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在拼命狂奔,而身後的百匹黑騎,如同滾滾洪流,怒海咆哮,勢要把秦天碾壓成肉屑。
前方的山、石、樹、等一切東西,都已經消失,出現了一條真空地帶,唯有地面上那渾濁的泥土,像是一條筆直的道路,一直延伸到目光的盡頭。
大地像一副畫卷,而畫卷之上,山清水秀,綠意盛然,而此時卻被漆黑的濃墨畫了一條筆直的線條。
在極高的高空,暗金色的巨狼懸浮在空中,衛子明與衛子武兩人坐在小金的背上。
小金一只前爪狠狠的抓住羅青,羅青的皮膚上留下了一道道的血痕,鮮血直流。
另外一只前爪,也狠狠的足抓住秦天,秦天同樣被鋒利的爪牙,刮破了衣服,在皮膚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血痕。
秦天與羅青不同的是,他的手,扯這一只眩暈過去,如同烤雞模樣的沒毛巨鳥。
獄鶴雖然是聖獸,但是內丹被抽出來之後的幾天,修為如同干枯的水井,水位直線下降,強悍的軀體也隨之羸弱,被百騎踩了一圈沒有死,已經是極限了。
在高空之下,望著地面那筆直的線條,衛子明等人都吸了一口涼氣,背脊還在冒著冷汗。
「爺爺太過分了,我被人這樣欺負,還不願意出手。」秦天抱怨道。
「小金你是故意的,你給我放血了。」回過神來的羅青,感覺到身上的疼痛,頓時裂嘴,再度的抽了一口涼氣,十分不滿的開口道。
「我可以把我的爪子放開。」小金一句話,就把羅青給塞死。
秦天抱怨完老獵戶之後,剛想對小金發出自己的不滿,然而听到這一句話,頓時把想要說的話,憋了回去。
「看到這一幕,我到相信。當這些騎士到達了一定的數量,可以屠聖。」衛子武發出了自己的感慨。
「走吧!走吧!我們回山里去,我們擋不住這些人,如果這些人真的想屠村,爺爺是不會見死不救的。」秦天當然知道這些騎士很可能是來尋仇的,此時束手無策,也只好鳴鼓收兵了。
「對對!我同意秦天的觀點。我們還是快點會山里吧!」羅青一個勁的點頭,表示自己的意向,然而羅青更加在意的是。快點月兌離小金的利爪,要不然真的流血不止,一命嗚呼了。
「走吧!我們留在這里。也沒有作用。」衛子武也覺得該回去了,于是開口道。
想起剛才的那一幕,小金也怕怕的,覺得回去是唯一的選擇。
然而,這時,衛子明開口說話了。
「雖然我們不能夠與這些騎士正面硬抗,但是要對付他們,也不是沒有辦法,而且事事都麻煩老爺子,也不是一件好事情。」
衛子明的話。頓時令得眾人微微的一愣,他們可是剛經歷了這些騎士的恐怖之處,對衛子明之言,保持懷疑的態度。
「子明!你可不能夠逞強。」衛子武第一個反對,道。
「對啊!老子也無法擺平的東西。子明你行麼?」秦天臉上寫滿了不信,道。
「雖然麻煩老爺子不是一件好事情,但是事不可違啊!那麼只能麻煩老爺子了。」羅青一臉勸誡道。
「我想試一下。」衛子明微微的一笑,道。
「其實!萬物相生相克,就算是這些騎士再強悍,只要找到方法。要對付這些騎士,還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不待其他人的反對,衛子明再度的開口道。
衛子明的話,令得眾人微微的一愣,然而感受到他淡定從容的態度,他們不覺的遲疑起來。
沿著衛子明的視線,眾人望向大地之下,黑騎士隊伍已經變成了一個黑點,所以他們不知道騎士隊伍中發生了什麼事情,然而從衛子明的目光之中,他們還是能夠讀懂一些東西。
在地面的騎士隊伍中,應該發生著某些事情。
事實也如同眾人所想,在地面的騎士隊伍中,的確發生了一件詭異的事情。
眼神一直都是冰冷而自信的百騎長,此時的神色多了一份凝重,在他的前方,騎士隊伍已經散開,而在中間,躺著數具尸體,有戰馬的尸體,也有騎士的尸體。
戰馬以及騎士身上的黑色鎧甲,沒有一絲損壞,然而他們卻失去了生命的氣息,在那些鎧甲餃接的隙縫之中,一股股血水滲透出來,把地面的泥土都染成了鮮紅的顏色。
沒有人知道,這些騎士是如何死去的,無論這些騎士多麼的無懼死亡,無論他們的素質多麼的高,但面對莫名而神秘的東西,人的心間,就會本能的產生一種叫恐懼的情緒。
「怎麼回事?」百騎長的聲音沙啞而冰冷,然而卻沒有人能夠回答他。
「轟!!」的一聲再度的響起,這是回答他的聲音,這是沉重鎧甲落地的聲音,騎士落地,就意味著死亡,因為倒地的騎士,都會滲透出血水。
「散開!散開!馬與馬之間,拉開一丈距離,我倒要看看有什麼東西,隱藏在我們之中。」百騎長的聲音再度的響起,沙啞而冰冷中,隱約的有一絲驚懼。
騎士的素質極高,對面莫名的東西,雖然有一絲驚懼,但是連死亡都不怕的他們,在第一時間執行了百騎長的命令,他們的行動的速度,不比平時差。
騎士再瞬間散開,從黝黑鎧甲中露出來的每一雙眼,都極度警惕著周圍,戰刀已經被緊握,只要一發現狀況,就能夠迅猛的砍出一刀。
然而,事情並沒有發生變化,騎士們並沒有發現任何的不妥,然而每過一息的時間,就有一位騎士連同他的戰馬,轟然倒地。
從事情發生開始,時間已經過了十數息的時間,所以地面上躺下了十數具尸體,而且尸體的數量還在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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