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個父皇,他最多感謝那個男人賜予了一顆種子,讓他的娘親生下了他。
「皇上駕到。」
太監的叫嚷聲還未落,郁錦寒在一晃眼的功夫,便大搖大擺的往里邊走來,「你們兩個究竟有沒有把朕放在心上。」憤怒的吼聲震了震這一方寧靜的天地。
涼妃見著郁涼夏越來越陰沉的神色,急忙跑出去,拉住郁錦寒的手臂輕聲道,「皇上,涼兒他身子不太舒服。」
涼妃本就是如水般的女子,一身紫衣貴氣天成,一張俏臉天然無須雕飾便美的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聲音更是溫柔婉轉。
「身子不舒服?」
郁錦寒不顧涼妃的阻攔,信步往里邊走去,滿地的濕漉讓他皺緊眉頭,雖然涼妃有些奇怪的嗜好,但是地面上除了會放上一些看似雜草的東西,卻不會弄的如此髒亂不堪。
地上的這些水漬究竟是怎麼鼓搗出的,這讓他有些憤怒的加快了腳步。
接著——
砰——
一雙素手微抬,霎那,花瓶碎裂,那一塊塊的暗紋碎片如同一朵被虐待了的花朵,花瓣四處凋零。
「吼夠了麼?」郁涼夏懶懶掃了一眼暴怒著的郁錦寒,冷冷的一笑,「皇上,有件事兒還需您的認可。」
郁錦寒氣的臉色發黑,「涼夏,你究竟在做些什麼!你想氣死朕嗎!」郁涼夏居然敢對著他摔花瓶。
郁涼夏則是一副愛搭理不搭理無視的樣子,郁錦寒火氣更是猛然上身,神色冰冷道,「這個不死不活的女人你從哪里找來的,怎可帶入宮中。」
「皇上。」郁涼夏一聲爆吼,「我要你封賜她為太子妃,不然,這太子的位置,你就收走吧。」
「你。」郁錦寒被氣的說不出話,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怒氣沖沖道,「想讓我立這個來路不清不楚的女人為太子妃,郁涼夏,你簡直就是瘋了。你不要這位置嗎?好,朕滿足你。」
「那就感謝皇上的大恩大德了。」
「皇上息怒,涼兒他太愛那個女子了。再說了,那個女子也並非不清不楚,她是雪府的二小姐,雪衣。」
涼妃深知,皇上並不清楚莊雪衣逃婚的事情,頂多只是知道雪府的大小姐雪薇下嫁給了宰相凌風——那個年過半百的男人而已。
至于雪府二小姐,既是養女,賜名雪衣,除了大小姐,她自然是雪府的二小姐,這點總歸沒錯。
「雪府的二小姐?雪衣?雪府有兩位千金?」郁錦寒听聞是雪府的人,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雖然他怒氣沖天,但也不至于理智全失,雪府手中的墨令可是一件好東西。
而且雪府與皇家有著不少交情,若是雪府的千金,他不會有任何的不滿,這樣對郁涼夏也是有些好處的。
畢竟,這個兒子,是他眾多兒子中,最令他滿意的一個,就算他現在是個病秧子又如何,他會想盡辦法救治他。
忽然,他眉頭一皺,眼中一抹深思劃過,郁涼夏不是禁不起風吹日曬嗎?不是病入膏肓了嗎?那剛剛雷霆萬鈞的暴怒聲是怎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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