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你到底是什麼人?知道我的什麼故事?」莊雪衣的身子從原本的僵化漸漸回神。
那人沒有理會莊雪衣的問題,卻是自問自答了起來,「你倒是特別,有預測未來,知曉過去的本領,還是天之驕子郁涼夏命定的妻子,仄仄仄仄,有意思啊有意思……」
「你自答自話些什麼鬼東西,既然你不說,那我就走了。」
莊雪衣抿了抿唇,面色始終保持著一種嚴肅且驚恐萬狀的神情,身子更是時刻保持著十二分的警惕。
她真的不想死,靈魂要是出了什麼事,豈不是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了?
「小姑娘,難道你沒有發現自己的特殊能力?比如,偶爾會看見某人的未來或者過去?」那人的聲音飽經滄桑,笑起來雖然听著怪異,嚴肅起來,倒是覺得此人是位深不可測的高人。
莊雪衣如黑葡萄般明亮烏黑的眼珠在眼里哧溜溜的轉了轉,倏然想起前些日子與郁涼夏游覽花燈節的時候遇上的事情。
那個時候,她確定自己腦中應當是沒有關于郁涼夏身份的記憶的,而她卻在迷迷糊糊中說出了郁涼夏太子、以及無情神醫這樣的事實,並且在剛剛听到涼妃和皇上的談話時,腦中閃過悲天憫人的畫面讓她心痛的無以復加,那些畫面難道是涼妃和皇上的過去或者即將到來的未來?
她沉默了……
「不錯,挺聰明的,稍加指點就能開導,不錯不錯……」
莊雪衣幽幽抬起頭,不驚慌,不害怕,神情冰冷且淡漠,這是身為法醫的她特有的氣場,「你究竟是誰?攔我去路又是為何?」
「老夫名喚那仁,仄仄仄仄……」那仁一笑,陰冷刺骨的笑聲便折騰的莊雪衣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那仁老先生,您告知這些給晚輩,有何目的?」已經很多的事情超出她的預知範圍,看樣子,這個世界……不簡單……
「我只想提醒你,天冥國沒有郁涼夏,此國必滅。但郁涼夏沒有你,他必滅。而你卻注定會死,在你二十五歲的時候。」
「什麼意思?」
「血戒此刻不在你身上,壓制不住你身子原本的力量,只要你心隨意轉,沒有你做不到的事情,比如,法力……」那仁一陣陰惻惻的大笑,「不平凡的人,終有不平凡的命。」
「請您告訴晚輩,您究竟是何人?為什麼告訴晚輩這些?」
「天機不可泄漏,我們還會再見的,雪姑娘。」
天上有浮雲,地下有煙雲,一陣煙霧裊裊升上天際,那仁便在莊雪衣的眼前消失了,真真正正的化作了一縷幽煙……
莊雪衣咽了咽口水,感嘆到,世界如此之大,奇葩如此之多,而現在這個怪老人可是一個滿身帶著現代元素的極品奇葩!
「天機不可泄露,尼瑪,該死的老頭子!」莊雪衣氣呼的身子一陣收縮,變作了一個奇怪的靈魂形狀,「我活不過二十五歲,郁涼夏沒有我他必滅,天冥國沒有他,國必滅?」
要是有人看得清莊雪衣這縷幽魂,一定會發現,此刻在某個河中心,有著一團怪東西,像個糯米團似得不停的圓橢長扁變幻,形狀有趣,還會發出一連陣的唉聲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