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涼夏面色一僵,「什麼?」估計這是他第一次用如此疑問的口氣說話,想他堂堂天冥國的太子殿下,天下之大,何事是他郁涼夏所不知道的?
小女圭女圭癟著嘴巴,小臉清秀,大眼睜的老大,眸內泉水汪汪,「爹爹……娘親……」聲音稚女敕,嗓音清脆甜美,純淨的如白玉無瑕,宛如春風拂面。
「胡叫什麼呢!」莊雪衣縴手拉過小女圭女圭的衣襟,提起小女圭女圭,惡趣味的在自己的眼前蕩了蕩,「我才不要嫁給這個拋妻棄子……不對……拋棄自己未婚妻的男人為夫呢。」她撇唇,滿臉寫著我很生氣四個大字。
這樣的組合體,他們怎麼趕?
金老頭搖頭如撥浪鼓,不不不,這一切都是一個誤會,華麗麗的誤會。
郁涼夏見此一挑眉頭,「你還有本殿下沒有看過的地方?」
「惠涼?」莊雪衣抿了抿紅唇,黛眉攏起,不說這個名字她心坎上還沒什麼怨氣,一說起這個,滿肚子的冤氣都上來了,「對,就是這個名字。它害的我被這老頭攻擊,差點被打死。」
「確實。」郁涼夏回的簡單。
如果當年惠涼沒有跟人類相愛,他又怎麼會狠下心將惠涼趕走呢?
一雙水眸熠熠生輝,紅唇微微嘟起,泛著瑩瑩光澤,美態天成,妖媚的宛如一朵盛開在雪山中的火紅冰蓮。
「叫聲爺爺來听听。」金老頭頓時來了興致,說著,伸出手就要來抓那淨水女圭女圭。
「上帝,我完全不懂這是一個怎麼樣的情況。」莊雪衣一撇唇角,模不到頭腦。zVXC。
「你們這三老頭,倒閑來無事的很,要是這九冥幽谷的守護者都這樣,若是有心人大舉來犯,看你們如何吃得消。」郁涼夏一語點中他們的死穴。
果老頭扭著自己的,完全不加入斗爭,聰明的躲的遠遠的,嗯,黃老頭最讓他滿意的地方就是永遠不傷及無辜,只要不擋在他面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
「第三潭水的潭水危險,只是那連麒珠又是在此潭水中的一種貝類的生物體內,本殿下不顧自己的生命危險,為小雪衣尋回了連麒珠。」
什麼字眼都不會說,如同剛剛墜地啼哭的嬰孩。
動作也挺精準……
真是怪事。
郁涼夏撫了撫自己的衣袖,將小女圭女圭放到了莊雪衣的手心,溫聲道,「九冥幽谷誕生的都是一群什麼鬼東西。」意有所指的話語讓三個老頭的臉色頓時青白交錯。
「他說不用擔心。」郁涼夏看著手舞足蹈著的小女圭女圭,完美的唇角微抿,幽幽翻譯道。
「他說的什麼?」莊雪衣懵了。
「是的。」金老頭沉聲道。
莊雪衣眨眼。
郁涼夏好心的抬手,接住了欲要掉下來的小女圭女圭,他拉起小女圭女圭的衣襟,提起來,重新放回了自己的肩膀處,「小心摔個狗吃屎。」
「黃老啊,听我們說……」樹老頭一句話未說完,便被黃老頭硬生生的打斷,「其它什麼的都不用說,偷盜了護譚珠這一條,便已是罪大惡極。」
莊雪衣眨眨眼,忍俊不禁道,「寶貝兒,娘親真是愛慘你了。」說的好,說的呱呱叫!
