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一個個的進去,然後又一個個的搖頭出來,此刻他們心里無比肯定,太子妃確實已經沒有脈搏,就連一絲生命跡象都已未有。
可是他們沒有祁連那麼沖動、意氣用事,他們深知,這太子妃已升天幾個字,是不能亂說出口的,尤其是太子殿下面色不好的時候。
時間過去一大半,直到太醫總管親自把脈,最後與幾個年紀稍大些的太醫商討過後,才到郁涼夏面前說出最後的結果。
「太子妃溺水之前,遭受了猛烈的後腦撞擊,因而導致了暫時性的昏迷,後又因情緒的刺激,曾發生過二度昏迷。落水後轉醒、卻又馬上溺水,糟糕的是,身體內入侵大量水蟲,恐怕……」
太醫總管老臉難看,心中又擔心郁涼夏一個陰晴不定的情緒滅了整個太醫院,一時之間,咽了聲。
「恐怕回天乏術了?」
「是。」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般,重重的落下了一個字。
「放肆,誰準許你們詛咒朕的兒媳。」
郁錦寒剛到清涼殿的宮外,便听到那一聲回天乏術、以及那個是,頓時怒氣沖天,郁涼夏愛護的人,他也愛護,愛屋及烏。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
太醫們還未請安完畢,便被郁錦寒打了斷,「這個時候還行什麼禮,快救太子妃,皇宮真是養了一群飯桶!」
「皇上,並非微臣們不施救,而是一個死人,還怎麼救?」
祁連一向自負,抱著滿腔的學問與醫術走進皇宮,並且入宮前,還是太後娘娘親自請的,架子自然大的很,他不認為皇上或者太子殿下會去動太後的人,語氣也十足,並不認為自己說了什麼十惡不赦的話。
「來人,將這個胡說八道、詛咒皇家國戚的逆賊抓進大牢。」郁錦寒大發雷霆,神色睨了一眼郁涼夏,只是郁涼夏的眼神只落在了莊雪衣那張臉上。
「住手。」
太後急匆匆的身影閃進清涼殿,厭惡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所謂的太子妃,「既然是個死人,還找這麼多太醫搗鼓些什麼。你們都給哀家退下去。」
太醫總管听到太後的話,如獲赦令一般,恭敬行禮,「是。」
話音這才剛落,郁錦寒便一陣怒吼,「你們誰敢走出清涼殿一步,立斬不赦。」這話讓剛轉身的太醫頓時望而卻步。
撲通——
一陣簌簌的衣裳摩擦聲,接著便是跪了一地的太醫、奴才、丫鬟,天子發怒、那是龍顏大怒,是不可侵犯的。
「皇上,哀家還活著呢,怎能容許你如此放肆!」太後將後邊放肆二字咬的極重,一張畫著精致面容的臉滿是猙獰。
「母後既然清楚兒臣是皇上,為何處處針對于朕。」郁錦寒面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身子一個側身,冷冷的睨著在場眾人。
「國事皇上操心,家事哀家來辦。」太後薄薄的唇微啟,冷硬道,「既然這剛封的太子妃已經升天,還需要這麼多的太醫勞師動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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