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被判滿門抄斬,花銘宥替梁紅玉求親,讓她得到了特赦。睍蓴璩浪只不過,雖然苟且活了下來,可是梁紅玉在花府的地位卻是一落千丈,說到底,她現在卻也不過只是個比自己老二十來歲的男子的玩物而已。
她捏緊拳頭,一雙美目淚水漣漣。總有一日,她會為梁家報仇,會親手殺死花落晚!
「夫人,您別再難過了,好歹活下來了不是。」嫣兒安慰著她,「好歹侯爺顧念了夫妻之情,縱然他現在寵愛那八姨娘,但咱以後機會多的是。」
嫣兒口中的八姨娘是一個舞娘,乃是花銘宥在太傅府赴宴的時候遇到。那舞娘名喚墨舞,生的是膚若凝脂、宛若天仙,盈盈細腰好似那春柳一般柔若無骨,便只是這一眼,就能揣測到其床上功夫定然不簡單。因此,花銘宥被她迷得神魂顛倒,跟那太傅將墨舞要了過來,納為小妾不說,更是夜夜流連在她的溫柔鄉里。
可是,梁紅玉在听見嫣兒這麼一說之後,卻是冷笑一聲︰「我才不在乎那個老男人寵愛的是誰。」她于他,不過是一場政治聯姻而已。縱然剛開始那幾日,花銘宥的確寵愛過她,但也不過是被她身為女子的身體吸引而已轢。
男人麼……最多不過尋花問柳,喜歡你時便把你捧得比天還高,一旦感情淡了,便就棄之如敝屣。這一點,早在她嫁入花府之前便看透了。而她之所以會嫁入花府,不過只是為了離花思穆更近一點而已。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他的眼里心里都只有花落晚一個?!為什麼他連正眼都不瞧她?為什麼……
對,是花落晚!一定是花落晚!她故意與她作對,搶了她心愛之人不說,更是害得她的全家斬首 !
梁紅玉的眉頭緊緊擰在一起,她一定要殺了她不可!
「夫人,夫人!」那嫣兒看出了她神色間的不對勁,連忙提醒道,「您莫不是還對那大少爺存有非分之想吧?先不說你們現在的關系,那大少爺分明就不記得您,您這又是何苦呢!」看她這樣,嫣兒滿是心疼。
原本她就知道梁紅玉同意嫁入花府的真正目的,她從小就服侍在她身邊,對梁紅玉的話是言听計從。可是,自元宵佳節那日之後,她便清清楚楚的知道,若是再讓梁紅玉這般執著下去,那個冷漠無情的男人當真是會殺死她的!
「他是我的!」梁紅玉幾近撕心裂肺地叫到,「他本就該是我的!是花落晚搶走了他!倘若沒有花落晚,他一定會愛上我的!」
「夫人……」
「嫣兒,你會幫我的對不對?」她一把抓住嫣兒,滿臉希翼地望著她,眸中帶著祈求,「沒有他,我嫁來這個花府還有什麼意義?沒有他……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她哭泣著,懇求著,一張原本堅強的臉蛋愈發顯得憔悴。嫣兒不忍,最終還是狠狠點了點頭︰「好,我幫你。」
夫人已經失去了所有,花思穆是她唯一的希望。嫣兒望著她,終是一聲嘆息,便也就只希望,大少爺不會太過絕情吧!
……
花思穆接到一份請柬,來自花落晚,說是她養出了極品暗月幽蘭。他大為震驚,那暗月幽蘭對環境的要求甚高,有人說,暗月幽蘭是靠著汲取人的陽壽、通過人血的灌溉培育而成,堪稱死人花。因此,當花落晚的帖子上提到極品暗月幽蘭的時候,花思穆大為震驚。
帖子上說,那暗月幽蘭只有在極陰之地、極陰之時才能看見,因此,當花思穆撇開侍劍獨自一人在子夜來到幽竹園的時候,好看的眉頭擰成一團。、
他怎就不知,這幽竹園是花府的極陰之地了?
推開門進去的時候,一股暗香襲來,隱隱伴隨著涓涓流水聲。花思穆微微蹙眉,那彌漫在空氣中的香味令他大為震驚,他下意識地朝著更深處走去,推開那扇朱紅雕花漆門的時候,水聲更甚、花香更甚。
他朝那水聲處望去,便見一偌大的池子呈現在月光下,汲著粼粼水光,上面鋪滿了花瓣,整個空氣中都是繚繞著這種芬芳。
他微微睜大瞳孔,便就在那一瞬間,寂靜的水面突然破開來,一道人影淬不及防地從那水中而起。
月光之下,那人袒露著身體,水珠順著她玲瓏的曲線流淌。水深及腰,如此一站,便將那如白玉般無暇的身體徹底暴露在花思穆面前。黑發如瀑,面容姣好,她面頰泛紅,微微帶著一抹羞澀,在水中朝著他而去。
隨著步伐的擺動,那高聳而起的胸脯隨之擺動,仿若是在引誘著來人撫模之一般。
花思穆目光怔怔地望著面前朝自己走來的人,只覺得大腦一陣暈眩,雙眼像是被定住一般,直直落在那人身上,竟是片刻都移不開。
就在他詫異之間,那人已經走到他跟前,仰面,如櫻桃小嘴一般的薄唇微微開啟,如是在呼喚著他的親吻一般,她低聲呢喃︰「思穆……」
這一聲,如是雷擊,徹底劃過他的腦海,他漸漸渙散的瞳眸突然凝過神來,目光微凜地望著面前的人︰「是你……」
梁紅玉听到這兩個字,只覺渾身一顫。然而不過片刻,她便鎮定下來,面若桃花似的伸手拉住他的手,好似再自然不過地放在她高聳的胸上,目光深情地望著他道︰「對,是我。只是我!」說著,她好似突然有了抹嬌羞,話音頓了頓道,「今夜,我是你的人,你想做什麼,那邊做什麼吧。」
聞言,花思穆突然眸光微揚,滿臉平靜道︰「當真?」
「嗯。」梁紅玉喘著粗氣,如此應道,胸前此起彼伏,好似是在緊張一般。
便就听花思穆一字一句,冷漠無情道︰「那……殺了你,可好?」
這幾個字出口,梁紅玉只覺一盆冷水澆下,渾身毛孔都豎了起來。她突然意識到,他並不是在開玩笑。
他是……真的想殺她!
