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太想念自己的孫女兒了,她已經離開幽谷,再也不會回來了。莉嬰的魂魄被那人囚禁,更不可能是莉嬰。」果老頭眼中閃爍著淚花,當初多麼好的兩個孩子啊,短短幾百年間,雙雙殞落。
「郁涼夏……郁涼夏你在哪里……」莊雪衣起身,顧不上整理衣裙,便聚精會神的听著周圍所有的動靜。
她一叫,便驚動了白鳥,驚動了棲息著的蝴蝶,倏地,百蝶頓時驚慌失措的飛舞了起來。
骨頭糅合的聲音傳來,莊雪衣的身子一陣抽搐,接著扭曲、全身的骨骼似乎要一陣大修。
確定了莊雪衣身子上的氣息不在紊亂,之前的藥效漸漸的恢復為平靜,郁涼夏將剛剛得到的連麒珠放入自己的口中,攪了攪,接著俯身對準那張櫻桃小口,以嘴渡藥。
所以他運籌帷幄,將所有的計劃深埋心底,哪怕是利用她,也只字不提?
「母妃?這位少年,你可別說大話,不然,可就真出不了這第三潭水了。」果老頭眼見著情況越來越復雜,趕緊出來調和,這兩方人馬看起來似乎都不弱,要是將這里打毀了,此處千萬種生物該如何存活。
「你就等著看好戲吧。」樹老頭冷哼一聲,這個女娃子,天生帶著不同于常人的氣息,骨骼驚奇,是個可塑之才。
郁涼夏起身,扶起莊雪衣的身子,吻上了她的眼楮,赤色的藥汁順著莊雪衣的眼眶流下,宛如三生石畔三生石流下的三生血淚。
「我就說,這娃子不簡單吧。」樹老頭慢條斯理的出現,臉上帶著興奮,好像自己兒子娶到了一位九天玄女作為妻子一般,多麼的光耀門楣。
當然,她唯一囂張不過的便是那朵奇葩了,天冥國的太子殿下,郁涼夏。
「是不是第六潭水的那老妖物的孫女?」樹老頭猜測道。
「還我孫女命來……」金光大現,戾氣彌漫,悠哉的氣氛頓時劍拔弩張,只要誰稍一觸及,便是刀光血影、尸骸遍地,最後血流成河……
「不可能,你身上確實有惠涼的氣息,這點,我絕對不會弄錯。」金老頭的態度強硬,繚繞在他周身的戾氣一直揮之不去,甚至更加的濃厚。
此刻的莊雪衣哪里有精力去管這個憑空出現的BT老頭,她只知道,眼楮開始灼灼的疼,宛如萬千蟲蟻組隊攀爬,讓她恨不得去挖了自己的這雙眼楮。
這邊拳打腳踢、好不歡樂,下邊殺氣彌漫、陰氣陣陣。
「巧合。」郁涼夏懶得和這群老不死的廢話,原地便動手給莊雪衣治療了起來。
「不會。」樹老頭笑米米道,「金老頭估計要被整。」
這個女人身上有惠涼的氣息,有他最寵的孫女的氣息,一定是她殺了惠涼,一定是她……
樹老頭擁有精算未來的能力,尤其是未來三天內的事情,只要他願意,隨時隨地都可以算的出來,並且無須代價,果老頭臉色難看,面容黑沉,怪不得這個樹老頭從頭到尾便力挺這個小小姑娘,原來這個樹老頭早有預謀啊,惠涼的後代!
「你看你看,她動了。這女娃子找死麼?」誰不知道第三潭水危險在于此處的潭水,她怎麼還向水邊靠近了?金老頭一臉的匪夷所思。
這個少年……究竟……
而這位身上帶著惠涼氣息的小姑娘難道是惠涼收的干女兒?
