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姑娘,希望你能如實回答。」薄荷清冷的聲音讓莊雪衣感到一陣莫名的透心涼,再看郁涼夏沉默的身影,她的心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
她從沒有對郁涼夏說過任何謊話,但她的真話他卻一句也不信,更重要的是,她現在連自己都不知道,那枚戒指究竟算她的還是算雪府的。
「我不是雪府的女人,只不過在雪府待過,但是……」腦子中一段記憶又閃現,她頓了頓,面色古怪道,「等等,我想起來了,那戒指好像是老夫人收養我的時候,給我的。」
莊雪衣雖說的全是真話,但在郁涼夏等人的耳里,听的卻不是這麼一回事。
理由一,莊雪衣開始就肯定道,那戒指就是自己的所有物。理由二,現在又突然說是老夫人贈送的,這前後不一致的話,讓人很難信服。
「我沒有說謊,那戒指確實本該屬于我的,不對,那戒指我真的有用,我必須依靠它回家,但是我也不知道它就是你家主子要我偷竊的雪家傳家之寶啊。」
「你之所以逃過了三妹的火蛇鞭,是因為被那戒指附的身?或者說,控制?」郁涼夏忽而開口,像是沒有看見眾人驚愕的神情一般,理所當然的抓住莊雪衣的小手,將她拉入自己的懷中,一陣莫名其妙的琢磨。
楚焰與薄荷對視一眼,不明白郁涼夏所言,「主子,這女人,危險。」楚焰卻再一次的提醒道。
「她沒有害我的理由。」郁涼夏語氣平平,幽眸卻像淬了冰的琉璃珠,閃著詭譎而危險的光芒。
莊雪衣瞬間點頭如搗蒜,「是的是的,我沒有害你家主子的心,更沒有那個膽,就算有那個膽,也沒那個能力。」看著楚焰凶狠的神情,莊雪衣欲哭無淚的改詞,「不對不對,就算有那個能力,我一定也不會那麼做。」
繁華而熱鬧的花燈節注定與她無緣,郁涼夏環抱著莊雪衣,一個跳躍之間,便回到了太子府,至于楚焰和薄荷,無需郁涼夏親自吩咐便掉頭潛入了大皇子的府邸,開始調查此事。
一回到太子府,郁涼夏便把莊雪衣直接丟進冰霜院,留下一句你好好梳洗一番,再到書房找我,便不在理會任何莊雪衣說的話了。
不久,一群丫鬟有條不紊的朝著房內抬進浴桶,放好洗澡水,擺好換洗衣物,接著又有條不紊的出去,只留下一人伺候莊雪衣梳洗。
莊雪衣懶懶抬眼,有氣無力的朝著那丫鬟擺了擺手,「我不需要人伺候,你出去。」白希的手指了指門外。
丫鬟領命,對著莊雪衣微微行禮,恭敬的退出了房門,又輕輕的將門關上,禮數周道,找不到任何瑕疵。
莊雪衣卻是打著一顆七上八下的心,跑到了門外,卻發現並沒有任何侍衛監督著她,她不可思議的眨眨眼,如果郁涼夏不放心她的話,此刻,應該有人守著冰霜院才是。
可是現在卻一人未有,只有端茶送飯的丫鬟以及和平時一樣忙碌巡邏的奴才之外,沒有任何奇特的地方,這豈不是在說明,郁涼夏等著她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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