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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替身

花謙落的話,更是激起了那女子的暴虐之氣,女子瘋癲的抓著花謙落的肩膀,指甲深深的刺入到花謙落的肉里。

「不認識?不認識!是啊,當年你就在那賤1人的面前,口口聲聲說著不認識我,可憐我被家族拋棄,還一心相信你跟著你……」

女子又從木箱里拿出了一個鐵鉤,上面滿滿的都是讓人看了揪心的倒裂刺,一步一步向著花謙落走去。

三人的眼中都閃著同樣的冰冷,和帶出來的無形的殺氣。

這里面,除了風凌國的太後景詩,風凌國的太子白奕,甚至還有風凌國的公主白依依,和在景詩沒當上太後,白奕沒當上太子,原來的風凌國國主還活著時,已經出嫁了的長公主和她的駙馬。

就在月諾和宥連之、鐘離澈商議,要全體前去原來星朔國的皇宮那邊時,觜火一臉怪異的走了進來。

而後三人同時抬頭,一齊的說道︰「我們猜測的應該沒錯……」

女子沒有等到花謙落的回答,又是將心底的火氣勾了出來,「我要將你綁起來,綁起來你就不能離開我了,不會再去那個賤1人那里了……」

女子扭曲的面容,一點一點的恢復正常,然後又一臉柔和的笑著,若不是她指尖的血跡還在,腳邊還扔著帶著花謙落血肉的鞭子,任誰都不可能想到,眼前這個笑語如花的女子,就是剛才那個像是從地獄里走出來的惡鬼。

月諾將自己心里的那個柔弱的,叫做碧落的男子,化為一個陰毒狠辣的碧梨宮宮主的時候,她雖然心里非常怨恨慕白,但是月諾還是抱著一絲的希望,就是若果慕白,再也不會做傷害她或者花謙落,再或者她身邊的人的事情的話,那及時他們兩個再也不是朋友,也不會成為敵人。

此時的花謙落,面色蒼白,氣若游絲,一雙斜長的眸子輕輕瞌著,他原本精致的翠羽眉緊緊的蹙著,長發凌亂的披散著,將他姣好絕美的容顏,遮住了一側。

一連數日,月諾這邊除了找到了宥連之,並沒有任何關于尋找花謙落的進展,月諾的怒氣越來越壓制不住,時常對身邊的人呼來喝去的,大家也知道月諾的心事,奈何偏偏都幫不上忙,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同月諾計較。

男子愛憐的模了模,花謙落滿是傷痕的臉龐,看著傷痕累累的花謙落,滿眼驚詫的自言自語︰「她怎麼忍心讓你受這樣的罪?」

別說其他,就說人手不足,就是月諾等人的一個致命的缺點。

花謙落自己覺的悶哼了一聲,也讓男子從貪婪的索取中回過神,「瞧,不管怎樣,你都是那麼的誘人。堅持下去,在等我幾天,我會救你出來的,相信我……」

並且原來的星朔國的皇宮,實在也是太大了,他們派出去的人,在所有的宮殿里,都搜索了一番,卻是連花謙落的影子,都沒看見一個。

從此時開始,月諾就已經將慕白,當做了仇人了。

花謙落無聲的笑了笑,什麼叫做父債子還,花謙落現在終于明白了。

就在花謙落被慕白帶走之後,月諾動用了自己的人,和觜火能動用的花謙落的人,卻沒能得來花謙落的消息。

月諾先是發現了觜火的不對勁,便開口問道︰「觜火,你這是怎麼了,難道是宮里發生了什麼事情?」

月諾近日來看多了他們的爭鋒相對,一听剛回來的兩人同時開口時,臉上的表情,就知道這二人有對上陣勢了。

再有就是,花謙落沒有告訴月諾的,是碧梨宮的人,同風凌國的皇族,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和說不清的糾葛。

夜色正濃,慘白的月光,透過窗子,將一縷昏暗的光亮,照進了一座幽深的宮殿里。宮殿的內室,一盞昏暗的宮燈幽幽發出的光,照著被牢牢鎖住在樹干粗細的鑄鐵棍上。

月諾的怒氣瞬時間就到了頂點,鐘離澈和宥連之也發現了,兩人剛要說什麼,就見風澤和觜火一同走了進來。

那女子說過的話,一句句的在花謙落的耳邊回響著,直到此時,花謙落才想明白,原來這個女子說的那些話,並不是對自己說的,而是對于自己已去的父皇,花彼寒說的。

男子用自己的舌,在花謙落干裂的唇上舌忝了舌忝,而後順著唇角,向下面吻了下去,直到他不小心踫到了用來鎖著花謙落琵琶骨的,帶著倒刺的利器。

「落,醒醒,我來看你了……」

男子說完這話,又是在花謙落的唇上印了一吻,這才毫不猶豫的離開了。

花謙落還是沒有醒,那男子也不在意,卻在花謙落帶血的唇上輕吻了一下,可是蜻蜓點水般的輕吻,似乎是讓男子覺得不夠滿足,又似乎是花謙落本就是個,什麼讓人沾了就上癮的東西。

