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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竟然就是你!(萬更)

「是姐姐救出的赤血,而且姐姐已經和赤血簽訂契約,當然不能半途而廢!姐姐身上有赤血喜歡的味道,赤血在姐姐身體里,也可以好好的茁壯成長啊……」赤血的歪道理說了一大通。

柳辰風唇角抽搐,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霸佔她的身體,竟然還有理了?柳辰風轉念一想,契約?她猴年馬月簽狗屁契約來?「什麼契約?我怎麼不知道?」柳辰風出聲詢問,「我救了你?我可沒有記得自己救過你這玩意兒!」

「咳咳咳!」赤血听到柳辰風毫不客氣說出的話,險些被噎死,尷尬的安靜片刻,繼而開口,「我被那群死絕的老東西困在蚌殼里,鎮壓在山中不見天日,如果不是你的血開啟了封印,哪里有機會?」

血?柳辰風思緒一轉,眼楮微微眯了起來,感受著周身游走穿梭的那東西,「是你咬了我!」語調立馬降低好幾倍,森冷的聲音讓人忌憚。

「嘿嘿,姐姐說的哪里的話,我被關著,哪里有機會咬你。」赤血雖然如此說,可是那稚女敕的笑聲中卻流露出點點訕然之情。听聲音像個孩子,可是說起來赤血的實際年齡沒有千萬歲,那也有幾百了,這可是祖宗級別的,就算真是它咬了柳辰風,那也要死不承認,赤血暗自想著,打死都不能承認!

「不是你?」柳辰風疑問著開口。

「當然當然,如果讓赤血知道是誰欺負姐姐,赤血幫姐姐報仇!」赤血義憤填膺的開口。

听著那女乃聲女乃氣的稚女敕聲音,柳辰風只覺得好笑。「所以你要在我身體里霸佔我的生命?」柳辰風虎著臉,厲聲開口。汲取血液中的養分,就是在爭奪她的生命!培養皿可不是隨便就能用的,柳辰風陰沉著眸子,心里暗自算計著。

「哪里有!」那聲音萬分的委屈,「哪里敢爭奪姐姐的生命?」小東西顯然生氣了,「只能幫你延年益壽,幫你長生不老,就是赤血死了,姐姐都不一定去見閻王那個雜種!雜種有什麼好看的……」嘟嘟囔囔的又是一頓。

噗嗤——

柳辰風只是想要逗逗它,可是卻沒有想到能炸出這麼一句話,閻王是雜種?怎麼听這句話都有些詭異。不過這話里討好的成分居多,其他的,柳辰風也就不想在意了,「你什麼時候能出來?」柳辰風繼續問道,「說了這麼多,你還沒有說你到底是什麼東西呢?好在著我這個主人也應該知道在自己身體里寄宿的是個什麼吧?」

「不知道!」赤血悶悶的開口,賭氣的成分居多,而且似乎非常不想提及這個話題,趕緊的又岔開,「有秘密告訴姐姐哦!」赤血獻寶似的說道,「姐姐現在是不是覺得精神百倍?那可是赤血的功勞,雖然姐姐暫時不能洗髓,但是恢復精神還是可以的哦!」赤血還想說什麼,只听到一個打嗝的聲音,而後赤血的聲音明顯的小了不少。

「說的太多了,赤血累了,姐姐要保重身體……你身體里……危險,小心……」柳辰風還沒听清楚,對方就消失了蹤跡。

柳辰風還想要追問清楚,可是不論她怎樣呼喚,都再也沒有回應。猛然見,柳辰風突然睜開了雙眼,眼前依舊是一片竹林,什麼都沒有。原來是夢!柳辰風伸手捏捏眉心,看到手上的玲瓏結,若有所思的放了起來。

剛剛的夢境太真實,她不認為是個玩笑。柳辰風看著指尖,輕柔的踫觸著,赤血?那玩意兒叫赤血。只是想到那東西最後說的話,柳辰風眉宇之間的寒意就明顯加重。站起身來,柳辰風吐出一口濁氣,不論如何,心在還好是平安無恙,至于那危險,也只有等到遇到的時候再去解決,總會有辦法!

