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東臨國來犯
隨著花謙落傷勢的好轉,不管是風凌國的內亂,還是之前月諾答應的白奕的事,也隨之要提上議程來。
「主子,我們已經從國內,調動了五萬兵力,先下全部在月朔國和風凌國的邊界上,只要您一聲令下,便可立即打進風凌國中。」胃土拱手低頭,對花謙落說道。
不光花謙落這麼想,當初達成統一意見的時候,月諾也是打了鐘離雲這張牌的,不是說利用或者不利用的問題,就是月諾也都知道,只要鐘離雲將兵力帶到了海域上,東臨國的人看到了,自然知道實力懸殊過大,不會單單因為一個墨夷風衍,就損失那麼多戰士的,畢竟國主還可以再選。花謙落和月諾听了那人的回報,不禁相視一笑,鐘離雲果然還是鐘離雲,他們之間的默契,配合得如此之好。
「可是有什麼事?」鐘離澈問道。
想到這兒里,月諾的心沉了沉。
就在這時,喻樂突然有些匆忙的闖了進來,讓鐘離澈和宥連之,頓時就將剛要從嗓子里發出的咳嗽聲給嚇得咽了回去。
雖然鐘離澈認為,鐘離雲會直接將他封為親王,但是如今好歹,他是得到了親哥哥的認可,不用再懸著心,隨時要想著他們之間會不會有大位之爭。
可是月諾沒有想到,鐘離雲竟然會撂挑子,她以為這個問題,就算她不用跟鐘離雲說,他們的默契也能達到一致的。
花謙落第一直覺就是,鐘離雲此行必然是為了月諾而來。不但是花謙落,就連宥連之也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向了月諾。
花謙落並不知道,但是花謙落卻猜測過,碧落是應該知曉的,並且,若是花謙落猜測的沒錯的話,碧落甚至是痛恨他們兩個的父皇的。
花謙落雖然面上鎮定不已,但是他的心里,已經有些無措了。
「可是從萊安城傳來了消息?」鐘離澈首先問道。
喻樂平日里都是一副冷清清的樣子,雖然偶爾帶著一些不同平日的玩樂樣子來,但是他總體做事還是很穩重的,像是今天這樣失態的樣子,月諾是從來都沒在喻樂身上看到過的,看來是必然發生大事了。
花謙落點點頭,看著胃土的身影漸漸消失,而後自言自語的說道︰「過了這麼久,如今事情終于要開始解決了,只是……」
其實,花謙落心里,已經有了一個答案,但是礙于宥連之和隱族的關系,花謙落一直是在逃避的,但是如今宥連之知曉了他姑姑做的好事,自然不會再出手幫她。
花謙落帶著月諾,坐在上首的位置上,下邊一面是宥連之,一面是鐘離澈,屋外守著他們各自手下的人。
「君主說,您得到消息的時候,他已經在趕往風凌國的路上,讓您務必趕回去坐鎮雲清國。」那屬下一拱手道。
鐘離澈的屬下極不自然的咧了咧嘴,又接著道︰「屬下的話,還沒有說完。」
碧落知道自己的身世嗎?
胃土一拱手道︰「謹遵主子之命,屬下這就回。」
鐘離澈一听,不禁笑了笑,「快說快說,爺還等著趕路呢。」
月諾自然是知道,花謙落隱忍了那麼多年,就是為了報仇,雖然到了現在,花謙落甚至還不知曉,當初到底是何人,在暗中助了風凌國國君,才使得他們星朔國皇族,在一朝之內便被全部殺盡,但是花謙落卻覺得,離事情真相大白的那天,不會太遠了。
但是花謙落一直認為,就算東臨國的人帶病打了過來,也不會成了什麼氣候,出去他們的國主墨夷風衍在自己的手里,就是光沿海一域大多都是雲清國這個問題上,花謙落也相信鐘離雲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東臨國的人,就那麼打進了月朔國。
鐘離澈那手下一怔,隨即立刻點了點頭,「是,主子,君主召您立即回城。」
听了月諾的話,花謙落無聲的嘆了口氣,他不知道,若是與碧落兵戈相見的時候,他會怎樣做。
帶著狐疑的眼神,花謙落和月諾、宥連之,將目光一致的投到了鐘離澈的身上。當然他們是沒有別的意思的,而是在詢問鐘離澈,到底最近他的人,有沒有給他透過什麼底牌來,不管怎麼說他跟鐘離雲都是親兄弟,不關大位之爭,任何兄弟都是會一致對外的。zVXC。
「回主子,東臨國集齊兵力,向我月朔國沿海一屆駛來,大約有六萬的兵力,最多兩日,便可到達,但是我們的人,全都壓在了月朔與風凌國的邊界處,墨夷風衍也完好的被壓在我們這里,不知他們是如何得知的消息……」
那屬下听了鐘離澈的話,不禁尷尬的怔在了原地,因為他也發現,自己說話真的是說了一半還留了一半。
喻樂一怔,這才明白自己是如何的失態了,別說這件事本來就不能讓旁的人知曉,能壓下一天便要壓一天的,可是自己這樣子,不是顯然告訴旁人,這邊出了狀況了嗎。
喻樂暗惱自己,連忙告罪道︰「是屬下失宜,屬下告退。」說著,喻樂便一拱手,一臉平靜的退了下去。
花謙落等人的目光頓時一亮,瞬時間,屋內四人的眼楮,都轉到了剛進來的鐘離澈的手上,讓鐘離澈的手下,才一進門就覺得身上毛毛的,冷冷的。
難道坐上了那個位子,人都會變得那麼快嗎?鐘離雲不是一直,想要幫月諾守著江山的嗎,怎麼如今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鐘離雲卻沒動靜?
