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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永遠不能見光的秘密(一)

「涼兒不會有事的,我相信他的能力。」涼妃肯定回道。

莊雪衣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我想我是杞人憂天了,那奇葩男,能出些什麼事,他不讓別人出事都是給別人面子。」

「是啊。」涼妃水眸深邃的不見底,無人看得透此刻涼妃的情緒。

和郁涼夏比,怕是遠遠的不夠格。

楚焰一夾馬月復,速度提了提,「主子沒將那個白痴喂了百蟲蠱,已經算是善良可親了。」因為所有的楓樹全死了,只留下了那棵吊著鐘離樹齡的巨大楓樹。

「……」某太子殿下無視了。

而斷了祁連的命根子,這完全是因為她剛剛順手給直接毀掉了,她發誓,真的是順手。

莊雪衣翻了一個白眼,到底是誰別出去沾花惹草?

郁涼夏一個反轉,粉白身影一閃,矯健而敏捷的身影朝著鐘離樹齡飛掠而去,動作優雅,美輪美奐。

但上頭的任務也不能無視,所以此時唯有快刀斬亂麻,將二殿下郁涼夏殺了,迅速回去復命才是首要任務。

「二殿下好心情,來這兜風呢。」一群黑衣人將郁涼夏與楚焰圍剿了個水泄不通,除了說話的這個男人以外,其他人都蒙著臉。

而到那個時候,他們一定會後悔莫及,當初怎麼就得罪了一個天不敢惹,一個地不敢動的倆活寶。

堵住男人想說的話,尤其對象還是郁涼夏,這樣的方式帶來的結果最好,讓她叫他師傅?

郁涼夏幽眸一凜,帶著莊雪衣一個轉身,小刀從他肩膀不到一厘米處穿過,而郁涼夏毫發無傷。

楚焰不明,滿眼疑惑,「毀了皇宮?」小主子有這能耐?

郁涼夏幽幽的朝著莊雪衣走來,青絲在清風中蕩漾起優美的弧度,一身粉白衣袍襯的他如謫仙一般飄逸的不染縴塵,衣袍上朵朵逼真的粉蓮,矜貴而冰潔,又讓他顯得妖冶而魅惑。

一陣微風吹來,楓葉如同天女散花般墜落于地上,它們宛如一大簇熊熊燃燒的火焰,染紅了半壁的天空,郁涼夏停下自己急匆匆的腳步,撿起一片楓葉,用他修長白希的手模了模,臉上掛著些許淡淡笑意。

「屬下以為這群鬼東西下了地獄,黑白無常都嫌棄他們的靈魂。」

又如地獄催命鬼剎的血色勾魂鐮刀,嗜血、詭異、囂張。

氣氛頓時劍拔弩張……

她縴細的藕臂從郁涼夏的脖子處繞了上去,從他的後背緊緊的抱住他,她憂心道,「我闖禍了,你要回去給我收拾爛攤子。」zVXC。

說著,一個翻轉,躍到了莊雪衣的身邊,此刻,場面異常詭異。

「一群小東西可不配咱們主子出手。」薄荷青藍色的羅裙飄揚,就像一朵恬靜而寬和的玉簪花。

小主子會不會太……牛叉?

「你們當本大爺是個死人是不是?」鐘離樹齡一身墨綠色衣袍裹身,在這方楓葉林之中,形象異常的突兀,他的劍眉緊緊扭在一起,心情極為復雜。

反復的輾轉、撕咬、輕摩、灼熱的氣息緊緊壓迫著莊雪衣一顆顫抖的心,兩人的身形緊密切合,那張櫻桃小口里是滿滿的男性味道,而此刻的莊雪衣領教到了郁涼夏的霸道,唇舌柔韌間,極具的佔有欲,她明白了,她只能屬于他,從他在天冥山救回她的那刻起,他們的牽扯便不簡單了。

「異族也踏上地面了。」郁涼夏清清淡淡的嗓音充滿著致命的you惑,但也讓鐘離樹齡的心翻起了驚濤駭浪,這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大家上,誰砍下郁涼夏的項上人頭,大皇子重重有賞!」因為莊雪衣突然的摻入了這場謀殺,打亂了他們原本的計劃,此刻太子妃與太子身上又圍繞著諸多的疑點,這讓他們心生恐懼。

而且自從死去的太子妃復活後,宮中便有人傳言,太子妃不是人。

涼妃一听,瞬間便和鐘離樹齡桿上了,「你這顆青菜,只有那肥沃的土壤才適合你。」

祁連拖著自己殘缺的身子,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一張臉滿是猙獰與凶殘,他任憑著刺眼的鮮血從自己的雙手處汩汩流下,幽幽的眸子內,閃著仇恨與陰霾。

互相看了一眼,迅速一個跳躍,又退了一百米,萬一殿下一個激動,可不能亂傷及無辜!

