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蕭傾雅快一步回到軍營的上官淺落重換回了女兒裝。更是悉心地守在蕭傾雅回營的必經之路上,當小女人的身影剛一映入他的眼簾時,他便三步並作兩步的迎了上去,畢恭畢敬道︰「公主,您可回來了。元帥為了您都快急壞了。現在軍中帳等您呢。您隨淺落……」來字還未出口,上官淺落便見歸營的小女人自顧自地朝著馬棚的方向走去。
「壞了!」上官淺落不由的心中低呼一聲,千般算萬般算。怎麼就百密一疏了呢。御雷者那麼醒目,盡管自己銀面遮臉,隱姓埋名,一旦尋到馬,那順著馬就一定能將馭馬之人挖出來。
不行,身份不能敗露,必須得想個辦法才是!見女子不開口的徑直朝前,上官淺落也迅速地大步跟上。
回營的路上。蕭傾雅琢磨了一路。那男的去往的方向,雖是離軍營有些偏。但她猜想,此人定然是蕭晴軍營里的人,沒錯!因為那時,他搭救她時,無意間說走了嘴,那一句末將救駕來遲,著實讓蕭傾雅的心中咯 的一顫。
只是她尋了他好幾天,幾乎快連蕭晴的軍營都整個翻過來,調過去了,竟然沒尋到一個與他神似之人,真是詭異呢。不對,不是沒有尋到,而是尋到了,那神似之人卻是個女子。這卻是讓她沒了半點的法子。莫不是那人實則就在營中,只是她還未曾踫到。
翻來覆去間,蕭傾雅覺得自己的這個猜測也不是不無可能,畢竟蕭晴軍營這麼大,就算她翻過來,調過去的尋人,還是有很多沒有見過的生疏臉孔時而冒出。所以這樣尋人不是個辦法,若想挖他出來,得想個更好的辦法,而不是盲目的滿軍營尋人!
對啊,他的馬,從人下手定然是不好找的,畢竟他臉上嵌著一只精致的銀質面具,又是隱姓埋名,不肯吐露真實的名諱。可若是從他的馬匹下手呢,會不會容易一些?!
對,尋人之前,先尋馬,他胯下的那匹馬那麼醒目,該是比他的人好尋的多。拿定了注意,蕭傾雅便不再耽擱,迅速返還軍營,準備先將早前銀面遮臉的男子胯下的寶馬良駒挖出來。不過,在尋馬之前,她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確認。
眼見人迎面而來,蕭傾雅看都不看對方一眼,大步流星般,徑直沖向蕭晴軍營里的馬棚。
「哈哈!果然在這里!」蕭傾雅得意的視線直勾勾地落在那匹全身通黑,只有馬鬃銀白的汗血寶馬身上。登時覺得情緒激昂,心髒砰砰地狂跳不止,仿佛只要一張嘴那砰砰跳動的心髒會躍出嗓子眼般︰「這馬是誰的?」
不出上官淺落所料。蕭傾雅月兌口而出的話語,果然與御雷者有關!
「公主,元帥在中軍帳靜候您多時了。您還是先去吧,不然元帥怕是又要發火了。」上官淺落欲蓋彌彰地糊弄道。
只是蕭傾雅是那麼好糊弄的嗎?「我問你這馬是誰的?你在那靜候我多久了?可曾看見一個銀面遮臉的男子側馬而入?」
壞了,壞了,上官淺落連叫兩聲壞了,百密一疏的不單是馬,還有他剛剛所做的多余之事,見小女人傷了,他便亂了分寸,豈料到這樣做就等于是不打自招了?!
蕭傾雅倏然轉身,狐疑的視線落在上官淺落的身上。這名為官淺落的女子好生的奇怪,她是怎麼知道她會從那條路歸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