前幾日,岑陌派自己手下的得力干將,和花謙落手下的胃土,集結了數萬兵馬,一同到了風凌國,而胃土則在他們安頓下來之後,便帶著幾個手下,悄悄的潛入進風凌國,一路追著花謙落的腳步。上朔邊主。
那屬下的話音還沒有落,屋內的四人就都變了臉。
想到這兒,花謙落看了看月諾,而月諾也正一臉柔情的看著花謙落,兩人對視的目光灼熱的旁若無人,讓一同在屋里的宥連之和鐘離澈尷尬的,都像咳上一咳。
「出了什麼事,怎麼如此慌張?」月諾問道。
可是到了現在,喻樂都已經將東臨國人的消息送了來,守著海域的鐘離雲,又怎麼會還沒得到消息。
「行了,話說一半留一半,什麼時候添的這毛病……」鐘離澈打斷了他那屬下的話,不禁在底下嘟囔道。
仍舊是一身的污漬,但是喻樂臉上的鎮定,卻又重新浮現了出來,別說東臨國的人不會那麼快的,就將月朔國全都佔下來,但是就算是失了月朔國那又怎樣,只要這邊打下了風凌國,憑借花謙落和月諾的能力,將東臨國的人趕走,還不是遲早的事。
鐘離澈听了前半句話,剛剛將心放了下來,隨即又被後面那句立即回城,給吊起來高高的。
那屬下有點了點頭,道︰「君主說東臨國舉兵來犯,甚是欺人,封主子為鎮國公,帶兵駐守海域一帶……」
鐘離澈接到他們三人的詢問,剛搖了搖頭,到嘴邊的甚至來沒來得及吐出來,就听鐘離澈的人在外面求見。
喻樂滿頭的大汗,素來整潔注意形象的他,現在完全沒有了平日的樣子,可見從他心底就慌張到了極點。
花謙落不知道,若是家中未逢巨變,現在的自己,是不是也會費了大位之爭,迎娶一個他根本不愛的人。
鐘離雲來了風凌國,他不在雲清國內守著海域,竟然在這種時刻來了這邊,他如此行事到底是要做什麼?
「慌什麼,還不下去梳洗一番。」花謙落瞥了喻樂一眼,像是喻樂打擾了他的好心情一般,不留臉面的訓斥喻樂道。
「還不下去給爺收拾東西,杵在這兒做什麼?」鐘離澈道。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別說過了這麼久,就是下輩子,只要是欠了我的人,我都會讓他痛痛快快的還回來。」月諾道。
再加上宥連風舞對月諾一家的弒父殺母之仇,無論如何月諾都不會放過宥連風舞的,所以這也是逼迫花謙落迅速動手的關鍵原因。
因為花彼寒,確實是負了宥連風舞,男人最重視的還是大位之爭。
花謙落並不是沒有想到,東臨國的人會得知消息,畢竟他只抓了墨夷風衍和他身邊的一干人,而留在宥連風舞身邊的稽邈,過了這麼久,又怎麼會不知道他的主子出了事呢。
花謙落听了胃土的話,點了點頭,道︰「你做事素來穩重,我自然是放心的,告訴岑陌派來的副將,將戰書遞上去吧,讓戰士們隨時準備著上戰場,等到大勝歸來之時,朕會安功再行賞賜。」
而鐘離澈,則一副說不清道不明的樣子,瞥了月諾幾眼,而後則嘆息著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
月諾自然是知道,鐘離雲此行,怕是為了來助自己的,但是月諾現在最不想見的人,恰恰正是鐘離雲。
雖然月諾明白自己嫁了花謙落,同他圓房是遲早的事,但是一想到要面對鐘離雲,月諾的心瞬間就緊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