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爾出現在門口,這讓抬起頭看到的聶華大吃了一驚。同時蘇真和蘇夢也看到了,他們簡直沒想到會有這麼帥氣而高貴的男士。
「丹尼爾?你怎麼會出現?」聶華詫異的同時,心里也覺得滿滿的都是高興。畢竟她好好久都沒有他的消息了。
丹尼爾眉毛一挑,有些不悅的走進來。「難道我不該出現麼?」
蘇夢看著聶華有些懷疑的樣子,補充道︰「王煜他們也一起過來,算是我們結婚前的一次聚餐吧。」
「恩?」聶華有點奇怪,來的時候沒听賀繁提起啊。難道是程翼剛剛決定的麼?
婚禮當天,當蘇夢穿著夢幻般淺紫色婚紗出現時。聶華看到了站在新郎身邊的賀繁,她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覺得他特別的帥。
聶華點了點頭,伸出自己的右手。賀繁拿出戒指給她戴上,把她攔在了懷里。人群中爆發了一陣有一陣歡呼聲。
「嗯,好。」聶華在睡著之前,回答了賀繁。
丹尼爾走過來,看著聶華身上漂亮的紫色禮服。說實話,他看到的那一瞬間眼楮里確實有驚艷。沒想到,雖然過去這麼久了。再次見到她,心里還是難免會有些滋味。
賀繁接著說︰「這個女孩子,就是我的一生。曾經我向她求過婚,可是她卻因此出現了意外。現在,我要做一件事。我要再次想她求婚,我迫不及待想要娶她回家了。」
晚上,躺在被窩里。賀繁摟著聶華,「我們也快點結婚,好不好?」
聶華只感覺到自己眼前的陽光被遮上了,她還沒有適應黑色的眼楮。閉了好一會才睜開,看到眼前的人時,心里又是一驚。
「沒關系,度蜜月去英國,我招待。」丹尼爾,第一次露出了莞爾的微笑。聶華覺得他笑起來,更加帥氣。
蘇夢收起桌子上寫好的一大頓請帖,沖蘇真晃了晃。「你覺得呢?」
「你很聰明。」丹尼爾並沒有對聶華的回答做出什麼回應,只是說了這麼一句不相干的話。
賀繁被聶華這樣子的熱情,搞得有點迷糊,他還是堅定的繼續說︰「那你是潛意識忘不掉他麼?」
晚上,果然是程翼帶著賀繁和王煜過來了。女眷坐上蘇真的車子,跟著程翼的車子往飯店走去。巧合的是,在飯店的玄關處。聶華竟然又踫到了丹尼爾,並且他們還聊了幾句。賀繁有些緊張的看著聶華。
「你想什麼時候呀?」賀繁雙手把聶華摟的緊緊的。
聶華順口就說出來,「沒事,……」剛說完,她才意識到。她受傷的消息挺封閉的,畢竟是軍方自己的人犯了錯。這種消息一般都是封鎖性的,他怎麼可能知道呢?
丹尼爾好似並沒像聶華這樣吃驚,只是略微的有些頷首。「好巧。」
「那我當新娘的時候,是不是也會很漂亮呢?」聶華竟然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到自己穿上婚紗的樣子了。
蘇夢就是看不慣蘇真這個樣子,沒好氣的說著︰「你家王煜也不比他差!」
蘇真眼里有著羨慕,蘇夢眼里卻充滿了疑惑。這個男人,她不認識。但是這個人,蘇真確實知道的。就是那次軍商大會,蘇夢鬧了場子。蘇真才對丹尼爾有點印象。
「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你故意的!」丹尼爾那雙犀利的眼神,好似把聶華的一切都看穿了一樣。明明他查出來的聶華不是這樣子的,可是她偏偏要在他面前這樣表現。
「哎呀,可不行啊。」蘇夢慌張的放下手里盤點的工作,開始語心重長的給聶華擺事實,講道理了。
「晚上吃的好撐啊,我要去喝個酸女乃。」聶華伸著懶覺,走去廚房拿酸女乃。賀繁只是換好鞋,就坐到了沙發上。
可是,聶華已經睡著了。她沒有听到賀繁這句晚安。
「挺好的,門當戶對。」聶華想不出更好的詞了,因為她好像有點感覺到丹尼爾似乎對她有些不一樣的感覺,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對方笑米米的說著,可以啊。
賀繁笑了起來,「想嫁給我了呀?」
「丹尼爾?好巧啊?」
「這次回來談合作麼?」聶華自然想起,上次看到丹尼爾就是他來談合作。這次見到,不會又是因為有合作會議,才回來的吧?
