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華背著背包,爬完了一座又一座連環的高山。呼吸著純淨物污染的高山空氣,聶華覺得真個人都被徹底淨化了。她張開雙臂,感受著廣闊的天地之間。她閉著眼,默默的祈禱著。為家人,為親人,為那些愛她的,她愛的。
在這里,她拋卻了所有。從高山上下來,聶華沿著古樸的街道一直往前走。青石板路兩側古色古香的建築門口,是老人們微笑的面容。聶華拿出相機,在征得老人的同意後。給他們留了影。
這些將是聶華這輩子最珍貴的記憶。順著一排排的磚瓦房走過去,聶華甚至感覺自己嗅到了最古樸地道的農家氣息。作為一個從小在農村長大的孩子。
看著那些面目全非的老人,小孩。還有缺胳膊少腿的年輕小伙,姑娘們。突然一個尸體上,一條胳膊漏了出來。賀繁瞪大眼楮看著那條胳膊。鏡頭一閃就過去了。賀繁根本沒看清楚,可是他確認那就是聶華的手鏈。
似乎所有的人都沒有預料到,那里正要有一場暴動在蠢蠢欲動著。
桑木大媽看著山上,厚厚的積雪。眼楮是慢慢的擔憂。「大力,行麼?這山道上都是雪啊,一不小心就是萬丈深淵。」
他們連電視機都不知道,當聶華借助風力,給他們接上第一縷輕微的弱電時。他們歡呼著,高叫著。是那麼的激動,聶華最後放棄了筆記本的電量。她選擇把這里的一切用筆記下來。
最近賀繁開始吃飯,開始慢慢恢復運動。只是,晚上他總是做著一個同樣的夢。夢里聶華痛苦的叫著他的名字,似乎她很難受。賀繁想要抓住她的手卻怎麼都抓不住,可是每天晚上賀繁都會重復這個夢。
程翼震驚的看著那個手鏈,原來她竟然去了那里。可是,手鏈有很多種。怎麼可能是一模一樣的呢?他寧願王煜記錯了。
寒冷的空氣,寒冷的情。賀繁他們威嚴的坐在辦公室里,看著牆壁上電視機里這場突然的恐怖襲擊事件。已經蓋棺定論的確定為時恐怖事件,涉案人員好多還隱藏在暗處。街道上到處是被亂槍,炸彈擊中的無辜百姓們。
大力在給山上的親人們報完平安後,在回來的路上被炸彈擊中。喪了小命,聶華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輸著退燒的藥,連日的高燒。聶華已經處于一種十分微弱的狀態,當一群衣著怪異的人闖進病房時。聶華隱約覺得他們手里拿著槍。
聶華在這里生活就要遵循他們的規矩,每天聶華不拿一分錢的幫村里的小孩子上課。那一群活潑听話的孩子,雖然沒有城市小孩子的聰明才智。但是他們思想淳樸,天真爛漫。看到聶華拿著筆記本電腦給他們放電影,就激動的一周都睡不著覺。
他下定決心要去看清楚到底是不是聶華。如果不是聶華,那他要踏上尋找她的道路;如果真的是聶華,他要帶她回來。不會讓她飄落異鄉,帶回來一輩子鎖到自己身邊。直到老去……
「讓我考慮考慮,我也需要跟上級申請!你以為培養一個你們這樣的干部很容易麼?你們覺得自己的命賤是吧,好啊。我成全你們啊!等著!」說完,上官嘯摔門出去了。
賀繁越看,額頭上的汗越多。他覺得此刻,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了。「王煜,王煜。你過來,幫我看看這個手鏈。」
在這里,聶華再也想不起那些城市里的浮光幻影。賀繁,王煜,程翼的背影都在慢慢的後退。聶華每天把自己的經歷,寫進日記本里。隨時隨地的感想都被她記錄了下來。她在慢慢的沉澱自己。
賀繁無時無刻不在後悔,如果再有一次機會給他。他寧願違心的給聶華一個不切實際的承諾也不願她突然的消失。
「唉,早知如今,何必當初呢。」賀爺爺看著賀繁痛苦,心里也哀怨不已。他早就不希望看到後輩們受著長輩們的影響。如果可以他倒是听喜歡看到賀繁跟聶華那個姑娘在一起的。
賀繁听到這些話,站起來。就往外面走,打開門的時候。他回頭看著他爺爺︰「除了她,我誰也不要!」
