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不來厲王妃,花落晚倒也不急,反而是安心開起了客棧。百年客棧的地理位置很好,位處皇城不遠,屬于月國都城的中心地段。只怪先前的掌櫃一心想著發橫財,並不好好打理。
這會兒落到花落晚手上,她卻是經營得有聲有色。不僅將客棧重新改造了一番,更是在客棧中心位置搭建了一個大舞台,每日都有一些歌舞表演。似青樓卻又比青樓高貴了一圈,因為那個表演歌舞的女子根本不接客。
長公主對此很是嗤之以鼻,不明白花落晚為何要花心思打造這樣一個地方。
花落晚聞言也是笑而不語,直到有官僚私底下花重金將那些歌姬舞姬請去家里的時候,月初雲這才恍然。
花落晚站在二層**的包間內,透過窗戶望著舞台上正在表演的舞姬們,她低聲說道︰「男人在床上的時候,什麼秘密都不會保留。轢」
「那你為何不直接開家青樓?」月初雲雖然嘴上這麼說,心里對花落晚的做法已然有了一絲贊同。
花落晚泛起一絲苦笑道︰「月國青樓還少嗎?能夠配得上那些高官貴族們的,自然要才色雙絕了。」何況,她還花重金收攏了整個皇都青樓里的花魁娘子。
月初雲身為公主,自然不能理解花落晚這麼說的意思,只道︰「你似乎很了解這些大臣們的心思。糨」
听到這句話,花落晚的眸色微微一暗,低聲笑道︰「不過是跟一位故人所學罷了。」
當年,她何曾不是這樣來替月黎收集情報,一次次險逃婬爪,為了他保住自己的清白,可他卻從不信任自己。
現在想想,當真是可笑。
月初雲畢竟是見多了人,光從表情就可以判斷出,花落晚此刻的心情並不好。她也不是那種打破沙鍋問到底的人,便也就不再多言,與她一道看向那舞台上的舞曲。
花落晚在心底計算著時間,如今百年客棧的名氣在高官貴族們之間漸漸傳開,她估模著,那位「故友」也應當知道了吧……
的確如花落晚所推測,從百年客棧重新開張的第一天,月黎便就听到了風聲。而他的直覺告訴他,那個他尋覓了很久的女子必定也會出現在這里。
客棧內布置地極為奢華,尤其是搭建在中間的圓形舞台,上面零零碎碎掛著一些紅紗,不斷有金色紙片從上面飄灑而下,襯托得那些舞姬們個個如天仙一般。
月黎目光掃過全場,並未見到他想見之人。跟隨在他身側的唐御卿卻是好笑道︰「這百年客棧果真名不虛傳,便就是站在這就聞到了一股紙醉金迷的氣息。」說著,他還閉上雙眼,好似是在享受一般听著那悠揚的曲調。
這唐御卿是當今唐皇後的佷子,自詡風流才子,卻是那煙花柳巷的常客。一听說月黎要來這傳聞中的百年客棧,便立刻自告奮勇結伴而來。
沒有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月黎便就折身準備離去。卻在這時,那垂懸而下的紅綢之上,赫然有一道紅色身影緩緩而下。
那人著一身紅紗,身子曼妙,那額間的一點朱砂生生沁出一股靈氣,如同九天下凡的仙子一般。面上卻是帶著面紗,叫人看不清全部面貌,便也就是這樣,更是襯托出這女子的神秘感。
只這一眼,便叫所有人都入了迷。月黎的目光也緊緊鎖定在那女子的身上,與其他人不同的是,他所注意的,是那雙如深潭一般幽暗的瞳孔。
這樣的瞳孔,這樣藐視天下的眼神,除了那女子,還能有誰?
花落晚的舞技並不好,可是光是這般出場,便就博得了一片喝彩。花落晚的目光直直落在月黎身上,面紗遮掩之下,唇角微勾,好戲很快就會上演!
一個在跳舞,一個在觀舞,可是這兩人眼神交匯間,卻是透著一股異樣的感覺。
唐御卿自然注意到了這點,他湊近月黎說道︰「二皇子與這舞姬認識?」
月黎目光一眨不眨地落在花落晚身上,卻是道︰「不認識。」
嘖……看起來不像是實話呀!
