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清涼殿的門外此刻站滿了太醫,看那排場大的,近乎所有的御醫都親臨這亂糟糟的清涼殿了。
郁涼夏連眼皮都懶得抬,這些太醫連他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醫術不過是書上死學,這麼多年了,研究出的新藥方用五個手指都能數的清,要是指望他們……
呵,還是給莊雪衣收尸吧。
「若是想要腦袋的話,從哪里來,回哪里去。」郁涼夏一雙眼楮一動不動的看著莊雪衣,眼中自成一個世界。
「可是殿下,太子妃娘娘的病情……」太醫院總管不明郁涼夏到底是什麼意思,小心翼翼問道。
其它太醫更是噤若寒蟬,甚至有些太醫開始抖起了腿腳,不因什麼,只因今晚的郁涼夏周身的氣勢太過可怕。
郁涼夏一直以來,那副病怏怏、奄奄一息、溫柔而不多言的形象早已在這些年深入人心,再加上他本就生的陰柔,看起來更是沒有一絲霸氣可言。
但是今日,那股威嚴卻實實的將他們震懾住了,他們一直忽略了一個大問題,可以在深宮內院,在各路的陷害、謀殺中活下來的人,怎麼可能軟弱無能呢。
听到太子妃三個字,郁涼夏微微一愣,隨後一陣了然,看樣子,那個皇帝辦事效率倒是挺快,這點令他很滿意。
「本殿下說的話不夠清楚嗎?還是你們認為,自己的醫術已經爐火純青、可以讓人起死回生了?若真是這樣,本殿下歡迎你們留下來。」
「這……」太醫總管頓時咽住。
起死回生?
醫者只能讓病人重獲生機,而讓人起死回生的不是醫者的工作,而是菩薩、是閻王!
「太子殿下此言差矣。太子妃如今命在旦夕,而殿下卻下令趕走微臣等人,這豈不是想害死太子妃。」
這是一個大約三十多歲的男人,長得並不俊俏,卻剛毅十足,看著郁涼夏自負的樣子心中略微不服氣,一個二十歲才出頭的毛頭小子,有些什麼本事。
最多只懂得看看書、听听樂、或者干些不足為道的小事情,一個病太子,能成什麼大事。
郁涼夏听言,原本未抬的頭微微抬起,「雪衣若是出了什麼事,你……」話語稍頓,深邃的眸子寒光乍現,「滅個族吧。」
幽眸看著那個男人瞬間難看而扭曲的神情,他起身,將莊雪衣的身體放好,然後溫柔的拉過棉被,小心翼翼的蓋上,極近呵護,繼而又道,「請吧。」
他起身,站在一旁,身姿宛如華茂春松,幽眸深邃冰冷,既然他讓他們走是害死雪衣,他自然不能繼續趕他們走了,畢竟,他還想要一個活潑開朗的莊雪衣。
床前空出了位置,而那群太醫卻沒人上前把脈,一個個像是結了冰似得,氣壓低的呼吸都開始了不順暢。
太醫總管那張老臉青里來黑里去,比那調色盤還要精彩,那副表情就像是親手將油、鹽、醬、醋、辣、酸混合,然後又親手端起喝下去似得。
他腳步踟躇,雙手發抖,一雙眼楮瞪著那個多管閑事自找麻煩的男子,心中微微嘆息,太年輕不懂事故,可要遭大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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