「爺爺,……」賀繁此刻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他母親依然不松口。不過,賀繁不敢想就算他母親松口了,他依然給不了聶華想要的承諾。
王煜直接手鏈中間的心型說︰「這款手鏈是我托人專門定制的,只有這一個款。在這里心上,我在兩面分別寫了字。一面是煜,一面是華。這面我們可以看到的正好刻著華。」zVXC。
「停!」警衛員差點手抖的把遙控器扔出去,突然爆發出來的聲音太嚇人了。
一向是感情淚人的聶華,坐在車里。嚎啕大哭,誰說她會沒有感情。就連年老的村長那天都落下了依依不舍的眼淚。聶華還是離開了,她注定不是一個安定的人,這一生注定就是漂泊。
終于上官怒了,拿起桌上的本子摔倒賀繁臉上。賀繁連躲都沒有躲,臉上即刻一道血跡溢出。看上去異常的恐怖。
很可惜,程翼根本不知道。這次程翼甚至打了求助電話都沒有找到聶華消失的痕跡,看來這次她是誠心要離開的。
在這里又是一年的時光,聶華嘗盡了人世間最苦難的經歷。那種缺水斷糧的日子,真的把聶華嚇壞了。她以為她一定撐不下來,她覺得總有一天她會打退堂鼓。可是,現在已經下半年了。她竟然硬撐著撐過了一半的時間。
「華姑娘,華姑娘?」隔壁的桑木大媽搖晃著聶華的胳膊,始終都搖不醒她。一模她的腦門,不正常的紅色顯現在臉上。
得知聶華消失的那一刻,他瘋了。他第一個想起的就是程翼,雖然他也明白程翼知道的可能性較少,可是哪怕是一丁點的希望。他都不能放過。
那天晚上聶華瘋狂的與他纏綿,賀繁才知道。原來她走就做好了離開的準備了,可憐他還蒙在鼓里。
將近一年的時間里,聶華快樂無憂的跟他們生活在一起。而她的網絡著作《臉上的小酒窩》也完稿了。得到一筆可觀的稿費,這筆稿費聶華全部用來買進了材質結識的桌椅板凳。還采購了一些孩子們的新衣服發給他們。
聶華覺得自己這一年生活的很充實,孩子們陪伴著她。每天的生活除了教他們讀書識字,就是陪他們玩游戲。晚上回去把這一天的感觸碼成文字。她希望這里可以得到更多人的幫助,更多的人看到他們的純真可愛。
大家疑惑的看著賀繁,不明白他什麼意思。警衛員只得倒回去,賀繁坐到電視機旁邊。當看到那個尸體出來時。「我說停的時候,你就停!」
所以此刻,上官選擇了沉默。任誰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躺在眼前,冰冷的尸體放在身邊。都會在頃刻間失去所有的力氣。
上官嘯抬手給了賀繁一耳光,那響亮程度可以听得出來時花盡了全身的力氣。賀繁臉上登時就出現了五個指頭印,紅紅的和血跡混合在一起。看著更恐怖了。
「繁兒,都一年過去了。你還忘不了麼?」賀老爺子覺得,就算再深得愛戀。一年的時間也該忘了,除非他們之間的愛太過于刻骨銘心。
為了能更多的看到電影,他們每天都積極的完成聶華布置的作業。乖乖的听父母的話,幫助村里行動不便的老年人。
桑木把手放在大力的頭頂上,另一只手上,佛珠快速的轉動的,嘴里念念有詞。其他人也都低下頭,默默地念著祝福的咒文。
王煜聞言,跟進走過去。爬在電視機上仔細的瞧了瞧。這一瞧,嚇得他直接坐地上了。賀繁從椅子上起來,拽著王煜的胳膊,大聲吼道︰「你他麼站起來,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你告訴我啊,這他麼根本不是真的!」
「繁兒,軍人自有軍人的天職。聶華既然不能明白,那你還是認命吧,世間的女兒各式各樣的都有。你想要什麼樣的沒有。改天爺爺給老部下們打個電話問問,咱們還怕找不到一個比聶華好百倍的麼!」
「明天就要啟程了,早點休息吧。」程翼最後告誡了賀繁,他就躺到了床上。可是,誰能明白他的心。他把自己蜷縮在被子里,咬著自己的拳頭。無聲的流著眼淚。
大力二話不說,再次背上聶華往縣里走。聶華是他們村里最受尊敬的文化人,就連德高望重的桑木娘娘都說了一定要治好她!