柳辰風打了一套太極,驚異發現她竟然可以行雲流水般的將這一套拳法打完,而且身體沒有絲毫的不適應。速度和靈敏度都提升了不少,簡直是意外之喜,難道是因為赤血的緣故?

柳辰風心情超級好,慢悠悠的走了回去。出了竹林,看到幾個掃院子的奴僕,柳辰風這才想到一個問題,靈絕山莊,竟然沒有女人?不可能如此陰衰陽盛。或許還有其他原因?

「主人請姑娘速回昭陽殿!」就在這時候,從天而降的黑衣人打斷了柳辰風的思考,只是對方就丟下這麼一句話,而後重新消失不見。

找了人,問了路,等到柳辰風回到昭陽殿的時候,明顯的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同尋常。十幾名紫衣衛屹立在門口,每個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掛了彩、帶了傷。具柳辰風了解到的,紫衣衛的功夫絕對是江湖上面數一數二的,能讓十幾個人同時受傷,這種情況應該從未存在過。

「屬下辦事不利,請少主降罪!」這時候,屋子里傳來一個女子聲音。

柳辰風眉頭一挑,看到已經走來的奴兒對自己遞了個神色,听到奴兒的說辭,柳辰風而後勾唇一笑,竟然是女人!柳辰風走到書房外,剛要打算進入,卻被門口的人直接擋住。

柳辰風看著門口的侍衛,隨意聳肩,不讓進正好,只是就在柳辰風轉身要離開的剎那,屋門打開,出來的正是司徒雲,「少主請柳姑娘進去!」司徒雲對著門口侍衛抬手,侍衛將兵器拿開。

柳辰風帶著奴兒踏入書房,屋子里已經站了許多人,大家都在書桌前分列兩側,北冥墨則站在窗前,背對著眾人凝視著窗外,身上釋放出來的凜冽氣息使得原本就降至冰點的溫度直接凝固。

而在中間空地上,正跪著一名身負重傷的女子,女子手臂劃開一道猙獰的血口子,即便已經簡單的處理,可是血還是止不住的留下來,而那一身沾滿血的紫衣早已經分辨不出原本的顏色。

聞著屋子里的血腥味道,柳辰風微微蹙起眉頭,見到眾人落在自己身上的各樣目光,柳辰風直接將其無視掉,只是掃了一圈,除了北冥墨所在的那一圈空地方,好像根本就沒有自己能站的位置。

柳辰風直接繞過眾人,走過書桌,來到桌子里側。而就在柳辰風經過女子身旁的時候,明顯的感覺到一道犀利、探究的視線追隨著自己。正是來自身前這位請罪的女子,女子臉色不佳,帶著髒污,可是並不阻礙她的美麗,一張瓜子臉,一雙清麗、堅毅的眸子,抿起的紅唇泄露了女子的倔強。柳辰風在那一雙眼楮中看到了吃驚和震撼,顯然沒有料到山莊里竟然還有陌生女人的存在。

北冥墨這才轉過身來,看也不看柳辰風一眼,目光直逼跪地的女子,「死不悔改!」半晌才無情的吐出這四個字,而字里行間也滲透出一絲不可抗拒的殺意。「冷雨!」北冥墨示意上官冷雨。

上官冷雨拿著他那一把魚骨扇,上前走了一步,「一個月前,在執行命令時,故意放走……將藏寶圖拱手讓人……」上官冷雨詳盡的敘述著事情的始末,好像置身其中一般,事無巨細,就連什麼時間都說的明明白白。

柳辰風差異的听著,上官冷雨那一張包公臉沉的都能擰出水來,碧瑤?也算是人如其名,只是,上官冷雨每說一句,碧瑤臉上的神色就慘淡一分,原本的精神十足現在變成了如此頹靡的樣子。

