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開耳目,蕭傾雅便將那揣在月復部用來蒙混過關的填充物迅速丟到了路旁的閉塞一角,甩開了負累,蕭傾雅頓感輕松自在了許多。現在既是已經混進城來了,她們便要更加的小心行事,避免被人發現身份而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老伯,請問敖家怎麼走啊?!」別看蕭傾雅他們要找的兩兄弟姓齊,可是這兩兄弟的姑姑的夫家卻是姓敖,好在上官淺落聰明,與薛母打听的細些,要不,此時蕭傾雅恐怕還要拽著人到處打听那齊家怎麼走呢。
「哦,你找敖家啊!」老人眯起雙眼,將面前的俊俏公子從頭打量到腳,不由贊許地點了點頭,這公子真是好相貌啊!「你是敖家的親戚啊?」
「你們趕了很久的路了吧,想必也累了倦了吧,不如進屋說吧!」這敖大娘好似是個十分好說話的婦道人家,一听說眼前的這對小夫妻是薛母差來的人,倒是沒生太多的懷疑,也許是兩家本就交情不淺,亦或者是蕭傾雅與上官淺落真就是扮的太好,太像真正的小夫妻了。
小豆子不滿的一撅嘴,好似要哭鼻子。
蕭傾雅便宛似泄了氣的皮球般,身子一軟,直接癱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只剩下眸子還是神氣萬分地沖著上官淺落一擠。
「恩,算是吧,其實是受人之托,特意前來拜訪的。」上官淺落倒是實話實說,十分的干脆。
「末將在。」孫副將一臉的得意洋洋,這樣的事,他是最喜歡做的了,尤其是捏死呂軒手下的心月復,手起刀落的瞬間,他的心情當真是無比的愜意啊!
「女乃女乃,您跟肅姨姨說什麼呢,小豆子也要听!」見自己的女乃女乃和蕭傾雅那揪著咬耳朵,小豆子不高興了,拽著女乃女乃的衣角就不依不饒地央求著。
「她李嬸,你這是怎麼說話呢?我家小豆子不就是跟王賢打打鬧鬧嗎,怎麼了?不行了!人家肅姑娘,可是個好姑娘,你這話,與我說就說了,要是讓人家夫家听見,看看會不會打爛你的嘴。」敖大娘也不是什麼服軟的主兒。這會兒說出的話,硬氣不已。
「慢慢來,此事急不得。日久見人心,薛家那,我們不是也是這樣過來的嗎?!」上官淺落仿佛總是這樣悠哉哉的模樣,好似就算泰山崩于眼前,他也不會驚愕般,只會靜下心來的想應對的辦法。
「這就是你家那客人?」一個婦人抱著孩子,禁不住地抬起頭,將蕭傾雅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
「不會是個瘋子吧?」許是小豆子和傻子王賢跑的太久了,所以這但凡與人一起玩上了,村里人就禁不住投來異樣的眼光,乃至拋出讓人氣的咬牙切齒的問題。
引得上官淺落無奈地輕輕一搖頭。好似畫蛇添足的一筆。
早前擔心的事,還是來了。薛母來卻是方便的,這敖大娘怕是會直接交人,可是安全卻是沒有半點的保障,而他們代替薛母前來,安全是多少的有了,但是人呢,卻是模不到了,最可惡的就是竟是連句真話都沒有。
「不認識,說是去敖家的。」老人低低的一聲︰「王賢啊,你別閑著了,這就跑趟林子,知會那齊家兩個小子一聲,爹擔心這怕是要出事,好端端的來人,不是什麼好兆頭啊!」
