的話讓金燦怒了,原本那種被人信任的感覺也消失蕩然無存,沖他揮手道︰「誰說要與你同甘共苦了,你吃完趕緊走,我這兒不歡迎你!」
流束笑出了聲︰「不歡迎爺?竟然不歡迎爺,你這幾天還忙里忙出的給爺做好吃的,不僅如此你還給爺洗衣服了。爺記得你那天晚上還給爺擦洗身體來著。」
「我那是照顧病人,現在你的病好了,自然就應該要離開了。」
「哦,你這是打算利用完爺就扔?」流束一臉了然。
金燦炸毛了怒道︰「誰利用你了!」
「難道不是?那你那天晚上怎麼沒給爺吃感冒藥,反而還把爺的扎的死痛死痛的?」
金燦的臉一紅,她那晚是緊張了,主要是治療的對象給了她太大的壓力,可沒給他吃感冒藥也是為了他好啊,現在外面賣的那些感冒藥是人吃的的?對身體的傷害有多大只有他們這些從事中醫學方面的人知道。
「怎麼?被爺說對了吧?竟然你承認了,那爺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為了補償你這次對爺身體造成的傷害,爺要繼續在你這里住下去。直到爺想離開為止。房間呢就繼續住爺現在住的這間,一會兒爺會打電話讓你禮貌叔把爺的東西拿過來,」流束一張大爺臉的說道。「先說好,你可不能對爺使壞,怎麼說爺也是你的未婚妻吧。」
「不可能!」金燦怒火沖天,直接起身在餐桌上重重的拍了一下,這里是她家,他還真當自己是大爺啊?走過去開始拉他,「你走,你現在就給我離開這里!」
「喂,丫頭,君子動手不動口你懂不懂?別拉爺,快松手。」
「這里是我家,我同意了你才可以留下來,我若不同意,誰也別想進來!」
兩人開始相互拉扯著,流束掙扎的時候一個不注意就把旁邊的飯碗給掃到地上去了, 鐺一聲,碗摔到地上直接碎成了花。
兩個人都停下了動作,流束憋了憋有些抱歉的說道︰「那個…你知道爺不是故意的。如果不是你來拉爺,爺也不會…」這翻辯解就跟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
金燦鼓起眼楮瞪著他,一雙本來就大的眼楮此刻睜的更大了,抬手往門口一指怒道︰「你給我閉嘴!走,趕緊離開我家!」
「爺說了,爺不走。」
金燦點頭。「不走是吧?」轉身就往廚房去。
「當然了,爺早就說過爺不走了,是你非得拉著爺,這不,還摔碎了一個碗,不過你放心,爺一會兒讓就你禮貌叔…」流束正說的起勁,結果就看到金燦手拿一把菜刀從廚房里向他走來。腳步不自覺的開始往後退,嘴里勸說道︰「丫頭,你這是要做什麼?女孩子家家的玩刀不好,不好,快放下。」
金燦抬刀指向他,「你到底走還是不走?」
「爺…」流束話還沒說完,金燦就拎著刀直接沖過去了,「喂,喂,丫頭,有話好好說不行嘛?非得這樣?啊!你這個狠心的丫頭,要不是爺躲的快,爺的臉都要被你給毀容了!啊…」流束一面喊著一面躲著那刀,躲著躲著就直接躲到大門口去了。
待他反應過來後,一聲鐵門關閉的聲音已經響起,抬頭就看到那緊閉的鐵門。再看看自己現在的狀況,發型亂了,衣服也起褶子了。鞋子在躲避的過程中也掉了一只。
剛要沖里面喊,就看到他的另一只鞋從院牆里面飛了出來。
流束走過去看著那鞋,又看了看已經沾了灰塵的腳發了一會兒呆,然後怒吼一聲︰「都死哪兒去了?還不給爺過來!」
然後就看到好幾個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從不遠處往這邊集中。其中一個人臉上正壓抑著一股子的笑,正是李芒。
「少爺,要回去麼?」李芒抬手抹了一下臉,面部表情立刻恢復成死板樣,來到自家少爺身邊問道。
「你說呢?難道你還想讓爺站在這里吹風不成?」流束陰著臉瞪了他一眼。
李芒模了模鼻子,低頭看了他沒穿鞋的那只腳一眼,便沖身邊一個兄弟說道︰「去車上把爺的鞋子拿過來。」
那兄弟剛要走,流束就怒道︰「還拿什麼拿?去把車開過來。一個個的沒腦子。」這話等于是把李芒也給罵進去了,其他兄弟自然不敢說話,可李芒卻不同了,一臉委屈的看著自家少爺,若是沒有他想的辦法,那丫頭能讓他在里面待了幾天麼?流束被他那眼神看的不得勁兒,揮揮手不耐煩的道︰「行了行了,你除外,你除外行了吧?」
李芒滿意了,上車了後,他又開口問道︰「那少爺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流束抬頭看他,意識是你說應該要怎麼辦?那丫頭都把他給趕出來了,還能有什麼辦法?