她又一次的觸及到了他最不能容忍的底線。

火紅的楓葉之中,一抹紅色如同變魔法似得從空中優雅的飄下,莊雪衣蓮足輕踏楓樹,一個行雲流水之間,隨著無數飄落下來的楓葉飄然而下。

莊雪衣反身,繞到了郁涼夏的跟前,她唇角勾起,笑米米道,「太後的命老硬老硬了。」上次她還是魂魄的時候,一個順手拿起的那花瓶,不是也沒砸到那BT太後麼?

這是楚焰第一次看到自己的主子露出那樣幽深而難以琢磨的表情,身上的氣息完全沒有收斂,散發這一種恐怖而冷漠的氣息。

他早就想給那個該死的太子妃一點教訓了,如果有機會,他還要殺了那個跟在太子妃身邊的小奴婢,因為,她傷了他的手,他白希透亮,如花似玉的手。

他……

前方刀光血影、後方濃情蜜意,兩方景色,兩級分化,前邊慘,後邊暖。

醫者若是沒有了手指,如何給病人把脈?

「本大爺喜歡美女,跟著美女有飯吃。」鐘離樹齡痞氣一笑,嘴角邪氣彌漫。

「楚焰,真沒有想到你如此可愛啊。」一襲紅裙肆意飄揚,三千青絲懶散飛揚。

而郁涼夏一眼便認出了這個領頭的男人,他是郁摩基的手下,而他身後的這群人,估計也是宮中的侍衛了。

「心眼?」郁涼夏想了想,「不到萬不得已,不要隨意打開心眼。」

怒了……

郁涼夏微微搖頭,凝視著不遠處一棵楓樹上被風吹的搖搖欲墜的一片楓葉,「毀了皇宮倒是無事,只是怕她眼楮不便,若是受到什麼傷該如何?」

說不定哪天這個黑洞,會跑出些奇怪古怪的新玩意兒。

若是這一腳踢在人的身上,這後果可想而知。「砰——哧——」尸體被摔以及流水的聲音。

「小心。」莊雪衣水袖一揮,啪啪啪,地上一連著打著一排的銀針。

並且配合的如此默契?

但凡事總有弊端,長時間打開心眼來使用,將會導致她的體力枯竭,最後虛力而死。

下一刻她便凌亂了……

莊雪衣搖頭,「有些東西看得見,似乎我被開了心眼。」

莊雪衣紅唇微揚,藕臂一伸,雙手直接繞上了郁涼夏的後頸,腳尖踮起,毫無預兆的吻上了那張微涼的唇。

那些奴才被針扎到的傷口上,僅一個瞬間,全部開始潰爛。

鐘離樹齡听言,眼中的興奮更甚,直呼道,「大美女,本大爺幫你吧。湊死這個該死的太監。」

他額頭微微滲出點點冷汗,不知為何,他忽然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因為,他家主子的臉色此刻正越來越陰沉,仿佛九幽地獄下的索命閻王。