「BT!」
「打死?」疑問字眼,卻是質問的語氣。
怪事。
莊雪衣點頭如搗蒜,是是是,這個可是事實。
繼續眨眼。
莉嬰,惠涼的母親,曾是天上的九天玄女,掌管銀河內所衍生而成的藥材的神靈,性格活潑開朗,善良寬和,也因善良,施法救助了人間的一場瘟疫,觸怒了上位神,被貶入這九冥幽谷,最後與九冥幽谷的谷主相愛,生下了鐘離惠涼,為這方一直沉寂著的寶地帶來了無數的歡樂與笑聲。
郁涼夏眉角微抖,「是這女圭女圭的愛好奇特。」修長的手指指了指莊雪衣肩膀上的淨水女圭女圭。
再眨眼。
淨水女圭女圭在莊雪衣的肩膀上坐著,小肥手撐著自己的身子,小肥腿可愛的蹬著,莊雪衣剛一說起這件事,他的小嘴忽然大張,哇哇的大笑。
「哇哇……嗚哇哇……」小女圭女圭忽然站了起來,小胳膊小腿賣力的在莊雪衣的腦袋上亂蹬,扯得莊雪衣的頭發硬生生的疼。
可惜好景不長,悠悠哉哉的過了千把余年後,莉嬰因為惠涼的死而活生生的被刺激死,不久之後,谷主傷心欲絕,從此閉關修煉,再也不踏進塵世一步。
郁涼夏素手一勾,抓過小女圭女圭放在了自己的手掌心,「寶貝兒叫的好,既然跟著來了,以後她便是你娘親,本殿下乃是你的爹爹。」她越是不肯承認,他越是要讓她承認。
「打什麼打,有話好好說。」金老頭躲過上邊猛烈射下來的能量球,一邊低吼道。
看著金老頭小心翼翼、莊重而嚴肅的表情,莊雪衣一邊惡趣味的扯著手心中淨水女圭女圭頭頂的那片女敕葉,一邊道,「這麼嚴重?」雖然她不太明白老頭說的什麼護譚珠什麼精靈的,但是整句話的嚴重性她卻听懂了,九冥幽谷必然是某個連接世界處的平行線。
黃老頭嗤笑一聲,「都是自己人?呵,什麼時候你們落魄于與人類為伍了?」這方話語剛落,忽然一道黃影微閃,郁涼夏摟過莊雪衣縴腰翻身、倒退,一個旋轉,巧巧躲過。
砰——
「金老頭他腦子犯抽,前幾天被一驢的後腿踹了,所以腦子不正常。」樹老頭用手指了指金老頭的腦袋,接著語重心長,異常嚴肅道。
「小崽子說,九冥幽谷的這事兒,和他沒有關系。」莊雪衣眉目笑的彎彎,好笑的代替了郁涼夏的回答。
莊雪衣眉角一抽,讓她去問一個只會咿咿呀呀說幾個字的小女圭女圭,開什麼國際玩笑。
郁涼夏永遠矗立在三老頭後方的不遠處,他眯著眼楮,心情頗好的躲在三老頭後邊,嗯,第三潭水處的老頭發威起來,能力還是不錯的。
「什麼?」莊雪衣冒著傻氣的問道。
但是偶爾吐出的一兩個字,真TM的深得民心。
「那他是不是要一直跟著我們?」可是那三個老頭不是說了,若是這護譚珠出了這第三潭水處,這里便會失去保護,從來徹底銷毀?
「你……听的懂?」莊雪衣呆呆的搖了搖頭,翻著不雅的白眼,這女圭女圭說郁涼夏聰明呢。
樹老頭與金老頭一般,急匆匆的躲避著從四面八方射下來的能量球,並未注意到黃老頭與平常不一樣的地方,便也勸架道,「都是自己人,有話好好說。」
小女圭女圭扯著莊雪衣的墨發,一下子跳到了郁涼夏的肩膀上,小肥手沒有抓緊,巴掌大的玲瓏小身子一陣滑落。
「嗚嗚哇哇……嗚嗚哇……」小女圭女圭歪了歪自己的小腦袋,睜著自己的大眼楮,「哇哇……哇哇嗚……」小小的身子歡悅起來,他听懂了郁涼夏所說的話。
這女圭女圭真不是一般的惡趣味。
「過來幫個忙。」樹老頭一個翻滾,又躲過一招。
黃老頭一聲冷哼,「好說?有什麼好說的。人類下到這里,無論是處于什麼理由,該死!」那個少年,居然在他深睡的時候將他搞成這副樣子,不好好給點他顏色,還以為他黃老是軟柿子,任人宰割的呢。
「小崽子,解釋一下會死啊。」金老頭低吼一聲,他真是被這小曾孫壓迫的死死的,人家都還不一定認他這個曾祖父呢!