百蝶與白鳥本就被驚嚇到,此刻更是被驚得大撲翅膀,飛的歪七扭八、七零八落、雜亂不堪。
「呵,在我的地盤上如此叫囂,小姑娘,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金老頭手一翻,一條金絲線在手,渾厚的功力纏繞上金絲線,猛地朝著莊雪衣探去。
「是嗎?」郁涼夏修長的手指執著銀針,幽眸微眯,「色鬼子。」說罷,一枚銀針射出,直追那滿臉詫異的果老頭。
素手抬起,迅速的在莊雪衣的身上敲下脈搏,銀針拿出,按著穴位小心翼翼的扎下去,此刻的莊雪衣只覺得自己的身子漸漸失重,手腳開始麻木,但是意識卻格外的清明。
「你……你是……」待看清來人之時,金老頭的內心頓時沸騰了,這個人,這個人的身上……不,確定的來說不是身上,而是骨子里散發著屬于他們九冥幽谷的氣息。
收針、調和氣息、診脈、確認……
「你說謊。」金老頭因憤怒,嗓音也變得極為難听、仄仄作響的令人難以忍受。
「不好,那女娃子可是中毒了。」樹老頭一看不對勁,再听金老頭說的那連麒珠,頓時便反應了過來,伸手一把拍向與自己纏斗在一起的果老頭,接著便是氣勢夠足的大喝一聲,他看中的徒弟,怎麼可以失明。
「說謊你個屁,老娘可沒有這個美國時間和一頭牛在這嗝屁。」要是比藐視,誰玩的過她莊雪衣?對方緊逼不舍,那她就囂張給他看,看誰的耐心更好。
金老頭面色復雜,千年來,還沒有多少人可以抵擋的住他的一掌,雖然他只用了三成功力,而這個看似只有十五歲的女娃竟然可以毫發無損的抵擋下來,她究竟是什麼來頭,來這九冥幽谷有何目的。
但她不喜歡被人吊著鼻子走,她早該猜測到的,以郁涼夏的脾氣,他又怎麼會讓她跟著他一起犯險?
金老頭一揮手,溶洞震了震,周身是所有生活在此處生物的慘叫與悲鳴。
「你是來找連麒珠的人類?」金老頭感受到莊雪衣的身上,像自己孫女的氣息越來越淡,直到現在絲毫未有,原本不清明的腦袋頓時恢復了七至八∣九。
抓住這個女娃子,帶回第九潭水,再好好審問,他倒是看看,到時候她還敢頂嘴不。
「什麼?」
雖開始有著惠涼的氣息,但偶有飄出的味道是他們所喜歡的香味,非人非魔非神的香氣……
砰——
樹老頭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我自己的能力,不好好利用,怎麼對得起自己?」
非常的淡定。
「你……」金老頭並沒有听懂莊雪衣冒出的幾個現代詞匯,比如,美國時間,還有那個一頭牛的比喻他也沒明白,但唯一知道的是,這個小娃子定是辱罵了他。
不,就算是惠涼的後代也不可能,惠涼懂醫,卻不懂武,當初惠涼看上的那個人類,也不見得有這般神力,這個少年……
雖然他的計劃很好,走過的路線也不錯,讓他們從第一潭水直接到了第三潭水,躲過了第二潭水的危險,但他卻在她體力不支倒下去的時候,一聲不吭的走了,甚至她都不知道他是否只身犯險,但她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不會丟下她……這是女人的直覺……
絲線被挑斷,金老頭一雙銅鈴般的眸子閃爍著異樣的精光,一招,就一招挑斷他的九幽金線,到底是什麼人。
「又狂又傲,而且囂張。你沒發現麼?這女娃子體質特殊啊。要是能把她留下來,九冥幽谷又要出個人才了。」樹老頭模著自己的山羊須,好心情道。
「我看你也瘋了。」果老頭兩撇眉毛皺成一個倒八字,滿臉的奇怪表情,把人留下?他們不被上頭扒掉一層皮才怪!
那可是要成為整個潭水一族公敵的存在,只因那惠涼實在討人喜歡的緊,上到祖宗下到小孩,哪個不是被她玩的服服帖帖的?