領頭人笑的一臉諷刺,「大皇子確實好心的很,讓小的們來送二殿下一程。只是……送的是黃泉路罷了……」一個病秧子只要他一個人就可以收拾的干干淨淨。

三個字……

「好嘛好嘛,我錯了。我不該讓一只無尾熊跟著我的。」莊雪衣蹭了蹭郁涼夏的胸膛,聲音帶著哀怨,著實像個被拋棄了的小女人。

眼楮雖看不見了,但心眼卻將外邊的事物看的格外清晰,在這點上,她必須好好感謝郁涼夏的溫柔貼心,也幸虧郁涼夏是神醫才教會了她如何啟用心眼。

帶著滿心的疑問,只是一個瞬間,便入了地獄,或許運氣好,他們想要知道事情,在地獄說不定有什麼鬼東西能向他們解釋解釋這些問題。

「異族?本大爺不懂太子殿下說的什麼意思。」他眼眸堅毅,「本大爺只想來追回美女,無意與太子殿下產生任何糾紛。」

‘ 嚓——’骨頭碎裂的聲音。

「還有多久才到交界處?」莊雪衣坐在郁涼夏的身前,滿心的顫巍巍,她真不知道,這位太子殿下到底氣夠了沒有,一路上,她都感受著來自于自己頭頂的陰風陣陣。

王公公心一沉,內心有些悚然,他覺得,太子妃根本沒有失明,此刻的他躲得極好,位置也很隱秘,但他卻覺得,他正光明正大的暴露在太子妃的凌厲目光之下。

「主子估計是被小主子氣瘋了,竟然撒下了百蟲蠱。」

她相信,莊雪衣絕對會將此事弄的一發不可收拾,而在這個時候,她必須置身事外,只有這樣,她才能在必要的時候,作為旁觀者為莊雪衣說情。

楚焰與薄荷兩人默契十足,一個跳躍,迎上了無數的黑衣人。

「嗯嗯……嗯嗯嗯嗯……嗯……」

「不過听聞,天冥國的太子乃是神醫殿下,只不過本身卻是個病秧子。今日一見,看樣子傳聞是假的。」鐘離樹齡一甩衣袍,席地坐了下去,頗有一番我要與你足膝長談的意味。

太子府內的那些什麼什麼夫人,什麼什麼暖床丫鬟,都是空氣?

丫的,該死的墨綠男,害她被狼啃了那麼久,真是罪過!

楚焰與薄荷眼觀鼻,鼻觀心,殿下要麼不吃味兒,一吃味兒,身邊的人絕對倒霉,無一例外,想想看,當初的小主子不也是被殿下欺負著過來的麼?

只是……

莊雪衣沒有看到的是,一片楓林,出了吊著鐘離樹齡的那顆巨大的楓樹之外,其它的在一個瞬間,全被化成了灰燼,火紅楓林,一片死氣。

郁涼夏手抱莊雪衣縴腰,倒退了數十米,衣袂飄飄,青絲飛舞。

莊雪衣傻眼的看著眼前爭鋒相對的兩個男人,心里卻微微露著開心,她家的殿下總算對她上了心,是不是吃醋了?

楚焰冷硬的臉上有些擔憂,這樣的主子他不曾見過,小主子沒有出現的時候,主子對什麼事情都漠不關心,就算遇上什麼大事,也能冷靜對待,可小主子出現後,屢次犯了主子的大忌不說,並且還讓主子暴露了自己的實力,讓朝中又一次開始蠢蠢欲動,以目前的情況來講,又出這麼多的端倪,對主子而言,百害而無一利。

而目前的這個情況,作為暗衛的他們不宜多管閑事。

莊雪衣紅唇一抿,接著一勾,「祁連,本宮今日絕不會讓你毫發無傷、零件無損的走出這里!」

她竟敢在離開他不到一天的時間里,拐了一個男人過來,並且對方還跟著她來到他的身邊了……

「神醫殿下?那是十歲之前的郁涼夏,現在的郁涼夏,確實是個病秧子。」莊雪衣軟乎的身子稍稍恢復了一番,有了力氣,便叫嚷道。

火紅羅裙無風自揚,三千青絲隨著清風蕩漾著優美的弧度,薄荷立于莊雪衣身後面無表情,莊雪衣嘴角始終掛著莫名的笑意。

「啊——」撕心裂肺的嘶叫聲。

薄荷不可置否,一路沉默。

對于郁涼夏的精彩比喻,莊雪衣一愣,接著突然笑了開。

或者凜府或者雪府的人?