「少主饒命,屬下冤枉!」碧瑤懇切求饒著。

「蠢貨!」上官冷雨冰冷的吐出這麼一個字,如看死人一般瞪著碧瑤,「你該慶幸自己沒有愚蠢到出賣山莊!依照規矩,車裂!」上官冷雨轉身恭敬的對著北冥墨說道。

一听到車裂二字,碧瑤臉上立即絕望下去,那原本充滿生命力的眸光一點一點被黑暗吞噬掉。

「這就是判主的下場!碧瑤,當你動了這個年頭的時候,就應該會想到今天的結局!」上官冷雨陰森的說道,「拖下去!」紫衣衛走進來,將面如死灰的碧瑤拖了出去。

背叛的下場,北冥墨讓自己來,就是為了告誡自己!柳辰風垂著眸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地上的那一灘血跡。等到屋子里的其他人離開,北冥墨這才將一封折子遞給柳辰風。

打開粗略看了一圈,柳辰風暗自挑眉,抬頭和北冥墨對視了一眼,而後將折子給了身後的奴兒。是東越的消息,金焙已經將近一個月沒有上朝,天天都和楚夢荷膩在寢宮之中顛鸞倒鳳。原本低迷的金琪突然逆轉局面,金彥的姿態也放低了不少!兩人暗中較勁,不在名爭,繼續暗斗。翼王鳳殤行蹤成迷,未來翼王妃的葬禮也辦的風風火火……

「金琪翻身,是你的功勞!」柳辰風直接開口,看著北冥墨,「翼王失蹤……」柳辰風凝視著面前的男人,「消息不錯!」對視半晌,而後淡然開口。他讓自己看密報,之前讓自己知道背叛的下場,這一前一後,柳辰風微微眯著眼楮,他是在告訴她,他把她當做自己人,但是前提必須是要衷心!

柳辰風莞爾,只要利益不相悖,怎樣都可以,而且現在這種境況,她也沒有說不的權利!她身上已經被印上了那個男人的標記,最起碼在眾人面前,恐怕她已經是他的女人了!

如果是這個男人,也未嘗不可。只要這個男人有能力讓自己心儀,只要他有足夠的力量讓自己青睞。柳辰風走到北冥墨身前,抬頭眯起眼楮,「原來這里不是和尚廟!」柳辰風開口,就說出一個不是笑話的笑話。

北冥墨眸光一閃,伸手動了動柳辰風略微褶皺的衣領,「紫衣衛中也有女子。竹林里暗藏機關,以後少去!」北冥墨提醒著柳辰風。

柳辰風眨眨眼楮,一路暢通,哪里來的機關?難道是她進去之前已經關了?柳辰風點頭,「無聊而已!」

奴兒早就將折子放到桌子上,而後悄然離開,從司徒雷的嘴里她也了解到一些事情,尤其是針對這位爺,都說靈絕少主寡言少語,可是,為什麼每次在小姐面前,多話的總是這位爺呢?

北冥墨順勢將柳辰風抱入懷中,而後坐到椅子上,北冥墨舒服的撫模著柳辰風的頭發,好像在順寵物一般,這種感覺讓柳辰風很不爽。

只是依偎在北冥墨的懷里,柳辰風的瞌睡蟲又滾了上來,不知不覺中,舒服的睡了過去。看著懷里睡過去的人,北冥墨冰冷的眼眸之中浮現一絲細微的笑意。握著柳辰風的手指,指肚輕柔的按著柳辰風之前受傷的地方,陷入沉思。

這個女人面前,好像每次多話的都是自己,北冥墨思緒旋轉著,他想要了解她,想要靠近她,好像她身上有什麼吸引他的地方,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這個女人對自己的影響力仍舊不減!「忘記了嗎?」北冥墨低頭在柳辰風臉龐上輕吻了一下。

睡眠淺的柳辰風猛然睜開眼楮,側過頭來唇角正擦過北冥墨的唇瓣,觸電般的感覺讓柳辰風瞬間清醒過來,「你——」柳辰風剛要開口,鋪天蓋地的吻就落了下來,直到柳辰風軟下來,如水一般癱軟在懷中,北冥墨這才放過她,「風兒,你要對我負責!」北冥墨在柳辰風耳旁柔聲開口。