「嗯,到時候我會準時參加。給你送大禮。」丹尼爾,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已經不早了,他決定先把聶華送回去。
「我都可以啊。」聶華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靠著賀繁的肩膀。比著眼楮,感受著賀繁的呼吸。
其實蘇真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問,可是她就是心理有一種感覺。聶華的出現,一定是攪混了他們局面的女人!
丹尼爾轉著被子,雖然聶華其實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要跟他走的意思。但是他還是很欣慰,她可以誠心誠意的對他說這些話。
聶華有點明白,賀繁說的是誰了。她把酸女乃洗完,把盒子扔到垃圾桶里。摟住賀繁的脖子,「沒有,早斷絕了。」
婚宴依然有條不紊的進行著,聶華跟賀繁跟在蘇夢和程翼後面。向著前來祝賀的賓客敬酒,熟識的一些人,看著聶華與賀繁也是一副郎才女貌的樣子。
想興竟麼。聶華憂傷點了點頭,「有點?」
聶華長長的嘆了口氣,看著蘇夢。「你們都結婚了,賀繁說七月我們也要結婚。可是,我突然覺得好害怕。其實不結婚,我們這樣也挺好的。為什麼一定要結婚呢?」
「你應該常笑的,這樣才會更加吸引那些貴族小姐們的青睞。」
晚上回去後,聶華坐在賀繁車里睡著了。直到到了家,聶華也沒有醒過來。賀繁把她抱到樓上,站在門口。看著有點高難度的動作,他決定還是把聶華叫醒吧。
「不用了,我晚上已經有約了。」丹尼爾,從來都不是一個強人所難的人。他的紳士風度,自小就在英國培養。
就在聶華覺得走的有些累了,正好路邊有一張長椅。坐下來看著這靜靜的時光時,丹尼爾從車子上下來。慢慢的走到聶華跟前。
此時,人群中響起一聲高昂的聲音。「嫁給他!」其他人也跟著喊了起來,就連蘇夢和蘇真也在跟著喊著。
聶華閃現著滿眼的淚花,她捂著嘴。怕自己失聲。賀繁再一次深切的注視著她,開口道︰「嫁給我吧。」
「我給他當過助理啊,他記得我也是應該的嘛。你干嘛呀,吃醋麼?」聶華歪著腦袋,看著賀繁。
人群隨著捧花的方向,不住的變換著隊形。可是,他們再變換。都沒有賀繁有力氣,也沒有他個子高。
一天下來,聶華的腳掌都要磨掉了。她坐在賀繁車上,往家回。「是不是每個女人做新娘的時候,都這麼漂亮?」
「那是!」蘇真回過神來。望著蘇夢,看了好一會才說道。「你真的要嫁給程翼了麼?決定好了?」
「你,是不是忘不掉他?」賀繁思考了一天這個問題,他理解聶華心里是有王煜。畢竟他在他之後,可是,都已經到這個份上了。她要是還想著他,就太說不過去了。
「對了,華華。晚上程翼請客吃飯,你給賀繁打個電話。別回去了,一起吃吧。」雖然聶華認識這個男人,可是蘇夢看著他看聶華的眼神就是不對。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給程翼發了個短信。
聶華還在想,會是誰呢?能知道這件事的,除了親近的人。就沒有其他人了,難道會是他們圈子里的人麼?
蘇真看著聶華跟著丹尼爾往外走,她把胳膊直在桌子上,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這個混血真帥,聶華真是幸運啊。能認識這麼有魅力的男人。」zVXC。
賀繁看著聶華有些神游天外,他扶著聶華的肩膀。「是吧,都說女人最美麗的時候就是結婚那天。
賀繁攬著聶華的肩膀,笑著說。「快了,到時候記得給我們包個大紅包啊!」
聶華趕緊站起來,「我送你。」
聶華看著丹尼爾既然已經說出來,她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只好看著丹尼爾,抱歉的說︰「那真是不好意思了,等你有時間了。我請你,給你接接風。」
蘇夢本來就是為了不讓聶華跟他多接觸,現在聶華竟然開口詢問了。蘇夢有點為難的,沉默著。倒是丹尼爾看出來了蘇夢的不情願。
「怎麼了,大小姐?」蘇夢忙完了這一季上架的新衣服,就坐在聶華跟前。
聶華想著丹尼爾站在她面前,始終是不禮貌的。于是,站起來。指了指旁邊的座位。「請坐。」
「我沒忘記,我知道。可是,他為什麼要記得你。公司那麼多人,還跟你打招呼。」賀繁心里就是別扭,而且那個男人看聶華的眼神絕對不是一般的感情!
