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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銀葬禮(今日第二更3000+)

想到這里,花落晚便不再猶豫,猛地推門而出,甚至連馬車都等不及,徒步朝著闕府奔去。愛睍蓴璩

白銀……白銀……你可莫要出事啊……

那個一襲月牙白衫的少年,那個總是戴著面具的冷面少年,那個總是在她危險的時候挺身相救的少年……你可千萬要好好的!

花落晚一路朝著闕府奔去,迎面的冷風灌入鼻息間,壓抑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使得她猛烈的咳嗽,可是卻還是執著地朝著那地方跑去。

紅離很快便追上了她,攔在她前面說道︰「小姐,你不要這樣子,就算是要去找他,也可以等安排好馬車再過去。塍」

可是,花落晚卻好似听不見她的聲音一般,猛地推開她,執意朝那地方而去。

紅離眉頭緊皺,干脆就緊跟在她身後,直到她停在闕府的時候,她才微微露出詫異的神色來。

原來白銀當真是闕府的人嗎?那也就是……他其實是少主身邊的人?栗!

花落晚站在闕府門口,大口喘著氣,只覺得兩條腿都不是自己的,腳底傳來一陣陣地刺痛。

那守門的家丁認得花落晚,先前花思穆才當著所有人的面說過,這位便就是他們的少夫人,也就是穆王妃。

因此,看見花落晚的時候,即便他們神色詫異,卻還是上前行禮︰「少夫人!」

「白……白……」花落晚喘息著,想要問白銀在哪里,可是聲音卡在喉嚨里,沙啞地不成型。

便也就在這時,她只覺一陣天旋地轉,腳下一空,便就落入一個懷抱里,迎面而來的是一陣清香的藥草味,抬眸,便就是那人堅毅的下巴。

花思穆抿唇,臉上看不出喜怒,一雙黑瞳平淡無波,卻是抱著花落晚一言不發地進了府。

「你放我下來。」花落晚沙啞著聲音說道,掙扎著要從他的懷里下來。

然而,花思穆卻更緊地將他抱在懷里,不顧途中下人們投來的異樣目光,逕自踹開自己的房門走了進去。

紅離一直跟在他們身後,見到自家少主這般威猛帥氣的模樣,簡直要拍手叫好,卻終是止住了自己的好奇心,停在了房門外。

「花思穆,你究竟要做什麼?」花落晚皺眉,推搡著要他放開自己。

然而,花思穆卻是一把將她丟在床上。雖說底下有軟墊,但花落晚還是被震得身體一痛。

還不等她反應過來,便就見他兩手撐在她身體兩側,欺身壓了下來,臉上染著幾近忍耐到極致的怒意,唇角卻依舊勾起一抹冷笑。

他的鼻子幾乎與她相抵,呼出的氣息噴灑在她的唇瓣,如螞蟻在心頭爬過,撩得她一陣心神蕩漾。

「花思穆,你……」花落晚驚駭,兩手抵在他胸前,生怕他再靠近一步。

誰知,她的話還未說完,便就被他的唇覆上,將後面的話盡數吞入月復中。

他吻得激烈,沒有任何技巧,好似就只是為了吻而吻她。

花落晚掙扎著推開他,卻是被他鉗制得死死的。

一直到他覺得夠了,這才將她松開。見她一臉驚愕的模樣,花思穆唇邊泛笑,卻是道︰「這是給你的懲罰!」

懲罰?

花落晚更加不解了,她不覺得自己有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來,然而花思穆卻是冷道︰「來我這里找別的男人,花落晚,你不覺得你做得太過分了些麼?」

「你怎麼知道我是來找別人的?」花落晚詫異,她方才根本就還沒有將白銀的名字說出口。

「那總不至于是來找我的吧?」他微微從她身上退了開來,卻是單膝跪地,一手抬起她的腳,另一只手已經行動速度地將她的鞋子給月兌掉了。

花落晚原本還為他話中的醋意而驚訝,這一刻只覺得窘迫無比︰「你要做什麼?」說著,她便急于要將腳給收回來。

可是花思穆的力道太大,她根本擺月兌不開,便就听他說道︰「別動!」

簡短的兩個字,好似是帶了魔力一般,竟真叫她安分了下來。花落晚幾乎忘記了自己來這里的初衷,看著他單膝跪在她面前,虔誠萬分的月兌去她的鞋子,望著她腳底磨破的血泡微微蹙眉。

