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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兒子入了戶之後,白銘帶著兒子和裴悅在附近酒店吃飯,空隙的時間,給白家二老打了個電話,將這一喜訊第一時間告之二老。

白女乃女乃是個急性子,當即表示要趕到G市和親家吃頓飯,順便商談聘金及婚禮的事。

「女乃女乃,婚禮的事不急。」白銘趕緊打住白女乃女乃的美好想像。

這時已近年底,離肖姒出獄的時間只剩幾個月。

「小銘,我知道你想什麼,但你已經耽誤了小悅這麼多年,一生一次的婚禮還讓她等,這樣好麼?」

白女乃女乃不是不明白ど孫的想法,但卻不認同。

白銘用眼尾瞟一眼正在垂頭專注給兒子剝蝦殼的女人,壓低嗓門說,「小悅說不介意等。」

「你也不想想,小悅是為你著想才這樣委屈自己。」

白女乃女乃總認為白家欠了裴悅太多,若連婚禮都要因肖姒而推遲,對裴悅著實不公平。

「女乃女乃,也就幾個月時間而已。」白銘試圖說服自己女乃女乃。

「這事不能全由你說得算,得看阿欣的意思。你訂好晚上吃飯的酒店,我和你爺爺馬上趕過來。」

白女乃女乃的想法是,胡欣這麼辛苦才把女兒拉扯大,結婚大事,當媽的肯定不想讓女兒有丁點委屈和遺憾,因而,一切以尊重胡欣和裴悅的的想法為先。

出乎白女乃女乃的意料,胡欣竟對婚禮推遲的做法沒什麼異議,只說這是白銘和裴悅的事,由他們自己做主。

白女乃女乃見勸不听幾個後輩,唯有听之任之,反正,證都領了,裴悅這個孫媳婦是跑不掉了。最後,游說失敗的白女乃女乃,因舍不得可愛的曾孫,干脆,便在G市住了下來。

當天晚上,裴悅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接通,是鄺非同的嗓音。

「裴悅,今天是最後一天。」

「鄺部長,謝謝你的關心!他的事,我插不了手。」

說完,裴悅不等對方再說什麼,直接把電話掛斷。

……

白爺爺和白女乃女乃在G市住下之後,儼然成了小包子的貼身保鏢,現在的小包子,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白家小少爺,亦是G市一把手的小公子。平時跟進跟出除了外婆和曾爺爺曾女乃女乃之外,還有司機保鏢一等人,排場大得嚇人。

好在,小小年紀的白羿愷並沒等級觀念之分,照舊是那個愛吃愛玩愛鬧的調皮開朗的小鬼頭,在幼兒園里認識了一大堆新的朋友,每天早上開開心心背著小書包上學,傍晚又嘻嘻哈哈地蹦跳著回家。

兒子多了這麼多人寵著照顧著,裴悅便再也不需要像以前一樣整天圍著兒子打轉,于是把全副身心都撲進了事務所里,忙起來,居然並不比白大市長輕松多少。

事務所的牌照很快發了下來,這兩天已經開始掛牌營業,因為該事務所的幾名知名律師,慕名而來的人不少。裴悅和桑小媟謹守初衷,除了接了三幾個可以賺錢的經濟案借此維持事務所的收支平衡之外,其他,均是弱勢群體的案子。

而白銘,照舊一如既往地應付繁忙的工作,之外,他又暗地又開始張羅搬到新家的事。結婚證都領了,住一起就成了理所當然的事,裴悅雖是什麼也沒說,白銘卻當她是默認了要一起搬到新家的決定。

再過兩天,就是裴悅三十二歲生日,新家布置得差不多了,白銘暗中差人在新家里籌備了一個慶生派對,宴請的賓客,除了裴悅事務所的員工和以前事務所的舊同事之外,還有白銘在政界的朋友及市政府的職員等等好幾百人。

這個派對,表面上是給裴悅慶生,實則上,卻是白銘想借機把裴悅和兒子的身份公開。

裴悅生日這天,正好是周六。裴悅自己倒是忙得把自已生日都忙了,一大早起床,洗漱完換了衣服就想回事務所加班。

生日派對的事一直瞞著裴悅在暗中進行,裴悅毫不知情,但胡欣卻是跟白銘串通好的,見裴悅換好衣服提著包包出來,胡欣趕緊讓小包子扯著裴悅不讓她出門。

「媽咪,今天陪愷愷去新家玩。」小包子抱著裴悅大腿不肯撒手。

「新家?」裴悅一時沒反應過來,兒子說的新家,指的是哪里。自從上次去看完房子之後,誰也沒提過那房子的事,加上最近裴悅實在太忙,早把那幢漂亮豪華的別墅給拋到犄角旮旯里了。