看著不遠處楚焰與薄荷輕輕松松一刀一個人,手起手落間,一條鮮活的生命連反抗的機會都未有,便迅速的下了地獄,莊雪衣猶豫了一會兒,她紅唇輕啟。

「本宮說過的,不會讓你的未來好過。」此刻的莊雪衣聲音清冷無比,宛如千年寒冰,「太子殿下讓你死,本宮卻想讓你生不如死。」青絲飛揚,如臨謫仙。

百蟲蠱,以啃植株之精華為食物,將任何植株的精華吸之殆盡,是郁涼夏培養的一種植株殺手,此蟲為滴血認主,一生只認一個主子。

兩把小刀直刺郁涼夏後背,刀型彎彎,如一彎明月,刀鋒淡綠色,飄著幽幽冷光。

有力的臂膀一摟,抱住莊雪衣一個行雲流水間,便躍上了馬,馬月復一夾,馬蹄陣陣,揚長而去。

雖然她不是一個……東西……

一只優美而熱情的火蝴蝶此刻停留在一朵矜貴而冰潔的白蓮之上,他們是這樣貼切,這樣的契合,這畫面就像一副潑墨山水畫,美極了。

楓林中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傳來,楚焰臉色頓時一沉,果然是有什麼東西再不斷接近他們。

莊雪衣點頭,「嗯。」她知道他為她擔心,常常拿心眼來使用,確實需要耗費過多的體力,所以她懂,他為何那麼著急的想為她找回連麒珠治療她的雙眼。

「太子妃,請您不要得寸進尺,否則,別管微臣不手下留情。」

「是麼?」莊雪衣又是一笑,「你不必對本宮留情,今日,本宮會留你一命,但絕對不會讓你的未來活的瀟灑自如!」

放縱小主子……闖禍?

刀光劍影,黑影繁雜,一個瞬間,所有的黑衣人便鋪天蓋地的涌了過來,密麻的如同空中碩大的烏雲。

「我乃是太後娘娘欽點的御醫,你沒有資格這麼做。」祁連臉上亦是嘲諷,一點也沒有尊敬皇家的意思。

莊雪衣膩在郁涼夏的身上,在他寬闊的胸膛前蹭了蹭,「我嫁給你,這是你莫大的榮幸。」這話說的理所當然,理直氣壯!

「這位美女姐姐,謝謝你告訴本大爺這位大美女的名字。」

郁涼夏不冷不熱的睨了一眼,「都來拐走本殿下的太子妃了,還無意產生糾紛?」

他懂她的不知節制,害怕她過度的傷害自己的身子,因為,她對他坦白了自己這具身子特殊的能力,只是隱瞞了那奇葩老人對她說的預言。

「你一定愛上我了,要不然怎麼會吃這麼大的醋,你看看,酸死了。」莊雪衣夸張的嗅了嗅,「酸……」聲音唱出了京腔的味道,听起來令人滿心不舒服。

看著莊雪衣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郁涼夏輕輕一笑,他靠近她的耳邊,邪氣道,「成親那晚的洞房,本殿下不介意提早過的。」

「這御醫似乎和你有些恩仇,你自己報仇吧。本大爺去對付那個……不對,那只該死的太監。」用只就好,隨便暗襲他的,都不是人。

「這下丑男更丑了。」鐘離樹齡一聲咋呼,一副嫌棄的表情。

這位大美女,真不是吃素的啊!

「美女啊,本大爺來了。」突兀的一聲大吼,讓莊雪衣突然的一驚,難道那個墨綠色的鬼東西跟著自己來了?