鳳殤賴皮,原來北冥墨也會賴皮!柳辰風眉梢抽搐幾下,「如果,你、我道不同,不相為謀!你要如何?」柳辰風輕輕開口。

北冥墨捏著柳辰風的手指正起勁兒,听到她的話,動作一頓,隨後又開始起來,「道不同?」北冥墨那一雙凜冽的鳳眸慢慢半眯起來,「那就毀了風兒的道,堵了風兒的路,一條路走到底才好,不是嗎?」

柳辰風瞪著面前的人,看著那張臉,心里發狠,張口就要咬上去,可是這次北冥墨隨意一閃,只听到嘎吱一聲,柳辰風撲了空,上下牙齒相撞在一起。看著柳辰風臉上流露出來的生氣的模樣,北冥墨輕聲笑了起來。

門外守候的紫衣衛們各個神色震撼,險些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原本分毫不動的人竟然打破規矩,彼此對視起來。每個人的眼中都影音著對方驚恐、詫異、見鬼的神情。

奴兒看著紫衣衛的異常反應,暗自挑眉,值得反應這麼強烈嗎?而暗處的上官冷雨見此情景,情緒越發波動的厲害。

「少主,碧曼情況危急,要求見您!」司徒雲匆匆趕來,在門口急聲說道。

北冥墨放開柳辰風,朝著外面走去,「跟上!」口氣冷淡的命令著柳辰風,好像剛剛那個反應的男人不曾存在。

「兩面人!」柳辰風扯扯嘴角,而後跟了上去。

一行人很快來到一處住所,走進屋子里,千葉正忙活著,床上躺著一個身負重傷的女人,滿身的血,已經進氣少出氣多,可是女子還在竭力的撐著生命。

「少主!傷了五髒六腑,無救了!」見到北冥墨走來,千葉連忙上前,「她有話要說!」而後就閃到了一旁,側頭看到後面的柳辰風,微微頷首。

「少主!」床上的女子費力睜開滿是血的眼楮,見到北冥墨很是激動,她嘴唇蠕動著,已經沒有力氣再說多余的字,她的手想要抬起,可是已經沒有氣力,手指抖動著,指著不斷的指著一個地方,眼楮也盯著一點,只听到呼吸急促,緊接著整個人就失去了光澤。

「剖月復!」北冥墨後退幾步,示意千葉。

滿屋子血腥味,就算不排斥,可是柳辰風也並不想多待,悄然轉身離開,走出屋子,聞著新鮮空氣,說不出的舒暢,「碧曼、碧瑤!」柳辰風看著門外多出來的兩名紫衣女子,暗自挑眉。

對于柳辰風的出現,這兩個女人顯然也嚇了一跳,愣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不過下一刻只是微微頷首,沒有過多的交流。可是柳辰風並沒有錯過她們臉上的驚愕。

好像自己的存在,對于靈絕山莊來說,無疑是一個重磅級別的炸彈!「見過嗎?」柳辰風無聲詢問身旁的奴兒。奴兒快速掃過面前兩人,暗自搖頭。

柳辰風無聊的動著手上的繃帶,雖然繃帶還在,可是曾經那被削掉的肉皮早就已經長好,就在她指尖傷口愈合的那一刻,手背的肉皮也都完好無損的復原。

隨遇而安,柳辰風瞧著空中浮動的白雲,淡然揚起唇角,只是心頭劃過一道亮光——為什麼這個男人會選上自己?到底什麼原因?

沒多久,有兩名紫衣衛進了門,將里面的尸體抬了出來,北冥墨走了出來,後面跟著的千葉手里拿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一個沾滿血的東西。

