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涼夏听言,眼神復雜閃爍著,莊雪衣的眼楮被蒙去,他注視不到她的眼楮,也注視不到她到底是抱著怎麼樣的感情問出這樣的話。
等了許久,也不見郁涼夏答話,莊雪衣起身,伸出雙手不停的模索著,因為眼楮看不見的原因,此刻的她無法辨別自己四周的方向。
就像一只誤闖進民宅的受驚小鳥,胡亂的撲騰著翅膀亂飛,路線雜亂無章。
郁涼夏看著心疼,一把抱住了莊雪衣單薄的身子,「你鬧什麼?」聲音清清淡淡,極為好听。
莊雪衣轉身,女敕白的手臂緊緊回抱住郁涼夏的腰,將頭輕靠在他那健碩的胸膛上,「黑漆漆的世界,偶爾讓我覺得自己有些可憐。」
「不鬧了,我會當你的眼楮,也會還你一片光明。」
「如果你這只眼楮不要我了,那我該怎麼辦?你有沒有騙我?」
「本殿下從不騙人。」
「但是你每次都忽悠我。」莊雪衣嘟嘴,難得的撒了一次嬌。
「你只有我能欺負。」郁涼夏用手整理了一番莊雪衣的劉海,幽眸流光溢彩。
從認識到現在,他們兩個很少有這樣心平氣和的談話,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之前莊雪衣的身份讓郁涼夏偶有動搖懷疑她的念頭,但是現在,兩人似乎都開始懂得了對方的不易。
「本殿下明日啟程。」
郁涼夏將莊雪衣的身子拉回,讓她好好的坐在石凳上,今天的天氣正正好,花果飄香、氣溫也怡人。
莊雪衣緊緊的拽住郁涼夏的手,匆忙問道,「啟辰?你要到哪里去?」
「治療你的身子,還需一味藥——連麒珠。它是讓你復明的關鍵所在。」
「我知道它很重要。我雖已瞎了眼,但我不瞎心,連麒珠生長在那種地方,不是說想要得到就可以得到的,我相信你能力卓越,但是……」
「你在關心本殿下?」郁涼夏打斷了莊雪衣的問話,忽而好心情道。
莊雪衣眉頭一皺,嘴角一撇,「萬一你這只眼楮出了什麼事,我會很傷腦筋的。」
「哦。」郁涼夏了然的點點頭,「本殿下忽而覺得,你還是不要恢復光明了,這樣的話,你就會被本殿下永遠的禁錮在身邊當小奴才。」
莊雪衣火氣一上身,小手對著桌上一陣模索,剛巧模到那只花茶杯,腦子一發熱,端起就朝著郁涼夏潑了過去。
「你才小奴才,你全家都小奴才。」糊涂蟲上腦,什麼謹慎形象、溫柔委婉都是浮雲。
郁涼夏看著自己一身的花茶水,在看著莊雪衣那副氣急敗壞的樣子,沉默了一番,吃驚道,「真是奇跡,每次你打我的方向都可以找的那麼準確。」
莊雪衣微微一歪頭,不以為然道,「你身上的味道,我記得很清楚,你到哪兒,我都能找到。」
郁涼夏起身,靠近莊雪衣,抬起她的下巴注視著她的瓊鼻,然後特別誠懇道,「狗鼻子?這麼靈?」
莊雪衣一把拍掉那只狼手,「你才狗鼻子,你全家都狗鼻子。」
「換個句型?這個我听膩了。」
「你混蛋!」
ps︰打情罵俏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