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步 定了定心神︰「景少會的太多了，我學得到一分就已經知足，哪敢奢望全都學會？」
蒼柏沒看出什麼端倪，走到她身邊輕笑︰「過度謙虛就是驕傲，景小姐可別再這樣說了。」
景步 只陪著笑了笑，沒再說話。
兩個人就這麼看了好一陣子，互相沉默許久之後，景步 站在蒼柏身後問︰「蒼少，有沒有興趣談個合作？」
「合作？cxo跟我能有什麼合作？」蒼柏很有些興趣地反問。不怪他這樣直白，事實上cxo和世玉集團一直都是競爭對手的關系，兩代人都沒有過合作。
景步 微微歪頭看著他︰「蒼少若是有意，咱們就可能完成第一次合作。」
「景小姐的意思是？」蒼柏意外的同時，也有幾分興致。
「廣告這一塊，這兩年兩家競爭激烈，大抵各佔了T市的半壁江山。也就是因為忙著對峙，反而沒有精力和金錢拓展到周邊地區，這對兩家的長遠發展都很不利。」景步 一邊說，一邊觀察蒼柏的神色，他帶著幾分沉思，認真地看著景步 的眼楮。
看到他似乎在鼓勵她繼續說下去，景步 又道︰「蒼少如果不滿足于T市這塊蛋糕，咱們可以合作，把這塊蛋糕一塊兒吃死了，然後更大的地方，咱們就各憑本事。」
「不怪我說話直白，」蒼柏沉吟片刻，「雖然在康輝你是總經理，可，一個總經理能得了什麼主？」
這話不客氣，但卻是實話。董事會那里景步 說不上話，在cxo總部更是沒有她什麼位置，要跟世玉合作，難度不亞于中x兩國和好。
「蒼少，如果你能下定這個決心，那我也有信心，把這項合作促成。」景步 很有自信地說。
蒼柏定定地看了她好一會兒，瞳孔里的光芒閃了閃，過了一會，景步 听到他低沉的嗓音︰「好，景小姐，我相信你。」
景步 沒有什麼意外。她既然有信心說服景驍，就有信心說服蒼柏。因為他們是同一類人。
蒼柏朝她伸出手︰「為我們的合作，握手。」
「這時候應該有酒。」景步 大大方方握住了那只骨節分明的手。他的手很好看，握著時，溫暖了她整只手。
蒼柏笑︰「這有何難？」
他略走到門口提高音量說︰「來兩杯紅酒。」
沒等兩分鐘，穿著紅色旗袍的迎賓小姐端著一個漆銀的盤子面帶笑容走到他們面前。
景步 和蒼柏同時伸手，各拿一杯酒，而後踫杯︰「cheers！」
或許是他臉上的笑容太過誠懇，景步 放下酒杯後也沒有馬上離去，而是沖他挑眉︰「蒼少，謝謝你。」
蒼柏頓了頓︰「這是合作，如果要謝謝，也是互相道謝。」
「蒼少知道我不是說這個吧。」景步 正視他眼底的深意。
蒼柏擺手︰「一切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結果。」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輕松。
「一朝醍醐灌頂，才能有改變自己的決心。」景步 又舉起酒杯，「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