「當然是真的。」敖大娘抬起大手一拍小豆子的︰「去,把你官叔叔找回來,叫他今天就別忙著務農了,快去。」
「近日來,可有那蕭晴的消息?」高高在上的林將軍,眸光微立,赫然望著吧下站的一員員的大將。而最終視線一凜,竟是落在了唐紹祥的身上。早前,陶望三的那一征兵點被蕭晴損毀,這一消息,也是唐紹祥帶回來的。所以林將軍的側重點自然是在唐紹祥的身上。
怎不知小女人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上官淺落甩開大步,朝著那屋門的方向一側身,側耳傾听了半晌︰「沒人。」
「恩。對了。」老人輕應一聲,似是又想起了什麼,連忙提點道︰「別讓外人看出來,你有功夫,更是一點兒也不傻!」
「敖,敖大娘。」蕭傾雅的舌頭都快捋不直了︰「這兵荒馬亂的,談什麼續香火,好像不太好吧?!」是她不想談續香火的事嗎?而是‘官淺落’分明就是個女兒家,她們兩個女兒家,拿什麼續香火。
敖大娘彎去,一把將小孫子抱進了懷里,一勾他的鼻尖道︰「女乃女乃啊,跟你肅姨說叫她跟你填個玩伴呢。」
「咳咳……」蕭傾雅一口水剛送進嘴里,就忽聞敖大娘這麼一句,頓時差點吧整口水全噴出來。「敖,敖大娘,您這是說的哪的話?!」
蕭傾雅一時沒緩過神來,竟是沒來得及應出口。
就在唐紹祥退出不多時,啪的一聲,林將軍一掌狠狠地摑在了桌案上,那桌案悲鳴著顫了三顫︰「呂軒。」
「敖大娘,您,您……」小人兒臉一紅,再也坐不住地直往偏房里扎。
「回將軍,暫時還沒有。屬下也未接到什麼人檢舉。」唐紹祥朝前一步,拱手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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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經婦人這一提,敖大娘好似想起了什麼,微微的一楞。不過,很快,敖大娘就應了話去︰「嗨,人家的事,咱們管那麼多干嘛?興許人家不著急抱孩子也說不定呢。」
「是,謝謝您了。」好在這個時候,還有上官淺落在。
「你手下之人,確實親眼目睹,這二人進了平陽城?」林將軍高舉起的是兩張女子的畫像,而那其中一張赫然而畫的就是蕭傾雅。
「這間屋子,本是存放雜物的,我將它收拾收拾,該是可以供兩位暫且棲身的,總比在外面風吹日曬的好。」敖大娘一回身,一家之主般的悠悠道。
「恩?」小女人輕輕一聲,引得男人詫異的一回眸。
「爹,您看什麼呢?」這時自打一旁走來一個看似像是農家漢的男子,他一挽頭上的汗水,將扛在肩頭的鋤頭,伸手一搭換到另一只肩膀上,適才順著老人的視線望了過去,卻知看見了兩抹被日頭拉伸的影子,一高一矮,似是一男一女︰「爹,誰啊?」
「這怎麼不好了?越是兵荒馬亂的越要抓緊著辦事呢,你就沒想過,現在前線征兵,這麼亂,萬一哪天,你那夫家,被人抓去征了兵,你可就守活寡了,到時候……」敖大娘說了一半,忽的一掩嘴角︰「哎呦,瞧我這都說了些什麼。反正,要個孩子,總是有好處的。你可不能學我啊!」說著,敖大娘伸出大手,緊緊地攥住蕭傾雅的小手苦口婆心道︰「我夫家,還有兒子都被南陽抓去服役了,結果這一走就再也沒有回來,我那兒媳實在是熬不住了,就丟下小豆子,改了嫁,這家也就不成家了,不過幸好,有小豆子在,不然,我真不知道這日子要怎麼熬下去了。」