「屬下參見少主!」那兩名女子恭敬跪地叩拜,只是臉上有著一種死灰,因為見到剛剛抬出去的碧曼的緣故,或許是對戰友的死亡而惋惜。

只是北冥墨並沒有理會兩人,而是瞪了柳辰風一眼,邁步離開。

「決策失誤,各自去刑堂領罰,五十鞭!」從暗處走來的上官冷雨抿著唇,冷酷的說道。

靈絕山莊,到底是怎樣的存在?柳辰風看著北冥墨的背影出神,以至于沒有顧忌腳下台階。

就在柳辰風即將絆倒的剎那,北冥墨退步來到柳辰風身旁,直接將其攙扶住,「想什麼!」北冥墨不悅的瞪著柳辰風。

回過神來,柳辰風看著身前的男人,「在想,女人!將你這張臉送給金焙,估計東越會……」柳辰風話還沒有說完,北冥墨直接甩開柳辰風獨自離開。

而身後則傳來踫的一聲響,扭頭一瞧,司徒雷竟然被自己絆倒在地上,而後面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僵硬的尷尬神色。

柳辰風朝著奴兒投去一抹奸詐的笑,而後可惜的搖頭,「走了!」

奴兒無語的攙扶著柳辰風離開,「小姐,您真的很無聊!」奴兒低聲開口。

「嫌棄你家小姐無聊?恩,也對——」柳辰風莞爾一笑,「司徒雲不無聊,你去找他玩,他——」只是還沒有等柳辰風說完,徐福就從一旁走了出來。

徐福臉色不怎麼好看,目光一直盯住柳辰風,恨不得將柳辰風身上戳幾個窟窿才好,「柳姑娘!」徐福擋住柳辰風的去路,「和老夫聊一聊,如何?」

柳辰風看了一眼太陽,天色正早,「帶路!」柳辰風看了一眼北冥墨離去的方向,心里咒罵一聲。

隨著徐福進入了一間屋子,徐福示意柳辰風入座,而後給其倒了一杯茶。

柳辰風只聞了聞,虛晃了一下,並沒有要喝的意思,只是拿著茶蓋劃著熱氣,等待著徐福開口。

「听說柳姑娘和少主有約定。已經承諾為奴!」徐福不客氣的開口,沒有任何虛化,直接進入正題,「希望柳姑娘能夠遵守職責!安守本分!」徐福盯著柳辰風,試圖能捕捉到什麼,只是可惜,柳辰風由始至終都是一個表情。

「是他讓你來說的?」柳辰風挑眉,看著面前的老者,「徐管家不僅搭理山莊,還有閑心將手伸到自家主子的身上?」

徐福一听柳辰風挑釁的話,臉色頓時一沉,一雙犀利的眸子恨不得立刻刮了柳辰風,「柳姑娘慎言,老夫只是提醒姑娘,不要到時候後悔莫及!」

「奴才?」柳辰風啪的一聲將蓋子扔到茶杯上面,而後抬頭看向徐福,「你那只眼楮看到我是北冥墨的奴才?」柳辰風現在心情很不爽,瞪著眼前這個管家婆子,「徐管家有我的賣身契不成?我怎麼不知道這事情?」柳辰風直接矢口否認。

「柳姑娘,聰明人要懂得適可而止!」徐福眉頭蹙的很緊,「身在靈絕山莊,就要遵循山莊的規矩!」

「我若是不呢?」柳辰風慢聲細語的問道。

「若是姑娘執意,到時候,就算是少主,也沒有機會救你!」徐福威脅說道。

「徐管家,少主要見柳姑娘!」正說著,司徒雷風風火火的沖了進來,看到兩人完好無損的對坐著,暗中松了一口氣,這才記得自己的魯莽,俯身見禮,「少主命柳姑娘即刻回昭陽殿!」

徐福瞥了一眼司徒雷,而後看向柳辰風,「希望柳姑娘能認真考慮在下的話!」

柳辰風站起身來,柳辰風看著眼前的這個老頭,「你們到底在怕什麼?」柳辰風挑眉,眸底閃過一道冷意,而後轉身離開。

看著徐福的神色,司徒雷什麼也不敢再說,趕緊跟著離開。

「哼!」徐福一把攥住了手里茶杯,硬是將茶杯擠出一道裂紋,「好個敏銳的女娃!只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徐福松開茶杯,被子瞬間裂開,茶水灑了一桌子。「少主身邊決不能有異數的存在,這個女人,留不得!」徐福沉聲開口,「紅顏禍水!你知道該怎麼做!」徐福微微側目,暗處一道身影緊跟著離開。