「恩!媽咪,你好久沒陪愷愷玩了!」小包子撲閃著水靈的眼楮,直看得裴悅一陣心虛內疚。

想想自打搬回G市之後,她確實沒花多少時間在寶貝兒子身上。裴悅彎抱起兒子,帶著歉意低頭在兒子臉上親了一口。

「好吧,媽咪今天陪愷愷一天,行嗎?」

小包子頓時喜形于色,開心得拍著手掌大叫。「耶,太好了,愷愷可以和卓哥哥賽車了。」

裴悅放下兒子,拿了電話拔給桑小媟。

「小媟,我要在家陪小祖宗,今天就不回去加班了。」

留下盟友獨守陣營孤軍作戰的事確實不怎麼道義,但為了兒子,她只能選擇「背棄」好友。

「行,你今天好好陪我干兒子吧,剩下的事我包了。」桑小媟倒也不怪她,主動地把一堆事攬了上身。

裴悅把包包放下,以為去給兒子煮早餐,因為她已經有好些天沒給兒子煮愛心早餐,門鈴卻在這時響了。

打開門,卻原來是白家二老和白銘,說是昨天答應了小包子今天帶他去喝早茶。

一行人坐在酒樓一早訂好的包廂里,小包子自告奮勇要去拿點心,小吃貨跟著白銘到外面大堂里溜達了一圈,回來時,身後服務生托盤上便疊了幾疊像山一樣高的蒸籠,里面放著各種各樣熱騰騰的廣式點心。