「那你們在這收拾收拾,我出去抱鋪蓋給你們,捎帶手的打點打點!」說著,敖大娘便一轉身,又邁了出去。
「小豆子,來,肅姨陪你玩砍包!」蕭傾雅捏著手中一只小小的麻布包,追著小豆子跑的撒了瘋般。引得街坊四鄰都禁不住地回頭張望。
「恩。」小豆子是個聰明的孩子,听女乃女乃的話,也不問個緣由,一溜煙地就跑了出去,直奔王賢家的方向。平日里,小豆子沒少跟‘傻子’王賢一起玩,所以就算他突然去找王賢,也不會有人懷疑。
屋門剛一輕掩。
敖大娘則是抱著一只篩子,邊篩邊抬頭去張望,笑的好似合不攏嘴般。自從這肅姑娘與她那夫家來了後,她敖家就一改往日是清冷,突的熱鬧了起來,小豆子也不整天嚷嚷著無趣了,忙碌的她,少時也有人幫忙做做事,嘮嘮家常了。而且,也不知怎麼了,這對小夫妻,好似真就是對落難的夫妻,整日里,男的就張羅著怎麼務農,怎麼去搭茅舍,而女的呢,就是哄著小豆子,幫忙打打下手,也不再去跟她打听她那兩個外甥的事了。
「很好,你先退下吧。」林將軍大手一擺。
「這樣……」莫不是這兩人真的只是落難的小夫妻,可是,敖大娘暫時也是拿不定了主意,既是這兩人打著薛家的名號而來,自是也不好將人家攆出去︰「若是二位不嫌棄呢,就先住我家好了。這起茅舍也不是一兩天能達成的事。二位隨我來吧。」說著,敖大娘便先起身,前面引路。
「噯,孩兒明白!」王賢應了一聲︰「走吧,爹,咱們先回家!」
「哦,這樣!」趁著蕭傾雅自我介紹之時,這位敖大娘便將眼前的男女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個遍,心中不由暗暗喟嘆道︰這姑娘長得不錯,她這夫家真是絕世好相貌啊!兩人一起不算天作之合,也可謂是郎才女貌,相當的般配了!
「明日,我就跟他們下田務農,順便,去問問搭建茅舍的事。」既是要扮的像,那很多事情,都必須做到位,否則,又怎會不招人起疑心呢。
老人側著頭,一直目送著二人走遠,視線卻是久久收不回。
「是啊。總不能由著它生蟲吧。」敖大娘微微一笑地回應道。
「末將不敢。」唐紹祥再次垂頭應道。
「當然。」上官淺落微微一頷首︰「不僅要扮,還要扮的像,要讓他們打心里的信服我們就是一對落難的夫妻,這樣我們興許才能從他們的嘴中探來一些真實的消息。」
「恩。」蕭傾雅笑著點了點頭,更是順手接過敖大娘遞來的茶水,先放在桌上,並沒有要喝的意思。「大娘,我們這次來呢,其實是來找……」
「敖大娘。」蕭傾雅忽的嗓子一哽咽,都是戰亂害的,不單蕭晴人飽受這樣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之苦,就連南陽也毫不例外。只是這樣的戰爭到底是為了什麼呢?!zVXC。
「若是有,你可不能有些許的欺瞞。本將軍信任你,若是你……」林將軍的話剛說了一半。
「呦!她敖嬸,你也是過來人,你能不知道?!就她那夫家,我還是見過的,長得那就跟個天仙似的,這小媳婦長得也不差,那能不著急要孩子?續個香火啥的。這兵荒馬亂的,指不定哪天……」
