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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見面

千葉默然的看著上官冷雨那激烈的表情反應,心中嘆息,眉宇之間閃過一抹憂色,若是上官冷雨仍舊執迷不悟,縱然有主子親自己出面,怕是也不會有他的好果子吃。「冷雨,為什麼每次遇到夫人的問題,你都要失去理智?」

「不——服——」上官冷雨沙啞著開口,眼里流露出的是桀驁,看到這樣的上官冷雨,千葉好像又看到了曾經的那個傲慢不遜的男孩。他不服氣柳辰風這樣的女人做為他們的主母,在上官冷雨的心里,她不配,她沒有資格站在主子身邊!

千葉挑眉看著床上躺著的被包成粽子的男人,「你都已經成了這樣,還不服輸?」千葉反問道,「就算那一麻袋的毒蛇都活蹦亂跳的,饒是在春夏,什麼樣的蛇,生命能夠如此的頑強?你有計算過時辰嗎?你們幾個人,已經是世上少有人敵的頂尖高手,竟然讓幾條畜生給弄成這樣子,你都不知道自己反省一下?」千葉踫的一下將手里的空碗蹲到了桌面上,面色暗含怒意,他為他的冥頑不靈而擔憂。

上官冷雨眸色微動,但是唇瓣卻倔強的抿起來,目光扭到一旁,心情復雜而慌亂。

「你自己好好動動腦子!」千葉話盡于此,拿著碗轉身離開。

而此刻,另一間房子里,另外幾個被蛇咬的人正在遭受著虐待,雖然情況比上官冷雨要好的多,可是仍然觸目驚心,那些但凡被蛇咬上的地方,毒素都已經擴散,皮肉也受到感染而被腐蝕,就算有解毒的傷藥,可也是別無他法,只能將受到污染的皮肉用刀子剜掉才行。看著盆子里沾血的繃帶,瞧著里面堆起來的血肉,每個人都心驚肉跳。

他們沉默的凝視著血盆,偶爾會彼此對視一眼,每個人的眼中都流露出一抹復雜的情愫。

「我,見過會飛的蛇——可——」低沉而壓抑的氣氛終于被打破,其中一人干澀的開口,但是嗓子里總有什麼東西堵著,很不舒服。

「這是亂飛的蛇頭,而且都是打不死的……」

「我閉上眼楮,就是直面沖來的,長開血盆大口的嘴——」

「這那里是蛇?分明就是怪物!」

「冷雨最慘!」

眾人︰「……」

大家每人一句話,像是總結性質的,都表達的自己的想法,可是最後一個人所說,那微微顫抖的語氣,讓人心有余悸,他們是真的懼怕,打心眼里膽怯!這種早已經被摒棄掉的感覺又重新回歸,感覺還真的讓人不爽。

柳辰風看著北冥墨,翻著白眼,「想笑就笑,小心憋出病來!」瞧著那一張妖孽面孔,柳辰風牙齒咯吱咯吱直響,「你不處理公務?」瞧著那雙似笑非笑的狐狸眼楮,柳辰風心里非常的不爽。

「那些又是什麼呢,風兒?」北冥墨起身走到柳辰風跟前,從柳辰風後面抱住她,雙手在柳辰風身前鎖緊,下顎抵在柳辰風的頭頂,輕聲笑著,「你的喜歡,恩,很——特別!」北冥墨想了半天,才將心里的話濃縮成這幾個字。

柳辰風翻著白眼,冷哼幾下,「有你這樣的主子,他們可真是悲哀!我的損失,你賠?」柳辰風不客氣的問道。

「冤有頭、債有主,小風兒!」北冥墨直接回答著,手指卻把玩著柳辰風的發絲,眸光自上而下注視著柳辰風,看著那微微抖動的如扇的睫毛,瞧著那凸出來的飽滿的唇瓣,北冥墨身體里有股莫名的沖動。

「司徒家,如何了?」柳辰風淡然開口。

「該留的留,該走的走!」北冥墨冷漠開口,沒有絲毫感情可言。

「沒有幸免?」柳辰風挑眉,「司徒霞呢?」

「恩!無一幸免,斬草除根,世家深諳這個道理!」北冥墨感覺柳辰風的小手伸入了自己的掌心之中,唇角竟不自覺的勾起來。

柳辰風看著窗外的景色,顯得有些淒涼,「听說,朝堂並不怎麼安分?渾水模魚的東西,你要留下來?」

「總要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北冥墨若有所指,「風兒隨我一起上朝,如何?」

听著北冥墨略顯認真的口氣,柳辰風嘆息著,「無聊的很,不去!」柳辰風轉過身來,伸手勾著北冥墨的脖頸就,稍稍用力,「你的人,我不動,不過他們背後的家族,若是自以為是,就不要怪我出手不留情了!」柳辰風嘆息著,「為什麼每次都要我來當壞人呢?」柳辰風拇指按著北冥墨脖頸上的滑女敕的肉,有些不悅的開口說到。

