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羅宇看了眼身旁睡著的安靜容顏,半響,緩緩道︰「她不能有事,他也不能有事。不然,等待你的將是她鋪天蓋地的恨!」
慕焱冥眸子暗了暗,強壓著心底的痛楚,緩緩道︰「如果要恨,就讓她恨吧……我只要她沒事。」
對方沉默了許久,才回到︰「我知道了。我會盡量將風險降到最低的。明天就坐飛機回去,那邊的人已經聯系好,不日就可以進行治療。」
「好。」
慕焱冥切斷電話,將手機丟在桌上,俊臉深深埋在兩手間。
當初把米一救出來後凌羅宇就告訴他米浩的異常情況,在醫院經過醫生檢查得出他被人深度催眠過,只要一听到米一的名字和聲音就會不自覺的發起攻擊。
于是,他便和凌羅宇商量由凌羅宇多帶陸米浩,讓他跟米一少接觸。並且不定期接受心理醫生的檢查與治療。
可是心理醫生的治療只能短暫抑制住米浩的病情,隨著時間越久,抑制的時間也越來越短。
沒辦法,慕焱冥做出決定,讓凌羅宇帶他去國外找知名心理醫生進行治療。
沒想到,刁志德這顆棋埋得如此之深。
深深呼吸一口氣,心愈發的想去看看她。
有了這個想法,好像生根了般一發不可收拾的蔓延。
眸子閃過一絲暗光,他手一頓,拿起手機撥通上面的電話。
……
昏昏沉沉間,米一覺得腿部異常的舒服,好像有一雙有力的手在幫自己按摩。
可是早上醒來,沒有任何影子。
半撐起身子,她輕輕扶額,心中有些空蕩蕩的,怎樣都無法揮散那種異樣的感覺。
起身梳洗完出去,翟嬸已經準備好了飯菜。緩緩走過去坐下,她似是不經意的問道︰「翟嬸,昨天晚上是不是有誰來過?」
翟嬸擺放碗筷的手頓了頓,臉上露出憨厚的笑容。
「哪里有,怎麼這麼問?」
听她這麼說,米一覺得自己有些神經質,總是想些有的沒的。
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沒什麼,就是感覺好像有人幫我做了按摩。一晚上都沒抽筋,很舒服。」
翟嬸的額臉上的笑容更大了,「挺舒服吧,我新跟人學的,還是第一次按,你舒服了以後每天晚上我都幫你按。」
原來是翟嬸!
不自覺的,她心中滑過一絲失落。
可是,又覺得哪里不對,第一次按就那麼熟練麼?而且昨晚的手不像是女性的手,上面帶著淡淡薄繭,力道也不似女性那麼柔。
倒像是,慕焱冥的。
咬咬下唇,晃掉這個想法。
怎麼又想到了他。
無聊的度過一天,因為懷孕連電腦、手機都幾乎不能用,她現在都與世隔絕了。
「陸小姐,凌先生說今晚他先帶米浩去他家里,明天白天再過來。」
翟嬸一邊擦著手走進來告訴她。
米一頓時無語,她家的米浩現在徹徹底底的是他家的了。
「好,我知道。」勾起唇角笑笑,無聊的她眸光落在垃圾筐里,蹙眉,「翟嬸,怎麼今天的報紙丟在垃圾筐了?我還沒額。」
一邊說著,她伸手就要過去拿。
沒想到,素來溫和的翟嬸竟然先她一步將垃圾筐抱起來,後退幾步,尷尬的笑著說︰「別看這些了,淨是些垃圾新聞,對你胎教不好。對了,今天的胎教課都做完了沒有?」
雖然疑惑于她的說法,不過听她這麼一問,米一才想到,今天還沒听音樂。
吐吐舌頭,「還沒,麻煩翟嬸幫我放莫扎特的單簧管五重奏,今晚該听那個了。」
在米一沒看到的地方翟嬸舒了一口氣,道了聲好,便出門去準備了。
……
夜,暮夜酒吧內。
搖曳的燈光下,男男女女群魔亂舞。
在一個桌上,身著緊身性感連體裙的裴文曉醉眼朦朧,手中拿著酒杯,一口一口的往嘴里灌著。
黑色指甲讓她多了幾分魔性,血紅的嘴唇,濃郁的煙燻妝跟平日里她清純嫵媚的形象大相徑庭。
這種打扮,在酒吧里絕對是引起男人吹口哨的絕佳裝束,再加上美人失意醉酒,更是讓許多狼蠢蠢欲動。
當付睿庭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男人將手放到了她光潔的肩膀上,整個人快要貼到她身上,大吃豆腐。
在她恍惚不注意的時候,手中恍惚了一下,文曉的酒杯里多了些料。
付睿庭眸色一沉,里面閃過一絲冷冽的寒光,兩步走過去按住她要仰頭灌下的酒杯。
劈手奪了過來,用力摔到地上。
「兄弟,別多管閑事!」
男人刻意聳了聳肌肉,凶神惡煞的站起來,惡聲惡氣道。
付睿庭抿了抿薄唇,不跟他廢話,一拳砸到他臉上。
男人沒防備,跌到地上,唇角溢出鮮血。
從地上爬起來,伸手一模,看到血,男人眼楮頓時赤紅,指著付睿庭的鼻尖怒吼︰「靠!敢打老子?!你知不知道老子是……」
!
又是一拳。
此刻的付睿庭好似地獄的羅剎一般,面無表情卻渾身散發著寒氣,伴隨著難以言明的殺意。
他們的單方面打斗頓時引來了舞池中男人們的注意,不一會兒,男人身後圍了四五個壯漢。
付睿庭嘴角微微勾起,緩緩褪掉身上的衣服丟到裴文曉身上,恰好遮住她幾欲暴露的大腿。
冷聲道︰「你們一起上吧!」
男人顯然沒想到他這麼有種,啐了一口,臉色黑了許多。
「給老子往死里打!出了事有老子兜著!打!」
他眼楮赤紅,半張臉高高腫了起來。從未受到過這種待遇的他,此刻怒火臨頭。
听到他的命令,他身後的壯漢立刻一起擁上去。
就在千鈞一發至極,一個陰沉的嗓音打斷了他們的動作。
「都給我住手!」
眾人的目光聚過去,竟然是暮夜酒吧的幕後老板——冷鋒梵!
一身黑色休閑襯衣將他的冷硬氣質體現的淋灕盡致。
能來這里玩的人都知道,冷鋒梵絕對是不好惹的主。
男人立刻忍著臉上疼痛,走過去賠笑道︰「我們就是跟他玩玩,你看,他把我打的。」
冷鋒梵冷眸掃過他,淡淡道︰「我記得我說過,在暮夜酒吧里,我不希望看到任何婬穢下流的藥。」
男人臉色一變,立刻慌亂的道︰「就這麼算了,我大人不計小人過。走!」
他回首深深看了付睿庭一眼,將他記在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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