「她敖嬸,這肅姑娘想必是個愛孩子的人吧?她就沒打算跟她夫家要個孩子?!」見敖大娘真生氣了,這婦人連忙岔開話題道。「她那夫家這麼沒日沒夜的務農,搭茅舍,夜里那檔子事怕是都給耽擱了吧?!」
「好像。」蕭傾雅不由自主地輕囈一聲,平日里,她就總能從官淺落的身上找出于那人的相同點,如今,她好像又從其身上尋覓出了一條相同點。
「確實。」蕭傾雅使勁地點了點頭,從這個敖大娘的一言一語里,蕭傾雅也能感覺到這婦人再有意回避著齊家兩兄弟的話題,這究竟是為了什麼呢?也許原因就兩個,其一是她與這齊家兩兄弟不親;其二嘛,怕是她對他們這對假扮的夫妻不信任,而有意包庇那兩兄弟吧。
「沒什麼。」蕭傾雅哪敢說明,只得欲蓋彌彰道︰「那我們還要繼續扮夫妻?」
「她敖嬸,你這是生什麼氣啊。那李家的,你這嘴也真是,還有沒有把門的了。怎麼沒事就瞎咧咧,看把她敖嬸氣的。」另一個婦人趕緊勸,更是做起了和事老。
「哦。」蕭傾雅眸光微顫,好似在琢磨著什麼。
「不是我不想說,而是她有意回避。」上官淺落慢下腳步,輕聲與小女人回道。
「孫副將。」
「她敖嬸又篩豆子呢。」村中的兩個婦人,抱著孩子,一前一後的走了上來。
「怎麼不跟她打听齊家兩兄弟的事啊?」蕭傾雅抬起手臂,輕輕地一拽上官淺落的袖子,壓低聲音咬著耳朵。
「敖家就在前方不遠處。」老人一見面前的公子到是個實誠人,說話又不遮遮掩掩的好生的干脆,心中更是贊許不已,便毫無隱瞞地坦誠相告。
「恩。」蕭傾雅贊同頻頻點頭。只是耳際卻是不明緣由的爬上些許的紅潤,不知為何,從那天林中之事開始,她早就該把這‘官淺落’當女子來相處了吧,她心中也是千萬次的這樣說的,可是現在卻是不盡然。甩小行頓。
「哼。」敖大娘抱起篩子,別過頭去,不想與兩個長舌婦再說話。
「是薛家的兒子和媳婦嗎?!」人還沒出來,聲音倒是先到了。不過屋中人顯然是誤會了,把蕭傾雅听成了薛強的媳婦,而把上官淺落誤會成了薛強。待到婦人出了院門看清了來人,這才知道錯了。「你們是?」眼前的站著的這對男女,她是竟是連名字都喊不出來。
唐紹祥緩走幾乎,隱隱地退了出去。
「噯!」小豆子興奮的一掂一掂的瘋跑了出去,滿腦子想的就是他快有玩伴了這一天大的好消息。
林將軍問的徐玉萱微微一愣,隨即︰「將軍,他並不知那便是蕭晴公主啊,還望將軍大人有大量……」
「請問敖大娘在家嗎?」站在破落的院牆外,上官淺落輕聲地院中詢問道。
「噯,謝敖大娘!」說著,蕭傾雅下意識的一挽上官淺落的手臂,兩人倒是真是像極了一對小夫妻,一起邁步往敖家的屋里走。
「末將在。」徐玉萱緊走兩步,屈身一拜。
「晚上不辦事可不行,你回頭跟你那夫家好好的說說,當然,要是顧忌著我跟小豆子,那沒事,我是過來人,小豆子那,你就這麼說。」敖大娘俯去,扯著蕭傾雅咬著耳朵。
「哎。」蕭傾雅身上那唯一一股的精神勁也在此刻,仿佛被人順手提去了般︰「現在住是住下來了,可是問題也來了。我們又不可能再此常住下去。要是走之前,齊家那兩兄弟還不出現,那可怎麼辦嘛?!」
「真的?!」小豆子頓時笑的合不攏嘴。
不然為何,總是與其親近一些,她便是這般的渾身不自在,就好似,身畔站的是名男子。而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那個面遮銀面之人。
「正是,那日正值他把守,早前這畫像未傳下,他暫時沒認出,所以……」