匪幫頭目看著病的奄奄一息的聶華,反正都快死的人了。死之前讓她發揮一下價值吧。「綁走,做人質!」
躺在床上的賀繁再次驚醒,「聶華!」
他恨透了這種若即若離的感覺,明明可以感覺到聶華還存在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可是,他就是看不到她,抓不住她。甚至連思念她的資格都在慢慢的被剝奪。
最近,聶華睡眠越來越淺。長長的睡夢中總是夾雜著無盡的黑暗,黑暗中似乎總有一個身影在召喚著她。可是,每次都在她費盡心思想要看清楚的時候。那道黑影就消失了。
賀繁就那樣跪在地方,他終于明白了近日來。他右眼皮的跳躍還有心里那股遲遲不消散的慌亂。
「倒回去。倒回去!」
近日來,連續的忙碌讓聶華覺得有些吃力了。也許自己的力量已經用完了,朦朧中,她似乎看到了天邊最亮的一個星星在向她招手。聶華抬起胳膊,想要接住。可是,耳邊卻是吵吵鬧鬧的聲音。
就是2012年的某一天平靜的表面下,該上班的上班,該下班的下班。該戀愛的還在戀愛,逛街的,辭職的,請假的都按部就班的進行著自己手中的活動。
賀繁痛苦的抱著頭,他最不希望,他人生中得噩夢還是發生了。雖然是他與聶華的角色互換,受到威脅的是聶華。可是,殊不知真正感到危險的卻是賀繁。
大力看著村民把希望的眼神都投注到他身上,他堅定的攏攏身上的大衣。走到桑木面前,跪下來。「桑木娘娘,您放心吧。我一定把華姑娘安全的送到山下!」
賀繁的爺爺看著孫子這樣子,其實心里也無法釋懷。賀繁說的一點都沒錯,像他們這樣的天生使命為國效命的戰士。不管是戀愛還是結婚對于另一伴都是殘酷的等待與無盡的寂寞。當初若不是賀繁的舅舅執意要讓他考上軍校,賀爺爺多少是不願意他去的。
現在賀繁之所以可以待在西山老宅家里就是學校領導通知了賀老,把人領回來。美其名曰在家反思休息。而王煜也好不到哪去,但是王煜有蘇真的爺爺撐腰。把這件事壓了下去,依然待在單位。
「孩子,去吧。要平安歸來啊。」
賀家老爺子拄著拐杖,站在門口看著自己的孫子。他們賀家的人都是痴情的種,久久的不能忘懷雖然是好,可是總是這樣不吃不喝也不是辦法啊。賀老爺子打算找他好好談談。
沒有人再說話,也沒人敢說話。上官看著倔強的賀繁,第一次覺得他比自己有骨氣,比自己有膽量。
她想要看清楚那些聲音的來源,卻怎麼都睜不開眼。最後,頭沉沉的睡過去了。
正當所有人沉浸在巨大的痛苦中時,賀繁突然站起來。走到上官面前,態度恭敬的彎著腰。「請求領導給我贖罪的機會,我要去現場!」
之前還有些嬰兒肥的臉蛋,全身有些贅肉的地方。如今全部都骨瘦如柴了,聶華關掉了手機。她甚至不知道這一年半的時間里,父母是怎麼的思念著她。再者說,就算她帶了手機,這些地方根本沒有信號。
村長看著聶華的面相,就把聶華這一生的命運算好了。聶華就是這樣一個說一不二的人,她決定的事,沒有人可以動搖的了。
聶華被大力安全的背到鎮上的大夫家里時,已經燒到40度了。可能是聶華近一年多的風吹日曬,體質比以前在城市好了很多。竟然扛住了著40度的高燒,鎮上的大夫趕緊給聶華打針。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燒只是退了一丁點。
這個時候,只有大吼才能讓他們把理智拉回來。王煜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直接尸體上的手鏈。聲音沙啞的說︰「這個手鏈是我送給聶華的生日禮物。」
這個城市的天氣越來越冷了,最近村支書挨家挨戶的通知。即將有暴雪來臨,每天睡覺的時候。聶華總是準備好幾床被子,可是卻依然覺得冷。半夜都會凍得瑟瑟發抖。
在這個沉浮的社會里,唯有離開才能升華自己。過得了大城市琉璃炫耀的生活,也耐得住小村鎮孤獨寂寞的時光。聶華在這樣淳樸的鄉風中,把自己的思想認知提升到了一個高度。
程翼從床上坐起來,看著又醒來的賀繁。「又做噩夢了?」‘
「這里太冷了。她受不了咱們的嚴寒,需要立刻送往下面的鎮里讓大夫瞧瞧。」高山上,最強壯有力的年輕小伙子大力站出來。要背起聶華送到山下。
「繁兒,鬧別扭呢。」賀爺爺腿腳不靈便,他艱難的走到賀繁對面的沙發上坐著。賀繁頭深深的埋在臂彎里。
聶華還不知道自己已經作為人質被綁架走了,她細微的聲音沒有人可以听到。她心里第一次急切的呼喚著「賀繁,賀繁……」
林瀟瀟看著不正常的四位男士,他們竟然什麼原因都不說就這樣大發雷霆。勢有干架的意思。「你們誰能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麼!」