不過……
金老頭听言,老眼泛紅,眼楮內閃過尷尬,他又怎麼會想到這個女娃子和自己的小曾孫關系如此密切,要是知道的話,打死他也不會這麼做,之後也不會有現在的這場鬧劇了。
郁涼夏不在意的擺擺手,「第三潭水的老頭兒該醒了。小雪衣,我們還是撤了吧。免得殃及無辜。」
腦子迅速的轉動,莊雪衣吃驚道,「護譚珠與連麒珠不是一種珠子的名稱吧。」
一個是這後裔所要保護和守護的人。
只是族規當前,無情無義,身為族長的他只能以身作則,鐵面無私,就算是谷主,也無法去開那個赦免其罪的口,站的太高,往往越是身不由己。
莊雪衣雙手作投降狀,「我錯了。」
臉頰不由自主的泛起了紅暈,接著一扯衣領,倏而火氣沖天道,「你個。」他是不是什麼都看的,色鬼!
惡趣味。
「怎麼說的話,這第三潭水的譚水珠在我的體內?」五雷轟頂都不足以表達此刻莊雪衣吃驚的心情,這郁涼夏真是亂來,走到別人的地盤整了主人還偷了財物,真是囂張的無法無邊了。
「哇嗚……哇嗚……」小女圭女圭一听郁涼夏的翻譯,先是一愣,接著頓時惷光燦爛起來,「爹爹……哇嗚嗚……爹爹……嗚嗚哇……」
若是其他人,他們早就喚出第三潭水處的守護老頭出來把這人丟出去了,關鍵是,現在面前站的這三個人,他們怎麼扔?
「爹爹……嗚哇哇……」小女圭女圭嘴巴咧的大大,眸子內一片歡樂,「哇哇……嗚……哇哇……」
腦海中閃過郁涼夏當初救治自己的片段,紅暈瞬間蔓延到了耳根,她怎麼可以忘記,她被吃過豆腐的這個事實。
「老頭我沉浸在你母妃的死亡消息之中,已經很多年了。」金老頭嘆息一聲,感情極其真摯,當年到底是誰胡亂編造消息,告訴他們惠涼一出九冥幽谷就死了的消息的?不然的話,莉嬰也不會郁郁而終,最後被刺激而死。
一個是護譚珠的守護精靈,淨水女圭女圭。
「哇嗚嗚……」小女圭女圭突然的手舞足蹈,大眼楮笑的如同一彎清月,小嘴兒微張,用著無比稚女敕的嗓音吐了兩個字,「笨—蛋!」
小女圭女圭見此,也在郁涼夏的肩膀上,手擺投降狀,聲音清脆道,「哇嗚嗚……」
「第三潭水的守護問題,你有辦法處理是麼?」之泉汪事。
「護譚珠?」莊雪衣不明所以,郁涼夏為她取來的不是連麒珠嗎?怎麼現在成了護譚珠了?
確實,自從惠涼出走,莉嬰被氣死後,九冥幽谷的歡樂少了不少,整日整夜的覆蓋在沉痛與悲鳴的痛苦之中。
郁涼夏一手托著淨水女圭女圭,一手挽過莊雪衣的縴腰,優雅的一個旋轉,淡淡的躲過了金老頭的狼爪。
「為什麼這護譚珠跑進我的體內了?會不會有什麼副作用?」厲害的東西,還是小心著點好,防範于未然嘛。
至于他們為何如今失守于潭水溶洞處,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們相信九冥幽谷的第一、第二、第三大潭水的守護者及守護精靈能力卓越,無須他們操心,就是因為生出了這樣的思想,所以第三潭水後的防御便逐年減弱。
人家罵他們不是東西呢!