行吧,小人兒的模樣,敖大娘自是全當做她不好意思了。想想早前,那會兒,人家要是這麼問她,她也是如此。不過,敖大娘確是個熱心腸的人︰「這兵荒馬亂的,你就沒想著給你那夫家續個香火。」
「沒什麼。肅姑娘,小豆子,我們回屋!」敖大娘朝著那還在跑鬧的小豆子喚了一聲,丟下兩個長舌婦不理,拽著蕭傾雅便走進了屋中。輕輕一掩門,便去捏茶壺,邊倒水給蕭傾雅,邊琢磨著剛剛兩個長舌婦嚼的舌根。
「反正已是住下來了,還怕問不出來嗎?」上官淺落側過頭去,與小女人繼續咬耳朵道。
「那人身在何處?」
「噯!爹,孩兒這就去!」那名為王賢的壯漢將那鋤頭一挽,披在身上的小褂一揚,喝,這一身壯的,好似是個練家子出身,根本不像是個莊稼漢︰「把家伙放家里,我這就進林子。」
「小豆子。」見將來客讓進了屋,敖大娘借著燒水的借口,跑到後院,喚來了她那半大不大的小孫子︰「去你王賢大伯家,給他捎句話,就說女乃女乃要他去趟林子給你兩個叔叔捎句話,家里來人了,要他們這兩天千萬別出林子。明白了嗎?听話,快去,別跑摔了!」
只是不等蕭傾雅的話說完,這敖大娘卻是不禮貌的將話打斷了︰「兩位住哪啊?」
把話教予了小豆子,敖大娘這才一轉身,執著一壺茶水,又折回了屋中。「兩位,我這也沒什麼好招呼你們,就先喝杯茶吧。」
「去,哪都有你的份。」敖大娘裝出一副嚴厲相。
就在這時,上官淺落大手一抬,阻住小女人的話,將未說完的話接了下去︰「敖大娘,我與我娘子也是遠道而來,同樣是窮苦人出身,早前听薛大娘說您是個熱心腸的人,就算我們進了平陽想來也是能照應著我們點,這才要我們來找您的。日前我們也沒個去處,剛剛路過的時候,也是四下里探訪了一下,這里好像也沒有什麼可供我們棲身之地。也不知道,要是起個茅舍,需要多久啊?!」「恩,那明天,我就幫敖大娘在家務農了。你放心的去,早去早回!」忽的一句話,說完兩人皆是一愣,心中紛紛暗嘆,這是不是扮的太像了,他們好像皆已彼此入戲了。那這天長日久的還了得︰「為了掩人耳目!」為了避免尷尬,蕭傾雅在語後徐徐加了這樣的一句。
「敖大娘,您在嗎?我們是受了薛大娘的托付,特意來看您的!」蕭傾雅生怕屋中人將他們當成了壞人,這才特意表明了來意。
「謝謝您了。」上官淺落沖著老人一行禮︰「娘子,敖家就在前面,我們走吧。」這才招手喚來蕭傾雅,與自己同往。
「肅姑娘,你與你夫家不著急要孩子啊?」
「敖大娘,我姓肅,名喚肅雅,這是我夫家,名喚官淺落。」生怕被人從蕭這個姓氏聯想到蕭晴,蕭傾雅這才將自己的名諱做了刪減,修改著拿出。而官淺落這個名字自是沒有問題的。「我們是受了薛大娘之托,來尋您兩個外甥的。」
「敖大娘。」蕭傾雅不高興的一擰眉頭,這婦人好沒禮貌啊,為什麼不讓她把話說完呢。
婦人的長舌還沒嚼完,就見蕭傾雅從一旁探過頭來︰「敖大娘你們再聊什麼啊?」陪著小豆子,鬧了一溜夠,蕭傾雅這是累了,想回來討口水喝,然後再回去胡鬧。
「帶那人來,本將軍要重重的賞他。」
「什麼?!」不單孫副將傻了眼,就連徐玉萱也隱隱地犯了糊涂。
而林將軍則是臉上漾起了無比詭異的笑靨,心中暗道︰蕭傾雅啊蕭傾雅,要麼你走了就不要回來啊,這次回來,本將軍看你還能往哪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