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清茶下肚,剛開始還好,可是越到後來蕭傾雅越覺得不大對勁,身子越發的燥熱不說,就連腳都隱隱的站不穩了,宛似踩在了棉花垛上,輕軟無力。搖搖晃晃間,身軀一傾,她竟是一頭扎進了上官淺落的懷中。
而上官淺落呢,下劈的單刀,因身畔的小女人無征兆地墜入懷中的動作,忽的一怔,頓時僵在了當下,矮個男人和店小二也就趁著上官淺落的刀鋒一頓的瞬間,腿腳麻利地奪門而逃。
「站住,哪里逃?!」上官淺落雖是想追,可是身畔的小人兒就如同掛在身上的狗皮膏藥墜的他硬是挪不動半步。
怎得一個熱字了得,雖是身體越發的燥熱,可是縮在身畔人那寬闊的懷中,蕭傾雅便覺得燥熱漸退,所以,她更是不肯放上官淺落走了。小小的鼻翼掀動,呼出的熱氣,一股腦的全噴在了男子白希的頸項間。
引得男人跟那掛在身上的小女人一起,身體越發的燥熱不堪。
「我……」艱難的吐出一個字,蕭傾雅更是奮力地揚起頭,被藥物折磨的略顯渙散的目光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在男子微微輕啟的唇角上。蕭傾雅再次艱難地猛吞一口口水,眼前人妖嬈的容顏,竟讓她頓感口干舌燥不已。
綿軟的身軀,為了尋求清涼解熱的快意,只得更加肆意的往上官淺落的懷里鑽。
「公主!」不用細做查看,上官淺落便知懷中的小人兒中了藥。她的一舉一動分明就是中藥的跡象。該死的客棧,該死的茶水,該死的賊人!上官淺落只得在心中將那兩個幸而逃竄的賊人數落了一個遍。
「淺……落……」蕭傾雅努力地撐著她那雙渙散的鳳眸,直勾勾地盯著上官淺落略過妖嬈的容顏,心中涌起的是一股股說不出的悸動。小手更是不規矩的攬上了被依靠人的脖子,再自上而下,緩緩撫恤。
上官淺落就算定力再好,也被懷中的小人兒肆虐光了。若是他現在男兒身的上官淺落倒也就罷了,做懷中女子的解藥,他認了,只是他現在是女兒身,穿著男裝的官淺落,這兩個身份可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無論如何,他也不敢越雷池半步!
略過使勁的輕輕一揮。將小女人一下推坐在一旁的木椅上,上官淺落盡全力的穩定好焦躁的心,故作平靜的緩緩道︰「公主,淺落這就去找郎中,公主且稍後。」多留一刻,他都會化身為一只洪荒猛獸,為今之計只有趕緊抽身而退,以求他法!
上官淺落丟下這樣的一句話,一抖長袍,迅速奪門而出。
對蕭傾雅在身後的苦苦呼喊是全然的不管不顧︰「這麼晚,你去哪找郎中,這荒郊……野地……」蕭傾雅勉強的撐起身軀,步履蹣跚地追趕。
「駕!」縱身一躍,操控著馬車徑直而出,男人與馬車漸漸融進漆黑的夜幕中。將拖著綿軟無力的身軀追趕而出的蕭傾雅遠遠拋在身後。
若是上官淺落沒記錯,出來的時候,為了以防萬一,他將黑色的勁裝與那只景致的銀質面具也一起帶了出來,看來現在只有重新做回那銀面遮臉的無名將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