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一年沒來,後山上的草長的很快,都快趕上金燦的身高了。金燦舉步為艱的往那棵大銀杉樹的方向走去。心里則想著,以後一定要常來看看女乃女乃,至少也要把這條通往女乃女乃的道路上的雜草給清理干淨了。
站在女乃女乃的墳前,看著那塊木板上面的字,看著那個當初由自己親手堆積起來的小土包,已經在風吹雨打的情況下漸漸平的平坦,幸好當初她在把女乃女乃的骨灰盒放下去的時候挖了一個很深的坑,要不然還不知道會怎麼樣了。
是她太自已為是了,結果差點兒把女乃女乃的地盤給弄丟了,她怎麼會犯這種錯誤?為了完成女乃女乃對自己的期望竟然…她不會原諒自己。
金燦越想心里越是內疚,越是難過,一邊幫女乃女乃把墳頭上的雜草給清理干淨一邊掉眼淚。女乃女乃離開已經一年多了,她從來都沒有因為太想女乃女乃而掉過眼淚,並不是真的不想,只是不敢讓自己去想。可現在站在女乃女乃的墳前,她再控制不住她對女乃女乃的濃重思念,這份思念來的即突然又讓她的心里充滿了無助。
似再次回到一年前的那個夜晚,那晚,女乃女乃親手把她推了出去,把她推向了陽光,卻把自己永遠的留在那個屋里。把自己留在了這個世上,她又是一個人了,不對,她現在有師父在照顧她關心她愛護她。
金燦抬手抹了一下臉上的淚水,坐在墳前說道︰「女乃女乃,你知道嗎?在你離開的這一年多里,我用自己無敵的魅力給自己找了個師父,師父他是個很厲害的中醫高手,跟在他身邊我學到了很多課本上所沒有的知識,女乃女乃你知道嗎?我現在已經能給病人看一些簡單的病了,呵呵…女乃女乃你果然是對的,我是這世上最聰明的孩子,就連師父也經常這樣夸我呢。」
「女乃女乃,我現在生活的很好,師父很照顧我,我也會很听他的話。你放心,燦燦一定會成為你心目中的醫生,以後給病人看病,即不用他們掛號也不用他們預約更不會暗地里收取他們的紅包。女乃女乃,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做一個好醫生的。」
「哦,對了,女乃女乃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就是你認識的那個流束,他…」說到這兒金燦皺起了眉頭,有些不知道要如何去形容他那樣一個人。
想了想還是接著說道︰「我…我現在和他成為了朋友,不過女乃女乃你放心,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會讓自己吃虧的。女乃女乃,你…會理解我的吧?」
「女乃女乃當然會理解我們了,是吧,女乃女乃。」
听到這個聲音,金燦轉頭看向身的,流速的身影赫然站在那里,顯得那樣的突兀,金燦一時間有些驚慌,她不知道他來了多久,听到了多少。對于自己後面情不自禁的提起了他的名字,心中也充滿了懊悔。怎麼說著說著就說到他了呢?
「傻丫頭,哭什麼哭啊,女乃女乃都已經走了一年多了,你還這樣傷心。眼楮都哭腫了,本來長的就不好看現在更是跟只丑小鴨一樣丑了。」流束走到她身邊,抬手拭去金燦臉上的淚痕。眼中藏有一抹不易察覺的心疼。
「你…你怎麼來了?」其實她更想問的是他來多久了,金燦有些不知所措了。她說的那些話都是她跟女乃女乃的私密話,現在卻被一個外人給听見了,這個…
「你來了,所以爺來了。」流束回答的理所當然。那一副要多拽就有多拽,讓金燦看了恨的牙癢癢,這人偷听人家說話還有理了。
金燦沒在理會他,收拾了一下東西就準備下山。結果卻被流束給一把拉住了。
「你要做什麼?」
听到她的話,流束哈哈大笑了幾聲,拉著她來到女乃女乃墳前說道︰「你這臭丫頭,怎麼說爺也是你的未婚夫,你就不打算把我正式介紹給女乃女乃?」
听到未婚夫三個字時,金燦下意識的看向女乃女乃的墓碑,似乎女乃女乃正坐在那里瞪著自己。她的臉色也變得慘白了起來,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噪子眼兒,似乎只要她重重的吐一口氣兒她的心就會從喉嚨里跳出來一樣。
還不等她這邊有所反應,流束就又開始說話了,「女乃女乃,相信您一定還記得爺吧,也許爺和她的協議您早就已經知道了,要不然您也不會把您壓箱底的錢拿出來讓她交給我,可是,女乃女乃您知道麼?小丫頭和爺的緣分早在爺第一天見到您時就注定了的,您放心,這丫頭,以後歸爺照顧了,爺向你保證決不讓她受到一絲傷害。剛才听這丫頭說您對這丫頭的期望是希望她長大後能做一個醫生是吧?您放心,爺今天也在這里向您保證,小丫頭以後一定會兒成為一名醫生的,等她正式成為醫生後,爺就專門為她辦一所醫院,在那所醫院里所有看病的人都可以不用掛號,不用排隊,更不用預約。爺這樣做,您應該放心了吧?」
一旁的金燦听了他的話,氣的臉色都漲紅了,他果然…果然全部都听到了麼?他怎麼可以這樣?
流束轉頭看她,見她臉色通紅調笑道︰「小丫頭,怎麼了?听到爺這一翻話很感動吧?」
「鬼才感動,誰要你照顧?誰讓你多話的?走,趕緊跟我離開這兒。」金燦拉著他手就往山下走,再待下去還不知道他會說什麼話來,她不想女乃女乃為她擔心。
流束感受著她拉著自己的那只手的力度,很緊,看來她是真的很緊張自己呢。低上頭當他看見那只原本應該白女敕女敕的小手此刻卻布滿了道道的血痕時,臉色一下就冷了下來。看來應該是剛才為女乃女乃的墳頭清理雜草時被草葉給拉傷的。這小丫頭怎麼就這麼不懂得保護好自己呢?她怎麼就這麼不注意呢?這些小傷對于他來說當然算不得什麼,可她畢竟只是一個小丫頭…這傷還是得趕快處理好它才行。
重重的嘆息了一口氣,再次回頭看了那只堅著一個木板的墳,眼神里閃過一抹沉思後反手拉著她手腕盡量避開她受傷的地方,加快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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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降溫,冷熱無常,大家要注意穿衣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