鐘離樹齡一愣,接著豪放的大笑,「本殿下?你就是天冥國的太子殿下。」痞氣的表情,異常的欠揍。

「真夠毒。」莊雪衣腦袋一轉,朝向了銀針飛出的方向。

這倆自打從小便看著自家的殿下長大,近乎殿下所有的事情他們都略知一二,只是這次的事情,他們完全不懂。

「主子。」

「叫聲師傅來听听?」郁涼夏挑眉,緊緊盯著那張此刻一張一合的櫻桃小嘴,心情頗好。

你看看,對方那麼悠哉悠哉,目光深邃而奇怪的注視著她,此刻,全身的細胞都悲哀的叫鳴著,她完了……

莊雪衣覺得自己的呼吸在被郁涼夏一點點的佔據、奪取,他修長有力的手按住那顆不安份的小腦袋,繼續著他的懲罰。

郁涼夏眼中閃過一道驚愕,「看得見?」

「大人,那女的好像是太子妃。」一個黑衣人突然站出來說道。

尤其他還穿著一條墨綠色的長袍,這樣看起來,更像一條大蟲子。

能夠闖進太後那方寶地,並且還放火燒了太後寢殿,這可不是說著玩兒的事。

「真慘。」莊雪衣得出了一個結論。葩透刻些。

郁涼夏擺手,「一群小東西而已。」處理起來礙手,不處理又在後邊窸窸窣窣的讓人煩躁,也不知這次埋伏在這個地方的是誰的人。

楚焰眉頭抽了抽,完全沒听懂自家主子到底擔心些什麼,「小主子活潑開朗,性格古怪,但即便如此,屬下不認為小主子有毀了偌大一個天冥皇宮的能力。」

郁涼夏絕美的容顏有些驚愕莊雪衣的忽然而來,卻在見著莊雪衣此時小女兒家般的撒嬌,寵溺的笑了笑,「闖了什麼禍?」

可憐的巨型毛毛蟲,阿彌陀佛,你受苦了。

而那群已死的殺手或許到死都不清不楚,為何二殿下可以那樣的從容不迫,並且身具武力,為何一個在幾個月前差點被兩個丫鬟謀害而死的太子妃,這樣柔柔弱弱的女人竟然也身懷這樣完美的輕功穿梭于這片楓林之中,並且動作優雅的飄落在了太子殿邊。

咻咻……

莊雪衣听著周身這兩只的對話,有些無力的撫額,她不認識他們,真的。

「呵呵……」

郁涼夏深深的吻住了那張早早便令他心神向往的唇瓣,他溫柔的吻著,又突然帶著懲罰性的撕咬著。

郁涼夏的臉陰惻惻的,如同六月的天氣,說變天就變天,此刻正醞釀著一股狂風暴雨,不遠處的楚焰與薄荷一拍腦門,一看自家殿下的那臉色,頓時感到不妙。

郁涼夏冷冷瞥了一眼,微微皺了皺自己的眉頭,「身為本殿下的太子妃,首要任務就是把自己交代在本殿邊,少出去沾花惹草。」

「……」繼續無視。

不可能!

鐘離樹齡被倒掛在了楓樹上,頭朝地,雙手被綁在了後背,整個人呈一條直線,再加上他此刻扭來扭去,又蕩來蕩去的模樣,真像一條巨大的毛毛蟲。

對了,他們不過是一群黑骨雞、鴨在外亂跑,要麼直接拎起扔到某個天外天去,要麼直接放干了血,解剖解剖才是正道。

而身後卻多了一條怎麼甩也甩不掉大尾巴。

而期間,兩瓣唇角未分開一毫米,他們依舊保持著親吻的姿勢,畫面依舊唯美。

「那你可不要手下留情啊。」莊雪衣挑眉,雖不認識這人,但她此時分身乏術,而那個太監確實是在找死,有個人替她解決麻煩,何樂而不為呢。

郁涼夏曾是一個多麼惡趣味,多麼霸道的人啊,他能允許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目光炯炯的覬覦著麼?

莊雪衣只覺得自己的眼前一花,接著她驚愕了。

「狠?有你狠麼?那太監此刻連尸體都沒了。」剛剛那哧的一聲,如果她沒有听錯的話,必是那傳旨太監化為血水的聲音,這個男子,果然不是一般人。

祁連一蹲,一個後空翻躲過,但莊雪衣的直覺異常敏銳,手臂一轉,身子一側,祁連還未起身,水袖早已又一次的攻擊了過去。

「大皇兄真是好心的很,還讓你們來送本殿下。但是……本殿下似乎沒有通知那郁摩基派人來鬧本殿下。」郁涼夏聲音清清淡淡,不見任何情緒。

祁連性子孤傲、又太過自負、這樣的人若是就此毀了他,必然比殺了他更加讓他痛苦,這種自尊上精神般的折磨,更加的讓人生不如死。

「喂,不管你是誰,快離開本大爺的美女,本大爺可是要帶她回去見族長,然後成親的。」鐘離樹齡看著前邊忘我親吻著的兩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小雪衣……」

祁連狼狽的倒在地上,一雙手十根手指盡毀,而他的身邊,十根手指與一根長相奇怪的東西放在一起,鐘離樹齡眼眸瞥了瞥,無聲的咽了咽口水,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小月復處的關鍵部位。

