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花雖好,奈何情深緣淺,恰逢多事之秋,我有心向花,花卻身不由己。
畫我讓給了身邊的人,在主持人三次的詢價之後,蘭花拍給了身邊的男人。
「兩百萬一次,兩百萬兩次……如果沒有人競價,我們的這副蘭花即將屬于我們今天的這位先生了。」主持人目光在拍賣會上掃過,落在了我的身上,在目及我平靜的面容之後,隨即舉起了手中拍賣槌,一錘定音把那幅蘭花賣給我身邊的男人。
短暫的一番交代,主持人結束了拍賣會。
在拍賣會上拍到了拍賣品的人陸續的起身去辦手續,其中也包括我身邊坐著的男人。
但男人起身之前卻把手里的叫價牌給了我,我有些意外的看著男人,男人卻已經轉身去辦手續了。
低頭我看了一眼男人的叫價牌,思忖了一會把號碼牌放到了男人坐過的椅子上,起身打算離開,卻在轉身的時候被拍賣會的主辦方負責人攔住了。
「您是鼎新的蘇總麼?」上了年紀的中年男人朝著我很禮貌的笑著問,我點了點頭,並如常詢問有什麼事情。
「稍後還有一場酒會,我們有一個募捐的環節要在酒會上進行,不知道蘇總有沒有時間參加?」中年男人頗有禮貌,也很客套,我只是稍作遲疑就答應了。
拍賣會結束之後有一場酒會是很平常的事情,會有募捐活動也是歷年來的慣例,大致就是為了像我一樣在拍賣會上沒有拍到東西的人準備的,既然來了錢總是要花一點。
酒會在當天晚上的十點鐘舉行,結束的時間是凌晨的兩點鐘,按照參加聚會的慣例我在晚上的十點鐘多一點的時候到了酒會,並在酒會上給自己找了點事情做,就是找個安靜的地方吹吹風或者是坐一會。
但我剛坐下就被一個外國的男人打擾了,而且外國的男人還不請自坐的坐到了我的對面,還用很不標準的漢語問我是不是中國人。
我沒回答,只是皺了皺眉看著動物園里跑出來的大猩猩一樣的看著對方。
「我的朋友有很多是中國人,我們可以做朋友,你很漂亮,有氣質,很吸引我。」對方說的很別扭,但對外國人而言能把漢語說成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可我還是覺得他像個大猩猩。
我不說話只是靜默的看著對方,直到對方有些無奈抬起手開始比劃著要和我認識的手勢,甚至是用英語問我是韓國人還是日本人。
「不好意思我來晚。」突來的一個聲音傳進了耳中,隨著聲音的臨近柔軟的嘴唇貼在了我的左邊臉頰上。
有那麼一瞬,身體如冰封一樣的僵硬,同時而來的還有一個男人俯身將我絲毫不客氣摟在懷里拍了拍的動作。
驀然抬頭看著已經將我放開,目光坦蕩一派泰然的男人。
而男人也同時在看著我,四目相視男人用他那雙詹亮如星的眼楮上下的打量著我,雖然只是短短的一霎那,卻不難看出男人的留戀。
「你已經打擾到了我未婚妻的休息,請你馬上離開。」相視一眼,男人轉身面向對面的外國男人,一口流利的英語強勢更覺得犀利,可我卻莫名的低頭看向自己的穿著打扮,甚至是身體曲線。
白色的單肩抹胸長裙,素雅端莊,身材也還算……
「女人也對自己的身體著迷麼?」耳邊再次傳來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我才抬頭茫然的看向已將轉身打算坐下的男人,一時反應慢了一拍還皺眉想了想。
男人坐下忍俊不禁的轉開了臉似笑非笑的樣子,讓我覺得自己傻的都有些好笑。
「好笑麼?」問話的時候我打量著男人不俗的穿著,黑色的西裝與拍賣會上的那套雖有異曲同工之效,卻少了溫和多了內斂干練,更彰顯了他年齡上的優勢。
「不好笑麼?」男人轉過來,收起了臉上的好笑,不答反問,眼神無比專注的看著我,我看著男人卻突兀的轉開了臉,目光懶散的在酒會上游移。
不知道自己在想著什麼,似乎還有點局促和緊張,手一直在擺弄著手腕上陸母給我的鐲子。
男人親了我,我不應該是這樣的反應,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坐在這里,可……
想起男人親了我一下,心口就跳的很亂,而更亂的還有男人突然伸過來的手。
手上傳來了與自己不一樣的溫度,也傳來了不一樣的力道,要人一度緊張的呼吸都有些起伏,本能的向回縮著手。
「會跳舞麼?」男人似乎是早就料到了我會把手拉回來,早有準備的先握住了,靠過來便問我。
「我不想……」反應終究還是慢了一拍,目及男人專注的目光突然發現自己遇上了善用心機的人,聲音嘎然而止,想要竭力平緩下浮躁的呼吸,不讓男人看出我的局促,目光卻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被男人握住的手,可我還不等看清男人就已經把我從沙發上拉了起來。
身體在一瞬的搖擺中給男人拉著去了舞池的方向,來不及思考跟著男人走到了舞池里。
向來反應敏捷的我竟變得遲鈍很多,而男人卻已經一個轉身將我拉了過去,雙手摟在了腰上,將我貼進了他的懷里。
猛地抬頭看著男人想要推開男人,男人卻雙手安撫的摟了我一下,像是哄孩子一樣將我的身體朝著他貼了過去。
耳邊傳來輕盈委婉的小夜曲,男人帶著我開始在舞池中曼舞……
我是突然放棄了掙扎,安靜的看著男人,也看著周圍正在跳舞的人,但目及的卻有很多人在看著我和男人,似乎是剛剛男人將我硬拉進舞池的關系。
短暫的目光閃回我看向了男人正低著的臉,迎上男人專注的目光。
「你的名字?」並不覺得自己唐突,而男人也很坦蕩的回答了我。
「楚邵揚。」很陌生的名字。
「年齡?」
「而立。」三十歲。
「婚姻狀況?未婚離婚還是其他?」楚邵揚因為我的問題木訥了一瞬,隨即回答我︰「未婚。」
「有過……」
「有過一個初戀,一個相處兩年的女朋友,但都已經結婚生子了,孩子都滿地跑了。」不等我的話問完,楚邵揚就打斷了我,而且回答的坦蕩蕩,反倒讓我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想再問什麼也問不出口了。
「輪到我了?」要人木訥的是楚邵揚強勢的問話,目光所及是楚邵揚有些不一樣的臉,而茫然的是楚邵揚突如其來熱吻。