上官看著這樣的賀繁,本來想上前喘上一腳。可是,他突然想起。至今冰兒離去之後,都沒有任何的消息。他突然好害怕,歐陽也會出現跟聶華一樣的遭遇。那他這輩子就不用活了!直接撞死南牆算了。
林瀟瀟迫不及待的走到電視機前,果然是個華字。雖然林瀟瀟一直都不喜歡聶華,一直都想迫使她離開賀繁。可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聶華會發生這樣悲催的事。
「砰!」賀繁抓起椅子,狠狠的砸到了窗戶玻璃上。玻璃應聲而碎,椅子也朝著窗戶外面飛去。
這一年的三百六十五天時間里,賀繁每天都沒有停止過對聶華的思念。他日日對天祈禱,祈禱著那一天聶華會突然蹦出來。笑著對他說︰「有沒有想我啊,是不是很想我啊?」
「哈桑妮,來上課啊。」村里的最年老的老人看到聶華抱著一疊作業本往村西走去。親切的跟她打招呼。
程翼拳頭握的骨頭都在 嚓 嚓作響。賀繁看著那些被官兵們抬起的尸體,他心中隱隱有一種不安。
林瀟瀟正好問出了程翼的疑問︰「手鏈有那麼多種,怎麼可能會一樣?」
當蘇夢把這個消息透漏給蘇真時,正巧被站在門外的王煜听到。他直接沖到賀繁那里,看到他就是一拳。
整個辦公室沒有人說話,他們都靜靜的看著爆發在國內的大型恐怖事件。即使沒有人說話也知道,每個人心里都是隱忍著。他們作為國家的守護神,卻無力阻擋發生在祖國土地上的襲擊。
大力把聶華扛到背上,在村民的幫助下,用被子緊緊的裹著聶華。用粗布的繩條系在腰上,開始沿著被雪覆蓋的道路往山下滑行。
可是一年都過去了,聶華依然一點消息都沒有。
聶華走到老人面前,與他頭對頭默默祈禱了幾分鐘。這些禮節都是她借宿的那家婆婆告訴她的。哈桑妮是那家嫂嫂幫她起的少數名族名字,就是有文化的意思。
大力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大夫也建議了。還是送到縣城醫院吧,那里條件設施比鎮上齊全。不過要盡快,不然生命有危險。
可是,遠在邊境地區卻爆發了一場恐怖性的慘絕人寰的事故。十分不幸的就是這場爆炸案就發生在聶華所在的縣城,昏迷中得聶華還不知道外面已經混亂的場面。
賀繁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林瀟瀟才是他的初戀。是他深深愛過的人,可是他對她說忘就忘了。不管是歷盡天涯還是走到海角,那個叫林瀟瀟的女人都再也佔據不了他的內心。現在佔據他心髒位置的就是聶華。
「行吧。」警衛員也沒有看領導們的臉色,就配合了賀繁。
每天驚醒的時候,賀繁都嚇得一身冷汗。如果聶華出了意外,將會是他一輩子的愧疚。可是,夢中聶華滿臉的淚痕,骨瘦如柴的身形。就連睡夢中,賀繁都會覺得心疼。
就在那幫匪徒看到病床上躺著的聶華時,他們竟然沒有開槍。「老大,這個女人怎麼辦?」
聶華完成了對自己的第一個目標,接下來她要去下一站了。她走的那一天,孩子們哭著在後面追了好久「她發燒了,很嚴重。」桑木大媽,焦急的走出帳篷。對一直守候在外面的村民們說。
「我早說過,如果你照顧不好她。我不會放過你的。」王煜怒氣沖沖,賀繁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去。他掄起拳頭跟王煜打了起來。
最近,賀繁的右眼皮跳的厲害。歸隊之前,爺爺告誡他一定要沉住氣。這個世界上,沒有不可能的愛情。只要雙方心里還有對方,就一定會有相見的機會!
她些在雙。此刻,在賀家宅院里。賀繁把賀家僕人剛端上來的茶盞,狠狠的掃到地上。「滾出去!」自從得知聶華再次消失,賀繁已經出離憤怒了。
「爺爺,你知道麼?我什麼都可以滿足她,可是我就是沒有辦法給她承諾。」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賀繁的眼淚慢慢的流下來。
聶華時時刻刻都留戀著這些氣味。再看村頭以為已經謝頂的老人,眼楮已經渾濁。卻依然堅定的看著遠方。因為那里有他最思念的親人。
在他們還沒有打的激烈的時候,被其他學員拉住了。在學校打架,還是兩個干部。一不小心就會被開除黨籍學籍。嚴重的還要受到處分。
程翼趕緊站起來,看著坐在地上目光呆滯的王煜。看著失去理智的賀繁,領導們走坐在下面沒有說話。賀繁怎麼可以這樣沒大沒小的當著領導的面……
賀繁看著程翼的背影,苦澀縈繞心頭。
一個聶華,凌亂了多少軍子的心!
第二日,就在所有人整理好裝備,準備整裝待發的時候。突然一封密電阻止了他們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