「好!」北冥墨安撫的拍拍柳辰風的後背,低頭溫柔的吻了吻柳辰風的眉心、眼楮、面頰,最後情不自禁的堵上那張可人兒的唇瓣,濕潤的觸感讓人不禁一顫,北冥墨的手偷偷鑽入柳辰風的衣襟里,被這冰涼的觸感一震,柳辰風本能的打開貝齒,讓對方輕易溜了進來。兩人私磨了會兒,而後才戀戀不舍的離開彼此。

北冥墨面色微紅,眼底有著壓制的火焰,呼吸有些急促,手緊緊箍著柳辰風,而後沙啞著開口,「該死的大婚!」顯然他在等待兩人的大禮。

柳辰風眸底的笑意開始擴散,她是否也該期待一下?

另一側,奴兒獨自一人出了宮,穿過幾條街道來到一處偏僻的茶館里,在一處雅間里,里面早已經候著一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已經對外宣稱死亡的二皇子溪譚,此刻的吳譚。

溪氏子孫連同那些後宮妃嬪,無一幸免,都被處死,在世人面前,已經沒有溪氏一族。

「樂兒!」吳譚面色有些蒼白,眉宇間流露出遮掩不住的悲傷,他在努力想要擠出一絲笑。

奴兒淡然的看著,「不想笑就不要笑,很難看!」奴兒坐到了吳譚的對面,看著他手旁的包袱,心中升起一絲黯然之意,「決定要走了?」

吳譚溫柔的看著奴兒,「我想去四處走走,見見世面,之前一直被困在一隅,已經是井底之蛙了。」吳譚為兩人各自倒了茶,「這段日子,好好照顧自己!」吳譚看著奴兒,縱然滿月復的悲苦,可是心里還是有著陽光,正如母親所說,這個世界上,他還有親人。

「小心!」奴兒轉動著茶杯,好半晌才吐出兩個字。

看著奴兒別扭的樣子,吳譚心領神會,不在意的笑了笑,兩人一起舉杯,以茶代酒互相示意。

奴兒從懷里拿出一個錢袋子遞給吳譚,「盤纏!」

吳譚看著跟前這個鼓鼓囊囊的錢袋子,嘴角抽搐幾下,還想說什麼,可是某個人已經轉身離開,連聲告別的話都沒有。模著錢袋子,吳譚覺得心里暖暖的,喝完茶,背起行囊,將錢袋子小心的塞入懷里,獨自一人,起身離開。

吳譚租了一輛馬車離開,而此刻的城牆上正站著一人,目送著馬車緩緩駛離晏陽城。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車窗被打開,但是當吳譚看去的時候,那目光傳來的方向早已經沒有了人的蹤跡。雖然沒有看到,可是吳譚的眼角卻溢出了一絲絲的柔情,心底的悲哀也被漸漸驅散開來。

走下城牆,奴兒抬頭看了看天空,深深吐出一口氣,邁步離開。只是當奴兒剛穿過一條街,就立即察覺到有人跟蹤自己,奴兒轉了個彎,進了一條胡同里里面。

後面跟著的人生怕跟丟,趕緊小跑著上前去追,可直到來到死胡同里,也沒有看到一個人影。那人灰心轉身,就在這時候,一柄劍就抵在了他的面前。

小廝大驚失色,臉色蒼白的求饒著,「姑娘,小的沒有惡意,只是我家主子想要見見姑娘!」

奴兒看著這個人,她並不認識,「你主子是誰?」然而對方並不解釋,只是讓奴兒隨他去。收回劍,奴兒點頭同意。

奴兒跟著人來到了一處宅院里面,宅院很淒涼,顯然是許久沒有人居住的緣故,門口站著幾名僕從,走進正屋,入目所見的則是一張熟悉的面孔。

奴兒幾不可見的挑眉,打量著正位上坐著的婦人,對方顯然是經過一番裝扮的,給人一種貴氣逼人的感覺。奴兒眼底流露出一絲暗諷,也不開口,只等待著對方講話。

婦人正是司徒府的大夫人,司徒雲和司徒雷的母親。她品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後,這才抬起頭來看向奴兒,那一雙略顯犀利的眼楮直勾勾的看著奴兒,眼中流露出一絲絲的失落和不滿。

「你們都下去吧!」大夫人將身旁的人遣出去,屋子里面只留下奴兒和她兩人。等到人走後,大夫人這才對奴兒開口,「你是右相的女兒!」大夫人肯定開口,不過這種消息已經不算是秘密,「對于李家的遭遇,我很哀痛。」

「夫人有話直說就好!」奴兒懶得听這人嗦,同樣,對于今天的事情,她也已經猜測到了幾分。

「李姑娘爽快!那我就不多說了,我希望,你能離開雲兒!」大夫人直接開門見山,直接將今天的目的說了出來。

奴兒唇角諷刺的意味越來越濃,差點要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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