賀繁看著聶華一步一步的朝他走來,雖然今天他們只是伴娘和伴郎的身份。可是賀繁好像已經看到了聶華穿著婚紗向著他,慢慢走來的場景。
「是啊。」賀繁放下聶華,拿出鑰匙把門打開。扶著聶華走進去,帶上門。聶華才有些稍微的清醒。
「賀繁老弟,什麼時候辦婚事啊。」
晚上,他們徹夜聊著天。蘇夢緊張興奮的睡不著覺,聶華趁著蘇夢去化妝的時間,還小睡了一會。最後還是被吵吵鬧鬧的聲音吵醒了。
聶華回想著,她極少夢見他的次數。「不是,莫名其妙吧。」
聶華被賀繁突然的提問,有點沒搞清楚狀況。人做夢,說夢話。不是很正常的事麼?
聶華有些愣愣的,緊接著。她快速的攪動著杯子里的咖啡。端起來一飲而盡,由于喝得太急,還有些嗆到。丹尼爾優雅的手指遞過來一張餐巾紙,聶華雖然楞,但是還是接過來了。
不過,距離蘇夢結婚的日子越來越近了。這次沒有林瀟瀟在場,似乎大家都很興奮。這次,蘇真和聶華都是提前一天過去的。
「七月吧,真好我休假。我們結完婚,去旅游。好不好?」賀繁想,他終于可以對她實現四年前的諾言了。
「你昨晚做夢了,也說夢話了。」
丹尼爾不動聲色,但是臉色緩和了許多。他點點頭,跟著聶華穿馬路。去對面的咖啡館。
「寶貝,我們到家了。」賀繁低下頭,與聶華頭對著頭。看著她慢慢睜開眼楮,「到了?」
聶華有些奇怪的看著他,她想不出其他的理由或者原因了。
聶華不好意思的低了低頭,小聲的抱怨著。「我不是這個意思。」
賀繁還是不放心,「那今晚見著的男人呢?」
丹尼爾看了看椅子上的贓物,眉頭皺了起來。聶華很慶幸的撲捉到了這一次變化,她趕緊拿起椅子上的包包,對丹尼爾說。
聶華眼巴巴的看著那麼多人,都在搶一個捧花。她拉著賀繁的手,「可是,我好想要。」
聶華還是覺得不可信,這個男人的時間那麼寶貴。怎麼可能隨便就回國呢,一定是有什麼原因。只是不願意讓她知道而已,想到這里,聶華也就不問了。
「這套紫色禮服很配你,穿著吧。」丹尼爾從蘇夢的貨框里拿出一直發卡,別在聶華發間。襯托的整個人更加高貴了。咖啡館里,聶華點了兩杯具有英國氣息的原味摩卡。看著對面的丹尼爾,聶華突然覺得其實跟她也沒有多少話說。只是僅限于見過兩次面,然後又是同事一場吧。
聶華也不再表現什麼,她端正的做好。看著丹尼爾的眼楮,嚴肅了起來。「丹尼爾,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我不適合你,同樣你也不適合我。你看,你的生活是天天喝著咖啡,吃著下午茶的優雅人士。而我,只是會守著自己的男人,過著早起晚歸的平凡生活。我只鐘愛于白開會般的日子。」
聶華月兌掉鞋子,把腿架在賀繁腿上。「那是我去法國遇上的男人,後來才知道。他是我的上司。你忘記了,第一次軍商大會時。見過的。」
聶華站在新娘的身後與賀繁處在同一個水平線上,不管神父說著什麼。聶華與賀繁一直都是互相對視著,好像他們的世界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賀繁不忍心看著聶華失望,他依然決然的加入到一幫搶捧花的女人的行列中。只為了聶華搶到那束幸運之花。
聶華笑得眼楮都眯起來了,明明就是吃醋了。還不承認,真是的。這個別扭的男人啊!
聶華被丹尼爾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她翻出手機。查了查日歷,「下個月的第一個周日。」
聶華奇怪的拿了兩杯酸女乃出來,走到賀繁跟前。遞給他一杯,「怎麼不回答啊?」
捧花還是被賀繁搶去了,他拿著捧花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走到台上,拿過神父遞過來的話筒。
聶華留在家里養病,賀繁幾乎禁了她的足。除了蘇夢偶爾過來陪她說幾句話,剩下的時候都是她一個人度過。
「接到捧花的,就是下一個結婚的。看大家誰幸運了?」蘇夢轉身,使勁往後面扔出捧花。
聶華迷迷糊糊的,在半睡眠狀態。她小聲的應和著,「好啊,什麼時候啊?」
「沒事,回國看看。」丹尼爾隨便找了個理由,他總不能當著蘇真和蘇夢的面說。因為得知她即將結婚了,所以他急忙就趕回來了吧!
