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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絕世紅顏第十七章面聖(四)

另一則,則是皇甫太宗曾著人前去請國師進宮,想了解此女與國師有何淵源,然國師回復來人道︰「老僧是為天意行事,如若時機適當自當面陳聖上。」說罷便閉關去了。國師所言皇甫太宗自當會遵循,是以也是皇甫太宗由著此事至今的緣故。

但如今遭逢逼宮之變後,皇甫太宗陡然蒼老了許多,這待人遇事上觀念亦有改變。皇後于皇甫太宗來說,只不過是身處下風無奈之時受扼所娶的女人罷了,她若能安分守己地守著皇後的名份,皇甫太宗于她就算無愛亦會無恨的,那麼她也可以無限風光尊榮地渡此一生。但她因得寵不成身陷醋海而逼死雅妃,則讓皇甫太宗由厭至恨,于她之死,皇甫太宗沒有半分愧疚不舍。然而煒兒,再怎麼說他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此次對自己兵刃相見讓皇甫太宗不能不心寒。雖然將他貶為庶人驅逐出宮,但夜深人靜之時,每每思及他那日宮殿之上的憤慨陳辭,皇甫太宗卻不無內疚.

煒兒他說得沒錯,自個因為皇後的緣故而對他冷淡疏離,捫心自問于他皇甫太宗是有所虧欠。然而煒兒他不明白,這儲君人選是為天下子民所選,為滄銎千秋後世的霸業所選的有能之士,自個雖有私心但終歸還得是以江山社稷為重,煒兒他是因為沒有這份擔待呀,何以他就不明白?

輕撫上額角,那里正隱隱作痛,自己是真的老了!皇甫太宗望著天邊的夕陽突然心生淒涼之感,讓熠兒繼承大統之事不得再事拖延,只有將肩上這副擔子交與他自個才能得以輕閑,好生過幾天安樂日子。只是在那之前自個得去見見那個女子。皇城之變讓自己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煜兒與熠兒也失去了一個兄弟,如今自個再也不能讓他們兄弟間因為一個女子而心生隔閡,皇甫家的千秋霸業還得他們兄弟同心才能得已永固不懈,所以是得去見見這個女子了,夏樂樂是吧!

今兒起得晚了些,听說沂鳳已去了豆腐坊不由倍感欣慰。最近招商工作進行得比較火爆,沂鳳也意氣風發的干得甚是帶勁,皇城之變絲毫沒有影響他創業的熱情,瞧著他現在逐漸沉穩起來生意上的事我也就由著他去了,凡事盡量讓他自個拿著主意辦。

休息了數日人也懶散下來,所以今日便沒了出去打听地價的興致。早上的空氣很清新,站在露台上見了東福跟壽昌正在替院子里的花木澆水,從露台的另一端可以看到巧兒與七彩正幫忙著李嬸在菜園子里澆水及采摘新鮮的蔬菜。

能在這鬧市之中闢出一畝三分地來,過著這神仙般的生活,想來古今也沒有幾人能如我這般活得自在吧。心里甚是臭屁地想著,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突然起了作畫的興致。想著湖里的荷花正是開得最艷的時候,便胡亂梳洗了一下,又去廚房去找了兩個已冷了的包子就著豆槳匆匆將肚子給填飽了,這才拿了畫板畫架帶了顏料直奔湖邊而去。

許是心情大好的緣故,今兒就連作起畫來也分外順手,正畫得入神時東福悄沒聲息地來到我身後輕聲喚了一聲「小姐」,嚇了我老大一跳。

「你怎的悄沒聲息的,我還當白日里見鬼了呢!」被嚇之後我難免有些惱怒。

東福甚是無辜地苦著臉道︰「小的這不是怕擾了小姐的雅興驚著你了,這不才悄沒聲息的麼?」

這是什麼邏輯!被他這麼一擾我全然沒了興致,便放下畫筆回身問他道︰「什麼事兒跑這找我來了?」

「小姐,有個自稱黃老爺的人找你,那個黃老爺呀瞧著甚是威嚴,他那兩隨從更是神色不善,你看要不要我去招呼齊爺過來一遭?」東福一邊小聲稟告著一邊尤自替我出著主意。

「沒的有事沒事兒總去打擾齊爺,我先去會一會這個黃老爺再說罷。」我一邊囑咐東福替我將一應畫具收一收,心里一邊尋思著,黃老爺?我怎麼想不起自個在哪里有認識黃老爺這號人物?不過既然人家找上門來怎麼著也得先見見。

老遠就見我那屋子外面跟門神似的杵著兩個黑口黑面的家伙,狐疑地打量他們一番我便自顧進了屋子,心道這黃老爺看來還真是尊大神了,瞧這排場就不似一般的尋常人家。

待進了屋子就見巧兒正圍著樓梯甚是不安地團團轉著,一見到我進來忙不迭地解釋著︰「小姐你的交待奴婢未敢忘記,今兒本是死活不讓這位客人上樓的,可這位黃老爺的隨從甚是凶惡,所以……」