「咳咳咳…少爺,您說話一直都是說到做到的,難道這點小坎坷就把您給難住了?就讓您退卻了?」李芒有些不自然的清了清喉嚨,他怎麼覺得,自己這翻作為有些像是陷那丫頭于不義呢?
「有屁快放!」別看他長的帥氣逼人,可斯文這兩個字一向都跟流束搭不上邊兒。平時沒有進粗話不代表他就不會講,現在他心情不好,自然就暴粗口了。
「送您四個字,趁熱打鐵。」李芒一個字一個的說道。
流束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想到剛才發生的情況,「可那丫頭剛才氣的不輕啊。」
「有不知道少爺有沒有听過一句話?」李芒又開始賣關子了。
流束陰陰的看了他一眼。「你若再這樣給爺說話留一截的,爺晚上就讓人送幾個女人去你床上,你信不信?」
「信信信,我自然是信的。呃…我的意思是說,對于越是在乎的人,才越是會生氣。那丫頭越是生氣就代表她越是在乎你。沒有同意你繼續留在那里是因為她是個女孩子啊,女孩子嘛,在這方面總是比較矜持一些。再說了,您這一走又是一年,走之前不僅沒有與她打聲招呼這期間還完全沒有與她聯系過,這是個女人都會生氣啊,這個時候身為男人的我們,就應該要放下一切面子不顧一切身段勇往直前。」
「你的意思是讓爺沒臉沒皮死皮賴臉的再蹭進去?」流束挑眉看了他一眼。這會兒眼中的怒火已經消失的大半。
李芒重重的點了點頭,一字一句的說道︰「能不能追到那丫頭,成敗就在此一舉了。」
流束沉默了一會兒,隨後就轉頭看向窗外了。
李芒有些拿不準他的心思,按理說,他這會兒不是應該讓司機調頭回去麼?
罷了,我還是再提醒一下吧。「少爺,那我們…」
「嗯?」
「我們不回去嗎?估計再過一會兒那丫頭就要出去了。」
听到這話,流束低笑了幾聲,笑聲低沉且好听,充滿了魅惑的味道,若這車里坐著一個女人,估計已經被迷的不知道東南西北了。李芒嘆了一口氣暗想著。
「她出去了正好啊,她要不出去爺還不好行動呢。」
「少爺的意思…」這話一說完,李芒就有種自己化身成了那慈禧身邊的李連英。
流束沒回答他,而是抬腳沖著前面的坐椅踢了一腳,「開快點兒,屬蝸牛的呢你?」
司機兄弟有種想哭的感覺,他也想快啊,可這路上遇到了紅燈也要停下來等不是。
由于把家里那個大麻煩給趕出去了,金燦中午也就不用回家做飯了,直接就在藥館里跟著師父蹭吃蹭喝。
飯桌上,葉老看了一眼身邊這位沒有回家吃飯的徒弟,抬手捂住自己面前的菜盤子警惕的道道︰「喂,丫頭啊,你今天中午怎麼沒回家吃飯去啊?師父我剛才點餐時可沒有點你的份啊。」有時候藥館里的飯菜不太合胃口,他就會去外面點餐回來吃。
金燦翻了個白眼,抬手就把他的手給拿開,接著坐下,再把師父面前那碗米飯挪到自己面前來,看了一眼筷子,此刻正握在師父的手里,嗯,這個不太好下手,就轉身沖著另一邊餐桌上的人道︰「楊姐,你那邊有沒有多余的筷子啊?」
「有,你過來拿吧。」那邊的楊姐應了一聲。
金燦立刻就端著手里那碗米飯跑過去了,拿了筷子又跑回來,把桌了大部分的菜都挪到自己面前開始開吃了。
葉老一臉不滿的叫道︰「丫頭,你這是做什麼?難道沒看到師父只點了一碗米飯麼?那是我的午餐!」
金燦抽空抬頭說了一句︰「師父,你徒弟我正在長身體的時候,這碗米飯你若不是讓給我吃,這要是餓著了,影響了我未來的身體質量,你的良心過意得去麼?」
「偶爾餓個一餐兩餐的有什麼關系?你師父我小時候哪里有米飯吃,吃的都是從山上挖來的野菜湯!」葉老沒好氣的說道。端起旁邊的小酒杯子喝了一口。又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
「哇塞!師父,你徒弟我真是太佩服你了,竟然從小就知道補充維生素!難道年紀都一大把了看著還是這麼的年輕。哪像現在,即使山上有野菜挖,你也不敢吃了,誰知道有沒有發生什麼變異。萬一吃了直接就沒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面對面前這張獻媚的小臉,葉老的臉都扭曲了偏偏又說不出來,心中的感覺也很是復雜,徒弟這話說的確實沒錯,那野菜確實是含有豐富的維生素。現在的野菜也確實不敢吃。可他听了怎麼就這麼別扭呢?