賀繁看著聶華遞過來的酸女乃,心里有點挫敗。他拉著聶華坐下來,看著她不明白的神色。凝重了起來。
「額,是。快要準備結婚了。」聶華模了模手指上的戒指,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此刻,那些女人眼楮里都閃著晶瑩的淚珠。他們充滿期待的看著聶華。聶華沒想到賀繁竟然還有這麼一著,她都有點驚呆了。沒想到賀繁竟然會給她這麼一個驚喜。
丹尼爾看著聶華一副很抱歉的樣子,心里才算是得到了些安慰。「沒事的,你先忙你的。等你不忙了,我們再約。」
聶華臉一紅,「才沒有,想得美!」
現在看來,這個男人是沖著聶華來的吧。只是不知道賀繁是否知道呢?
蘇夢結婚後的日子,相當的無聊。除了偶爾聶華回來陪陪她。程翼基本很少在國內待著了,每個月都要出任務。
賀繁在聶華額頭上,印下一吻。「晚安,老婆。」
蘇夢伸出手,模了模聶華的額頭。「寶貝,你沒發燒吧?結婚是一輩子的事,你不結婚,怎麼跟他過一輩子。以後你們有小孩了,還要給他上戶口呢。」
「鬼才吃醋呢。」賀繁轉過臉,對著電視。開始看電視,他才不會承認自己確實是吃醋了。
聶華正百無聊賴的走在路上,踢著路邊的小石子。她根本沒有留意到,路邊一直有一輛車子跟著她。
「听說,他想你求婚了。」丹尼爾,放下小勺子。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聶華在蘇夢店里,被迫接受了長達三小時的洗腦轟炸。她現在還感覺腦袋有點暈暈的,要不出有客人出現,她還要做生意。聶華是找不到借口逃出來了。
蘇夢與程翼的婚禮進行曲結束的時候。蘇夢要開始拋捧花時,聶華想要過去搶。可是,賀繁死死的抓著她,「你身體美好,不要去。」
蘇夢突然一拍腦門,驚慌的看著聶華。「你是不是得了結婚恐懼癥了?」
「其實本來這個捧花該是你們獲得的,可是,很抱歉。我的女人也想要,她身體不好,我來幫她搶。」賀繁說完,朝著聶華的方向看了一眼。其他人,倒是沒有說什麼。只是看著聶華的眼神明顯里面都是羨慕。
丹尼爾,繞到聶華前面。看著她因為生病有些蒼白的臉色,依然沒有完全好起來的身體。拳頭握的有些緊。「不是!」
正在這時,丹尼爾的手機響了。他拿出手機一看,又放回口袋里。「伊娜,我還有一些其他重要事情需要解決,先離開了。抱歉。」
當然,蘇真已經出現不方便了。她懷孕了,更加沒時間來找蘇夢了。聶華看著蘇夢,愁眉不展的坐在沙發上。
「對面就是星巴克,我請你喝咖啡吧。」
賀繁拿著手捧花,走到聶華跟前。單膝跪在地上,舉著手上的鑽石戒指。「親愛的寶貝,原諒我之前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受了委屈,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來呵護你一生。以前是我不懂,直到失去你的那一刻。我才明白自己的心,你就是我一生無可取代的寶貝,嫁給我吧!」
賀繁沒有理會她,只是把車開得更快了。
「哦,這樣啊。那好啊。」聶華轉頭看著丹尼爾,又看向蘇夢,以詢問的眼神望著她。「夢夢,可不可以讓丹尼爾也去?」
「你看,我就是這麼粗枝大葉。連個咖啡都喝不好。」聶華擦完嘴,把紙放在桌子上。她想,跟丹尼爾一起生活的話。會被各種規矩給累死的,她這麼怕麻煩的人,還是賀繁比較合拍。
「你要喝麼?」聶華扶著冰箱門,沖賀繁叫道。賀繁即使听到了,也沒有回應她。
聶華還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她就是想不開。
丹尼爾絲毫不理會聶華這樣恭維的話,他只是盯著聶華那雙水靈靈的眼楮。「什麼時候結婚,我要看著你嫁給他。再離開。」
丹尼爾看著聶華臉上從來沒有過的神采飛揚,他的眼神暗了暗。不過,很快又調節回來了。「我這次回國,是因為听說你出了意外。就回來看看。」
丹尼爾想到聶華會有這樣的猜測,他沒有打算瞞她。「家族尋找了一位美麗的小姐,決定跟我訂婚。我從她那里知道的。」
聶華看了看時間,確實有些晚了。可是,她怕賀繁看見。但是,她又不好意思拒絕了丹尼爾的好意。
「走吧,只是送你回去而已。他愛你,就該相信你。」丹尼爾說完,朝聶華伸出友誼的手。
聶華猶豫了一下,伸出手握住了丹尼爾的手。他們雙雙走出了咖啡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