回到昭陽殿,見到北冥墨正躺在榻上看書,衣襟微敞,衣袖退落露出一節白皙的手臂,另一只手撐著腦袋。模樣妖嬈勾人。

看著這樣的北冥墨,柳辰風忽然想到,兩人到底是什麼關系呢?好像從那日替他擋了一箭之後,事情就開始月兌離軌跡了。但是即便如此,兩人並沒有阻止這種發展,而且還很適應。難道是因為都太孤獨的緣故?柳辰風突然想到。

「這里似乎與我格格不入!」柳辰風直接走到榻前坐下,望著看書的北冥墨,伸手奪了北冥墨的書,「北冥墨,我若是奴才,怎樣才算安分守己?」柳辰風面色不佳的說道,陰著眸子等著答案。

北冥墨抬頭看向柳辰風,並不作答。

「為什麼偏偏是我?我長的不漂亮,又是個落魄的已經死了的公主,沒有與你匹敵的勢力……你到底要得到什麼?相互利用?」柳辰風沒好氣的說道,「既然你也是鳳殤,那你的目的,應該達到了!」

北冥墨突然抱住柳辰風,一個翻身將其壓在身下,「兩不相欠?」北冥墨陰沉著眸子瞪著柳辰風,「誰給你的膽子?誰給你的資格?」

「你喜歡我?」柳辰風絲毫不被北冥墨的怒氣影響到,勾唇一笑,淡然開口,「北冥墨,你喜歡我?」柳辰風盯住了那一雙眸子,可是,她沒有從里面得到任何信息,什麼也沒有,如同一汪平靜的池水,「好,我換個問法。」柳辰風嘆了口氣,「當日我為你擋了一箭,如果箭沒有偏,正對我的心髒,如果當場死亡,你會有什麼感覺?」

北冥墨身子一僵,眸底有黑沉的東西在醞釀著,回憶起當日的心情,北冥墨突然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死?冒火的眼楮瞪著身前的女人,看著笑的如花的臉,他恨不得給她一巴掌,狠狠的吻住柳辰風,用力的吻住,以此來遮掩自己的心緒。

北冥墨用力抱緊柳辰風,眸子深邃的看著前方,唇瓣撥弄著柳辰風的耳朵,喘息著,「我說過,你的命是我的,你不會死!」北冥墨又重復了一遍。

隨遇而安,隨心而動。

沒有得到明確的答案,可是柳辰風心中卻已經有了答案,她的情緒每次都被他影響著,而她同樣也在控制著他,既然如此,在一起又何妨?

同榻而眠,相擁一起。兩人似乎就是上天創造的異類,但是他們卻彼此吸引著。

——

「這里就是亂林?」兩人重新來到之前出事的地方,柳辰風看著光禿禿的石頭,若有所思,「石林還差不多!」柳辰風走著,心情復雜萬分,「什麼時候下山?」柳辰風看向北冥墨,在這里浪費的時間已經夠多了,「除了這兩層身份,你還有什麼?」柳辰風模著下巴,開口問道。

北冥墨牽起柳辰風的手,朝著前方走去,「就這麼想離開?」北冥墨領著柳辰風走了十幾步,猛然間轉身,「你就沒有想起過什麼?」北冥墨眯縫起眼楮來,詢問道。

柳辰風一臉的莫名其妙,岔開話題,「這里自給自足,難道就沒有想過要稱霸武林?」武俠小說上都這麼寫的,進而好奇的問道,只是柳辰風得到的只是北冥墨的嗤聲一笑。

柳辰風有一種無力感,他們兩人談話,好像總是在答非所謂中度過,真是亂七八糟。

回到山莊,柳辰風發現大家已經整裝待發,簡直是毫無征兆,柳辰風瞪著眼前的男人,他帶自己出去,就是為了留時間準備嗎?什麼時候下山,這個答案即將揭曉,所以根本不用回答嗎?柳辰風簡直渾身無力。

騎馬來到崖邊,看著懸崖峭壁,柳辰風直接發昏,一想到要從這里下去,柳辰風心頭就涌現一股惡心的討厭感覺。柳辰風剛後退了一步,可是人立馬就撞上了一堵肉牆,而後腰間就繞上了一條手臂。