莊雪衣眨了眨眼,眼楮恢復了光明的感覺就是好,看東西不需要再那麼吃力了,睨了一眼前方的那道黃影,頓時笑彎了眉毛,這都什麼呀……
要麼不執手,形同陌路;要麼長相守,不離不棄。
一個是當年被九冥幽谷稱之為神醫毒尊的惠涼的後裔。
瞧瞧,她家的殿下是多麼的惡趣味。
莊雪衣住嘴,表情極其哀怨。
郁涼夏白希的側臉完美,笑容淡然,「你此時肩上的小女圭女圭,便是守護此方護譚珠的守護精靈,名喚淨水女圭女圭。」
「爹爹……哇嗚……聰明……爹爹……」
除了叫了爹爹和娘親這四個大家能听得懂的詞外,其它的時候,都叫嚷著咿咿呀呀的嬰兒啼哭聲,這讓三個老頭越發的驚奇,這方的守護精靈真是有趣,淨水女圭女圭,好一個淨水女圭女圭!
「哇哇……嗚哇哇……」小女圭女圭扭著腦袋,對著莊雪衣笑的花枝亂顫,時不時用腳模模臉,又時不時的把食指放進自己的小嘴舌忝著,吮的食指光亮亮的都是口水兒。
「小曾孫,你們就別你儂我儂,甜甜蜜蜜了。」金老頭躲閃的可憐,還手不是,不還手也不是,黃老頭再怎麼的無理取鬧,都是自己人,再說了,他也不清楚目前的情況不是。
莊雪衣一愣,頓時懂了。
「若是此處地平線斬斷,到時候各種東西透過裂縫上了地面,這個世界的秩序可是會全然崩塌的。」永遠不能忘記的是,世界是復雜的,它不僅僅只是孕育了人類這一種生物。
嗯,之前的事情一定要沒完。
郁涼夏一臉淡然,絲毫表情未有,「九冥幽谷被毀,與本殿下何干?」語氣說的輕飄,置身事外般的口氣帶著殘忍與血腥。
她的上帝啊,這老頭到底造的什麼孽障,居然被她家殿下玩的那麼慘?
郁涼夏幽眸眯起,「越發長得豐滿了。」
不然的話,他以為她吃素長大的啊,史努比不發威,他當她是hellokitty?
郁涼夏一副看見白痴的神情,「本殿下剛給你喂了連麒珠,這珠子便自動的跑進你體內了,如果你有問題,你問他。」素白的手指了指正咧著嘴傻笑的小女圭女圭。
那老頭的眉毛是估計是她家殿下給剃掉的吧,那奇形怪狀的頭發是殿下的惡趣味吧,還有那老頭一身衣袍凌亂不堪的像是羅裙估計也是她家殿下的杰作吧。
「你才白痴,你全家都白……」莊雪衣話未吼完,郁涼夏便淡淡接口,「我的太子妃,我全家中,包括你。」
「哇哇……嗚哇哇……」小女圭女圭一听,頓時急了,他認定的爹爹和娘親怎麼可以听不懂他說的話呢?
「你……長大了。」郁涼夏修長的手指彎起,對著莊雪衣的瓊鼻一勾,似笑非笑道。
而方才他們站立之地,儼然出現了一個大坑,三個老頭逐不設防的被忽然攻擊,心下大驚,一個翻滾,狼狽的險險躲過,腦子還未清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又是一輪的攻擊下來。
兩鬢臉頰上,兩個大大的腮紅,高高的額頭上,畫了一個白乎乎的大圓圈,嘴唇被描的肥大,眼楮也不知為何,竟然是一只大一只小的。
看了看正陷入僵局的樹老頭和金老頭,他表示無奈,誰讓他的的‘中毒’了呢,想幫忙也無從下手了啊。
「接著,它讓殿下戲弄一番那個老頭,它便出潭水跟著本殿下走,接著嘛,就是你所見到的這樣了。」滿臉的與我無關的神情,不是一般的欠揍。
「教壞小孩子。」郁涼夏睨了一眼莊雪衣的淘氣樣,又看著淨水女圭女圭裝模做樣的學著莊雪衣的模樣,挑眉道。
郁涼夏挑眉,好心情的解釋,「九冥幽谷有九大潭水,每一處都有一顆守護潭水安定的譚水珠。每顆譚水珠都存在著一個潭水精靈。這淨水女圭女圭,便是這第三潭水處的潭水精靈。但讓你恢復光明的卻不是譚水珠的作用,而是連麒珠的作用。」
樹老頭冷汗泠泠,這家伙還不知道他們這身後的少年是惠涼的後裔呢,而且那淨水女圭女圭也傷害不得啊,不然的話,他們豈不是要被困死在這個地方了?