裴悅看著埋頭苦吃的兒子,只覺得他那臉蛋最近又變圓了不少,真的像個又白又軟的包子。

「媽,你回來之後,愷愷胖了不少。」裴悅知道這些都是老媽的功勞。

胡欣受了表揚卻並不顯得高興,上上下下打量她一陣。

「可我回來以後,你卻瘦了不少!」

胡欣這是心疼女兒了,早知道開這個事務所如此勞心傷神,當初她真的應該竭力阻止。

裴悅模模比前段時間瘦削了一些的臉龐,「有嗎?我覺得我現在這樣挺不錯的,終于勉強算得上是清秀佳人了。」

胡欣白她一眼,轉而望向白銘。

「小銘,你覺得呢?」

這麼久了,這是胡欣第一次叫白銘小銘,受寵若驚的白銘當然懂得要在岳母面前好好表現了。

「我覺得太瘦了,最好能像愷愷一樣,臉蛋肉肉的,既健康又可愛。」

白女乃女乃也附和,「確實太瘦了,小悅,你要好好養好身體,早點給愷愷添個弟弟或妹妹。」

裴悅一听這話題,頓時頭大,假裝沒听見,低頭猛吃當吃貨。

本來吃得正在興頭上的小包子,听見曾女乃女乃這話,仰起頭,撲閃著雙眼死死瞅著裴悅,然後伸手模了模裴悅的小月復。

「媽咪,你肚子里是不是藏著愷愷的弟弟或妹妹?」

裴悅可以對白銘和老人家裝傻,但卻不能用含糊的態度來對兒子。

「暫時沒有,媽咪有愷愷就夠了!」

白羿愷小朋友歪著頭想了想,「媽咪,愷愷很喜歡弟弟妹妹的。」

裴悅只得點點頭,「嗯,媽咪知道了。如果弟弟妹妹決定要來陪愷愷,媽咪一定會跟愷愷一樣喜歡他們的。」

裴悅不討厭孩子,但事務所才剛剛成立一切都在起步階段,她根本沒有多余的精力去顧及其他。所以,雖然白銘提過想再要一個女孩,她卻沒怎麼放在心上。

眼下兒子突然流露出這方面的渴求,她的想法也隨之動搖,或許。真的要好好考慮這個問題了。

白羿愷得了媽咪的保證,安安心心地繼續吃他的美味點心。

眾人在酒樓里喝喝茶吃吃點心,一耗便耗了一個早上,從酒樓里出來,已是十點多。

在電梯里,裴悅對白銘說,「白銘,你有事就去忙吧,我和愷愷去一趟新家。」裴悅參照兒子的說法。

白銘看她一眼,「嗯,我們也一起去。」

「你們?」裴悅疑惑地看看幾位長輩。

「嗯,爺爺女乃女乃和欣姨都沒去新家看過,就趁今天一起去看看。」

這話在情在理,裴悅沒半點懷疑。小方開著商務車載著三位長輩加小屁孩,裴悅上了白銘的車。

當車子駛進別墅大門,裴悅便眼尖地發現別墅前那一大片的草坪上,變成了一個熱鬧的派對會場。

綠白相間的氣球圍成的拱門,拱門後面,鋪著黑白格子桌面的兩列陳列台分別擺放在兩邊,在陳列台兩側擺放著兩長排的花藍,一群穿著黑色制服的服務生端著各工食物和酒水放到陳列台上……

「這是?」

直到這時裴悅都還沒反應過來,只用困惑的目光把車停好的白銘。

白銘不急著回答她,解了安全帶,身子探過來,墨黑的眼眸凝視了她好一會,才湊在她唇上輕啃了兩下。

「寶貝,生日快樂!」

裴悅這才想起,原來今天是自己三十二歲生日。

「你們故意的?」裴悅指白銘串通各人瞞著她辦派對的事。

白銘捏捏她的臉,心疼地說道。「是你自己太忙,把生日都給忘了吧?」

裴悅心虛極了,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的確是忘了。」

白銘揉揉她的頭發,不忍責備她,直起身打開車門。「走吧,我們還有一個小時的化妝打扮時間。」

裴悅被白銘牽著進了主屋,室內除了上次來看到的裝潢外,竟又添置了不少小東西,比如擺在客廳一角那兩個鏤空的花架,又比如沙發上那些軟綿綿的靠墊……

裴悅一路走,一路好奇地東張西望。

「白銘,我怎麼覺得這次跟上次有點不一樣了?」她扯了扯白銘的衣袖。

「哪里不一樣了?」

白銘很高興她終于肯把注意力從事務所里轉移了出來,說起這個白銘真的感到很挫敗。自從領證之後,裴悅就幾乎沒正眼看過自己,白天晚上心里想的念的都是事務所里的事。

「現在更像一個家了!」

裴悅站在樓梯中間認真環視一下樓下的擺設,一下子似是明白了什麼,轉身抬頭看著站在高一級樓梯的白銘。

「是你過來布置的吧?」

「嗯,你終于發現了啊!」白銘露出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

裴悅跨上一步立在他面前,雙手環上他的腰,主動把頭擱在他肩膀上蹭了幾下。

「對不起,我最近忙暈頭了!辛苦你了!」

男人再也說不出任何責怪或埋怨的話,眉宇里盡是寵溺和心疼,長長的手臂環著她縴瘦的肩膀輕輕拍了兩下。

「化妝師在樓上等我們,一點鐘左右賓客就會陸續到來,我們趕緊去準備一下吧。」

很快,裴悅被白銘推進了化妝間里,在化妝師的精心裝扮下,裴悅略帶蒼白的臉孔重新染上了誘人的紅潤,她的眼楮本來就很黑很亮,睫毛又長又卷,化妝師只稍稍幫她畫了眼線,一頭短發噴上定型劑弄成略為凌亂蓬松狀,發型襯著她精致漂亮的五官,竟是讓裴悅自己都覺得前面的是一個陌生女人。

鏡中的女人,像極一只高貴冷艷的貓,性感中帶著幾分神秘,眼楮微眯時,仿又帶著絲微慵懶卻不可侵犯的氣焰。

「三少女乃,你真漂亮!」化妝師不由得贊嘆,听她這稱呼,是估計是經常為白家服務的化妝師。

「謝謝!」

現在的裴悅,已經不會再刻意地去糾正別人的稱呼,白夫人也好,三少女乃也好,無論是稱呼還是身份,遲早,她都是要習慣的。

「三少女乃,這是你今天的晚裝,我們幫你穿上。」化妝師手上捧著一件大紅色的晚禮服。

裴悅極少穿大紅的衣服,看見這顏色,不自覺地皺了皺眉。

「這是三少挑的。」大概是看出裴悅的抗拒,化妝師解釋說。

裴悅看看時間,快一點了,在這家屋子里一時間恐怕也找不出第二套更適合派對場合的晚禮服了。

「好吧,我去換上吧。」裴悅伸手接過禮服,轉身走進了更衣室。

把手探到背後把拉鏈拉上的時候,她暗暗納悶。自己這陣子瘦了好幾斤,這晚禮服的尺寸卻像是昨天才度身訂做的一樣,凹凸有致地熨帖在她玲瓏的身段上,吻合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九。