「主子,您讓我們打探的,已經有些眉目了。」

若是從前月諾還將碧落當朋友,不相信沈行看到的那個,與花謙落的樣貌極其相似,並且還有一雙非常相像顏色的眼楮的人,更是不相信,沈行看到的那個拿著碧玉簫,名字中帶著一個「落」字的人,就是碧落的話,那麼此時的月諾,再也不敢有此奢望了。

「當初你千方百計的討好我,說你心里只有我一個,若非如此我怎麼會輕信了你的話,又怎麼會被趕了出來……」

彼寒,花彼寒,這是花謙落父皇的名字,花謙落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有再听過這個名字了,更讓花謙落吃驚的是,這個名字,居然還是在不斷折磨自己的女子口中听到的。

「你……」

「說。」

花謙落一直在養精蓄銳,及時听到了那女子的聲音,也沒有動上一動。

「很疼是嗎?這里再疼,也抵不過我心里的疼,彼寒,你現在有多痛,當初你拋棄我時的心,就有多狠……」

「放你?怎麼可能,放了你,你豈不是又要離開我?」女子淚眼朦朧,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男子的聲音又是飄忽的,像是從地府飄上來的靈魂,明明是帶著情1欲的聲音,卻是如此的冰冷空洞。也許那女子,真是的愛花彼寒到了極點,以至于從開始看到花謙落時,還能清醒的意識到,花謙落並不是她愛的人。

又過了不知多久,將花謙落弄的不成樣子的那個女子,被花謙落見過的那兩個侍婢一左一右的扶著,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宥連之,你這個隱族少主,看起來也不過是有名無實罷了。」鐘離澈一邊嘲笑著宥連之,一邊不耐煩的用茶蓋,撇著茶碗里漂浮著的茶。

「好了,你們倆有完沒完?」

………………

識還心年。「是誰在我身上尋歡,又是誰一聲一聲心肝的叫著我,現在你卻嫌棄我了。因為那個賤1人,你明媒正娶的娶了她,所以嫌我礙眼了……」

「好,好,好,你終于肯承認了,終于厭惡我了,可是我的心里就只有你一個,既然你的心不在我這里,那我就將你的人,永遠留在我身邊……」

「這消息是風凌國內部的……」

鐘離澈剛剛開口,就被一臉怒氣的月諾給打斷了。

反觀宥連之,雖然穩穩坐著隱族少主的位子,但是他爹娶得繼室生下來的兒子,對他來說還是有一定的威脅的,而現在,之前一直幫他傳隱族內部事情的宥連夕靈,也從族里跑了出來,他對隱族內部的事,知道的就更少了,能用的人也因為收到了,不知是族里什麼人的抑制,竟然突然抽不出能用的人來了。

再往下,花謙落原本精致的鎖骨,被那條帶著倒刺的利器穿了過去,早已變得鮮血淋淋面無全非。

突然,從門口傳來一聲開門的「吱啦」聲,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一個黑色的影子,在月色的籠罩下,緩緩走了進來。

可是花謙落對她的態度,讓她一度迷失了自己,讓她忘記了眼前的人到底是誰,忘記了眼前的人的年齡,忘記了眼前的人的面容,從潛意識里,就認定了花謙落,就是拋棄她另娶的花彼寒。zVXC。

因為風凌國的皇族中,竟然會有這麼多的人一道「失蹤」,所以也給月諾和鐘離澈、宥連之等人,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宥連之和鐘離澈,自然是知曉是怎麼一回事的,雖然他們不知道為什麼,花謙落之前並沒有將一些事情告訴月諾,但是如今月諾自己知曉了,不管她現在氣的是花謙落,還是因為那得到的消息,對于月諾的氣惱,在他們來看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可是她是誰?眼前的這個女子到底是誰?

