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燦一听,眼中那抹慌亂又涌了出來。流束看出她此刻確實是在為自己擔心,心底雖有些疑惑可還是被這種認知的喜悅給沖壓了下去。這些看身邊雖然有不少人也這樣緊張過自己,可他卻從沒有將那些人的感情當回事兒,原因很簡單,惡狼雖換上了羊皮,可其內在終究還是靠那顆狼心在維持著。對于這種待價而沽的情感,他流束不屑要也看不上。
可眼前這丫頭不同,此刻這丫頭的內心還沒有被這世俗上的臭味給燻染上,她還保留著一顆純潔的心靈。在她的世界里,自己雖算不上是個正面的好人,甚至偶爾還對她使壞,可怎麼樣也和壞人搭不上關系。再加上自己曾經與她一同接觸過女乃女乃,迫使她對自己沒有一絲的防備之心。
「那你說怎麼辦?」
唉…果然還是一朵純潔的小白花啊,自己之前的那翻話就是在她下套呢,偏偏她還啥都不知的跳下去了,若自己真有什麼壞心眼兒,那不是…呸呸呸…她還只是一個小丫頭,自己這是在瞎想什麼呢,抬眼對上那純淨的眼眸,流束有些尷尬的移開了視線。
「你說啊。」見他遲遲沒有下文,金燦催促道。已經踏入醫學界門檻的她,自然清楚一個人體內的血液會在多長時間內能流完。
「這樣吧,再往前就是一條三岔路口。一條通往你家的方向,另一條則是去往我家,我家里應該會有醫藥箱的,只是不知道你…」罷了,就算被人說自己齷齪也沒關系,他就是喜歡和這丫頭待在一起時的感覺。沒有壓力,全然放松。
「先去你家幫你把傷口處理一下,然後我再回家。」金燦想也沒想的直接做好了決定。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流束遞給司機兄弟一個眼神。後者領會的點了點頭。
待下了車,跟著流束走到屋內時,金燦這才提出了心中的疑問。「流束,你家什麼時候換裝修了?」話剛出口,她自己就先否認了,前後她也才一個星期沒有去過他的家,看這里面的裝修全然顛覆了過去的風格,但憑一個星期是很難弄出來的。那就只有一個答案,這里並不是他之前的那個家。他在撒謊!想著被人給欺騙了金燦的心中就是一陣接一陣的怒火往上涌,敢情他把自己的好心被當成驢肝肺了是吧。
見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憤怒,流束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了,趕緊抬起手按住自己的胸口,狀似很痛苦的彎下了腰︰「丫頭,你不覺得當務之急先幫我處理好傷口比較好麼?我感覺剛才下車時是不是又把傷口給扯動了。」
他的話剛落,李芒就把剛從樓上拿下來的藥箱放在金燦面前的茶幾上面,然後退出了房間。流束沒有再說話伸手把身上這件黑色上衣給月兌了下來,期間的動作牽扯到了傷口,他痛的整張臉都皺到一塊去了,待他把衣服月兌掉後就貓著腰來到沙發上坐下,一臉蒼白的樣子看上去很是痛苦。胸前那一圈地白里滲透著血紅的紗布看上去很是恐怖。他不急,他在等待她的答案,
金燦站在門口,看了一眼門外面又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流束,幾秒鐘之間已經做出了選擇。
熟練的打開藥箱,拿出剪刀與鉗子開始將其胸口上的紗布給一圈圈拆開,快到底的時候,紗布已經和傷口外面的血肉混合在一起了,稍一扯動那鮮血就像沒擰緊的自來水開關一樣一股一股從里面冒了出來。
看到這簡單的包扎方式,金燦的眉頭皺的更緊了,竟然連最基本的傷口處理都沒有就直接纏上紗布,就這種不專業的包扎法,她可不認為是那醫院里的醫生給包扎出來的。
拿起剪子在傷口的兩旁將紗布剪斷,斷掉的那一大圈自然掉落在沙發上,只留下傷口那一段還貼粘在上面。
「接下來可能會很痛。」金燦說完,手上的鉗子不停,直接就將那一段粘著血,從的紗布給揪了下來,根本就沒有給流束一個準備的時間,饒是經歷大小傷口無數的流束也痛的溢出了聲。身體也跟著躺在沙發上。
還沒等他來得及抬眼去瞪她,雙眼就被一塊毛巾給遮住了,接著額頭處傳來一陣清涼的感覺。
「痛死你活該!」看著這個猙獰的傷口,受傷面積雖然不在,可那血卻一直都在往外冒著,可見其受傷的深度。
毫無情緒的聲音從上方傳來,流束听了不僅沒有生氣,心里反而還高興上了,嘴角微微彎起使得那張狐狸臉更加的魅惑人。金燦正低頭給他處理傷口呢,似是感受到了他的情緒變化就抬眼往上瞄了一眼,結果一時間竟看得的有些呆了。誰能想到這樣一張魅惑天成的狐狸臉的下面竟然是個男人呢?
不過,她很快就回過神來,將自己的注意力重新移回到他的傷口處。一切動作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絲毫沒有半分的遲疑與偏差,可見她對于處理這種傷口已經習慣如常了。她沒有問他這個傷口是怎麼來的,對于她來說這與她並沒有多大的關系。自己看見了就幫他處理一下若是沒有看到那就算了。她現在沒有心思去想別人的事情。
片刻過後,流束有些無語的低頭看著自己胸前那朵白色的蝴蝶結。再抬頭看向對面那個正吃面吃的很香的人兒。
「丫頭,你不覺得這個怪異的蝴蝶結掛在爺的胸前有失爺的威嚴麼?」
威嚴?你也有那種東西?金燦抬眼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繼續吃著碗中的面條兒。今天中午自去醫院看那位同桌後,她就沒有吃過東西,雖說期間那個叫吳叔的人也有幫她在外面打包過飯菜回來,可她只是動了幾下筷子就沒有吃了。
自己只是過來看一下他家的少爺她的同桌,還談不上他就得請自己吃飯。
在金燦的認知里,請人吃飯這是一件很正式很嚴肅的事情。她不會輕易去接受人家給予的什麼。她也沒有什麼心思要去請人家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