等她從更衣室里出來,低頭穿上擺在更衣間外純白色的高跟鞋,隨即,便听見化妝師的驚呼。

「哇塞,三少女乃,你這身裝扮,如果去好萊塢走紅毯,分分鐘把眾女神秒殺掉。」

裴悅只當化妝師是在奉承自己,因為她一直都覺得自己的氣質偏向清秀淡雅,並不適合穿大紅色。

可當她邁著優雅的碎步走近鏡前,才發現,鏡中那個一身大紅的女人,身材高挑曼妙,紅色的禮服襯著雪白的香肩,再襯上漂亮且性感的臉孔,確實有謀殺大量閃光燈的本錢。

「三少女乃,我真不敢站你旁邊。」化妝師自我調倪著,一邊給裴悅披上白色的紗質披肩。

「是你的化妝技術了得。」裴悅由衷地稱贊對方。

自己尚算美麗,裴悅是知道的,但一直只以為自己是一朵出塵的白百合,優雅月兌俗。卻不知道,原來自己還可以有這種如鮮艷的紅牡丹般的霸氣性感。

但其實,她這股霸氣和性感,是隨著年月的洗禮慢慢歷練而成,而非化妝師的功勞。

裴悅從化妝室里走出來,門外,站著一高一矮兩個白衣西裝男人,高的,是白銘,矮的,是白羿愷。

「哇,媽咪,你好漂亮……」

白羿愷小朋友張大口贊嘆,他穿著純白西服,打著純白的領結,帥得讓人想咬一大口。

而站在他身邊的白銘,與兒子穿著同色同款的西服打著同樣的領結,頂著同樣帥的臉孔,不同的是,他此刻正嘴角含笑默默地打量著他的漂亮老婆。

裴悅卻刻意忽略大帥哥,彎身曲起手指刮刮兒子的鼻尖,「白羿愷小朋友也很帥啊!」

白銘霸道地扣著她的腰,湊到她耳邊在她耳根咬了一下,「老婆,你真美!」

裴悅嗔他一眼,「你還真敢,讓我穿得這麼艷!」

「這不叫艷,叫霸氣性感!」

原來,白銘對女人的眼光這麼準。裴悅這下才知道自己真的少瞧眼前這男人了,一直還當他是不解風情的大男人呢。

當裴悅右手挽在白銘手臂,左手牽著寶貝兒子走到宴會現場,立即把到場的賓客的眼光全都吸引了過來。

俊男美女的組合本來就已經夠搶眼,再加上一個可愛帥氣得不行的縮小版小白銘,頓時惹起場內一陣尖叫。

根本不用介紹,在場那些還沒知道小包子身份的人,僅一眼,便知道這帥氣的小家伙,是白大市長的小公子。

而那位惹火的性感美人,不用說,就是白大市長的夫人,裴大律師了。

眾人紛紛上前恭喜白銘,雖說二人還沒正式舉行婚禮,但一家三口這麼耀眼高姿態地出現在宴會現場,等同是昭告天下,美人是我白銘的老婆!帥小子是白銘的兒子!

一家三口被眾人圍著,祝福的話說完,眾人紛紛奉上生日禮物。

過了一會,白銘被幾個同僚圍著站在另一個小圈子里,裴悅牽著小包子,也同樣被一堆人圍著。

「裴律師,生日快樂!」一個中年男人笑著祝福完裴悅,將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遞到裴悅面前。

裴悅認得這男人,伸手把禮物接了過來。「汪副市長,謝謝!」

不遠處的白銘,突然听見裴悅這聲道謝,扭頭望了過去,待看見裴悅手捧著盒子時,臉色驟變,大叫了一聲,「小悅,把盒子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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