「你們兩個別給我廢話,我的小干曾孫女在治療呢。」金老頭出聲打斷自己的兩個老損友,警告道。
花團錦簇、百蝶齊飛中,紅裙肆意飛揚,女子錦緞遮眼,三千青絲,凌亂飄舞……一身妖嬈,敢于日月爭輝。
郁涼夏眸內是滿滿的心疼,又見著三個老頭眼楮不眨的看著自己的小雪衣,幽眸殺意頓現,素手微抬,莊雪衣周身的花草瘋狂生長,直到淹沒了莊雪衣的嬌體。
「不相信麼?要是這女娃子能從金老頭的這BT攻擊下活下來,我就收她為徒。」樹老頭眯了眯那雙露著精光的眼楮,滿心的計謀。
莊雪衣蹙眉,感受到距離自己不遠處的一抹地方的濃厚殺意,她心下疑惑,怎麼會有人要殺她?
果老頭抬頭,眸子一縮,「第三潭水的護譚珠不見了。」
莊雪衣全身發燙,身子非一般的疼席卷著她的四肢百骸,仿佛要將她撕碎、絞殺……
嚓——
鐘離惠涼,他們九冥族的驕傲,擅長醫術、毒術,有九冥神醫毒尊之稱,而她的後代,這個少年,小小年紀便如此的出手不凡,妙哉妙哉……zVXC。
「這兩個娃子都不簡單。」果老頭翻了一個白眼,接著他一愣,臉上頓時染上怒氣,「你TM的,為老不尊,你算過的吧。」
「滾……都給我滾……」眼上的疼痛雖未將莊雪衣陷入走火入魔的困境,但心上的煩躁愈來愈濃厚,不由得語氣不在是囂張,而是暴躁的火氣。
「無論你相信不相信,總之,我不認識你口中的惠涼。」莊雪衣縴細的身子挺胸而立,絲毫不畏懼對方的故意施壓,甚至比對方更加囂張的娉娉而立。
「忍住,接下來會很疼。」郁涼夏柔聲的對著莊雪衣道。
總之,一定是惠涼的人就是,惠涼可能還沒有死,她讓自己的後代回來了,回到了九冥幽谷……
「不對不對,這麼看著像是人類?」果老頭驚異道。
「看,快看前邊。我就說有人吧。」金老頭指著前方,拉住自己身邊的兩個老頭兒。
「不,我們看看再說,能只身闖進第三潭水處,而毫發無傷的,就算她不是人,恐怕也來頭不小。更何況,身上還帶著惠涼的氣息,這其中,必定有問題。」樹老頭也精明,雖然偶有犯傻,但一遇正事,倒也嚴肅起來,小心謹慎的很。
但這少年剛剛除了讓女娃子吃下了連麒珠外,還吃下了什麼東西?
「郁涼夏……涼夏……該死的。」莊雪衣心情極為不好,她喜歡郁涼夏總是細心溫柔的待她,雖然常常被惡整到,但心里總是甜蜜的。
拜托,他們怎麼看怎麼像對情侶好不好,這金老頭眼楮是瞎了吧?
他不敢相信自己要是再慢上一步,會有怎麼樣的後果,且不說會不會給那老不死給帶走,就算是之前那藥方留下來的副作用,也夠奪取莊雪衣這條小命了。
「我們要上前阻止麼?不然那女娃子死定了。」果老頭老成精,這女娃的身上確實有金老頭那孫女的氣息,若是她真殺了惠涼,可就不是死去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讓人死而復活,這樣的藥方注定是逆天的,能在缺一味最重要的藥材的情況下,延續莊雪衣的生命,並且使其正常生活,由此可見郁涼夏的手段是有多麼高明了。
之所以之前阻止莊雪衣使用心眼,原因就在這里,打開心眼後,身上的一些穴位與一些脈搏會被打通,連麒珠的藥效溫和,但卻又奇特。
不管了。
莊雪衣耳垂微動,紅裙飄揚,藕臂伸出,指尖劃出,十指芊芊,形如紅蓮,雙手張開,保護屏障頓現。
三個老頭大駭,這可不僅僅是連麒珠在發生藥效,而是……起死回生……月兌胎換骨……這……這女娃子之前難道死過一次?