這也就是鐘離澈,為什麼明明心里有些在意這件事,但是卻也听從鐘離雲讓他,助月諾的話的原因。

宥連之用他那雙狐狸眼,狠狠的瞪了鐘離澈一眼,「你就比我強了,你哥哥登上皇位,為何到現在也不給你任何封號,到了現在旁人見了你,不也還是叫一聲二皇子。」

「還有你,鐘離澈,你哥哥是讓你來幫我的,不是讓你來氣我的。」月諾絲毫不留情面的道。

鐘離澈手中能調動,並且听從他指揮的兵馬,至少佔了整個雲清國,全部兵力的三分之二。若是鐘離澈真的有,要自立為皇的心思,就算鐘離雲的已經成為雲清國的新國主了,要同鐘離澈一拼,還是要耗費不少人力物力,並且難以取勝的。

「主子,有消息。」風澤和觜火一人掏出一封密信,給月諾遞了上去。

但是鐘離雲做的唯一一個,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就是,他上位之後,並沒有給他這個同胞的兄弟,任何王位或者其他的封號賜下來,這也就是宥連之,總拿來刺激鐘離澈的一個話由。

難怪,難怪這女子將他弄到這里,弄到父皇死去的宮殿里,花謙落再次看向那女子,眼楮里少了一些狠戾,多了一些憐憫。

自始至終,花謙落吭都沒吭一聲,只是皺著眉。不是因為不疼,因為花謙落忍不住顫抖的身子,已經出賣了他的鎮定。

「主子,消息沒錯,和之前咱們得到的消息十分吻合,應該錯不了。」喻樂將打探的消息,一倆凝重的,一句都不敢落下的說給月諾听。

花謙落是花彼寒眾多的子女中,與花彼寒最為相像的一個,但是兩人的面容,卻不足以讓旁人,更別說是非常熟悉他們的人分辨不清。

女子用手撥了撥鎖住花謙落琵琶骨的,那滿是倒刺利器的鐵鏈,有順手拉了一拉,不輕不重,卻恰好讓已經凝固的傷口,再次破裂,鮮血在鎖鏈的四周涌動著,像是那鎖鏈被浸泡在鮮血中一般,而後鮮血參雜著花謙落因疼痛而冒出的冷汗,順著他的身子流了下來。

「不認識?不認識!是啊,當年你就在那賤1人的面前,口口聲聲說著不認識我,可憐我被家族拋棄,還一心相信你跟著你……」

那女子一拂袖,讓兩個侍婢退了下去,而後緩步走向花謙落。

而這里面的人,在風凌國的皇族中,不乏身居高位的人,也有不少毫不出奇的人,這也是讓月諾和鐘離澈三個,非常懊惱的事情。

並且最讓月諾他們吃驚的是,在同一時間里,風凌國的皇城中,也有人一同離開,他們這些人中,全部都是借著離開皇城的,不管是游玩,還是出巡,或是私訪的名義,悄悄的在所有人的眼前消失了。

當初花謙落被慕白帶走後,雖然他們因為身邊無人可用,所以並沒有追上去救人,但是還是派人,分別向著風凌國,雲清國,月朔國,甚至是草原等小地方,都沿路去追蹤碧梨宮的人的蹤跡。

「啪」月諾將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她的臉上滿是黑線,這兩人果真是听話,竟然搶著回答,可是這讓她听誰的?

而花謙落另一側的臉上,印著青紫色的巴掌印,朱唇的一角,凝著已經干涸了的血跡,他的身子還是赤1果著的,在沒有地龍的初春里,已經凍得有些微微泛青。

「你這個瘋子,我根本不認識你,何來的拋棄,放開我……」花謙落的暴戾之氣也在不斷上涌。

但是如今,慕白或許就是月諾,弒父殺母的仇人,除此之外慕白還狠狠的傷了她,並且帶走了傷害了月諾最愛的男人。

女子一邊說著,一邊從一旁的一個大木箱里,拿出手鐐腳銬,在已經被繩索綁起來的花謙落身上,盡數用上,將花謙落牢牢的鎖住。

「少主,消息來了。」

來人步伐沉穩不亂,面若冰霜的,幾乎是毫無表情的走到了,被鎖住的花謙落的面前。花謙落一直閉著眼,並沒有睜開,因為失血過多的花謙落,就連有人離著他如此的近,都連醒都沒有醒過來。

鐘離澈和宥連之派出去的人,竟然一同回來了,並且這兩個人也同他們的主子一個德行,經常為了一點點小事互相掐架。

女子像是沒看到花謙落的疼痛一般,一臉的無辜和柔若,像是一朵被狂風暴雨摧殘著的小花。

根據喻樂,宥連之的人,或者是鐘離澈的人的消息回報,慕白沒有回碧梨宮,而是帶著听風、听雨,一道隱藏痕跡,去了原來星朔國的皇宮,現在的風凌國的行宮附近。而後月諾他們,就再也沒得到過,有關于花謙落下落的消息。

宥連之和鐘離澈異口同聲的道。

花謙落不自覺的皺了皺鼻子,也恰好讓那女子看到,知曉花謙落已經醒了過來。

當然重中之重,還是在風凌國那里,畢竟碧梨宮的名聲,是從風凌國那邊傳來的。

月諾的胸口快速的起伏著,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月諾覺得十分憋氣,心里的怒氣簡直膨脹的,要將她從身體里炸開。

彼寒?