「好了好了,本小姐不怪你也就是了,去侍茶吧!」我讓巧兒退下後頗為無奈地想,看來人說這好奇心可以殺死貓一點沒錯,怎的越是不讓去的地兒他反而是越發好奇,罷了,我看從今往後也別再立這麼個規矩好了。

上得樓來就見我的畫廊前正立著一人在細細打量著我那些畫,上前便招呼道︰「黃老爺,敢問前來找小女子是為何事?」

正專注地審視著那些畫兒的人這才自畫面上調回目光,回頭朝我望來語帶威嚴地道︰「你就是夏樂樂!或是現下朕該叫你杜若嫣?」

朕!他剛說朕!眼前這張威嚴之中透著的儒雅之氣方方正正的國字臉,正是那日齊氏百貨京城開業之際我見過的那位老者,他果然是皇上。只是他找上門來卻又是為何?心頭如同被驚雷震過,我一時竟沒了舉張。

跪拜在地口呼「民女杜若嫣見過皇上!」心里卻仔細回想著自進屋之後見過他的一舉一動,揣測著他的來意。這才想起他剛才一直盯著瞧的正是煜的畫像,難道他前來找我竟是為了煜的緣故麼?心里大至明白了他的來意,我也就沒了初時的慌亂鎮定下來。

「哦,你既然叫杜若嫣何以又曾用夏樂樂之名示于世人?」皇上的聲音威嚴中透著一股明顯的質問味道。

我度忖著小聲應道︰「皇上今兒既然找上門來想必對民女的身家過往已查得明白了,象事關名諱這等小事應是不會讓皇上費心的,請恕民女大膽,請問皇上今天前來所為何事。」

「好一張利嘴饒是能說會道,難怪兩位王爺均受你所惑。」頭頂之上皇上的聲音冷冷地傳來,我听得通體發涼,然不敢抬頭察看他現下的形色,只得將頭伏得更低了力持鎮定地恭聲道︰「皇上所說民女不懂,還請皇上明示。」

「你真不懂麼?那好,朕今兒就同你說過明白。兩位皇爺出身天家身系江山社稷之重任,而你一介女流卻出入商海,既與齊磊有婚約在身然又與兩位王爺過往從密,甚至堂而皇之地于密室之中私懸王爺畫像,你可知罪。」

隨著話音一雙繡著五爪金龍的皂靴在我死盯著的地面出現,雖然一直在心里哀嘆著包公何以不出生在這個年代,心道是他們吃飽了撐的跑來找我,與我有何相干。唉!誰叫他們出身金貴,這屎盆子自然只能往我們這種平民頭上扣了。

心里儲般不滿,不過仍是面帶誠懇地恭聲道︰「民女知錯了,不過民女與兩位王爺初識之時並不知兩位王爺的身份尊貴,還請皇上恕罪。從今往後民女自當離兩位王爺遠點兒,免得有損天家顏面。」

「唔,還算你識得時務,起來吧!」

听著皇上的語氣和緩下來我終是松了口氣,誰知才從地上起得身來不想他又冷冷地問道︰「你與國師又有何淵源,且說給朕听听如何?」

心里又是一緊,于我的身世之事當初國師已多番告誡二位王爺及磊,恐我異世之女的身份一旦公諸于眾,世人得知我來自未來將會引起各國儲君一統于世的野心,只怕天下到時會因我的出現而不得安寧。只是關于我的身世之事不知皇上現在到底了解了多少,說得不對只怕又惹上個欺君的罪名。

鎮定!鎮定!指甲掐入肉里的疼痛讓我的思路清晰了不少。有關我的身世國師在皇上面前應是有所隱瞞的,否則皇上也不會前來問我了,既是如此那就賭上一賭吧。突然想到國師曾對我的丹青之術稱贊不已,再則國師本人不僅對丹青甚是喜愛且造詣極高,思及于此便恭聲回道︰「國師于三王爺處得見民女的涂鴉之作甚是喜歡,故而前往丹東與民女探討丹青之術得以結識,自民女因意外而導至失憶,幸得國師出手相救才得以復原,要說民女與國師的淵源當算是忘年之交罷了。」

「听你如此說來倒也不失為國師平日做派。」良久方听得皇上淡然道,「你這些個畫作竟然全然不同于我滄銎丹青名家之作,人物描繪甚是細膩倒也不俗,改天你進宮也替朕畫上這麼一幅如何?」

「若皇上不得嫌隙那是民女的榮幸。」我忙躬身施禮作興奮狀,連呼聖恩浩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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