他剛才明明就是想借此為諷刺她那不知足的心理好不好?
金燦吃的很快,幾下就把那碗米飯給掃光,末了還看了一眼桌上。葉老沒好氣的說︰「看什麼看?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你師父吃餓從來吃一碗的。」
金燦白了他一眼。「我當然知道了,我是在看你喝這杯酒需要多少下酒菜,」剩下她就可以全部拿來填肚子了。
「你吃完趕緊坐回你的崗位去,快去快去。」葉老趕緊揮手把她趕走。中午他只喝一小杯的酒,這菜也被她掃了大半,她竟然還想打剩下的這些菜羹的主意,太過分了!
而正在這里跟師父搶菜吃的金燦怎麼也不會想到,此刻在她的家里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一天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金燦下班後去了一次菜場,家里沒有菜了,得買些回去。
可奇怪的是她買的全是素菜,竟然沒有一點葷的。原因無他,只因她不會做葷菜,
提著菜慢慢的往家里走著,在拿鎖開鐵門的時候,她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她記得這鎖明明就得轉兩圈才能打開啊,怎麼她才轉了一圈就打開了,通常這種情況只有兩種,一是她今早出門的時間沒有給鎖保險,二是她家里有人,這門是從里面關上的。
想到她家里有人,她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那只狐狸,可想想又覺得不對,那個人今天早上已經被她趕出去了。看來應該是她今天早走的太匆忙了忘記上保險了。
結果,當她走到鐵門內,之前那一翻設想就完全被推翻了。
只見那只今天早上才被她趕出去的狐狸,正站在屋門前沖著自己走來。「丫頭,你回來了?呀,你還買菜了?來,菜給爺拿著。」
金燦往旁邊避開,沉著臉問道︰「你怎麼在這兒?」
流束挑眉,強行接過她手中的菜,拉著她的手往屋里走。「先別問這個問題啊,快進屋吧,飯菜爺早就做好了。」
「做飯?你?」金燦打量了他一眼,這才發現這人身上確實是掛著一條圍裙。
「怎麼?你瞧不起爺?告訴你,爺的廚藝在整個雲市內,爺敢說第二就沒人敢說第一。」
吹牛吧你!金燦翻了個白眼沒理他,可當她來到餐桌前,看到那餐桌上的五菜一湯時,真的是徹底給驚呆了。
手指著面前的菜,有些不相信的問道︰「你該不會是去外面的飯館里點的吧?」
「你就這不相信爺?外面那些飯館里做的菜能有爺這麼好吃麼?你快洗手去。馬上就要開飯了,」流束沒好氣的把她推進了廚房。
直到金燦吃完飯,撐的坐在椅子上揉著肚子時,她才徹底相信了這只狐狸是真的會做飯的事實。
這不,此刻那人正在廚房里洗碗呢。看他那嫻熟的動作,應該是個洗碗行家了。就是那手上戴著的手套讓人礙眼了一眼。等等!那些碗並不是她家的啊,還有那盤子,金燦起身來到廚房,再一次確認他手中洗的碗與盤子真的都不是她家的,這才開口道︰「這些碗和盤子是你買的?」
流束一邊打開自來水開始沖碗,「對啊,早上爺不是打碎了你一個碗麼,現在爺賠你一全套。八個碗八盤子。怎麼樣?這碗的花式是不是挺好看的?這可是爺親自去挑選的,」流束一臉得意的道。
「流束,你沒病吧?」又買盤子又買碗的,還做飯現在還洗碗,這不是有病是什麼?他到底想做什麼?