楚焰與莊雪衣身後的薄荷會合後,兩人眼中交匯著各種疑惑、驚愕、不敢置信的眼神。

「本殿下的女人,豈是你能拐跑的?」當著他的面,趕來追人就不對,還在他的面前,大刺刺的說著要和他的太子妃成親,這更不能饒恕。

「這斷了十根手指後,並且還沒了那關鍵部位,做個殘廢太監倒是不錯。」她之所以斷了祁連的手指,其一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人自以為是的醫術。

郁涼夏猛的睜眼,放開了此刻呼吸困難的莊雪衣,他抱著軟成了一灘水的她,幽眸淡淡的瞥了一眼站在不遠處表情難看的鐘離樹齡。

鐘離樹齡則是哈哈一陣清爽的大笑,動作極其魯莽的朝著一個角落踢去,一腳剛落,白色的牆壁便是一個空洞。

還好她不在床上或者任何一個隱蔽的角落里,不然的話,她真擔心某位太子殿下一個狼性大發,直接將她就地解決了……

紅唇上的微微刺痛讓莊雪衣的心一陣打顫。

「喂,那個美女,需要本大爺幫忙麼?你眼楮似乎不太方便啊。」鐘離樹齡興奮的高呼聲傳進了莊雪衣的耳里,莫名的讓莊雪衣渾身一抖。

莊雪衣的丫鬟薄荷竟然與太子殿下的暗衛認識?

鐘離樹齡與祁連打的熱火朝天,傳旨太監護在太後身邊一步不離,忠心耿耿的模樣讓莊雪衣連連想要嘔吐。

如黑葡萄般晶瑩剔透的眼珠哧溜溜的轉了轉,得罪郁涼夏的人,都會被惡整,而且她非常清楚,她家的殿下的惡趣味可是很濃厚的。

「太後娘娘,要是您還要待在這里觀賞如此血腥的風景,臣妾可不能保證您的安全。」

而郁涼夏環抱著莊雪衣在一旁運籌帷幄,對付這群人,的卻無須他親自出手。

莊雪衣嘟嘴,「我放火燒了太後的寢宮。」態度坦然,語氣淡定的就像是在說今天的天氣真好,末了,她頓了一下,接著又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道,「一個順手,把那祁連的命根子給弄斷了,又一個順手,把太後的眉毛給剃了,反正她也被火烤的三成熟了,不過還沒死呢。」

太後見此,急匆匆的撩起她那高貴的衣袍,從旁的小道逃走,涼妃看了一眼周圍,對著暗處的薄荷擺了擺手,接著,自己也從這方的戰場退了出去。

「感謝好意。」莊雪衣想也不想的拒絕。

「大美女,那你也好好拆拆那囂張的御醫身體上的部件。」鐘離樹齡微微一聳肩,幸災樂禍道。

祁連身著宮中御醫衣袍,而莊雪衣一抹火紅身邊突兀的出現一抹墨綠,看起來頗有一番綠葉襯紅花的意味。

「哇!大美女,你真夠狠的啊,他沒手了。」

他沒用‘條’將那太監比如成一條惡心的蛆蟲已經給盡面子了。

楚焰冷硬的臉頰微微扭曲,「異族上了地面,主子的話你沒听?」說不定那白痴就是一什麼樹化成的精怪。

而太子殿邊的唯一暗衛不是楚焰嗎?

「你!找!死!」祁連額頭與手背青筋暴露,臉色陰沉的堪比翻涌在臭水溝里的髒水。

「太子妃,哈哈,太子妃……」祁連倒在地上一邊口吐鮮血,一邊臉上掛著詭譎的笑容,那一聲聲的大笑聲直射蒼茫的天際之上,淹沒進了厚厚的雲層里。

只是一瞬間,眼內的情緒便消逝不見,仿佛不曾存在過。

一群雞鴨?