脾氣也挺暴躁……
「差不多就是樹老頭的那意思。」果老頭待在一旁模著自己‘中毒’的,訕笑道。
殿下剛剛說她長大了,什麼意思呢?
郁涼夏搖搖頭,「小雪衣皮又厚了。」
「且不說別的先。」金老頭突然嚴肅了起來,「雖然第三潭水的毒蟲大軍已經停止攻擊退了回去,但是護譚珠的威力巨大,一旦它的本源離開這里,第三潭水便會瞬間轟塌。這里的萬千生物便會死絕。若是你們再拿走第九潭水處的護譚珠,這九冥幽谷可就要被毀了呀。」
「白痴。」從那張紅唇內,淡淡的飄出了兩個差點讓莊雪衣氣炸的兩個字。
她喜歡……
「看招。」黃影一閃,一陣大吼,「該死的!金、果、樹你們三個死老頭,要是再擋在我的前面,休怪我不客氣。」看的見自己的仇人卻打不到是種折磨。
撞擊聲爆響,一個個亮黃黃、金燦燦的能量球朝著他們一個又一個的拋了下來。
只是潭水溶洞處本身就極具危險,若非像郁涼夏這樣的高手,一般闖入第二潭水處的時候,入侵者便死無葬身之地了。
莊雪衣撇唇,眸子內一片難以置信,這算個什麼事,明明大家都听不懂這小女圭女圭說的什麼,現在她家偉大的殿下怎麼突然之間就听的懂了?
「為什麼?」郁涼夏看好戲的看著樹老頭,一點也沒有要插手的意思。
「拿回連麒珠的時候,不慎遇上了潭水中心的漩渦,而後陰差陽錯的躲進了第三潭水的護譚珠旁。」說到此處,郁涼夏無奈的聳了聳肩,「接著護譚珠莫名其妙開口說話了。原本本殿下還以為護譚珠的守護精靈是一只威風凜凜的怪獸,誰知道是個這樣的小女圭女圭。」
「只對你BT。」
往時近如昨日,觸手可及,只是犯下的後悔之事,再也沒有挽回的余地,他們再年老,哪怕不是正常人,也做不到讓時光倒流這樣不靠譜的事情來。
莊雪衣不明所以,由于之前眼楮上的灼痛,讓她無暇分身再去听周圍的一切變化,直到聞到了郁涼夏身上特有的香味向著自己環抱而來,她才放下心安穩的疼暈了過去,之後的其它事情她便一無所知了,唯一知曉的是,她一睜眼,這個小女圭女圭便出現在了她的眼前,可愛的眨巴著眼楮,可憐兮兮。
莊雪衣用手撓撓頭,好笑道,「你整人的方式真特別。」想了一下,又換了一種說法,「那老頭給你裝扮的真奇特。」末了,又加了一句話,「什麼時候有這樣的嗜好的?」
莊雪衣听言,不雅的翻了一個白眼,這回答的都是什麼跟什麼,重點在哪里?
這金老頭腦子確實有問題,一個活了不知多久的老大爺,還有事沒事的來個一時三遍的情緒,也多虧他周身的這群損友受得了了。
樹老頭與金老頭奮斗在前方欲哭無淚,這一對到底是什麼人啊,他們能不能想成,這郁涼夏是在報復開始時,他們冤枉了莊雪衣那件事?
「小女圭女圭……你替娘親去把那穿黃衣服的老頭教訓一頓。」
ps︰喜歡淨水女圭女圭嗎?哈哈,領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