流束拿盤子的停了一下,隨後繼續手里的動作。「丫頭,還真被你猜程序法了,爺確實有病,前幾天感冒都還沒好全呢。」
金燦的臉色開始扭曲,一把奪下他手中的盤子,把他拉出了廚房,來到客廳的椅子前坐下。
「說吧,你到底想做什麼?」問這話的時候,她心中有種不安的感覺。
「爺沒想做什麼啊,」流束回答的一臉的無辜。一邊把手的手套摘下。
金燦往旁邊挪了挪避免那手套上的水滴在自己身上。怒道︰「你都來我家做飯洗碗了,你還說你沒想做什麼?」
「哦,你說的是這個啊。」流束一臉恍然大悟狀。「老公做飯給自家媳婦吃有什麼不對嘛?」
老公!金燦睜大了眼楮,抬腳就沖他的腿上踢了過去,讓你佔我便宜,可這次流束竟然沒有躲。一臉悲狀的說道︰「媳婦,打是情罵是*,打的越重,就說明你*爺越深,現在爺的腿被你踢的很痛,爺還沒有想到,你對爺的情意已經這麼深了,」
「你!你放屁!」金燦滿臉通紅,饒是她再怎麼不懂情啊*的,也听明白了流束這話又是在佔自己的便宜。
「丫頭,這屁不是爺放的,是你禮貌叔叔放的。」流束趕緊狡辯。事實上這話確實是李芒說的。
「你這個流氓,你現在就給我滾出我家!快滾!」金燦氣的又開始去拉他,結果這次任由她怎麼拉也沒有拉重,倒也累了個半死。
「爺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爺的名字叫流束是不流氓,再說了,爺怎麼流氓了?即使爺真流氓了,那爺也是對自家媳婦流氓,這有什麼不對?」流束拉著金燦的兩只亂揮舞的胳膊不讓她動,一本正經的說道。
「誰是你媳婦了!」金燦怒吼了一聲。雙手怎麼也掙扎不開。就開始動腳,
「當然是你了,除了你,誰還有資格做爺的媳婦,入爺的眼?」
「這麼說,我還得謝天謝地,我入了你的眼了?」金燦咬牙切齒道。
「你謝天做什麼?你是爺挑選的媳婦,要謝也得謝爺,不過咱們倆兒就不用這麼客氣了。」流束邊說邊抬腳把她那兩只亂動的腳給反纏固定住。這樣一來,金燦就等于是完全被他摟在懷里不得動彈了。
「你放開我!」
「要爺放開你也行,但你可不能再打爺了,雖然打的越重就代表你對爺的情意越重,可爺這會兒允許你收斂一下你的情意。廚房里的碗可還沒有洗完呢,爺得洗碗去了。」流束一本正經的說道。
金燦掙扎了半天也沒得到什麼效果,她也累了,放棄了。有氣無力的靠在他的胸口說道︰「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
流束嘴角揚一抹得逞的笑意,隨便一本正經的開始說道︰「很簡單,你是爺的未婚妻,我們也已經訂婚了。只有夫妻不住在一起的是吧?早在訂婚前爺就跟你說過,等我們訂婚後要住在一起。本來爺是打算讓你去爺那兒的,可向你提了多次你都不同意,無奈,爺只得搬過來與你同住了。」說完還給了金燦一個看我多體貼你的眼神。
被金燦直接給無視掉了,她現在哪有時間去想這些啊,只知道自己的地盤要被別人侵佔了,「我這廟小,住不下你這尊大佛。」
「怎麼就不住不了?爺就睡這幾天睡的那個房間就行。」
「不行!那是我留給我女乃女乃住的。」金燦激動了。
「放心吧,若女乃女乃在還世,她一定會把那房間騰出來給爺住。」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金燦態度堅決,卻不知道,自己的話里已經算是默許了他入住自己家里的行為,目前也只是在討論他要睡哪兒的問題。
「竟然這樣,那你說,爺要睡哪兒。」流束妥協。
「你就睡…」說到一半金燦意識到不對勁了,她有同意讓他住進來麼?怎麼就開始討論他睡哪兒的問題了?心中怒火再次上升了一等級,「哪兒也沒你睡的地方,你趕緊回你自己家睡去!」
「怎麼就沒有爺睡的地方了,你若不同意爺睡女乃女乃那個房間,那爺就跑去你的房間睡,」
「你流氓!」
「都跟你說幾遍了,爺叫流束,你怎麼就是記不住呢?唉…罷了,爺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爺就睡女乃女乃那個房間,要麼爺就跟你擠一個房間,你自己去選擇!」繞來繞去也沒有把她繞進去,他決定采取強硬手段了。
「那我選第三條!」
「呃?」流束皺眉低頭看向她,嘴角揚一抹笑意,「丫頭啊,你還別說,爺還真給你準備了第一個選擇。」
金燦看著他,等待他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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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親們卡的**不?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