「就這麼跳下去?」柳辰風抬頭看向男人,擰著眉頭問道,而余光卻見到大家都已經準備好。柳辰風突然很懷念飛機,因為飛機可以平穩降落。

看著柳辰風糾結閃躲的目光,北冥墨心情大好,順勢抱著柳辰風,用斗篷將兩人都包裹住,「抓好!」北冥墨剛說完,起身跳了下去。

緊接著,司徒雷一行也先後跟上。而最後走的上官冷雨則與徐福交換了個神色,上官冷雨對徐福默默點頭,最後才跳下。

看著被雲層遮擋的身影,看著越來越小的黑點,徐福臉上升起一股濃重的擔憂之色。

感受著下降的緊迫,柳辰風突然回想起重生來的那一晚,好像也是這個高度,不對,當日的懸崖應該比這個矮多了!柳辰風臉色莫名的難看,手越發緊緊的摟緊北冥墨這根稻草。

低頭瞧著懷里的人兒,看著毫無血色的面龐,感受著對方的緊張,北冥墨忽而勾起了唇,低頭靠在柳辰風耳旁,唇瓣一張一合不知道在說什麼。

風嗖嗖的刮過,吹散了北冥墨的話,柳辰風極力的想要听清楚,但是面前只剩下那一張詭異的面頰,風吹的幾乎睜不開眼楮,但是從縫隙中,柳辰風可以看清楚那一雙眸子。

突然一陣,雖然有了緩沖,可是柳辰風還是被波及,眼前一黑,而後人就徹底的暈了過去,只是暈倒前,柳辰風心里咒罵著天地——該死的為什麼要弄這麼高的山!

等到眾人回到地面,前面走則停靠著早就備好的馬車和寶馬,一行人紛紛上馬,北冥墨則抱著昏迷的柳辰風上了馬車,車前則坐著趕車的司徒雷和奴兒。

柳辰風躺在榻上,昏昏沉沉的睡著,思緒混亂異常,她夢到了曾經,夢到了那個森林,夢到了猛獸……

兩個小孩一前一後的在森林中走著,始終保持著一個距離,那些龐大的猛獸竟然都繞道遠行,好像這兩人身上有令它們懼怕的東西。柳辰風極力的想要看清楚那兩個小孩,可是跟前總是繞著霧氣,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突然,場景變化,後面走著的女孩突然踩空,人一下子掉了下去,女孩只感覺眩暈,一下子忘記了所有反應。踫——只一下子就甩在了邦邦硬的地面上,只是還沒有等女孩反應過來,上面當頭跟著摔下來一個重物,好死不死的剛好砸在女孩的身上,差點將腸子都給擠出來。只是這一瞬間,縈繞在他們周身的霧氣突然消散開來,那一雙觀察的眼楮瞬間看清楚了什麼——

「我討厭這該死的墜落!」女孩咒罵著,臉上卻沒有任何害怕的神情,甚至連一滴眼淚也沒有,「你要是砸死我,我就做鬼砸死你!」這話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小女孩應該講的。

……

猛然間,柳辰風突然大口喘息著睜開了眼楮,臉色泛起不正常的紅色,等到思緒清晰,一眨不眨的盯著正瞧著自己的北冥墨,目不轉楮。霧氣散去,一直在心頭徘徊不散的那道影子終于徹底的清楚。那一雙鳳眸與跟前的這一雙成人的眼楮慢慢的重合。

「我若砸死你,你就做鬼砸死我,如何?」

柳辰風只感覺耳朵嗡嗡鳴響,下落的時候,北冥墨告訴自己的,正是這一句話!「竟然是你!」柳辰風咬牙切齒的說道,臉上顯露出怪異的神情。

北冥墨挑眉,听著柳辰風突然蹦出的這句話,看著柳辰風臉上的略顯猙獰的神色,心頭一緊,「想起來了?」北冥墨一臉怨氣的瞪著的柳辰風,正在無聲控訴著什麼。

「真是只妖孽!」柳辰風扶額哀嘆著,為什麼偏偏是一個人?柳辰風回想起兩人之前的見面,感受著那一雙眼楮透露出來的怨氣,柳辰風覺得腦袋疼,「為什麼不說?」柳辰風一字一字的蹦出來。柳辰風心里一陣驚濤駭浪般的翻滾。