這樣一個猶如神祗一般存在的男人,此刻卻匍匐在她腳下,好似是在對待珍寶一般仔仔細細檢查著她腳上的傷口。

「花落晚,你倒是好樣的,為了別的男人,竟然連自己的腳都……」他原本是想要責罵她,應當很生氣的責罵她,然而,在抬眸看見她望著自己的神情時,卻下意識地止住了聲音。

良久,生氣化作微笑,胸口的氣悶似乎也順暢了不少。他從身上拿出金創藥,一點一點抹在她的腳底。

冰涼的感覺涌遍她的全身,帶著他指月復的溫度,好似是在她心靈深處撫模一般,激起花落晚心底越發酥麻的感覺。

她微微縮了縮,想要擺月兌這異樣的感覺。可是花思穆卻根本由不得她,一直到將藥全部涂抹均勻,這才替她穿好鞋子。

長吁一口濁氣,他道︰「你來找白銀?」

「你怎麼知道?」花落晚從方才的異樣感中恍然回神,話一出口又覺得似乎有些不對勁。

果然,某人眸色微眯,道︰「果真是為了其他男人而來?」

花落晚不語,因為他說得沒錯。

原以為他們之間不會再有交集,可是今日再見,他卻好似那天的事沒有發生過一般。或者說,在這個聰明到難以琢磨的男人心里,其實對她的所有計劃早已了如指掌。

良久,花落晚終于鼓足勇氣開口道︰「我想見他。」

花思穆抿唇,雖然知道自己沒有理由生氣,卻還是沒來由得氣惱,狠狠道︰「他死了!」

「不可能!」花落晚幾乎想都不想就反駁道,「他不可能會死,你休要騙我!」

見她神色認真,眸底卻透著隱隱地擔憂,花思穆突然想知道,她對白銀究竟有著怎樣的情感。

是不是他不在的這段時間里,她早已寄情于他?

面對著她期待的瞳眸,花思穆淡淡說道︰「你隨我來。」

說著,便就逕自朝著門外走去。雖然腳上上了金創藥,但是花落晚走起路來還是有些困難。可花思穆似乎是在生氣,並沒有要攙扶她的打算,她便也不出聲,默默跟在他後面走著。

花思穆將她帶到一間偏僻一些的房子門口,道︰「他就在這里面。」

花落晚垂眸,不敢看他的神色,只低聲道︰「謝謝。」

而後,便就頭也不回地從他身邊走過,進入了那間看起來極為陰森的屋子。

望著她進去,花思穆眉頭緊皺,竟是覺得自己突然有些羨慕起白銀。

他便站在門口,望著她停頓在屋子里,看著里面所擺放的一切,震驚當場。

這間屋子哪里是寢臥,分明就是個靈堂。

碩大的棺木幾乎佔了房子一半的空間,那靈牌上赫然寫著︰白銀之靈位。

這里面黑白紗帳纏繞,如是在控訴著整間屋子里的悲涼氣息。

小香便就蹲在棺木前靜靜燒著紙,她穿一身白色喪服,煞白的臉上血色全無,仿若早已沒有了靈魂。

花落晚只覺整個人連呼吸都不能,愣愣站在當場,望著那冰冷的棺木,想要開口,卻是怎麼都發不了聲音。

白銀……白銀……

你便就在這棺木中嗎?

你……可寂寞?可怕冷?

你,可好?

「他是被毒死的。」花思穆的聲音淡淡在她身後傳來,「七竅流血而死。」

听見花思穆的聲音,小香的聲音渾然一顫,突然止不住地痛哭了起來︰「都是我……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白銀公子……是我……我不該給他吃什麼絕情丹……我不該相信那媚姬的話……」

絕情丹……真得是絕情丹!

花落晚怔怔望著白銀的靈位,便連身體都好似不是自己的。

那個少年……

那個突然出現在她生命中的男子……

從第一次見面,他義無反顧躍下懸崖救她……到後來每一次致命的相救……

他在她的生命中好像早已根深蒂固……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他會就這麼死了?

他們經歷過那麼多……

他為了她一次次的豁出性命……

可是終究卻不是因為她而離去……

白銀……白銀……

你怎可這麼狠心,怎可就這樣離去?

怎麼可以……一句話都沒有……

——他日你大仇得報,便要嫁我為妻,如何?

「白銀……我們的交易還未結束,你怎可……就這樣離開?怎麼可以……」花落晚終究是身子一軟,癱倒在花思穆的懷中,唇邊喃喃自語,卻早已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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