可是……可是怎麼可能?她明明……
「奇怪我為何沒有被你的迷迭香迷倒嗎?」花思穆冷笑,似乎是將她看穿了一般,然而,他卻是冷聲道,「你怎麼就沒有私下去打听看看,我平日里都在做些什麼?小小一個迷迭香,當真以為能迷惑我嗎?」他冷眸,眸間殺意畢現。
梁紅玉驚得連連後退,然而,便就在下一刻,花思穆突然從那池邊直直墜下。
「撲通」一聲濺起碩大的水花來。
池邊,原本花思穆站著的地方,赫然出現一道人影,竟然是嫣兒。梁紅玉詫異地望著嫣兒,便就听她說道︰「夫人,橫豎都是死,你便是如了這個願倒也不錯。」
梁紅玉聞言,面色更加彤紅,卻也明白了嫣兒話語間的意思來。她輕輕點頭,而後潛入水中朝那花思穆游移而去。嫣兒見狀,便就四下張望了片刻,退了出去。
而花思穆,他跌入水中之後,便覺那混合在花香中的迷迭香味道更加濃郁,四面八方的水都朝著他襲來,灌入鼻息間便更是讓腦袋渾噩。恍惚中,似乎看見有一人朝著他游來。
那人全身光潔無瑕,長發在水中飄搖,如一條暢游在水中的美人魚一般。而那人的臉……赫然是他心頭再珍惜不過的人兒。
「晚晚……」他呢喃著,接著將那朝著他而來的人兒抱入懷中……
與此同時,已入睡的花落晚卻突然被人叫醒,赫然是本該守在門外的紅離。她微微皺眉︰「什麼事?」
紅離面色沉重,見花落晚問起也不作隱瞞,張口便道︰「方才侍劍來找大少爺,說是大少爺與小姐你有約。可是今夜大少爺並未來過,所以紅離懷疑大少爺有危險。」
聞言,花落晚面色也緊張了起來,連忙問道︰「侍劍可有說明是誰傳的話?」
紅離搖頭,將一個紅色瓖金邊的帖子遞給花落晚道︰「沒有人傳話,發現的時候,便只有這張請帖。」
花落晚接過,那帖子上字跡儼然是模仿過她的字,一眼望去竟有幾分相似。再一看上面的地點,她微微皺眉︰「既然上面已經寫明地點,侍劍為何又要來我這里找人?」
紅離道︰「侍劍已經去過那幽竹園,卻被人擋住了去路,說是少爺有令任何事不得入內,侍劍也不敢亂闖,便就先來這里確認,這會兒發現不對勁,已經又折了回去。」
紅離話未說完,花落晚便已然翻身下床,便連衣服都來不及換,便就急匆匆朝那幽竹園奔去。
「小姐……」紅離跟在她身後,一臉急切,「小姐你這樣會生病的。」
「紅離,你先去八姨娘那兒,不論什麼借口,想辦法把我父親引到幽竹園。」花落晚卻是顧不得許多,急忙交代。
紅離也知事情的緊急性,便就不再多言,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而去。
等到花落晚趕到幽竹園的時候,只覺一陣暗香襲來,這味道她卻是再清楚不過。
迷迭香。
門口並未如侍劍所說的有人守著,想來是被侍劍給引開了去。如此,花落晚也不再多想,捂著口鼻急急朝內奔去。
里屋香味更甚,隔著那層若隱若現的白紗,顯得里面更加如有似幻。屋內並未點燈,只有月光透著窗戶照射進來,讓里面的池水更加顯得波光粼粼。
花落晚皺眉,只隱隱听到一陣撲騰的水聲時不時的傳出,還伴有著女子的申吟、嬌喘,以及男子渾厚的喘息聲。
她的一顆心簡直就像是被提到了嗓子眼,一股不好的預感直竄心頭。花落晚暗自握拳,大腦渾渾噩噩的,她顫抖著雙手,輕輕掀開那層白紗。
里面,是一池偌大浴水,里面鋪滿了花瓣,散發出蠱惑人心的香味。
然而,這些卻都不是吸引花落晚的重點。她目光直直朝那池邊交織在一起的人兒望去,背對著她的人白衣墨發,好似剛從那水中出來一般,渾身都濕噠噠的,白色衣衫緊緊貼在他身上,勾勒出男子精瘦的身形。而他那一雙素淨大手此刻卻是按壓在身下隆起的胸上,一遍又一遍,如是在發泄著內心最深處的欲/火一般,急促地揉捏著。
他的唇,好似在品嘗著人間珍饈一般,瘋狂肆意地啃咬著那女子的唇畔、鎖骨,而後,卻是咬住她凸起的花蕊,伸出舌頭輕輕挑/逗、啃咬。惹得身下的女子發出一陣又一陣地嬌喘聲,她的手環在他的背上,整個人緊緊貼合著他,兩具身體交織在一起,竟是顯得那麼契合。
花落晚靜靜望著這一幕,听著那女子一遍又一遍忘情呼喚著︰「思穆……思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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