「為什麼不聲不響的離開?」北冥墨摟緊柳辰風,附耳追問著,手則環著柳辰風,桎梏著她,不讓其逃月兌,很有一副如果不給答案就不會放手的架勢。

柳辰風呼吸發緊,當時她這具身子才五歲好吧?對方也只是八、九歲的樣子,看了人獸大戰之後,她看到他的人來接他,那她就只好自己走了!他又沒有說留下她!柳辰風瞪著北冥墨,「放開!」

北冥墨反瞪著柳辰風,就是不松手。

「你——」柳辰風反應強烈,「你想勒死我嗎?」柳辰風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

北冥墨稍微松了力道,可是仍舊鎖定著柳辰風,沒有要放手的意思。「女人,你真的很不听話!」北冥墨突然翻身坐起,利落的扒拉起柳辰風,迫使將柳辰風壓在自己的腿上,讓柳辰風趴在腿上,北冥墨雙膝抵著柳辰風的肚子,手則握著柳辰風的肩膀。

「你要干什——」麼,柳辰風話還沒有問完,只感覺自己一陣麻痛,同時伴隨著啪的一聲「巨響」!

「北冥墨!你找死!」柳辰風瞬間忘記反應,她只感覺腦袋像飛機一樣隆隆作響,等到回過神來,整個人就瞬間爆發。這個該死的男人,她竟然敢這麼做!柳辰風兩眼氣的通紅,從來沒有人敢打她!這個作死的男人!

而伴隨著柳辰風的這一聲怒吼,原本趕車的司徒雷則驚嚇過度,立即拉緊韁繩停下馬車,而跟隨的其他人也都吃驚的停了下來,目不轉楮的瞪著車廂,縱然看不穿里面,可是氣氛一時之間很是緊張。

奴兒冷著臉,抓著車門,而司徒雷則截住了奴兒的動作,兩人就這麼對峙著。

北冥墨不怒反笑,用力制住掙扎的柳辰風,將其翻過來後,用自己的身子壓住憤怒的柳辰風。看著那一張驟怒的面孔,北冥墨冷冷一笑,「你敢離開,就該想到今天的後果!」

柳辰風氣的差點岔氣,這是什麼狗屁的理論,「我和你不熟!當時!」柳辰風噴火的眸子恨不得燒掉眼前這個男人,「現在也不熟!」緊接著柳辰風又補充了一句。

「不熟?」北冥墨看著柳辰風,那張陰沉的臉簡直是風雨欲來的前兆。

看著北冥墨那雙眼楮越來越深沉,柳辰風眼皮突然一跳,硬生生壓下心里的怒氣,逼迫自己冷靜下來,這個男人就有要她發狂的因子!「哼!」柳辰風冷哼一聲,直接將腦袋歪向了另一側,牙齒咬的密不透風,恨不得一下子將牙齒咬碎。如果鬧下去,她可以肯定,這個男人一定會在馬車里要了自己!柳辰風一臉的黑線,她絕對不允許這件事情發生!

北冥墨閉了閉眼,等到再次睜開,氣息已經恢復了正常,只是那張臉還滿是陰沉,「乖!」北冥墨親吻著柳辰風的眼楮,而後一路吻到柳辰風的耳邊,含住耳垂用舌尖舌忝食著,「風兒乖,告訴我,為什麼不聲不響的離開?」鬧了一圈,又回到了問題的原點。

柳辰風索性閉上了眼楮,任憑北冥墨如何詢問,就是不松口,不說話。

而車外,大家只听到柳辰風的一聲怒吼,而後就沒有了動靜,好半天過去,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曉得如何是好,直到听見北冥墨命令前行的聲音,緊張的氣氛這才緩和下來。

只是馬車里面的情況就不怎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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