唐御卿模著自己的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不過片刻,他突然捂著自己的肚子說道︰「好像吃壞肚子了,我去解決一下!」
于是,自詡風流才子的某人便一溜煙地跑去了客棧後院,徒留月黎一人緊緊盯著台上之人。
等到花落晚一舞終了,紅離便輕聲上前道︰「小姐,那人請你樓上一敘。」
花落晚微微頷首,小聲問道︰「可安排好了?」
紅離連忙點頭︰「一切都按照小姐的吩咐辦好了。」
花落晚聞言,這才放心地朝那人所在的包間走去。
一切都如她所計劃的這般,她踩著輕盈的步伐走進屋中。月黎早已擺好了一桌酒菜,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姑娘,請坐。」
花落晚並不答話,只是微微俯身落座,目光迎向月黎。
如此近距離對視,月黎更加確信自己所猜測,他微微笑道︰「你與我認識的一位姑娘很是相似。」
花落晚依舊不語,她輕輕幫月黎斟了一杯酒,示意他喝下。
月黎皺眉,想裝啞巴?他卻也不道破,望著拿杯盛滿的酒杯,並不去喝它。
花落晚知曉,他的疑心病很重,定是在懷疑那酒中有毒。便就听月黎繼續說道︰「你不說話,我們又怎麼來場故友相見,感動落淚的畫面呢?」
听到這句話,花落晚這才開口,低聲笑道︰「二皇子果真好眼力。」
「如此,可摘下你的面紗了吧?」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好似是噙著一層壓抑許久的思念一般,「我可是很想念你吶!」
「殿下這句話若是讓王妃听見了,怕是要誤會什麼吧?」花落晚低眉淺笑,卻並未動手摘下面紗。
她一語雙關,一是在試問如今的厲王妃之事,二是在揣測酒心在他心目中的分量。
月黎是何許人也,自然明白她的意圖,便道︰「一切都如你所願,既然是你安排的人,又怎會誤會呢?」
「這還多虧殿下費心了。」花落晚不動聲色道。
兩人之間說著再平淡不過的話,但若是有人在場,听起來定會覺得奇怪。
不過,此時整個房間里只有他們二人。
月黎低聲笑道︰「我竟不知,堂堂大訶的和安郡主,竟然淪落到成為舞姬了。」他這語氣,分明是帶著一絲嘲弄,「你若是為了生存,大可以如你當初所承諾的,去我厲王府去奪回屬于你的位置。」
「殿下希望我去麼?」花落晚挑眉問道。
月黎幾乎是想都不想便點頭道︰「既然是承諾,那必定要兌現了才好。」
花落晚聞言但笑不語,沉默了許久,她問道︰「如此,你要將酒心如何?」
「本來就是一個婢女,怎會因為代替你過了幾年王妃的生活,便就真當自己飛上枝頭做鳳凰了呢!」他嗤笑道,似乎對酒心很是不屑一顧。
花落晚聞言眸色微暗,低聲嘆道︰「我當你是真心喜歡上了她。」
原來,不過也是一場與她當年一樣的噩夢。
只是,她當年走不出來,如今的酒心又要如何才能走出來呢?
這一刻,花落晚突然有些後悔讓酒心代替自己來月國。
月黎似乎沒有意識到花落晚表情的變化,卻是一臉深情地握住花落晚的手,好似是有多動情一般喚道︰「落晚,從在大訶皇宮第一次見到你開始,我便就愛上了你。如今我看在你的面上才娶了酒心,你若不喜歡,我大可以現在就休了她。」
他的語氣溫柔、深情,好似是在捧著自己多麼珍愛的寶貝一般。如若沒有前世的記憶,如若她不是對他太過了解,便當真要被這樣的人給騙了去。
可是,就是因為太了解了,花落晚更能體會到,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他心底其實是有多不屑。
只是,還未來得及等她說話,房門突然被人打了開來。來人衣著華麗,高貴得如同一只鳳凰一般,只是臉色看起來似乎不是很好。
尤其是當她一進門,便就看見自己的夫君正握著其他女人的手時,酒心整張臉一片鐵青。
她猛地上前推開花落晚,對著月黎吼道︰「你果真是在這里!」
突然被人這般質問,月黎的臉色也不是很好,他臉色微沉,道︰「誰讓你來的?」
「我不來?不來等著看你如何在外面花天酒地,再將這個女人娶回家去嗎?」酒心顯然是氣急了,竟也不顧自己的身份,赫然大聲叫嚷起來。
「夠了!回去!」月黎厲聲喝道,儼然已經忍耐到極致。
自從來到月國,月黎從未對她這般怒吼過,酒心一時間被震懾地無言。
是這個女人!對,一定是這個女人來勾/引月黎的!
酒心猛地轉身朝花落晚走去,臉色難看到極致,她喝道︰「狐狸精!你可知道他是什麼人?竟敢打他的主意!」
說著,她就要一巴掌扇下去,卻猛地被人握住了手腕。力道之大,好似要將她的手腕擰斷一般。
酒心惱怒地轉頭準備喝斥,卻在看見那張臉時猛然怔住,她驚慌地喚道︰「紅……紅離!」
紅離面色清冷地望著她,淡淡說道︰「就算你如今貴為厲王妃,有些人也不是你說動手就能動的!」
這句話已經再明顯不過了。酒心愕然地轉眸看向那帶著面紗的紅衣女子,卻見那女子眉眼一彎,摘下面紗,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許久未見了,如今可好?酒心。」
酒心錯愕地睜大瞳孔,望著面前再熟悉不過的面孔時,整張臉一片慘白,好似是看見了羅剎一般,高高在上的厲王妃卻是猛地跪倒在她面前︰「小姐,對不起……酒心不是有心的……我只是……我只是……」
「行了,不用解釋了,快起來吧,地上涼。」花落晚微笑著將她扶起來,嘴上卻是道,「你可是讓我好請啊,厲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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