郁涼夏對于對方發瘋一樣的獻殷勤無視到底,小曾孫?呵,這是他母妃的爺爺不成,隨便出個遠門還順便找回了一個失散在外的爺爺,詭異……
剛剛被挑斷金絲的愁緒、怒氣頓時一掃而空,畢竟對方是自己的小曾孫啊,牛叉牛叉,閃亮閃亮的。
耳邊的紛雜聲不絕于耳,莊雪衣心上的惱怒更甚,她才初次來這什麼勞舍子的幽谷,又怎麼可能會招惹了什麼敵人,看樣子,估計是這里的妖物上前找茬來了。
她覺得此刻的自己就像是一個被拆了四肢的木偶,正在被重新組合,感覺身子不是自己的,感覺四肢不是自己的,感覺一切都不是自己的。
煙霧繚繞,分不清誰死誰傷,莊雪衣一甩衣袖,斂眉,耳際邊微小的動作聲不漏听于耳,看樣子,對方一點事情都未有,恐怕也正好奇的注視著她。
「你口中的惠涼我不認識。」莊雪衣想了想,可能問題出在這個她從來沒有听過的名字上。
奇特在于,它能壓制住原本那些藥的浮躁,但最後自己會被影響,也會變得浮躁,但只是一陣子。
果老頭一把拍向樹老頭的頭,「你腦子被毛驢踢了?第六潭水的老妖物會把自己的孫女帶到第三潭水來?」雖然真的很像,一樣的妖媚、一樣的絕美,只是那身上流轉著的氣質,卻像人類。
惠涼為人漂亮妖嬈、善良而寬和、從一出生便注定擁有強大的親和力,在這九冥幽谷哪個潭水處不知其人?
莊雪衣紅唇一抿,面色一沉,和這種老不死又老來神經的人說話,堪比對牛彈琴。
金老頭無言,五指成爪,掌心聚光,猛地朝莊雪衣劈頭蓋地的罩去。
「為什麼?」果老頭不假思索問道,要是比實力,一個小娃子怎麼斗得過千年成精的他們?
絲線毫無預兆的斷裂,莊雪衣漸漸被束縛住的身子猛然得到解月兌,緊接著,泛著冰冷的身子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郁涼夏冷笑一聲,「惠涼,鐘離惠涼。本殿下母妃的名諱。」緊趕慢趕的帶回了連麒珠,一回來便看到莊雪衣痛不欲生還被綁住的樣子,一時間便急怒攻心,沒完全失去理智,算是好的了。
嚓——
「何人?」清冷的嗓音宛如冰雪,一張俏臉面無表情,縴細的身子緊繃,嚴陣以待。
樹老頭與果老頭眉角一抖,嘴角一抽,小干曾孫女?
「你的母妃……這……你是惠涼的孩子……」金老頭眼眶頓時濕潤了,他這人急躁的脾氣來的快,樂也來得快,「你是惠涼的孩子……怪不得……怪不得這氣息如此相像……」惠涼的孩子一身的傲骨天成,能力不小啊。
「小曾孫,此處危險,你可以帶著你的小姑娘,來第九潭水處休息。」金老頭頓時好言道,什麼巧合不巧合的,沒錯了,這少年的身上確實流淌著與惠涼一樣的血液,並且繼承了惠涼所有的醫術知識,準確的來說,該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你才找死。」果老頭撲上前去,出手就打。
果老頭一陣懊惱,「這廝又開始發瘋了。」只要一遇上惠涼的事情,這金老頭便會走火入魔,唉,強烈的愧疚心在作祟啊,既然那麼寵溺自己的小孫女,當初又給予那麼大的逐族處罰,真不知這金老頭怎麼想的。
嘶——
針上有毒!