月諾接了密信,迫不及待的打開看,同時鐘離澈和宥連之也從各自的手下,將得來的消息仔細的看了一遍。

感覺到那女子的靠近,花謙落原本已經被鮮血充斥的鼻子,竟然在那女子身上,聞到了一股縱欲後的,讓人惡心的氣味。

從碧梨宮的暗線的嘴里,也是僅僅得到慕白同听風、听雨,一直都沒有回過碧梨宮的總壇,反倒是時常跟著慕白的侍書、侍畫幾人,全都回到了碧梨宮坐鎮。

花謙落厭惡的一瞥那女子,結果換來的是更加殘忍的折磨。

一個男子的聲音,有些飄忽的傳到花謙落的耳朵里,筋疲力盡的花謙落,只是將自己皺著的眉,又緊了緊,還是沒有睜開眼楮。

花謙落听到這個名字,不禁睜開了眼楮,他看著靠在自己身上的那個女子,瞳孔不禁收縮了一下。

再有一個讓月諾詫異的消息就是,鐘離雲不來參加武林大會,卻是讓鐘離澈冒名而來的原因,一個是讓鐘離澈幫忙救月諾出來,而另一個,也是最重要的一個,是雲清國國主自願退位,帶著病重的皇後雲游四海去了,而原本就是大皇子也是太子的鐘離雲,從幾年前的萬般推卻,看待皇位像是看見了惡鬼野獸一般的鐘離雲,竟然果斷的接管了他父皇大人留下來的亂攤子,並且殺伐果斷的在朝堂上立了威。

可是,這女子明明就應該是風凌國皇族中的人,花謙落實在想不出來,他的父皇什麼時候同風凌國皇族中的女子,有了這樣深刻的牽扯。

當然,他們當時也是分析過的,慕白帶著花謙落,前去月朔的的可能不大,包括草原在內的其他地方的可能性也不大,所以重點將人派到了人,從召開武林大會的山莊,到雲清國和風凌國的必經之路上,嚴密追尋花謙落的下落。

等到殿門有被輕輕的合上,一直沒有睜開眼楮的花謙落,突然睜開了眼楮,他的眼中滿是痛苦,驚詫,和不可置信,最後緩緩歸于平靜,然後又將那雙散發著琥珀色光亮的眸子,悄悄的合上。

而現在兩人又是同一時間來回報消息的,所以爭先恐後的張口道。

「你們倆一個一個的說,不然連帶你們主子,一同從這屋子里消失,別讓我看見你們就心煩。「月諾怒道。

至于鐘離澈自己,從他的表面上,一點不悅都看不出來,但是他心里也許多少是有些失落的吧,但是唯一讓他安慰的是,鐘離雲並沒有收走他手中為數不少的兵權。

花謙落不禁暗嘆,這變臉的速度,若不是親眼所見,睡會預料的到。

「你終于肯承認了,終于厭惡我了,可是我的心里就只有你一個……」

只要一想到這個女子在他身上做過的事,花謙落就萬分惡心,恨不得揭了自己身上的那層皮。

月諾的話一出,這倒好,剛進門的這兩人,一個個都跟鋸了嘴的葫蘆一般,全都閉緊了嘴巴。

「是有關太子白奕的……」

「鐘離雲不是那樣的人,宥連之你少在這兒,像個長舌婦一般多嘴多舌的。」月諾的話還沒落音,就見平日里面若冰霜的鐘離澈,一臉得意的對著像只狐狸一般不知再打什麼主意的宥連之挑釁。

在花謙落離開月朔國,前往舉行武林大會山莊時,就將月朔國的朝政,交給了月安博和岑陌一同看管,但是每日一封的密信奏折,卻從來沒斷過。最近因為花謙落被抓,所以這些密信奏折的,都是月諾在看。

月安博和岑陌,也不是不知曉花謙落被抓的事,但是他們將朝政上的事告訴月諾,一是因為月諾本就是他們原來的主子,再有現在也是花謙落明媒正娶的皇後,他們交給月諾也不是不能的。

觜火走進門來的時候,竟然走了神,還是听到月諾的詢問聲,這才反應過來,「娘娘,不是宮里的消息,而是經過左相的診治,沈行和昴日、喻樂,原來因為那藥物失掉的記憶,有些已經回想起來,才剛沈行憑著大概的記憶,畫了一幅那夜蒙面黑衣人的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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