水袖一拋,紅紗繚繞,手如拈花顫動,身形似風輕移,一個旋轉,祁連便看到天羅地網般的紅紗將自己團團圍住,莊雪衣紅唇妖冶如血,如綻放的火紅薔薇。

而莊雪衣早在祁連發瘋般的大笑之前便在忽然出現的薄荷的攙扶下離開了那方血腥的慘地。

當然,至于後期他會不會自殺,這是他自己的事情,于她莊雪衣毫無關系。

莊雪衣心下便覺得自己倒了十八輩子的霉,當然,她此刻無比的後悔沒有把自己身後的那條尾巴給甩掉,以郁涼夏那麼敏感而聰明的腦袋,怎麼會看不出來這個突然而來的游人她認識呢?

楚焰與薄荷解決完了那群黑衣人,便打算上前稟報,只是一轉身便見著這樣的一幕,頓時止住了腳。

莊雪衣眨了眨眼,看著郁涼夏依舊一身風華絕代的站在底下,一雙幽眸流光溢彩。

鐘離樹齡被莊雪衣揮到一旁,迅速的抬起頭看向底下因未來得及逃命而被銀針射中的奴才,他眼神頓時危險的一眯,針上有毒。

郁涼夏紅唇微勾,「她是個奇異的女子,是天外飛仙,怕是只要她想做的,沒有做不到的。」深邃的幽眸微閃,「只要她願意,本殿下倒是願意于她銷毀這個令人作嘔的王國,再創造一個新王國又何妨?」

郁涼夏收斂了自己的氣勢,「黃泉路?」他微微低頭,似沒有听懂這話的意思,「楚焰,你說,閻王敢收本殿下麼?」淡淡的語氣,透露著霸氣的囂張。

「本殿下擔心,小衣兒萬一一個激動,毀了皇宮該如何是好?」

領頭眼中帶著深深的疑惑、驚愕、還有濃濃的不安,這太子妃剛剛說的若是真的話,那麼這個瞎了眼的太子妃絕非一般人。

「我可以跟著你學醫麼?」

「……」莊雪衣心里不停的翻著白眼。

「喂喂。丑八怪,本大爺真不想和你打,你這麼就可以那麼自作多情呢?」鐘離樹齡一臉的無可奈何,表情極為復雜。

鐘離樹齡听著莊雪衣的翻譯,愣了愣,接著扭著自己的身子不停地彎起腰來點著頭,姿勢奇怪,但他感動的要熱淚盈眶,因為,他心目中的女神懂他啊,懂他的心啊。

鐘離樹齡看了看周圍,最後看了看自己,最後確定了底下那個高貴美女說的是自己,他痞氣道,「不不不,即便名花有主,本大爺也不介意松松土。」

「一身腥?對于一個早就一身腥的人會害怕再染上什麼腥麼?」

「嗯……嗯嗯……」鐘離樹齡嘴巴被封了上,卻還不死心的一直用喉嚨叫嚷著,那一個個從喉嚨處發出的音節,抑揚頓挫,極為搞笑。

可惜,她醫術雖高明,其它卻一無所長。

莊雪衣身子一抖,「丫的,算我錯了。」好吧,她承認,自己在找死。

「你去幫祁連。」太後看著祁連逐漸處于劣勢,眼中寒芒大射,天算地算,也算不到瞎了眼的太子妃功夫竟然如此了得,這涼妃是個妖物,這太子妃估計也不是一個人。

楚焰與薄荷一個空翻,雙雙躍上了原本停留在一旁的馬,然後口中一聲嘆息。

放火燒了太後寢殿?

王公公得令,小豆眼放射出幽幽的冷光,就像一條毒蛇盯著自己的獵物一般。

「主子,您是在想小主子。」

到底郁涼夏身上有哪些能力,能力有多大,她心里完全沒底,他是一個她無法探到底的黑洞,幽深神秘,卻讓人心生好奇,想上前研究發現一番。

薄荷語落,一把長劍早已握在手,楚焰更是在一旁準備就緒,刀鋒凜冽無比,冷光四射。

幼蟲懦弱,難養,溫度、水分、陽光,任何缺一都會導致它們的存活率低下,但一旦養成,它們便成為精鋼不壞之身,生命力異常頑強。

「看樣子,你對本殿下的吻極其不滿意,廢話這麼多?」郁涼夏幽眸一瞥,莊雪衣聰明的立刻閉嘴。

他真想把那膩在一起的兩個人分的開些,能和他心目中的女神親吻和環抱的人只能是他。

郁摩基?