果老頭與樹老頭席地而坐,幸災樂禍的看著底下的爭斗,什麼叫做是損友,看這三個老不死的相處模式便懂了。
他習慣了獨自一人承擔所有的壓力與風險,習慣了壓迫和被壓迫,所以即使是她,也不能改變他這些年養成的習慣嗎?
說著,還不待樹老頭與果老頭反應過來,金老頭的全身便淹沒進了濃濃的殺戮之氣中,頓時,第三潭水處,煞氣彌漫,殺意頓現。
連麒珠的味道頗重,本要將其煉化,研磨成粉,熬成藥湯才能稍去其味,只是此刻的情況,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搗鼓這些步驟,莊雪衣的病情,刻不容緩。
可短百老。羅裙破損不堪、俏臉青紫、十指彎曲扭損、雙腿癱瘓似得搖搖欲墜……
金老頭與樹老頭識貨的很,也善于變通,那女娃子的衣服破損成了那個樣子,再不遮掩一下,就要暴露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也難怪這少年要想法子遮掩了。
嗯。
嘩——
「本殿下倒是好奇的緊,人間地下,從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人間之人,更是到不了這九冥幽谷,你們又是如何找上本殿下的母妃的?」郁涼夏眸中炫彩奪目,深邃的顯得幽空。
「她中毒干你屁事,金老頭等會就一掌拍死她了。九冥幽谷的規矩,外來人類,斬草除根,有來無返。」果老頭沒好氣道,樹老頭真是鬼迷心竅了。
果老頭翻了一個白眼,「就算是這樣,人家小姑娘怎麼看的上你這個糟老頭!」老牛吃女敕草?這樹老頭真惡心。
金老頭一張老臉漸漸的怒氣暴漲,「她身上有惠涼的氣息,她殺了惠涼。」
「你找死啊,我招收徒弟,又不是招收婆娘,你BT!」一看果老頭那鄙視的表情,他就知道,這老不死的十有八∣九想歪了。
水花四濺、聲如雷霆萬鈞……
對于郁涼夏只身前往去尋連麒珠的這件事上,她醒後定然是要和他沒完的,只是現在的這個情況,她怎麼覺得郁涼夏格外的淡定?
「若不是小雪衣身上還有殘缺,不然,你個老不死斷不可能抓的住她。」郁涼夏一身粉白衣袍染上了些許點點血花,不僅沒有將他映照的狼狽,反倒稱得他如雪中紅蓮,矜貴,華麗。
可惜她暫時不能啟用心眼看人,這可是她的弱點,現在郁涼夏不在身邊,她必要想辦法逢凶化吉才是,她不能死,也不想死。
難道這少年不僅拿到了連麒珠,而且還得到了護譚珠,這……怎麼可能……
金絲泛光,絲線靈活如水蛇,纏繞上莊雪衣的玲瓏嬌足,再纏繞上她的楊柳細腰……
「你說那娃子會死麼?」果老頭問道。
「眼疾?」原本正打算一擊解決了莊雪衣的金老頭看著莊雪衣痛苦的表情,頓時皺起了眉頭,再看向那雙已經失去了錦緞遮蔽的雙眼,兩撇眉毛皺的更深。
「什麼!」
又是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
「喂,我們還沒看好呢。」果老頭沒頭沒腦一句,立馬觸動了郁涼夏最不可撥動的底線。
忽而而來的眼楮處的微微刺痛,讓莊雪衣忍不住的伸手去拉扯著眼楮部位,癢,好癢,痛,真痛,怎麼回事?
「呵,听著這聲音,想必您該是位長老才對,只是……」莊雪衣一頓,接著諷刺道,「就算是這樣,也沒有冤枉人的權利。」
咯吱——
但是——
「你拿走護譚珠,只怕出不了這九冥幽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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