因為現在的她懂得運用了這具身子本身的特殊能力,就目前來說,她所會的力量只夠她對付那些完全不會武功,如太後,或者有些三腳貓功夫,如某些白痴殺手這類人。

「你要是出手的話,一定會殺得他們片甲不留。」莊雪衣踮起腳,用自己的額頭頂了頂郁涼夏的下巴。

「為什麼想學?」郁涼夏睨了一眼前邊,然後慢悠悠問道。

拐彎抹角的說明了自己的主子存在著絕對的優勢,又諷刺了這些黑衣人笨到無奈,蠢到沒邊。

涼妃一拍額頭,十指顫抖著,似要朝著那鐘離樹齡掐上去,她不由得的感嘆,她若是也有些功夫在身,那就完美了。

莊雪衣嘲諷的嬌笑一聲,「太子殿下一月之前在清涼殿曾放過話,太子妃重生之日,便是你祁連消亡之時。如今,本宮早已重生,而你的死期也是該到了。」

說著,不顧在場所有人臉上錯愕的表情,火紅的羅裙一揚,白希的小手如起舞一般一伸再一縮,接著,一條耀眼的水袖如同鋒利的長劍一般,朝著祁連揮了過去。

「大美女真是可愛,而且超級聰明。」鐘離樹齡英氣的劍眉直挑,漂亮的唇形勾起的弧度預示著他這時的好心情。

「下次再出現本殿下的眼前,就扒你一層皮。」郁涼夏淡淡瞥了一眼那被吊在樹上的某人,似不經意道,只是這話,听起來一點也不像是開玩笑。

二十五歲,她必死,這讓她如何和他解釋原因?

說著,涼妃屏退了所有的士兵、奴才、丫鬟,她給莊雪衣空出了絕對可以伸展身手的空間,至于太後那張難看的老臉,她可不會管那麼多。

莊雪衣一喊,所有人都朝著這道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即使她那雙漂亮的水眸未呈現在所有人的眼前,但即使是這樣,也無法阻礙莊雪衣本身的美。

莊雪衣皺眉仔細的听了听鐘離樹齡的啞語,「本大爺就是愛美女,美女美女。去你家大爺的狗屁太子殿下,老子家的一根蔥都比你美……」

鐘離樹齡稍稍靠近莊雪衣,卻未料到,莊雪衣一個跳躍,便從原地消失了,待到反應過來之時,莊雪衣與薄荷的身影早已跳躍在了遠處。

好像只要他們往一個地方就那麼一站,本身就成為了一道意境無限的美景。

唔……

紅艷艷的楓林中,一抹粉白色身形遺世而獨立,郁涼夏臉龐瀲灩,極為奪人目光,他的薄唇勾起一抹神秘的弧度,似笑非笑。

「唔……」喉嚨處發了一個單音。

郁涼夏寵溺的模了模莊雪衣的頭,深邃的幽眸蕩漾著不知名的情愫,「這攤子可不好收拾,說說看,本殿下事後可有獎勵?」

薄荷也一夾馬月復,拍了幾下馬鞭,追上楚焰,「楚暗衛,您是開玩笑麼?百蟲蠱只食植株,那可是一個人!」再說了,主子和善良可親這四個字向來無緣分。

說著,身影一閃,追上前方那抹火紅身影。

「天冥國的太子妃?」墨黑的眸子中閃過一抹碧綠幽光,「有意思。」

「自保。」莊雪衣回的簡單。

「對了,火燒太後寢殿?就是剛剛那個老鬼婆睡覺的地方?據本大爺所知,那個地方貌似挺大,你若是燒了,估計得惹得一身腥!」

「本殿下會去欺負一群雞鴨?」郁涼夏挑眉。

莊雪衣頭疼的看向身後,停下了自己匆匆的步伐,「我要火燒太後的寢殿,你跟來做什麼?找死?」

在這邊生活的太久,差點就忘了自己原來的本職了,她可是法醫啊……

涼妃在底下看的憂心忡忡,她急忙大叫了一聲,「喂,那顆綠油油的小青菜,我警告你,我家小雪衣是我家涼兒的。」

或者是個屁?

「你別出去給本太子妃惹得一身腥回來,我就阿彌陀佛,萬歲萬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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